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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赛即将临近,此时扬州城已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达官显贵、富商文人、墨客学子随处可见,先前那场腥风血雨仿佛已被淡忘,如今的繁华更胜往昔。
与此同时,京城的朱由校也通过大明工商总会及厂卫渠道,统计出北方、西南数省所需官盐的份额与定价。
经与群臣数次商议,朝廷终昭告天下,重制盐纲,将洪武年间的十纲改为五十纲,盐引从二百万增至一千万,废除小引,统一采用大引。
随后,由内阁首辅孙承宗、阁臣薛国观、户部左侍郎毕自肃会同大明工商总会牵头,组织各大商会竞拍北方、西南数省的官盐售卖权,盐价由朝廷统一制定,商会代为销售,官府从旁监督。
朱由校也收到江宁举荐王知用、郑元波的奏疏后,本欲直接批准,却被孙承宗等大佬拦下。
扬州知府与两淮盐运使这两个位置太过重要,众人生怕江宁敷衍了事,随便找了两个无名之辈充数。
朱由校无奈,只得命田尔耕、方正化取来二人履历卷宗,交予群臣查看。
结果一众大佬仔细查看,发现这二人无论为官、做事、为人皆无可挑剔,确是难得的良才,众臣遂一致同意。
朱由校当即下旨,令吏部尚书杨鹤火速发去任命文书,催促二人即刻赴任。
考虑到朝廷与江南的紧张局势,朱由校又与群臣商议,决定将江南各省官盐销售权按府、州、县划分,由江南商会与北方、西南商会共同竞拍。
如此既能相互牵制,也避免北方商会独断,又能压制江南商会,防止其卷土重来。
经过毕自肃统计核算,得出结论,此后朝廷每年盐税至少可达一千二百万至一千五百万两。
消息传出,朝堂震动。
要知朱由校登基四年,盐税最高的天启二年也仅一百八十万两,此后每年基本维持在一百万两左右。
如今整顿盐务之后竟暴增十余倍,连太祖洪武年间盐税峰值五百万两都望尘莫及,朱由校喜不自胜。
再听说郭允厚从扬州盐商那里追缴盐税七千五百万两,加之江宁南下查抄所得,已经快一万万两白银了,他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满朝文武也是喜笑颜开。
毕竟大明朝实在穷怕了,万历末年起,官场贪腐、税收拖欠、辽东战事耗粮费银,国库早已捉襟见肘。
如今国库收入创开国之最,朱由校中兴大明的势头已成定局,众人也盼着能在史书上留名,个个干劲十足。
数日后,征西总兵官赵率教送来军报,暹罗国王又向大明献米五十万石,已经在押解入京的路上了,请户部做好接收准备。
朝堂之上一片欢呼,朱由校激动得手舞足蹈,对身旁的方正化笑道:“方大伴,没想到赵率教办事这般靠谱。
按他军报所说,年底前暹罗便可平定,我大明又能添一省之地了。”
方正化连忙道:“这全赖陛下英明神武,托陛下鸿福,我大明才屡屡开疆拓土。”
朱由校大笑:“这些奉承话就别说了,朕不过尽了君王本分。
真正有功的是江兄、赵率教及三军将士,稍后朕要好好嘉奖他们。”
方正化此时也是心情大好,就在不久前,老魏在山西开办黑煤窑时,托人带话,说要举荐方孝忠去做皇长子朱慈燃的贴身大伴。
方孝忠是他干儿子,先前因皇后张嫣中毒案遭无妄之灾,被杖责五十后发配洗衣局。
以他的身份,本可开口求情,但是方正化却深知宫中争斗凶险,此举反倒会害了方孝忠,没曾想老魏居然主动帮了这个忙。
见方正化面带喜色,朱由校笑道:“对了,方伴伴,如今铁胆身边缺个大伴,魏忠贤举荐了方孝忠,你觉得如何?”
方正化赶忙跪倒:“一切全凭陛下做主,老奴不敢妄议。”
朱由校摆了摆手:“那就让方孝忠去铁胆身边吧。
先前的事,朕知道错不在他,只是需给宫内外一个交代。
稍后你亲自去一趟洗衣局。”
方正化热泪盈眶:“老奴谢陛下天恩!”
退出御书房,方正化匆匆赶往洗衣局。
此时方孝忠正端着破碗吃剩饭,自从进入洗衣局之后,他那颗躁动的心早已沉寂了下来。
如今能保留一条命已是天恩浩荡,再不敢奢求其他了。
虽然有干爹方正化的威望,日子不算太难,但想起昔日在坤宁宫当总管时的风光,仍忍不住苦笑。
忽闻门被推开,见来人是方正化,方孝忠赶忙跪倒,红着眼眶哽咽道:“儿子见过干爹。”
这是方正化第一次来洗衣局看他,方孝忠心中清楚,干爹这是在变相保护自己。
方正化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眼眶微红:“孝忠,起来说话。”
方孝忠颤巍巍起身,慌忙用袖子擦了擦椅子:“干爹坐,儿子这地方太脏,没什么好招待的,您别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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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化毫不在意地坐下:“孝忠,坐干爹旁边来。”
方孝忠小心坐下,迟疑着问:“干爹今日怎会来洗衣局?
莫非……陛下要处置儿子?”
方正化笑道:“傻孩子,是好事。
魏公公奏请陛下在山西开办煤行,原本要去皇长子身边当大伴的魏安被调去了山西。
所以魏公公举荐你去做皇长子的贴身大伴,陛下已经准了。”
方孝忠闻言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皇长子贴身大伴之位,连他在坤宁宫当差时都不敢想,按照正常情况下,这位置十有八九是老魏留给自己人的,没曾想竟落到了他头上。
方正化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红着眼眶道:“孝忠,咱们做奴婢的,生是宫里人,死是宫里鬼,头顶只有一片天,那便是陛下。
先前做错了事,该罚,你也得认罚。
如今魏公公举荐,陛下恩准,是你的造化。
但干爹得说清楚,这差事半点错不得,否则别说你,就是干爹和魏公公也担待不起,搞不好都得掉脑袋。”
方孝忠脸色惨白,他怎会不知这位置看似风光,实则凶险万分,心中不禁犹豫。
方正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道:“孝忠,干爹教你两句话。
一句是文官常说的为官三思——思危、思退、思变。
知危方能避危,是思危。
躲到无人留意处,是思退。
退下来反思错处、谋算将来,是思变。”
方孝忠闻言,眼泪止不住地流。
皇后中毒案几乎动摇国本,若非陛下开恩,他与干爹早已性命不保。
入洗衣局近两年,他看清了许多事,却总怕被干爹抛弃,此刻才知对方始终惦记着自己。
方正化又沉声道:“另一句是武将说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比谁都懂其中的滋味。
皇长子是陛下嫡长子,按我大明祖制,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皇长子将来必承大统。
魏公公如今与江侯爷在江南与江南士绅权贵到了最后生死关头,宫里绝不能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