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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盯着手机屏幕，指尖悬停在“陈默“的号码上方。自从那晚在便利店后巷分别，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
她按下拨号键，听筒里传来冰冷的电子音：“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窗外，初夏的阳光刺眼得让人流泪。
「听说陈默要退学了？」
「他爸昨天又在学校闹，把教务处玻璃都砸了」
「这种人就该早点滚蛋——」
林夏猛地合上手机。课桌抽屉里，那幅雨巷素描的边缘已经被她摩挲得发毛。
毕业照拍摄当天，陈默的座位依然空着。摄影师喊着“高三二班集合“时，林夏突然转身跑向教学楼。
顶楼铁门大敞，风把碎纸片卷到空中。橘猫警惕地蹲在角落，身旁是半本被撕烂的素描册。林夏蹲下身，在纸堆里发现一张完整的画——那是她大笑的样子，唇角沾着冰淇淋，马尾辫飞扬在阳光里。
画纸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不敢说出口的喜欢“。
“你来干什么？“
陈默的声音从背后炸响。他校服皱巴巴的，手里攥着打火机，脚边散落着更多纸片。
林夏举起那张画：“这是什么？“
“废纸。“他伸手要抢，却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时僵住。
远处传来班级合影的倒数声：“三、二——“
“茄子！“的欢呼声被风吹散时，林夏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懦夫。“
当晚的毕业聚餐，陈默没有出现。林夏翻开纪念册，发现学籍照那栏是空白。有人用铅笔在下面写了一行小字：
“前程似锦。“
她认得出那个笔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