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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场公正的审判
弗兰西在上任北伐联军‘圣教统帅’之后,第一站就抵达了联军目前的指挥部位于碎骨原的邦纳顿。在这里前任临时统帅易登因为无法接受现实而与弗兰西发生了冲突,随后易登离去北罗各军也就此散去。监军索达诺为了安定军心,将克利夫兰佣兵和战斗修女划归弗兰西指挥,填补了北罗军散去造成的损失。
为了激励士气弗兰西向众将许愿:北伐成功之后裂土封疆。这严重触动了教廷利益,于是索达诺准备撮合弗兰西与克利夫兰的梵妮相好,将来好以此钳制二人。索达诺一方面亲自去找易登说和,另一方面鼓动弗兰西去找梵妮。正好二人也确实互有好感,于是弗兰西当晚就去梵妮大帐商议军情了。
二人在帐内相谈甚欢,不仅交流了军情还增进了了解,以至于最后梵妮还情不自禁的拉住了弗兰西的手。为了避免尴尬弗兰西果断离去, 望着那男人离去的身影,梵妮觉得自己好像真的落入了爱河。面对着突然空荡荡的大帐,她的心里也瞬间变得空荡荡的。虽然刚才与弗兰西畅聊了许久,但好像又那么的短暂。
她的情绪一下子就沉沦了下去,整个人也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失去了力量,她潦倒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可臀刚才因为自我鞭笞造成的刺痛一下子就又提醒了她:‘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宗教圣女啊!怎么?怎么能痴迷异性呢?我…我要自我惩罚…把这邪念逼走!’
想到这里她一骨碌爬了起来就去摸枕头下面的鞭子,可让她意外的是那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枕头已经移位了!那精致的小散鞭工工整整的躺在床头! ‘我的天啊!’梵妮小姐顿时感觉浑身的血都倒流了起来。一股寒流从脚趾直冲天灵!
‘他!他肯定是看到了!’梵妮想到,‘他!他会怎么看我啊!要不要专门跟他去解释?不行!他既然当时就没问,再找他专门解释岂不是更尴尬!我的妈呀!太丢脸了!’梵妮如此隐私的事情被人看到了,她现在羞愤的只想挖个洞钻进去。
另一边弗兰西虽然看到了那小鞭子,但却没有在意。他晃晃悠悠回到自己的帐篷,躺在自己行军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天色蒙蒙亮后才昏昏睡去。一觉醒来弗兰西发现太阳居然已经升到老高了,于是他不高兴的问道:“昂泰拉?为什么没有叫醒我?都这个点儿了,还怎么出操?”
但是说完弗兰西就有点后悔了,他想起:昂泰拉因为昨天打了易登,已经被关禁闭了。于是他只好无奈的自己收拾起身,刚穿戴整齐监军索达诺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看到弗兰西索达诺连忙说道:“统帅殿下,易登昨晚已经离开大营往南方去了,估计是要回大公堡告状了。今早北罗军队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了。”
弗兰西道不惊慌,这些事情其实昨天已经预见到了。于是他问索达诺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不过枢机大人有想出什么对策么?”
索达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哎……我这就准备出发,争取能在易登赶到大公堡前截住他面谈一次。总之就是不能让他和北罗军在北伐胜利前闹事。好了,前线的事务就交给殿下了!”
弗兰西欠身行礼道:“那就有劳枢机大人了,枢机大人请放心明日待我骑士团大部队赶到,必对‘斗殴事件’召开军事法庭,来场公证的审判。审判结果我也会责成法庭通知给双方的。”
索达诺哪里听说过军事法庭,在当时世界只有法兰和诺伊仿效高等精灵帝国,建立了完整的军衔制度以及法庭体系。在阿拉贡山口以东的其他圣教世界各国还大多沿用着传统的贵族分封制度,军事地位往往跟各贵族实力和贵族头衔及领地挂钩。司法体系当然也基本就是贵族或国王参考惯例自行裁定。
所以索达诺一听要召开法庭,以为肯定是要给那个打了易登的异族黑侍卫定罪。他本以为弗兰西会包庇自己的侍卫,听到弗兰西亲口说要审判自己的侍卫,索达诺还挺高兴。这样也好给北罗方面有个交代,所以也没多想就点头离开了。可是他却不知道,就是这次军事法庭的审判书,最终酿成了大祸,挑起了后来罗西克北方的一系列冲突。
当天中午弗兰西与驻扎在邦纳顿的诸军将领召开会议,众将对弗兰西自然是心悦诚服纷纷表示愿意马首是瞻。于是弗兰西下令三日后全军启程前往绝望海南岸,此地作为前线医院和轮换驻扎地。下午弗兰西让传令兵提前通知即将抵达的法兰军大部队:要在邦纳顿召开一场公开审判的军事法庭,处理一起涉外斗殴事件。并让传令兵在大营入口的公示牌张贴公审告示,寻求在场出庭的证人和陪审团。
忙了一天直到晚上弗兰西才专门去探望被关押昂泰拉,入夜的邦纳顿非常宁静。虽然这里只有为数不多的木制房屋,但土胚和茅草搭建的临时窝棚倒是到处都是。返乡的难民和随军的商人们都会临时搭建这种窝棚,毕竟土胚房还是要比帐篷更保暖一些的。昂泰拉就被关押在法兰营地边上的一处土胚房内。
老远见长官过来,负责看守的士兵连忙敬礼。可看到窗前没动过的餐食,弗兰西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负责看守的士兵,士兵无奈的摇了摇头。弗兰西知道:昂泰拉心里是委屈的。于是他示意士兵开门,昂泰拉见有人进来,一看是弗兰西立刻起身敬礼道:“长官!”
弗兰西给看守使了眼色,看守立刻远远的走开了。弗兰西长出了一口说道:“我知道你委屈昂泰拉,只是此事关系重大,万一处理不当可能会影响北伐事业。明天我们大部队到来,我会专门提议组织一次军事法庭,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来场公正的审判。”
昂泰拉站得笔直眼神坚定的盯着前方,由于太高头都几乎要碰着土坯房的茅草顶了。他坚定的说道:“不委屈,长官!只要可以…促成…北伐大业,属下…万死不辞!”
弗兰西听昂泰拉这么说,明白昂泰拉心里有火。于是又说道:“你放心,军事法庭会取证调查、组织陪审团的。到时候我也会当庭为你作证,还有我把事情原委用私信通知了福莱请他物色律师。今天他回信说:他是帝国军事学院参谋系毕业熟悉军法,所以他愿意亲自为你辩护。所以请你放心,我们是并肩作战的兄弟,法兰军人从来不会丢下同伴。”
昂泰拉听完这些心里有了变化,态度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坚决了。于是弗兰西又劝道:“饿着也不是办法,你不吃饱了到时候哪有力气上法庭?我们还得为你作证辩护呢。好了,听我的命令。必须吃完每一顿饭!”
昂泰拉很是感动,听到‘命令’两个字立刻大声回答:“是的,长官!”弗兰西见说动了他,于是拍了拍他的胳膊向他道别。
路过营地边缘时,弗兰西又看到了对面克利夫兰军的营地,梵妮小姐那豪华大帐内还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本来弗兰西想要再去拜访的,但又一想明天
第二天,法兰大部队果然抵达了邦纳顿。这次抵达的是两个步从营和重装青年营,带队的是因戈尔子爵,一共三千余人,三百多名年轻的见习皇家骑士。此次旧都作战大概用不上骑士,所以重装营只能在绝望海南岸作警戒和保护任务,这种低烈度的任务是更适合这些刚毕业的见习骑士的。真正要投入前线作战,是骑士团的步从营。
处理完大部队抵达后的事宜,晚上弗兰西找来随军的红禁军商议了明天的军事法庭筹备工作。红禁军在法兰军中就是宪兵队,当然他们也肩负着白城守卫和保护重要官员和部门的工作。混编在作战部队中的红禁军,往往就承担了风纪和初级军事法庭的工作。其中每个营级单位,原则上都编有一个小队的红禁军和三名红禁军军官。
经过简单沟通,红禁军们推选了三位军官作为法官,并商议好了法庭流程。由于易登此时已经跑了,北罗贵族军也散了。于是红禁军只能派出一位军官作为公诉人对昂泰拉进行起诉,而福莱则作为昂泰拉的辩护人出庭。第二天这些‘法官’和‘辩护人’以及‘公诉人’共同审核了报名的证人和陪审团,当天下午红禁军在中军大帐前的空地上搭起了天棚,军事法庭于是煞有介事的开庭了。
公开审判这种事情在法兰可能不算什么新鲜事,但在法律还靠领主信口开河的罗西克可算是奇景。几乎全营地的各国士兵们都乌央乌央的聚了过来,附近的回乡的难民也听说了有热闹看,于是也都拖家带口的赶来了。人群把大帐前的空地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热闹的就跟看‘国王’加冕一样火爆。
午饭过后审判正式开始,这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作为临时法庭的大棚周围围了成千上万士兵的凑热闹,就连远远的山岗上也有三五成群的各国军官领着随军营妓边野炊边拿着望远镜观看的。为了‘弘扬法律精神’,法庭特地安排了一名红禁军军官高声宣读了军事法庭的流程和规则,可在场的‘观众们’却听得昏昏欲睡,于是大家叫嚷着希望‘好戏’赶紧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