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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凌的灭世莲花在九重天阙的废墟中绽放,每一片花瓣都在吞噬着天道法则。九眼天君的最后一只竖眼在花瓣间炸裂,喷溅出的金色血液在空中凝结成“轮回“二字。他的神魂在湮灭前发出狂笑:“混沌之体,你终将......“
话未说完,彭凌的混沌剑已将其彻底斩碎。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心口剧痛——被封印在轮回镜中的魔尊精血,正在反噬他的神魂。
“彭凌!“林雪的尖叫被时空乱流吞没。少女怀中的轮回镜突然迸发出刺目血光,将彭凌的神魂吸入镜中。他看到自己的肉身正在崩塌,混沌青莲与血煞魔莲在虚空中化作黑白双龙,互相撕咬着坠入轮回。
当彭凌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灵霄宗的柴房里。窗外传来赵虎的叫骂声:“彭凌,你这杂种还在偷懒?“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稚嫩的皮肤下隐约流转着混沌纹路,怀中的轮回镜碎片正在发烫。
“我......重生了?“彭凌震惊地低语。他摸到胸口的胎记,正是前世与九眼天君同归于尽时留下的剑痕。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魔尊的背叛、父亲的真相、林雪的牺牲......
“彭凌!“赵虎一脚踹开门,“宗主召见你,还不快滚......“
话音未落,彭凌已经掐住了他的咽喉。混沌之力在指尖流转,赵虎的元婴瞬间被捏爆。尸体倒地的刹那,彭凌看到镜中浮现出林雪的虚影:“不要改变过去,否则会引发......“
话未说完,镜中突然涌出黑色雾气。彭凌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强行拉扯,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灵霄宗后山的禁地前。这里布满了前世从未见过的禁制,每块岩石都在渗出黑色魔气。
“看来轮回镜的力量......“彭凌握紧镜碎片,“不仅让我重生,还带我回到了三千年......“
“彭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转身看到林雪站在禁地入口,颈间的轮回镜完好无损,眼中却带着陌生的冷冽,“终于等到你了。“
彭凌注意到少女的气息不对劲,她的体内竟同时存在着幽冥死气与混沌之力。就在这时,禁地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一个熟悉的声音大笑道:“本座的好儿子,终于肯来见父亲了?“
彭凌瞳孔骤缩,因为那是血煞魔君的声音。他运转混沌之力,却发现体内的力量被某种法则压制。林雪突然出手,冰晶长剑刺入他的心口:“对不起,这是天君的命令......“
彭凌的鲜血滴落在地,竟化作一朵朵黑色曼陀罗。他看到林雪眼中的挣扎,以及她耳后若隐若现的九眼天君印记。就在意识消散前,轮回镜碎片突然发出强光,将他的神魂吸入镜中。
“彭凌,“镜中浮现出焚天老祖的虚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彭凌在混沌空间中醒来,发现自己被锁链捆在九眼天君的祭坛上。四周漂浮着无数轮回镜碎片,每一片都倒映着不同的时空——有的彭凌成了血煞魔宗的傀儡,有的林雪化作了九幽鬼帝,还有的时空里,九眼天君已经统治了三界。
“这就是轮回镜的真正力量。“九眼天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你看着所有可能的未来,然后选择最完美的......“
“去死!“彭凌怒吼,混沌之力在体内爆发。他看到自己的右手变成了血煞魔手,左手则绽放出混沌青莲。当两种力量在胸口相撞时,整座祭坛都在颤抖。
“彭凌,不要!“林雪的尖叫从某个时空碎片中传来。彭凌看到少女正抱着他的尸体痛哭,轮回镜碎片在她掌心化作一道流光,“我求你,回来......“
彭凌的意识逐渐模糊,却在最后一刻抓住了那道流光。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回到了最初的时空——那个被赵虎欺凌的清晨。
“彭凌,你这杂种还在偷懒?“赵虎的叫骂声再次响起。彭凌握紧拳头,这次他没有立即反击,而是运转混沌之力,在赵虎的元婴中埋下了一道毁灭印记。
“这次,我要改变所有未来。“彭凌低语,看向掌心的轮回镜碎片。镜中浮现出林雪的笑容,以及九眼天君惊恐的脸。
就在这时,一道血色剑光从天际袭来。彭凌本能地挥出一剑,却见那剑光在触碰到他的瞬间,化作一滴鲜血融入他的眉心。
“彭凌,“血煞魔君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这一次,我们要......“
彭凌冷笑:“不,这一次,我要......“
“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