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龙之争
- 关于苍龙之争:尘封在地底的墓门被打开,唤醒沉睡已久的怪物在迈向工业革命的道路上,一条全新的路因此而生苍龙一式机甲的问世,将世界推向机甲为尊的时代灭国战役,斩首行动,向世人证明机甲的威慑力国与国之间的对峙,一款全新的游戏代替了战争,风靡世界,但是战争又怎会轻易终结
- 花海归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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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正上演着令人心寒的为了一些补给就痛下杀手、残害同伴的残酷戏码,那血腥与冷酷的氛围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压抑起来。而另一边,却全然是另一番景象。
陈墨恢复成正常身形从空间里拿出一个酒精炉,那酒精炉着实小巧精致,炉身像是用某种质地优良的金属打造而成,泛着柔和的光泽,表面还刻着些许细腻的花纹,简约却不失典雅,让人瞧上一眼便心生喜爱。
她将炉体稳稳地放置在一旁的平整处,接着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固体酒精,小心翼翼地放进炉子里,随后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火苗蹿出,轻轻凑近那固体酒精,瞬间,幽蓝色的火焰便“腾”地一下冒了起来,欢快地舔舐着炉壁,陈墨又取出一个小巧的锅,锅里满满当当盛着散发着诱人香气的乌鸡参汤,她把锅稳稳地搁在已经燃起火焰的酒精炉上,那汤在锅里随着温度的升高,开始微微地翻滚起来,热气袅袅升腾,带着浓郁的鲜香气息弥漫在四周。
紧接着,她像是变魔术般,再次伸手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从中小心翼翼地滴出一滴琼浆玉液,缓缓落入锅中,又拿起筷子轻轻搅拌开来。那原本就鲜香无比的汤,似乎在融入这神奇的琼浆玉液后,香气变得更加醇厚诱人了,仿佛有着让人垂涎欲滴的魔力。
而这还没完,陈墨又陆陆续续从空间里搬出了一个盖着盖子的电饭锅,里面是陈墨用琼浆玉液稀释成的灵液煮的特制大米饭。
随后,勺子、汤匙、饭碗、筷子也被一一摆了出来,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在这有些特殊的环境里,这满满当当的一堆厨具和美食,倒营造出了一种别样的温馨与惬意,仿佛此刻并非身处险境,而是在家中准备享用一顿丰盛又舒心的大餐呢。
吴邪本还在竖着耳朵听着王老板那边的动静,那鼻子却突然耸动了几下,瞬间就被空气中弥漫开来的鸡汤香味给勾了魂去,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哪里还顾得上关注王老板他们那些糟心事呀。他赶忙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正冒着腾腾热气的锅前,拿起一旁的汤匙,轻轻舀起一勺鸡汤,那鲜香浓郁的汤汁顺着汤匙缓缓流入碗中,不多会儿,一碗满是精华的鸡汤便盛好了。
吴邪端着这碗鸡汤,径直走到张起灵身边,脸上带着笑,把鸡汤递到他跟前,说道:“小哥,快尝尝这鸡汤,可香了。”说完,又转身去盛了一碗米饭,也一并放在张起灵面前,这才安心地回到锅边,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然后坐在那儿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老痒在一旁看着,早就馋得不行了,立马凑了过来,便拿起碗盛了满满一碗米饭,接着又舀起一勺鸡汤浇在米饭上,那鸡汤瞬间就渗进了米饭里,让米饭变得油润鲜香起来。随后,他又夹了几块鲜嫩的鸡肉放在上面,这才心满意足地端着碗,找了个角落躲到一边去,美滋滋地吃着,仿佛吃到了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再看陈墨,虽说她与瑶光的身体融合得还算顺利,可毕竟瑶光没有肠子对这一桌子的美食,只能干看着,却根本没办法进食。那诱人的食物香气不断往鼻子里钻,对她来说倒成了一种折磨,无奈之下,她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身形一闪,便回了自己的空间,传音给吴邪:“吃完自己收拾!”语气颇为郁闷。
川子心里头直打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将身上的背包一股脑儿地全都交给了王老板,只给自己留了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梁师爷见状,赶忙满脸堆着哀求的神色,求王老板也赏给他一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王老板皱了皱眉头,极不耐烦地随手扔给梁师爷一包压缩饼干,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了。三人稍作休息了一阵子后,便朝着那神秘莫测的青铜神树的方向缓缓走去了。
张起灵静静地吃完饭后,缓缓靠在了柱子上,看似在假寐,可旁人根本无从知晓他此刻的身体已然是极度虚弱了。此前,他先是失了珍贵的滴心头血,而后又施展秘法御鬼,这一番折腾下来,身体早就到了极限,若不是之前在嬴政那儿有幸喝了蕴含神奇药力的千年灵芝酒,又吃了那传说中的蟠桃,恐怕这会儿他早就整个人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了。
吴邪和老痒同样不好受,之前经历的那些事儿就像把他们身体里的精气神都给抽走了一般,这会儿放松下来,那种疲惫感更是如潮水般涌来,好似身体都被掏空了一样。老痒没什么力气地躲在角落里,后背靠着冰冷的岩壁,闭目休息着。吴邪则干脆利落地从背包里拿出睡袋,往地上一铺,整个人躺进去,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在这静谧的空间里,众人都各自寻了舒服的姿势休息着。吴邪在睡袋中沉沉睡去,呼吸平稳,已然进入了梦乡,老痒则静静地卧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周围只余大家轻微的呼吸声交织着。
此时没有人发现乌鸡人参汤里蕴含的药力,竟好似被神秘力量加持了一般,丝丝缕缕的灵气正缓缓释放出来,如同有生命的丝线,在他们的身体内部悄然游走,细致而温柔地修复着他们身上那些因疲惫、或是过往隐伤所带来的损耗,这场神奇又无声的“治愈行动”,就这般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默默进行着。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王老板他们身处那青铜树下,里里外外仔细观察了好一番,可这四周就好似铜墙铁壁一般,愣是没让他们找到任何能离开的出口。
王老板眉头紧皱,心里别提多着急了,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从怀里掏出那本极为重要的《河木集》,递给梁师爷,让他赶紧翻译一下上面所写的内容,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线索。
梁师爷接过《河木集》,小心翼翼地展开,凭借着自己的学识,迅速找到秦岭古墓的相关位置,只见那里画着一个墓内结构简图,而在标着青铜神树的那个位置旁边,赫然写着几行字。众人凑近一瞧,上面写着:“若想出此地,必须爬上神树。”
几人看到这提示后,相互对视了一眼,虽然心里对攀爬这神秘又高大的青铜神树有些犯嘀咕,可眼瞅着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当下便不再犹豫,纷纷朝着青铜神树走去,准备顺着树干往上攀爬,寄希望于能借此找到出去的路。
那青铜神树着实壮观,单是树干就粗得惊人,足足得五个人手拉手才能将它环抱住呢,这般粗细,想要直接爬上去简直难如登天。王老板急得直挠头,他仰起头使劲往上看,忽然眼睛一亮,原来离地面最近的枝杈距离他们大概也就两米左右的高度。
王老板赶忙招呼川子,让他赶紧拿出登山绳来。川子手脚麻利,迅速取出登山绳,把绳子的两端分别牢牢固定在左右两个枝杈上。随后,几人便拽着登山绳,小心翼翼地开始往上攀爬。
这一爬就是大约两个时辰,随着不断往上,树干渐渐变得越来越细,而枝杈倒是越来越多了起来,到了后面,登山绳也就派不上用场了,几人索性不再依靠它,顺着树干继续往上爬去。
又过了一会儿,正爬着的王老板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停了下来,同时抬手示意其他二人千万别出声。几人屏气凝神,就在这时,隐隐约约听见头顶上方不远处传来一阵猴子叽叽喳喳的叫声。王老板心里“咯噔”一下,他缓缓抬起头,仔细观察起来,这一瞧可不得了,只见上方有一片绿莹莹的光,在这原本就幽暗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刺眼。王老板心下暗叫不好,心里想着:“坏了,肯定是那群该死的猴子。”一想到之前和这些猴子打交道的经历,王老板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了起来。
王老板眼见这情景,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暗自思忖着:自己这几人已然惊动了这群难缠的猴子,现在想迅速回到地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了呀,难道今天真的就要把命交代在这儿了吗?他一咬牙,心一横,猛地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对准那些猴子就开始射击。
那些猴子原本正蠢蠢欲动,张牙舞爪地准备扑过来呢,可一看到王老板掏出手枪,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在地面时被这玩意儿打得狼狈不堪的惨痛经历,一时间倒也没敢急着往上冲了,只是在上方“叽叽喳喳”地叫着,那叫声里仿佛也透着几分忌惮和不甘。
王老板见猴子们没冲上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眼下这危机还没解除啊,他赶忙扭头冲着梁师爷吼道:“梁师爷,快他娘的给老子想个办法,不然咱们可都得死在这儿了!”
梁师爷被这一吼,吓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赶紧拿出那本《河木集》,瞪大了眼睛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他一边看,一边对照着书上的古墓结构图纸,突然,眼睛一亮,发现两边的岩壁上居然有古人修筑的青铜栈道,当下就高兴得叫了起来,急忙把这个发现告诉了王老板。
王老板一听,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忙让川子爬上离那栈道最近的树枝去看一看情况。川子身手敏捷,三两下就爬了上去,观察了一番后,冲下面喊道:“老板,最近的树枝离栈道大概有两米左右的距离, 川子边说着,边从工具包里翻找出了射钉枪,把带着尖钉的登山绳装填进去,对准对面的岩壁,“砰”的就是一枪,那登山绳带着尖钉就死死地扎进了岩壁里。随后,他冲着王老板和梁师爷喊道:“老板,师爷,赶紧顺着绳子爬过来啊!”
可王老板这会儿却是动弹不得,他心里清楚得很,只要自己这一走,那些猴子肯定会瞅准机会一拥而上,到时候谁也别想活了。他眼珠子一转,冲川子命令道:“川子,你上来,替我在这儿顶着!”川子心里虽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咬咬牙往上爬,接替了王老板的位置,继续开枪射击猴子,好让它们不敢轻举妄动。
王老板见机行事,抓住这个空当,迅速顺着绳梯往对面的栈道上爬去。再看那梁师爷,吓得腿都软了,哪还有胆子往上爬呀,反而哆哆嗦嗦地往下爬了一大截。川子在上面一边开枪,一边焦急地喊道:“师爷,你倒是往上爬呀,别往下走了啊,这猴子可随时都会冲下来的呀!”可梁师爷这会儿早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根本顾不上川子的呼喊。
川子瞧见梁师爷那胆小怯懦的模样,知道此刻再怎么喊也是白费口舌了,索性也就不再理会他,只顾着一边继续开枪朝着猴子射击,一边往那根枝杈上慢慢退去,试图先找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再说。
而那些猴子呢,也早就察觉到了这几人想要逃跑的意图,顿时急得上蹿下跳,嘴里吱吱乱叫着,那叫声在这幽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终于,有一只性子最急的猴子按捺不住了,“噌”的一下就朝着川子他们冲了上来。
这个时候,川子也已经快要爬到那根枝杈上了,那猴子一看,要是再追不上,这几个人可就真的要跑掉了呀。只见它猛地高高跃起,伸出那锋利无比的前爪,朝着川子的胸口就狠狠掏了过去。川子见状,赶忙往旁边一闪身,可这树枝上本就不好立足,他这一闪,脚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平衡,径直从树杈上掉落了下去。
说来也巧,他这一掉,竟直直地穿到了下方的另一个树杈上,只听“噗”的一声,那树杈直接从他的身体穿过,鲜血瞬间就喷涌而出,顺着树枝缓缓流到了树干上。川子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可还没等他再挣扎一下,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梁师爷在一旁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吓得浑身直哆嗦,心里更是怕到了极点,哪里还敢再往上爬呀,趁着猴子们的注意力都被那根通往对面栈道的绳子吸引住,都想着要顺着绳子去追王老板的空当,他赶忙手忙脚乱地往回爬,一路往下退,直到退回到了地面上,这才靠着那粗壮的青铜树干,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心里清楚,这群猴子是不敢下来的,刚刚在下面的时候就发现了,下面的环境相对明亮,想必这群猴子是惧怕火光的缘故。梁师爷靠着树干,心里头乱糟糟的,一边庆幸自己暂时脱离了危险,一边又忍不住担心起王老板来,也不知道王老板在那栈道上能不能躲过猴子的追击,保住一条性命啊。想到刚刚还活生生的川子,这会儿却已经横死当场,梁师爷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哎,可惜了川子啊……”
张起灵、吴邪和老痒早在王老板开第一枪的时候,就被那突兀的枪声给惊醒了。三人赶忙起身,正好将王老板他们与猴子对峙,以及后续发生的那一系列惊险又惨烈的过程尽收眼底。看着那猴子凶猛的架势,几人心里都忍不住暗暗感叹,这秦岭的猴子可比那峨眉山的还要厉害、还要猛啊,真不是好招惹的主儿。
吴邪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庆幸地说道:“还好咱们决定先休息一下,没贸然去爬那青铜神树,不然这会儿估计也得陷入那麻烦里了。”老痒在一旁听着,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心思却早就飘到了别处。
他抬眼看向靠在青铜树干上休息的梁师爷,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老痒此番来到这秦岭古墓,那可是怀揣着一个天大的目的,就是想办法复活自己的母亲呀,而他心里明白,这件事只有吴邪才办得到。可现在的情况却让他犯了难,且不说吴邪如今的武力值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就单说旁边还守着个张起灵呢,那可是个让人看不透又厉害无比的人物,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个叫陈墨的神秘女人也一直在吴邪身边,这两人就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得老痒根本无从下手。
思来想去,老痒觉得这梁师爷倒可以利用一下,说不定能从他这儿找到什么机会或者突破口,好去达成自己那心心念念的目标。老痒一边想着,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梁师爷的一举一动,眼神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此时,陈墨无声无息地从那神秘的空间里走了出来,张起灵、吴邪等人赶忙凑到一起,压低声音商量了一番。大家觉得当下之计,得先让陈默收起她那独特的空间领域,然后再去想办法说服梁师爷给他们带个路,毕竟梁师爷对这古墓里的情况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有他帮忙,或许能顺利找到出去的路,也能更接近他们各自的目的。
只见陈墨轻轻一挥手,那笼罩在众人周围的空间领域瞬间就收了起来,几个人的身形也随之毫无遮掩地显露在了这墓室之中。好在他们之前一直待在那根宽大的岩柱后面,此刻这岩柱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恰好遮挡住了几个人的位置,让他们并没有显得太过突兀,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发现。
商量妥当后,几个人小心翼翼地从岩柱后面绕了出来,朝着梁师爷所在的方向缓缓走去。梁师爷正靠着青铜树干,还在为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而心有余悸呢,冷不丁一抬头,就看见张起灵他们几个人朝着自己走来,顿时大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老大,整个人都傻愣愣地站在那儿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绝望地想着:“完了完了,我这条命啊,看来今天是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了呀。这一趟下来,可真是一波三折,麻烦事儿一个接着一个,难道最终我们所有的人都得永远留在这个鬼地方了吗?”梁师爷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紧张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几人,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命运。
四人缓缓来到青铜神树前,呈合围之势将梁师爷围在了中间。彼此间互相对视了一眼,很快便心领神会,决定让向来比较好说话、看着又透着几分天真的吴邪先开口去劝说梁师爷。
吴邪心领神会,随即慢慢蹲下身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细语地对梁师爷说道:“梁师爷呀,您看咱们现在这处境,大家都被困在这儿了,您对这地方多少比我们熟悉些,要是您能带我们找到出口,那大家可就都能出去了呀,您就当是做件好事呗。”
梁师爷听着吴邪的话,心里快速地盘算着,他见吴邪这人看着就是一副天真单纯的模样,感觉挺好糊弄的,当下心里便有了主意。只见他脸上立马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赶忙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呀,吴小哥呀,您放心,我肯定给你们带路呀,我这在这儿也转悠了好一会儿了,多少还是知道点门道的,我一定尽力,只要你们别丢下我就行呀,我还指望着跟你们一起出去呢。”梁师爷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尽力表现出自己的价值,好让这几人能带着他一起离开这危险重重的地方。
梁师爷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只见其余几人脸上都隐隐露出了一丝不屑,他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自己刚刚那番话装得有些过于夸大了,被他们给识破了呀。
他心里有些发慌,又赶忙悄悄看向张起灵,只见张起灵站在那儿,依旧是一脸默然,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梁师爷咽了咽口水,又把目光投向正和自己说话的吴邪,见吴邪还是那般天真无邪的样子,眼睛里透着纯粹,似乎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呢。
梁师爷暗自松了口气,心想着这吴家小三爷看来是被自己给忽悠住了,这么一想,他便也没再多想,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刚他们经历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边说还边强调道:“各位呀,我可跟你们说,这可不是我瞎编乱造的,我刚刚仔细查看了那《河木集》,又对照了周围的情况,要想从这儿出去,那是必须得爬上这个青铜神树呀,除此之外,根本就没别的路可走了呀。”梁师爷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仿佛自己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千真万确的一般。
张起灵听到梁师爷说出关键信息后,便不再理会他们后续的话语了,只见他脚下猛地一发力,一个纵身就轻巧地跳上了近旁的树杈。稳稳站定后,他先是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接着便从身上取出登山绳,熟练地在树杈上系好,随后朝着树下的吴邪和老痒喊道:“顺着绳子爬上来。”
老痒应了一声,手脚并用,顺着绳子很快就爬了上去,吴邪没有爬上去的打算他让犹犹豫豫的梁师爷先爬,梁师爷只好忍着内心的恐怕爬了上去。
而吴邪呢,来到了另一侧的树杈旁,这一侧的树杈比起刚才那处稍微高了一点,不过也就两米五左右的高度。吴邪看着陈墨,眼神里透着一丝期待,心里想着要是陈墨能放出空间领域,带着自己一起飞上去就好了。
可陈墨却并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做,而是自己身形一展,轻飘飘地就飞了上去,稳稳站在树杈上后,对着吴邪说道:“你的身体素质如今已经觉醒,变得非常不错了,这点事儿你应该自己能做得到,别害怕,我在上面接着你,你大胆跳上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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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在一旁看着,心里明白陈墨这是存心想要锻炼一下吴邪,或许对吴邪来说也是个提升的机会,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他心里却不太愿意看到别人去“为难”吴邪,至于这种心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见吴邪还在树下犹豫,张起灵索性顺着自己所在的树杈,几个起落就跃到了陈墨所在的树杈上,站好之后,他用眼神示意吴邪赶紧跳上来,别再耽搁了。
吴邪咬了咬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向前冲去,奋力往上一跳。可第一次没能成功,差了一点高度又落了回来,他不甘心,又接连试了两次,直到第三次的时候,才堪堪跳到了树杈上,只是刚一落脚,身形还不稳,晃了两下,差点又掉下去。好在张起灵和陈墨反应迅速,一人扶住他的一个胳膊,这才总算让他站稳了脚跟。
接着,几人借助登山绳,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攀爬,不多时,便来到了王老板他们当初遇到那群猴子的地方。众人环顾四周,发现这会儿树杈上竟然一只猴子都没有,倒是在不远处的一个树杈上,赫然挂着川子的尸体。此刻的川子早已没了先前的模样,整个人变得皮包骨头,那原本的血肉仿佛都被这神秘的青铜树吸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副可怖的骨架,看着让人心里直发毛。
吴邪实在不忍再看下去了,赶忙别过头,岔开话题说道:“我说梁师爷,那群猴子肯定是追着王老板去了栈道那边了,咱们现在是接着往上爬呢,还是另想别的办法呀?”
梁师爷一听吴邪询问自己,忙不迭地说道:“那我看看《河木集》里有没有相关记载,应该怎么走才是。”说着,便从怀里掏出那本《河木集》来。吴邪、张起灵、老痒和陈墨一听,都赶忙往梁师爷身边凑了凑,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本《河木集》上。
只见那上面关于秦岭神树位置的示意图旁,只简短地写着两句话:“若想出此墓,必上神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有用信息了。几人对视了一眼,当下也没了别的主意,便决定直接往上爬去。
梁师爷赶忙收好东西,眼见几人都动身了,着急地张口喊道:“几位等我一下呀,可不能把我这老头子丢下呀!”一边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跟着往上爬。
又往上爬了一会儿,忽然,他们瞧见前面的树杈上密密麻麻地趴着一堆人脸模样的东西,那场面,看着就让人浑身不自在,身上就像有万只蚂蚁在爬似的,酥酥麻麻的。而且那些人脸面具上,还隐隐发出荧荧的绿光,在这幽秘的环境里显得格外诡异。
张起灵见状,立刻挥手示意大家停住,神色依旧淡淡的,只是语气多了几分凝重,说道:“小心,螭蛊。”
梁师爷听到张起灵的话,赶忙解释道:“这螭蛊是一种蛊虫,它可厉害着呢,能够寄生在人和动物的口腔、鼻腔、耳孔这些地方,然后控制人的中枢神经呢。一旦被这种蛊虫控制了,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变得极具攻击性。”说到这儿,梁师爷的脸色也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恐惧,显然对这“螭蛊”蛊虫忌惮不已。
张起灵目光一凛,话落之际,毫不犹豫地抽出那把散发着冷冽寒光的黑金古刀,手起刀落,竟朝着自己的手掌划去,瞬间,一道血口绽现,鲜血汩汩涌出。只见他手腕轻抖,将那带着温热的血液朝着“螭蛊”弹了过去。
那些原本趴在树杈上、透着诡异气息的“螭蛊”,一闻到这血液的味道,顿时像是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吓得纷纷作鸟兽散,窸窸窣窣地全部朝着两侧的栈道岩壁爬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没了踪影。
吴邪赶忙打开强光手电,明亮的光束瞬间照亮了两边的岩壁。众人这才看清,那岩壁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孔洞,那些“螭骨”正争先恐后地往孔洞里钻呢,仿佛那里面才是它们的安全之所。
陈墨想阻止可张起灵放血,可张起灵的动作实在太快了,还没等她有所反应,张起灵就已经利落放完血了。她无奈地轻叹一声,身形一展,迅速飞到张起灵所在的位置赶忙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颗补血丹,递向张起灵。
张起灵抬眸看了一眼吴邪,随后伸手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吴邪此时也手脚并用,快速地爬到了张起灵跟前,一脸心疼的样子。他二话不说,又从自己的空间里翻找出纱布、碘酒等物,小心翼翼地给张起灵包扎起伤口来。
吴邪一边包扎,嘴里还忍不住念叨着:“小哥,你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哪能次次都让你来放血呢,老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这心里可不好受。下次换我来,我皮糙肉厚的,不怕放点血。”
老痒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眼神闪烁,心里却是一阵焦急。他暗自思忖着:“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就爬出去啊,尤其是吴邪,要是他出去了,我这复活母亲的愿望可就难以实现了。”
就在几人这稍作休息的片刻,突然间,脚下的青铜树剧烈地震动起来,那动静极大,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从青铜树的下面奋力钻出来似的。伴随着这震动,岩壁上那些原本就松动的石头纷纷簌簌而下,接二连三地砸落在青铜栈道上铺设的木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场面愈发显得紧张而危险起来。
张起灵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罕见的紧张,沉声喝道:“快爬,我感觉有大恐怖要出来了。”众人听闻,心中皆是一凛,那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几分。
沉默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当下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展开那神秘的空间领域,只见一片微光泛起,迅速将几个人包裹其中。她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往空中倒出一瓶名为“青江一叶”的灵液,口中念念有词,倾尽灵力,勉强施展起高级法术。在法术的作用下,几人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脱离了青铜树,朝着岩壁的方向飘然而去。
就在四人刚刚离开青铜树的瞬间,墓室底部突然传来一阵沉闷而又令人胆寒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无尽的深渊中挣脱而出。紧接着,一颗巨大的头颅缓缓冒出,那头颅足有一间屋子那般大小,上面布满了一层红色的坚硬鳞片,在幽暗中竟隐隐泛着诡异的光泽。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精心打磨过的盾牌,紧密地排列着,透着一股坚不可摧的气息。
再接着,一个庞然大物整个从洞里爬了出来,它的身躯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型蟒蛇,却又比蟒蛇多了几分刚硬与狰狞,长长的身体上同样覆盖着鲜红色的鳞片,在鳞片的缝隙间,偶尔还会闪烁出丝丝缕缕的幽光,仿佛藏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它的脖颈极为粗壮,上面生着一圈尖锐的骨刺,那些骨刺犹如一把把锋利的长剑,向外伸展着,让人望而生畏。头部似龙非龙,竟张着一张俊美的人脸,宽阔的额头上长着一根弯曲的独角,独角之上电光缭绕,时不时迸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小电弧,彰显着它的不凡与危险。
它的双眼横向近四米宽,纵向高一米五左右是异瞳,一只漆黑如深渊,一只橘红如烈阳,光芒四射像瑰丽的宝石,它的眼神儿极为冰冷仿佛只需看上一眼,就能将人的灵魂冻结。它有一张性感的嘴巴,两片薄唇鲜红如血娇艳欲滴。
张起灵面无表情,仿若一座冷峻的雕像般伫立在那儿,深邃的眼眸死死盯着不远处那刚刚现身的庞然大物,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神情,冷峻得让人难以琢磨其内心的想法。他那双手却不自觉地紧紧握住了黑金古刀,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好似要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把刀上一般。片刻之后,他那向来清冷的嗓音暗哑地吐出了两个字:“烛龙”,那声音在这弥漫着紧张与恐怖气息的墓室之中低低传开,虽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让众人本就紧绷的神经越发揪紧了起来,仿佛这两个字一出口,那名为“竹龙”的恐怖存在就变得越发难以对付、越发危险了几分。
梁师爷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死死地盯着那只刚从墓室底部钻出来的庞然大物,磕磕巴巴地说道:“这……这玩意……真的存在啊!”他的声音都因为恐惧而变了调,每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时,都带着止不住的颤栗。
吴邪此时内心亦是十分紧张,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仿佛要冲破嗓子眼儿了,可他还是强装出一脸平静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东西我居然真的能见到活的。”说着,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那怪物身上挪开,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又接着说道:“在上古传说《山海经》中就有对它的记载,此物名为烛龙啊。书上说它身形巨大无比,就如同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型蟒蛇,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艳如血的红鳞,那鳞片在这幽暗中竟还隐隐透着神秘的光泽,仿佛每一片都承载着岁月的秘密。”
吴邪咽了咽口水,继续描述着:“它长着龙头,却又有着人面,额头上顶着一根粗壮的独角,那独角之上似有丝丝缕缕的光芒流转,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而且啊,它还生有异瞳,那双眼眸可不得了,据说阳眼闭上之时,天地间便会陷入漆黑的黑夜,而阴眼一旦闭合,便是烈阳高照后的白日。更神奇的是,它呼吸之间,便能让春夏秋冬四季变换,它可是掌管着天象季节的神呐,在有的传说里,甚至还说它是创世神之一呢,拥有着毁天灭地、创造万物的超凡能力。”吴邪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思忖着,这般传说中的神物出现在眼前,也不知今日众人能否有命从这儿脱身了。
老痒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突然就变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激到了一般,整个人开始发疯似的大喊起来:“别说了,吴邪,别说了呀!你千万不要再说了,也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不然咱们可就真的走不出这个鬼地方了!”他的眼睛瞪得极大,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惊恐与焦急交织的神色,那喊声在这寂静又透着丝丝诡异的墓室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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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老痒这突如其来的叫嚷,都纷纷扭过头,一脸怪异又疑惑地看向他。大家心里都觉得老痒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内情的,看他这反应,仿佛那些被吴邪提及的关于烛龙的事儿有着什么了不得的忌讳,可老痒却又牙关紧咬,怎么都不肯直接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众人见状,彼此交换了个眼神,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都暗暗地对老痒提防了起来,想着在这危机四伏的地方,可得多留个心眼儿,谁知道老痒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老痒那疯狂的喊叫声仿佛打破了某种禁忌,话音刚落,那原本静卧着的烛龙像是被惊扰了一般,突然高高昂起它那硕大的头颅,巨大的独眼之中寒芒一闪,紧接着便朝着空中崖壁那边悬挂着的空间领域看了过去。
陈墨见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糟了,它发现咱们了!”她赶忙示意其他人不要再说话了,然后全神贯注,拼尽全力操控着空间领域,试图让其尽快离开那块危险之地,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岩洞飘去。
在空间领域的包裹下,几人就这么轻飘飘地朝着岩洞的方向移动着,不多时,便来到了岩洞跟前。空间领域缓缓消散,几个人的双脚也随之踩到了岩洞那有些湿滑的地面上。众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猫着腰,朝着岩洞深处快步走去。
这岩洞的构造十分奇特,一开始入口处十分狭窄,仅能容得下一个人勉强钻过去,大家只能排成一列,小心翼翼地往里挪着身子。可走着走着,空间却变得十分宽大了,整个岩洞呈现出一个葫芦的形状,四周的岩壁在强光手电散发的亮光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隐隐能看到一些奇特的纹路刻在上面,仿佛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然而,再继续往前走,通道又陡然变得极为细小了,细到又只能勉强让一个人侧身挤过去,众人只能再次放慢速度,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通过这狭窄的地段。好不容易穿过这处,到了最里边,空间竟又豁然开朗,变得十分宽大,粗略估计竟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呢。
四人这才松了口气,纷纷走到里面,找了个相对平坦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刻谁也不敢出声,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大家都静静地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多时,只听见一阵悉索盘旋的声音隐隐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几人心里明白,肯定是那烛龙盘在了青铜神树上,正顺着树干缓缓往上攀爬呢,那庞大的身躯与青铜树干摩擦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
可过了一会儿,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不见了,周围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这种安静反而让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又过了片刻,一阵沉闷又巨大的撞击声毫无预兆地传了过来,那声音就像是坦克狠狠撞击石壁一般,“哐哐”的响声震得整个岩洞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紧接着,洞壁上的岩石开始扑簌簌地往下掉落,砸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几人脸色煞白,真担心一会儿那烛龙会直接冲破岩洞闯进来,把他们都给吞了去,每个人都紧张地握紧了拳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一阵强烈得仿佛要将整个岩洞都震碎的撞击过后,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动静突然就戛然而止了,周围又诡异地回归了平静,静得让人心里直发慌。
张起灵皱了皱眉,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在四周的岩壁上仔细地打量着,随后便伸出手,沿着那粗糙的岩壁一寸一寸地摸索起来。他心里清楚,一直待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必须得尽快找到一条出去的路才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得去试一试。
吴邪瞧见张起灵的行动,二话不说,也赶忙站起身,走到张起灵身边,跟着一起帮忙寻找起来。他一边摸索着岩壁,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想着或许能发现些什么蛛丝马迹,好让大家脱离这危险重重的困境。
老痒却依旧像丢了魂儿似的,瑟缩在角落里,眼神呆滞地发着愣,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整个人就好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了。
梁师爷更是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紧紧地靠着岩壁,根本不敢挪动分毫,仿佛只要一动,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扑上来似的。
陈墨则闭着眼睛,靠坐在岩壁旁,她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刚刚施展空间领域耗费了她极大的精力。她微微蹙着眉头,运用传音之术对吴邪说道:“吴邪,我这次耗费了很大的力气,身体有些吃不消了,需要回到空间里休养一番。要是之后遇到什么危险,你在心里默默呼唤我,我会尽快出现的。”
吴邪听了,心里不由得一紧,赶忙也用传音回应道:“小墨,你没事吧?可别逞强呀,你先好好休养,这儿有我和小哥呢,你放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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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轻轻摇了摇头,传音回道:“没事,只是消耗过大,调养一下就好,你要提防老痒!”说完,她的身影便渐渐变得虚幻起来,最终消失在了原地,进入到她的空间之中了。
吴邪刚和沉默传完音,手指还贴在岩壁上,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手扶、手摸的地方似乎有些松动,心中一动,连忙压低声音叫张起灵过来。张起灵听到呼唤,几步跨到吴邪身旁,二话不说,双掌运力,猛地用力使劲一推,只听一阵沉闷的声响,那片岩壁竟就缓缓向里倒了下去,扬起一阵淡淡的灰尘,待尘埃落定,一个仅容一人能够勉强过去的洞口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率先猫着腰钻了进去,吴邪见状,也是赶忙紧跟其后。老痒和梁师爷对视了一眼,见他二人已经进去了,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跟着钻了进去。
这个岩洞相较于他们之前待的那个,着实小了许多,大概也就只有一间屋子那么大小。岩洞里显得十分杂乱,地上散落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岩石,横七竖八地摆放着,仿佛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动荡后随意堆砌在此处一般。而在这些岩石的下面,好像还压住了什么东西,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岩洞的里面还有一个洞口,那洞口幽深昏暗,不知通向何处,却仿佛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直直地通向了远处。张起灵一心想着到前面去探探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出路,便毫不犹豫地朝着下一个洞口钻了进去。
吴邪刚想跟着进去,眼角的余光却瞥见那堆石头下面露出了一块布角,那布角的颜色在这昏暗的岩洞里显得有些陈旧,却又格外扎眼。吴邪心中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脚步一顿,转身便朝着那堆石头快步走去,想要看看里边到底压着什么东西。
老痒瞧见吴邪的举动,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石堆,声音都有些变调了,赶忙喊道:“吴邪,你不要看,不要看呀,快点跟上小哥啊!”梁师爷见老痒这又要发疯的模样,内心深处愈发害怕了,他手忙脚乱地伸手拉着吴邪,焦急地说道:“吴邪啊,咱别管这是啥了,快跟着进去吧,这儿太危险了呀!”说着,就想拽着吴邪往洞里钻。
可吴邪此时好奇心大增,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声音在他心底不断地呼唤着:“打开它,打开它,你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了。”吴邪咬了咬牙,轻轻推开梁师爷,目光坚定地说道:“你去追小哥吧,我就看一眼,一会儿就过去。”
老痒见吴邪不肯走,他也执拗地不肯挪动脚步,就那样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吴邪,满脸都是紧张,恐惧 ,吴邪顾不上理会他,蹲下身子,开始动手把那堆石头一点一点地挪开。随着石头被陆续移开,终于,当吴邪挪开最后一块石头的时候,赫然发现一具白骨静静地躺在那里,那白骨显然是被石头砸得不成样子了,有的地方甚至都已经断裂开来,七零八落地散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凄凉与诡异,仿佛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老痒看着地上那散落的白骨,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他伸出手,紧紧地拽住吴邪的衣角,声音都带着哭腔,哀求道:“吴邪,我求你了,求你了呀,不要再探究了,真的不要再看了啊,你不会想知道真相的,相信我,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啊!”
吴邪眉头微皱,心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了,他没有理会老痒的哀求,只是弯腰捡起了旁边一个绿色的军挎包,那军挎包看着有些年头了,上面沾染着不少灰尘,还有几块已经干涸的污渍,仿佛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洗礼。吴邪拿着军挎包,缓缓走到老痒身边,蹲下身子,目光直视着老痒的眼睛,沉声问道:“老痒,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白骨,还有这个挎包,肯定是有什么故事吧,你就别瞒着我了,都到这份儿上了,我必须得弄清楚。”
老痒听到吴邪的话,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了,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带着绝望的语气说道:“吴邪,你别问了,求求你了,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咱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吴邪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探寻真相的机会了。
老痒见吴邪这般固执,执意要将事情追根究底,整个人就好似瞬间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宛如一尊失去了生机的木偶,呆呆地坐着,再也没了一丝动静。
吴邪瞧着他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虽满心疑惑,却也暂且没再多问什么,只是默默将注意力转到了手中那军绿色的挎包上。他缓缓打开挎包,在里面翻找起来,不多时,便从中拿出了一个看上去颇为老旧的日记本,那本子的纸张都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磨损了,仿佛承载着许多久远的故事。除此之外,还有一只钱夹,吴邪轻轻打开钱夹,发现里面仅仅只有一张身份证,当目光落在那身份证上的名字——解子扬时,吴邪只感觉脑袋仿佛被人重重地挥了一拳,顿时“嗡嗡”作响,一阵眩晕感袭来。他脚下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最终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脑海中一片混乱,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
老痒眼见吴邪终于知晓了真相,那一直强撑着的精神防线瞬间崩塌,整个人彻底崩溃了。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通红,像是陷入了癫狂一般,嘴里疯狂地叫喊着,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手里不知何时竟突然出现了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着吴邪,在这昏暗的岩洞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
“吴邪,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你为什么偏要去追求什么真相啊!这世上的真相那么多,你为什么非得要知道我的秘密呢?你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在好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们再也不可能是朋友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老痒声嘶力竭地吼着,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变得扭曲起来。
吴邪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眼中满是震惊与悲痛,他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却出奇地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压抑着无尽的愤怒与哀伤:“你不是老痒,你杀了他,你根本就不是我的朋友,你为什么要杀了老痒?又为什么要把我骗到秦岭来?”
老痒听闻,却邪魅地一笑,嘴角微微挑起,那笑容里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漠与戏谑:“你说的对,我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是那个懦弱又善良的人呢?呵呵,他到临死都不愿意让我去求你帮忙,真是没用啊,蠢得可怜。”
吴邪激动地瞪大了眼睛,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是汪家人还是它?”
老痒却只是斜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然后缓缓在吴邪对面坐下,悠然地吐了口烟圈,那烟雾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让气氛变得越发迷离诡异。他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般,说道:“吴邪,其实秦岭这棵神树有你想象不到的力量,它真的能够实现你任何愿望啊。”
说罢,老痒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缓缓将自己的故事娓娓道来:“我啊,当初跟着自己表哥一起来到这儿盗墓,本想着能发一笔大财,可惜运气实在不好,在那山洞里,突然遭遇了意外,一块大石头毫无预兆地砸了下来,我就那么被砸死在了山洞里,临死之前……”老痒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不知是悔恨还是别的什么情绪。
“我不甘心呐!”老痒的声音里满是悲怆与愤懑,那眼中涌动着的痛苦和不甘仿佛要化作实质一般,令人见之动容。他微微仰起头,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的母亲吗?那个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柔善良的女人呀,她总是带着和蔼的笑容,在家里日复一日地盼着我回去呢。她满心期待着我能在外面闯荡出一番名堂,赚到大钱,好让她过上舒心的好日子啊。”
说着说着,老痒的声音愈发哽咽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每吐出一个字都显得格外艰难,话语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却又强忍着,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掉落下来,那模样尽显内心的挣扎与煎熬。
“原来的'我'当时突然就发现,自己居然拥有了一种匪夷所思的能力,能够复制出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那种感觉就好似把自己的灵魂完完整整又重新装进了这个复制体里一样啊。'我'甚至一度以为,这个复制出来的我和原本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差别。”老痒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痛苦、怨恨、无奈等情绪相互交织着,“可谁能想到,原来的'我',他……他最后竟然想要杀了我呀!他害怕了,恐惧到了极点,看着我就如同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在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苦苦地祈求我,不要去找吴邪,不要去打扰你的生活啊。”
老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偏执,“那怎么可能呢?吴邪,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儿,我有难了,你理所当然就该帮助我呀,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你呢?为什么呀?哈哈哈……”他突然发出一阵近乎癫狂的笑声,笑声在这狭小又昏暗的岩洞里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你们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厚,在你心里,好像只要有他的存在,就再也容不下我了。你信吗?吴邪。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把我母亲复活,你是知道的呀,这个神树有着神奇到超乎想象的力量,它可以复制一切的,它拥有那种能让万物物质化的力量,真的可以复制一切啊!”
吴邪强压着内心的震惊与复杂情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听着老痒这近乎癫狂的话语,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你既然有这种能力,那么为什么你自己不复活你的是母亲呢?”
“吴邪,你当我不想吗?”老痒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原主虽然懦弱,但是他在我心灵深处种下了深深的根呐,那就是要保护你,要护着你,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牵扯到你,想让你永远天真无邪下去啊。我不到万不得已,也实在不想把你牵扯到这里来呀。”老痒的眼神变得黯淡起来,仿佛陷入了无比痛苦的回忆之中,“我的母亲在我出狱以后,就那么死在了家中啊。我赶回去的时候,她的脸紧紧粘在了窗边的桌子上,等我心急如焚地把她扶起的时候,她的脸竟被撕扯下了一大块,那场景……”老痒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那种情景我永远也忘不了啊。我尝试着复活了母亲一次,却发现她那副诡异的模样,真的,真的让人难以接受啊。对于我来说,她是我的母亲啊,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着,只要时间够久,我慢慢的可以接受,也能够去适应的。”老痒的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痛苦,脸上的神情透着深深的哀伤,他微微低下头,像是不敢去回忆那些揪心的过往,“可她自己……她自己根本就没法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