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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之内干净得不可思议,仿佛刚刚才实施过清洁一般。陈九麟躺在木质地板上,纵使她再眼拙也能看出这楼阁内物件的价格不菲。
“为什么啊,这里难不成还真有人住?看着也不像啊。”陈九麟盘腿而坐,孤自疑惑着。
忽然,一件庞然大物撞破木墙,打断了陈九麟的思考。
那是一辆倒过来的奇怪载具,两条履带还在不停地转着,下面压了个黄衫男人。
陈九麟走上前把人拉了出来。
“你好,谢谢,这是哪啊?”那人撑着膝盖,喘着气道出自己的疑惑。
陈九麟顺着墙上的破洞朝外看,发现隔壁那倒屋正对着她的这面墙也有个破洞,看来这人是从隔壁来的。
“你在到这个地方之前在干嘛?我记得你之前是载具失控来着。”陈九麟也没回答他的问题,毕竟连陈九麟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哪儿。
“啊?你认得我吗。”男子挠了挠头。
“你今早差点撞到我,还有,我也是莫名其妙到这的。”陈九麟点了点头。
黄衫男子瞅了陈九麟两眼,皱起眉想了一下开口道,“方才是罗学长助我控住了车,在回部途中忽然大雾弥漫,莫名其妙我就到这了。”
陈九麟接问到:“那地方离彼名湖有多远?”
“这跟彼名湖有何干系。”黄衫男子表现出了一定的疑惑。
“我被彼名湖突然掀起的浪打了之后转眼就出现在这了,想必你应该也是,看起来那湖可能要把整个学宫都淹了,那可能还会有不少人来。”陈九麟叹了口气,当下的形势有点严峻啊,她一转目,认识到有什么不太对,“话说你这车,怎么跟着进来的,感觉有点不科学啊。”
“彼名湖都能涨潮,还有什么不可能的。”黄衫男子呵了一声,略为思琢后又道,“之前确实是有浪花涛涛的声响。”他始终紧锁着眉头,显然对被由湖泛起的大浪在距湖数公里外的地方给打到一个明显不在学宫内的奇异地点这件事秉持着相当的怀疑。
“那什么,相比在意这些事,不若想想要怎么回去,还有,我叫陈九麟。”陈九麟走到正对墙洞前两米处的位置,打量着外。
黄衫男子把那奇怪载具翻了过来,“这东西叫千里狗,我叫姜言。”
闻言陈九麟转过头来打量了“千里狗”一番,但愣是没看出它哪半点像狗,“呃……好名字,两个都是。”
姜言姑且放下心中的疑惑,确认起千里狗的完备,问道,“你好像比我早到很多,有什么发现吗。”
“有用的一个没有。”陈九麟坦然道,看外面也没看出什么,她干脆蹲到千里狗一边打量着这号奇怪载具。
“那这么说,没用的发现是?”姜言确认了千里狗可以使用,便将其放在原地,开始搜寻二楼。
“你慢慢看,就都会知道的。”当有人跟她处于相同境地时,陈九麟倒也没那么慌了,她盘腿坐在床上,发起呆来。
有点不对,外面,好像下雨了?
陈九麟瞬间醒过神来,她通过破洞看到有透明细线划过。她跑到窗边,推开窗,淅淅沥沥的,确实是雨,于是她伸出手,倒也算舒适。
雨开始越下越大,大到声音传入姜言的耳朵并使他从三楼下来跟陈九麟惊叹起来,“这虚幻空无一物的天空还能下雨呢。”看着陈九麟体会雨水的触感,“你知道那液体是什么东西吗你就敢用手接。”
闻言陈九麟嗅了嗅手上的味道,“好像就是水啊。”
姜言走到破洞旁,仔细端详起天空来,依旧是五光十色的虚幻景象,雨珠便自那不知何处而来,通向下面的一片虚无。
陈九麟端个铜盆走到他身边伸出墙外,开始接起水来。
“你在干嘛?”姜言一脸莫名。
“鬼知道待多久呢,整点能够保障生存下去的储备。”陈九麟则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姑且不观陈九麟这头,让我们把目光投向另一边的张正楠那。
“祭酒,您回来啦。”断眉男孩跑到王祭酒身前,天工部的异术阵法外加一些机巧造物使这栋建筑内的灰雾将近于无,同时阵法也能感知外来人员接近,这也是断眉男孩知道王祭酒归来而来迎接的缘由。
“呵。”王祭酒冷笑一声,眼中写满了轻蔑。
断眉男孩叹了口气,左手一甩滑膛枪出袖指向王祭酒的眉心,“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在这雾气浅薄的天工部门外,“男孩”声色凶历。
王祭酒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紧张,“是什么让你扮演这么一位你根本不了解的人?”
断眉男孩皱起了眉,“此话怎讲?”
“所以说你跟他不熟啊!”王祭酒用额头顶住枪眼,“你开枪试试?”
看王祭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张正楠便也不打算出手了。
断眉男孩眼露凶光,果断摁指。
于是,头,像西瓜一样炸开了。
王祭酒拍了拍额头,“这就是逆芒?什么货色都敢往这派。”
“唉,演谁不好,偏偏演陆不明,这小伙子演得来吗。”张正楠叹了口气。
“嚯,这家伙不简单啊。”王祭酒嘴角微微上扬。
血肉开始消失,“陆不明”残余的躯体也挥散成光点消失。
张正楠皱起了眉,幻术师,也不像啊,有墨色气体自他体内挥洒而出形成字符朝四周打去。景象未变。看来依然是现实啊。
他跟上了已然走出数米的王祭酒,有人听到枪响从室内跑出来,见到王祭酒一脸平淡地说没什么,则跟他汇报起状况来。
“部长,那能够隔绝感知的灰雾据说是在彼名湖心,楚琴跟陈天元下棋的时候冒出来的。”学生这般对王祭酒说道。
得,陈天元,张正楠不用想也知道萧霜诞就在那,陈九麟多半跟她一起。但感知不到她们身上的印记确实比较奇怪的,方才他一路上留下的印记明明都可被感知到。
“我恐怕得去彼名湖一趟。”张正楠说道。
那汇报的学生听到彼名湖,便又开口“对了,部长,彼名湖涨潮了,原因不明,凡被潮水覆盖到了人都消失了。不久前潮水退去,人踪不见。”
王祭酒这回倒是迷惑了,那逆芒的人整这么大动作,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转过身来,“我去取点东西,我跟你一起去彼名湖一趟。”他又对学生说道,“注意一下,加强戒备。”
来者何人?来者为何?无人知晓,且知,棋生迷云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