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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意料之外的，谢观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言述放下勺子，将自己的背脊靠在身后的椅背上，调整出一个让自己舒服的放松姿势。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长手长脚的身体构造让他在这样放松的动作下展现出慵懒勾人的魅力，像是休憩的雄狮。
“……和阿辞那里闹了不愉快？”
言述问。
对面在听到他的问话之后果然沉默下来。
该说他们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吗？
谢观扭一扭屁股他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
说起来有点粗俗，但是确实是这个理。更何况这两天他们联系紧密，也知道彼此相同的心思。
“出来喝杯咖啡吧，我请客。”言述轻笑一声。
“不……”谢观蹙眉想要拒绝。
“老地方，我等着你。”
言述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报出地址之后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十五分钟之后，他就看到谢观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向自己这一桌。
对于言述直接的问题，谢观没有直面回答。
隔着袅袅升起的雾气，谢观眸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阿辞身上有陌生omega的味道。”谢观道，“刚刚简单查过了，暂时没有头绪。”
言述知道谢观这副矜贵清隽的谢少爷皮囊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自然不相信他所谓的“简单查过”。
不过他带来的这个消息也让他原本看戏的心情低沉下去。
“你最会在她面前装可怜。”谢观轻抿一口热茶，眼底淀着沉沉墨色，“你去问她。”
言述舒展肢体靠在椅背上，手指交叠放在小腹上，食指在手背上不规律轻点着。
在脑海里把有交集的人过了一遍，言述没有在自己这里找到突破口。
谢观敛眉垂眸：“阿述，你有没有发现阿辞变得不一样了？”
“为什么这么说？”
苦涩的茶入口，细密的回甘一点点地在口腔中升腾。这种玄妙的感觉谢观找不到证据，但是他的感受确实是这样告诉他的。
“也不是说变得不一样。”谢观蹙眉，“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变得有些奇怪。”
“但是现在又变回去了。”
变得让他很不习惯。
谢观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细细复盘，有什么灵感在自己的脑中一闪而过，但是因为速度太快，他没有抓住。
言述摇摇头：“没有感觉。阿辞还是阿辞。”
于是谢观不说话了。
言述因为一些意外中途退出，去军队历练，而他才是一直和阿辞在一起的人。
怎么现在看起来阿辞最疏远的人是他？
难道，阿辞真的就……？
突如其来的，谢观想到父亲当时跟自己说的话。
“阿观，你知道的，对于一个alpha来说，临时标记并不意味着什么。”
“行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这不像你，阿观。”言述出声打断谢观的思绪，难得见意气风发的谢少爷这样受挫，甚至到了有些……幽怨的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