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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再度蔓延。
虽然听到谢观说自己身上有其他omega的味道，姜辞的第一反应是心虚，但是单单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其实还是有些懵。
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嗯……谢观像是秋后算账一般在这里跟他谈论这个东西。
即便自己觉得身上留有其他omega的信息素味道这件事情就像是偷吃没抹嘴一样奇怪，但是她有点搞不明白……
无声的黑暗中，谢观控制不住地抠紧自己的掌心，心头的冰冷像是瘟疫一样迅速蔓延扩散，让他手脚冰凉。
但他强忍着没有泄露出声音，不想让自己在姜辞面前失态。
姜辞蹙眉思考了两秒，正犹豫的时候，鼻尖嗅到熟悉的味道。
尽管此时她还有些搞不清楚谢观的态度，但她还是先开口了。
“阿观？”
借着暗沉的光，姜辞想要探身把头顶的灯打开。
“不要开灯！”
姜辞的身子僵在半路，然后坐回去。
“……抱歉，”黑暗中，谢观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尾音沉沉下坠，“我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当我前面什么都没说过吧。”
“我先送你回家。”
……
目送姜辞的身影消失好久，谢观才怔怔收回目光，低声让司机回谢宅。
闭目靠在靠背上，谢观觉得自己简直像一个小丑。
车厢的排气系统在被他打开之后尽职尽责地将空间里的甘苦酒香抽去，头顶的灯光把内里照亮。
谢观用纸巾把眼角渗出的生理性眼泪拭去，眼神很冷，仿佛刚才心中的情绪难受从未出现过。
一直到车子行驶到姜家，姜辞就真的像他要求的那样，一句话都没有说。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姜辞总是认为他和别人有更深的感情？
明明他才是从小到大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明明除了他，没有任何人能够与她有更深刻的羁绊。
阿辞、阿辞、阿辞……
谢观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不知道是为自己压抑的情绪寻找宣泄口还是想要找到情绪稳定的锚点。
他不是一个会停在原地，为目标声声泣血的人。
既然阿辞还是不相信他的话，那他就直接拔除所有让她不信任他的因素。
谢观将抑制剂打进身体里，清隽的眉眼因为心里的情绪显现出骇人的冰冷。
“周芷汀那边，调查得怎么样？”
手机另一边，言述眸光微动：“没有人从她的家里出来过，这边也没有监控可以调查。”
“不过能够调取到的监控里，有找到一处线索。”
车厢里的空气重新变得清新，只余下谢观眼尾的一坨晕红证明着方才的一切。
谢观问：“你还在那里？”
言述用勺子把杯中的糖块搅拌，加速它的融化：“当然不，我已经离开了。”
“嗯。”谢观道，“后面继续拜托你帮忙盯一下。”
言述手上的动作微顿。
“这么客气？你是本人？”
但是谢观没有跟他调侃的意思，言述在这两句对话里确认了今天发小的心情非常不妙。
明明今早联系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的。
“那你呢？”言述转而提起其他话题，“你要直接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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