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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凌的断剑刺入巨手掌心的刹那,整座九重天阙都在逆时针旋转。那些从缝隙中跌落的天兵天将,在接触地面时竟化作一股股青烟,被巨手重新吸收。
“这是......天罚之眼的吞噬法则?“林雪按住眉心发烫的轮回镜碎片,镜中突然浮现出九眼天君的古老记载——那是天庭镇压混沌魔神时诞生的执法者,每只眼睛都代表一种天道法则。
彭凌感觉自己的混沌之力正在被巨手吞噬,却见断剑上的星辰纹路突然亮如白昼。剑身倒映出他左眼的混沌星河,那些被吞噬的力量竟在星河中重组,化作一柄更璀璨的混沌剑影。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彭凌低语,挥出的混沌剑影瞬间将巨手斩成九段。每段断肢都在虚空中疯狂蠕动,想要重新融合。
“好胆!“云端传来震怒的轰鸣。九只竖眼在云层中次第睁开,每只眼睛都喷发出不同颜色的天道光柱。彭凌将林雪护在身后,却见少女颈间的轮回镜碎片突然悬浮而起,将所有光柱吸入镜中。
“丫头,你终于醒了。“焚天老祖的虚影从镜中踏出,他的身后浮现出十二座混沌祭坛的虚影,“三千年了,终于等到混沌与轮回共鸣的时刻。“
彭凌注意到林雪的瞳孔变成了纯粹的银色,她抬手接住一块坠落的星辰碎片,轻声道:“原来轮回镜的真正力量,是重启时间......“
九眼天君的怒吼打断了她的话。云端裂开,露出其全貌——那是一个由无数眼球组成的肉球,每只眼球都在高速转动,编织出复杂的天道符文。
“彭凌,你可知为何血煞魔君要让你融合混沌之体?“九眼天君的声音带着扭曲的笑意,“因为只有混沌之体,才能承受本座的天道审判!“
彭凌突然感觉全身骨骼发出爆响,九根弑神链从虚空中浮现,将他钉在天墟祭坛之上。林雪想要救援,却被焚天老祖拦住:“丫头,你的任务是守住时空锚点。“
“老东西,你算计我?“彭凌挣扎着,却发现弑神链正在抽取他的血煞魔气,注入九眼天君体内。魔神虚影再次浮现,这次却是与九眼天君融合,化作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
“混沌、血煞、天道......“融合后的怪物发出双重声音,“本座将成为新的天道!“
林雪咬破指尖,在轮回镜上画出时间符文。镜中突然涌出无数记忆碎片,彭凌看到父亲与九眼天君交易的画面——用自己的混沌血脉换取镇压血煞魔君的机会。
“父亲......“彭凌低语,左眼的混沌星河突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弑神链在星河中灰飞烟灭,他站起身时,背后浮现出混沌青莲与血煞魔莲的双重虚影。
“你以为混沌之力能对抗天道?“九眼天君的笑声中带着恐惧,“当年混沌魔神就是被本座......“
“碾碎的!“彭凌暴喝,双莲虚影合并成一朵黑白相间的灭世莲花。他将断剑刺入莲花中心,整个九重天阙在刺眼的光芒中开始崩塌。
林雪看到彭凌的身影正在逐渐透明,急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少女眼中的银色光芒与彭凌的混沌之力共鸣,轮回镜碎片突然化作一道虹桥,连接起天墟与下界。
“带着这个去人界。“焚天老祖将一个玉瓶塞入林雪手中,“里面是彭凌母亲最后的一缕神魂。“
彭凌在意识消散前,看到九眼天君被灭世莲花吞噬的场景。那怪物在湮灭时,竟从体内抛出一个婴儿——正是三千年前景天殿被血洗时失踪的天庭太子。
当林雪抱着彭凌坠落人间时,九重天阙的碎片正在化作流星雨。她看到玉瓶中的神魂融入彭凌体内,少年的白发开始恢复黑色,而额间的魔尊精血印记变成了一个阴阳鱼图案。
“等你醒来,“林雪轻声说,“我们要去寻找真正的......“
话音未落,一个黑袍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摘下兜帽,露出与彭凌七分相似的面容:“侄女,该回家了。“
林雪认出这是失踪多年的叔叔——当今人界最神秘的谪仙组织首领。而在黑袍人背后,她看到一道时空裂缝中,无数混沌魔神的虚影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