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吴邪的金手指

第8章 复活阿房女(老痒的秘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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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眼眶中缓缓流下两行血泪,那血泪滴落地面,竟瞬间化作晶莹剔透的珠子。在场众人中,除了老痒之外,其余三人心里都很清楚,嬴政实则是魃。要知道,魃本是无泪的,此刻流下的乃是月之精,也被称作珠泪。这些珠泪有着各异的颜色,有水色、粉色、蓝色、绿色、红色以及黑色,每一种颜色都代表着不同的情绪,其中那鲜艳的红色所代表的,正是极度的悲伤。

嬴政面无表情,对那悄然落下的珠泪仿若未觉,径直转身,向着后殿迈步而去。手持宫灯负责引路的宫女极有眼力见儿,赶忙乖巧地走到嬴政的左右两侧,而身后的侍者们也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张起灵、吴邪、老痒三人同样紧跟其后,一行人就这样随着嬴政来到了后殿。

只见这后殿内颇为空旷,四壁空空如也,竟没有丝毫装饰点缀,唯有一根巨大的青铜柱矗立其间。那青铜柱极为粗壮,哪怕五个人手拉手去环抱,都难以将它抱住。柱身上细细地刻着蛇纹,仔细看去,有的是长着双头的雌虺,有的则是生着双尾的雄虺,透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而那刻痕之中,竟还缓缓流动着金红色的血液,仿佛有着无尽的奥秘。

这时,嬴政轻轻一挥手,一道无形的光波自他手中飞出,精准地打在了铜柱之上。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声响,铜柱下部缓缓开启,出现了一扇门。引路宫女见状,率先提着灯盏,小心翼翼走进门内。门内呈现出的是盘旋向下延伸的玉石台阶,那玉石质地温润,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引路宫女刚一踏入,沿着台阶两侧青铜柱的内壁上,一盏盏油灯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齐刷刷地被点亮了,嬴政见那灯盏全都点亮,便从容地踏入了门内。张起灵、吴邪以及老痒和陈墨四人互望一眼,眼神中满是好奇与谨慎,旋即紧紧跟在嬴政身后,一步一步沿着那盘旋而下的玉石台阶缓缓向下走去,他们的身影逐渐被那昏黄的灯光所笼罩,仿佛即将踏入一段充满未知与神秘的奇妙旅程之中。

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一行人终于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地下宫殿。这宫殿着实奇特,抬头望去,顶部竟是密密麻麻全由青铜树根交织缠绕而成,那模样就好似一个巨大的鸟巢,将整个大殿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每根青铜树根都有手臂那般粗细,透着一种古朴又神秘的气息。

而在大殿正中央的位置,摆放着一个巨型的尸茧。这尸茧呈现出琥珀色,上面盘着一条巨型雄虺,晶莹剔透的白色鳞片闪动着七色光晕,从殿顶延伸下来的那些青铜树根,在地面上不断延展,最后在尸茧的底部汇聚,形成了一个托盘状的模样。更令人称奇的是,那托盘状的树根之中,竟还不断分泌出琥珀色的树脂,那些树脂缓缓流淌着,持续不断地被尸茧吸收进去。

就在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那巨型尸茧上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原本在尸茧上的白色的巨大的虺,竟缓缓地动了起来,然后顺着尸茧的边缘迅速爬了下来。眨眼间,这虺身形变幻,一下子变成了一个俊俏的男子模样。

这男子有着柳眉大眼睛,唇似樱桃,脸庞呈三角状,显得很是精致,头上梳着独特的单头灵蛇髻,身上穿着白色的厍族服饰,看上去别具一番韵味。吴邪仔细一瞧,不禁心中一惊,这不正是祭祀时离奇消失的厍族族长阿根嘛!吴邪下意识地就想走上前去和他搭话,可身旁的张起灵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拽住了他,同时用眼神示意他先冷静,切莫轻举妄动。

那化作男子模样的虺,也就是众人眼中的阿根,赶忙朝着前方屈膝跪拜了下去,口中恭敬地说道:“见过陛下。”嬴政只是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阿根便应了一声,起身之后退到了嬴政的左侧站定,规规矩矩地垂手而立。

紧接着,嬴政转头看向张起灵等人,招呼他们一同来到那放置着巨茧的托盘跟前。众人凑上前去,眼睛都紧紧盯着眼前这琥珀色的巨茧,透过那有些模糊的茧体,隐约能瞧见里面有一位女子正安静地盘坐在其中。

吴邪的内心此刻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极为不平静。看着那琥珀色巨茧里隐约可见的女子,他不禁暗自思忖,这会不会就是嬴政的青梅竹马啊?

吴邪的思绪一下子飘回到那个久远的传说之中。相传嬴政年少时在赵国邯郸做质子,生活艰难,而就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他结识了一位叫阿房的赵女。阿房是个医女,心地善良,她与嬴政相互扶持,一同度过了那段漫长又困苦的时光,两人就这样一起慢慢长大,情谊也在岁月的磨砺中愈发深厚。

后来嬴政回到秦国,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终于成就一番霸业,更是一举灭掉了赵国。那时的他心心念念着阿房,赶忙将她接到了秦国,满心想着要立她为后,让她能常伴自己身边,共享这来之不易的荣华富贵。可让嬴政没想到的是,这一想法却遭到了大臣们的强烈反对,而反对的理由仅仅是因为阿房是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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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想到这儿,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起来:“这也太奇葩了吧,就因为出身是赵女就要反对立后,这其中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啊,说不定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或是其他什么隐情呢。”吴邪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目光也越发紧紧地锁在那巨茧里的女子身上,仿佛想透过那朦胧的茧体,探寻出那段尘封往事的真相来。

嬴政瞧见吴邪站在那巨茧前,发呆便知晓他心里定是在思忖着与阿房女相关的事儿。于是,嬴政微微叹了口气,顺着前面的故事,缓缓开口,那话语里满是怅然,娓娓道来:“这茧中的女子,正是我一生的挚爱,她叫阿房女。我知道,野史也好,民间传说也罢,大多都记载着阿房是个采药女,可事实并非如此。实际上,阿房乃是赵国的公主,也正因了这层身份,大臣们才会那般强烈地反对我封她为后。”

嬴政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神情,接着说道:“只是,就算没有大臣们的反对,阿房她自己也是决然不肯做我的皇后的。她觉得,是我亲手毁了她的家园,赵国因我而覆灭,这在她心里始终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她刚来我大秦的时候,都城正是咸阳。就在她进宫的当晚,她趁着四下无人,竟决然地割腕自尽了。自那之后,她便成了我一生都放不下的执念,哪怕岁月悠悠流逝,这心中的遗憾与伤痛,也从未有半分消减。”说到此处,嬴政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悲伤与悔恨的夜晚,眼中满是痛惜与哀伤。

嬴政的脸上满是落寞与沧桑,缓缓开口道:“大秦的江山啊,在旁人眼中那是何等的辉煌壮丽,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无比幸运的,一个自歌妓腹中出生的人,竟能登基为王,而后更是横扫六国,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为华夏族的真龙天子。可这其中的辛酸苦楚,又有几人能知晓啊?”

他微微仰头,似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继续说道:“我自母腹就是质子,在那异国他乡,过的皆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我的生父,为了他的野心和权谋,轻易地就舍弃了我,而我的生母,竟也为了她的情人,全然不顾我这个亲生骨肉。那时的我,是多么的孤单无助,仿佛被这世间所遗弃,只能在那无尽的黑暗与危险中苦苦挣扎。”

说到此处,嬴政的目光移向那巨茧,眼神中满是眷恋与哀伤:“可即便身处那样的绝境,我也从未放弃过,一路摸爬滚打,历经千难万险,这才一步步走到了这至高无上的位置。而阿房,她曾是我心中唯一的柔软。我本以为,哪怕这世间再冰冷,只要有她在,我便能感受到一丝温暖。可谁能想到,就连这仅有的一点慰藉,上天都不肯留给我。也不知是上天太过残忍自私,还是我本就不该奢求太多,终究,连她也离我而去了呀……”话语落下,整个空间似乎都被那浓浓的悲伤所笼罩,一颗颗晶莹的红色珠泪从嬴政脸颊滑落。

要说吴邪是众人中最为心软的那一个,那张起灵便称得上是最为善良之人了。他平日里虽不善言辞,总是沉默寡言的,但每逢有危险或是需要有人挺身而出的时候,他永远都冲在所有人的前面。

此刻,只见张起灵身形一跃,稳稳地跳上了那由巨大树根组成的托盘之上。他没有丝毫犹豫,运起体内真气,逼出了一滴心头血,那血殷红似火,自指尖落下,滴在了眼前的尸茧上。

一旁的陈墨见状,很快反应过来,赶忙几步上前,一咬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接着运功发力,也硬是逼出了一滴心头血,滴落在那尸茧之上。吴邪在旁看着,哪肯落后,急忙跑了过去,从张起灵那儿借过黑金古刀,咬了咬牙,心一横,在自己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随着鲜血渗出,一滴心头血也被逼了出来,同样落在了那茧上。

这时,大家的目光都投向了老痒,老痒心里有些发怵,站在那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赶忙跑过来,可到了跟前,却闭着眼睛,怎么也不敢对自己下手。张起灵皱了皱眉,二话不说,伸手拽过老痒的手,拿着黑金古刀轻轻在他手上划了一个口子,陈墨也默契地在老痒的后背上拍了一掌,以内力相帮,这才让老痒成功逼出了一滴心头血,那血晃晃悠悠地掉落在尸茧上。

紧接着,陈墨一伸手,竟凭空变出了一瓶琼浆玉液,也不知他此前藏在了何处。只见他将那琼浆玉液缓缓倾倒在尸茧上面,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琼枝玉液与之前的四滴心头血交融在一起,而后缓缓飞到了半空中,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开始剧烈地旋转、融合,还发出了一阵幽幽的白光,那光芒越来越亮,最后迅速地钻入了尸茧之内,仿佛带着众人满满的期许,要去唤醒那沉睡其中的阿房女一般。整个地下宫殿里,此刻都被这奇异的光芒笼罩着,众人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尸茧,只见那原本静谧的尸茧陡然有了动静,仿若凤凰破壳一般,茧体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紧接着,碎片纷纷扬扬地散落开来。在众人满含期待又紧张的注视下,阿房女缓缓地从其中走了出来。

她那如墨的青丝被精心挽起,头戴一顶华丽至极的凤冠,凤冠上各种珠翠点缀,在微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垂下的珠串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更添几分灵动之美。身上则是一袭大红色的嫁衣,那嫁衣的料子看上去华贵非常,上面用金线绣着精美的花纹,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要腾飞而出一般,尽显喜庆与雍容。

再看她的面容,肤如凝脂般白皙细腻,泛着淡淡的光泽,唇若点朱,那一抹嫣红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鼻梁高挺,鼻翼小巧而又精致,恰到好处地点缀在脸庞中央。柳眉弯弯,恰似春日里随风轻舞的柳叶,而那双凤目悠悠,顾盼之间仿佛藏着无尽的情思,又透着一种别样的威严与高贵。她那圆润的香肩半露,尽显优雅风姿,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犹如风中杨柳般婀娜多姿,往下看,玉腿修长而纤美,每一步迈出都好似带着一种别样的韵味,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又似那下凡而来的神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阿房女那倾国倾城的美貌所吸引,皆沉浸在她所散发出来的独特韵味之中。但这种沉浸,并非是出于爱慕的情愫,更没有丝毫猥琐的念头,就好似纯粹地在欣赏一件世间罕有的艺术品一般,目光里满是清澈与纯粹,纯粹是为这样的绝美风姿而感到惊叹与折服。

然而,嬴政却与众人截然不同。他的眼眸之中,饱含着深情,那深情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又似那延绵不绝的潺潺溪流,其中还夹杂着无尽的思念。他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正朝着自己款款走来的佳人,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整个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个曾让他魂牵梦绕、爱入骨髓的女子。每一步她的靠近,都像是踩在嬴政的心尖上,让他那尘封已久的情感,再次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而起,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地凝望着,生怕这只是一场虚幻的美梦,稍一错神,便会消散无踪。

阿房女莲步轻移,缓缓走到嬴政面前,随后优雅地伸手往腰间一抚,只见她的玉手上竟凭空出现了一个吊坠模样的物件,瞧着恰似一个小巧的印章。那印章刚出现时甚是迷你,可紧接着,便在她纤细修长的玉手上缓缓开始变大,待到方圆4寸左右的大小后,便停止了变化,此时已然化作了一枚精致无比的玉玺。

众人定睛细看,只见这玉玺之上精心雕刻着十条龙,那雕工堪称巧夺天工。玉玺的纽处盘踞着四条龙,这四条龙色彩各异,有清新淡雅的蓝色,生机勃勃的绿色,还有明亮耀眼的黄色,它们身姿矫健,仿佛正蓄势待发。而另外五条龙亦是形态各异,同样有着绿色、蓝色、黄色、白色等不同色泽,它们相互盘旋缠绕在一起,好似在嬉戏玩耍一般,灵活地穿梭在那一片片如棉絮般的白色云朵之间,营造出一种如梦似幻的奇妙氛围。

在这九条龙的上方,还盘着一条黑色的龙,那龙更是显得威风凛凛。它浑身的鳞片在这略显昏暗的地下宫殿里,竟散发着绚丽的七色光芒,宛如天边的彩虹落入凡间,璀璨夺目。龙眼乃是用黑色的水晶雕琢而成,深邃而神秘,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奥秘。在它那细长的龙须之间,还镶嵌着一颗圆润透亮的夜明珠,那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更为这枚玉玺增添了几分华贵与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对其啧啧称奇,也越发好奇这玉玺究竟有着怎样非凡的来历与用途。

吴邪瞧见这枚玉玺,心里顿时涌起一个念头,暗自思忖道:“这莫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吧?”他一边想着,一边细细打量着那玉玺上的色泽与雕龙模样,越看越觉得有几分相似。

吴邪记得,在诸多流传的说法里,传国玉玺乃是由和氏璧雕琢而成的。而那和氏璧,向来就以独特的颜色闻名于世,据说其颜色正是黑、蓝、黄、白、绿这五种,眼前这玉玺上的龙的色彩刚好与之契合,这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吴邪心中满是疑惑,可又不敢贸然断定,毕竟这传国玉玺历经诸多世事变迁,其踪迹向来扑朔迷离,如今竟在此处见到这般相像的物件,实在是太过蹊跷了,他不禁把目光投向身旁的张起灵,似是想从对方那里寻得一些答案或是肯定的回应。

张起灵微微颔首,那动作极为隐晦,却恰好被陈墨瞧了个正着。如此看来,这玉玺果真是那传国玉玺无疑了。就在他们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凭借眼神暗自交流的时候,阿房女启唇开言:“此乃国之重器也,承载往昔诸多事端,且连系华夏之气运。大王肯以此置于妾之身畔,伴妾左右,足见大王之赤诚真心矣。往昔之事,皆如过眼云烟,妾不复计较焉。”

阿房女言罢,便欲屈膝下跪,嬴政见状,赶忙伸手将她扶起,一脸疼惜地说道:“你我既为夫妻,本就是一体,又何须行此跪拜之礼。”说罢,嬴政微微皱眉,似是经过了一番思索,而后轻声道:“这玉玺于我而言,如今已算不得什么紧要之物了,便交由卿来保管吧。”

阿房女垂首,略作犹豫后,又抬眸看向嬴政,语气诚恳且带着一丝决然:“妾斗胆自作主张一回,想将这玉玺送与那异世之魂,也好全了我与她之间的一段缘分。至于曾对咱们有恩的那三位恩人,还请陛下念在妾的这份心意上,替妾去报答他们一二呀。”

言罢,只见那玉玺陡然绽放出一阵柔和而奇异的光芒,紧接着竟化作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玉章,仿佛有灵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径直朝着陈墨飞去。陈墨稳稳地接住玉章,目光中满是惊叹与郑重,当下不再迟疑,伸出手指,轻轻挤出一滴鲜血,滴落在那玉章之上。刹那间,玉章似是感受到了陈墨的气息,微微颤动着,与那滴鲜血交融在一起,瞬间便建立起了一种奇妙的契约联系。随后,陈墨心念一动,便将这已与自己结契的玉章收入了专属的空间之中。

与此同时,嬴政这边也毫不怠慢,只见他袍袖一挥,数份谢礼便如流光般各自朝着张起灵等人飞射而去。

那飞向张起灵的,是一个造型古朴且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玉瓶。玉瓶质地温润细腻,其上精心雕琢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黑龙,那黑龙仿佛正欲腾飞而出,气势非凡。而在这玉瓶之中,竟装着一片麒麟神兽的灵魂碎片,丝丝缕缕的奇异光芒从瓶口处隐隐透出,彰显着其非凡之处。

再看飞向吴邪的,乃是一个精致的玉盒。吴邪本就有着独特的“破妄之瞳”,目光一扫,便隐隐窥见玉盒之中似是藏着一把小扇子。正疑惑间,陈墨的传音在他耳畔响起,告知他需滴血认主。吴邪依言而行,小心翼翼打开玉盒挤出一滴鲜血,滴落在盒中扇子上。只见玉盒光芒大盛,里面的小扇子露出了真容。吴邪仔细端详,发现这竟是一把由珍贵的陨铁精心打造而成的冰火逍遥扇,扇面上似有冰火两种气息在缓缓流转,透着一种别样的神秘与强大。

小心翼翼地将那把小扇子置于手心之中,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如涓涓细流般蔓延开来,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纽带,瞬间让自己与这扇子紧紧相连,好似它本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种紧密的联系着实令人诧异又着迷。

心念微微一动,奇迹便在眼前悄然上演。那原本小巧精致的扇子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开始缓缓舒展变化,一点点地伸展延长,宽度也随之增加,最终呈现出长82厘米、有着十五档宽度的大气模样,着实让人惊叹不已。这把扇子的扇面着实堪称举世无双的奇珍,竟是由极为罕见的龙筋与凤羽精心抽丝后,再通过巧夺天工的编织技法打造而成。那扇面呈现出的是如月华倾洒般的月白色,纯净素雅,仿若不染尘世烟火,本就有着一种出尘脱俗的独特美感。可更令人咋舌称奇的是,尽管颜色如此素净淡雅,它却像是被赋予了神秘的灵力一般,周身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七彩的光晕。那光晕如梦似幻,轻盈地萦绕在扇面周边,随着视角的变换,光晕流转闪烁,时而璀璨耀眼如星辰,时而柔和迷离若轻纱,将无尽的奇幻色彩都汇聚在了这一方小小的扇面之上。

而这由龙筋与凤羽编织成的扇面,其珍贵之处远不止于那令人惊艳的外观。它最让人惊叹的特性在于,具备着超乎想象的坚韧质地,不仅柔韧无比,能随意弯折而丝毫不损其形态,更有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神奇本领。无论是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刃刺向它,还是熊熊烈火的炙烤、滔滔洪水的冲击,亦或是其他任何物质试图对它造成伤害、进行毁坏,都全然无法在它身上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它就如同一座永恒屹立、坚不可摧的堡垒,承载着岁月的流转,始终散发着独属于它的不凡魅力。

目光聚焦在扇面之上,更是仿佛踏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只见一只九尾狐跃然其上,身姿婀娜,九条尾巴好似随风轻舞,每一根毛发都透着灵动的气息,那狡黠又神秘的眼神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一旁的彼岸花娇艳盛放,花瓣舒展得恰到好处,红得那般热烈却又带着一丝凄美,似在静静诉说着往昔。而在它们的周边,一道道蕴含着神秘力量的道纹穿梭交织,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精心勾勒,它们盘旋汇聚,最终组成了形态优美、缥缈若仙的祥云图案,让整个扇面宛如仙宫画卷,散发着奇幻瑰丽的独特魅力。

再看扇子右边的大扇股,“冰火逍遥扇”五个大字镌刻其上,字体刚劲有力,仿若在向世人宣告着这把扇子那独一无二、超凡脱俗的不凡身份呢。

老痒在这场奇妙的机缘下,竟得到了一件堪称稀世珍宝的环形玉佩。那玉佩静静躺在他手中,散发着一种别样的古朴与神秘气息。仔细看去,玉佩之上精心雕刻着神秘虺纹,而那纹路竟与青铜树上所雕刻的神秘虺纹毫无二致,仿佛二者本就是同出一源,这巧合之中似乎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越发对其感到好奇。

这玉佩的材质乃是翡翠,而且是那种品质上乘的翡翠呀。通体呈现出的翠绿色浓郁得化不开,那鲜亮的色泽,就好似春日里被雨水润泽过后、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的嫩叶,又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却清澈碧绿的湖水,绿得如此纯粹,绿得如此鲜活,甚至给人一种错觉,仿佛那翠色随时都会凝聚成水珠,从玉佩上滴落下来一般,光是这色泽和质地,便已彰显出它的不凡。

然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老痒怀着忐忑又好奇的心情,将自己的血滴在这玉佩之上时,刹那间,他的脑海中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一套神秘莫测的功法竟毫无预兆地浮现了出来。老痒先是一愣,紧接着,那满心的欣喜便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将他淹没。要知道,长久以来,他和母亲都深陷在一种无比悲惨的命运漩涡之中,不断地陷入轮回,一次又一次地被牵引着回到那青铜树旁,每一次都要重新经历生死的考验,那痛苦和绝望如同浓重的阴霾,一直笼罩在他们的心头,挥之不去。

而此刻,这凭空出现的功法,就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希望之光,让老痒看到了挣脱那可怕轮回的可能,意味着他和母亲终于有望永远摆脱这种被命运反复捉弄、不断复制着生死折磨的悲惨境遇了,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对这玉佩愈发珍视呢。

当做完这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后,嬴政竟与阿房女以及秦宫中的所有人一同,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地宫深处。吴邪、沉默、老痒和张起灵面面相觑,随后,几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张起灵,眼中满是期待,他们都盼着张起灵能开口说些什么,更期望他可以像以往那样,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独特的本领,带领大家继续去探寻那神秘莫测的青铜古树。

张起灵默默地将手中那个装着麒麟魂碎片的玉瓶递向吴邪,吴邪抬眸看向他,瞬间便从他那深邃的眼眸中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语。吴邪接过玉瓶后,转手递给了陈墨,轻声说道:“小哥让你保管一下。”说着,吴邪又打算把随身带着的扇子也一并交给陈墨,她赶忙摆了摆手,说道:“别呀,这扇子可是件武器,你背着它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吴邪听了,觉得有理,便将扇子留在了身上。

说来着实奇妙,这把扇子竟能依照吴邪的心意随意变换大小,就如同孙悟空那可大可小的如意金箍棒一般。只见吴邪心念一动,扇子瞬间缩小成吊坠般大小,他便顺手将其绑在了腰带上。吴邪其实并不知晓,这扇子可非一般物件,它本身重若千斤,只是因为吴邪是它认定的主人,所以吴邪才能这般轻而易举地拿放自如。换做旁人,哪怕只是碰一下,恐怕都会被这扇子的重量给压死呢。

陈墨看着吴邪摆弄好扇子后,转头看向张起灵,一脸真诚地说道:“我想你也知道这墨麒麟的事儿吧,这上古神兽墨麒麟的灵魂碎片,要是能融入到你的黑金古刀之中,那你的黑金古刀可就能摇身一变,成为一把上古神器了,就跟吴邪这把扇子一样,拥有气灵,还能认主呢。等这次的事儿了结了,你就跟我和吴邪回吴山居呗,到时候我给你们打造些趁手的装备,顺便帮你的黑金古刀好好做个升级。”

张起灵静静地凝视着陈墨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身,开始仔细地寻找起地宫中的机关来。

此刻正身处这如鸟巢般形状的神秘地宫中的四人,小心翼翼地展开搜寻工作。他们的目光犹如细密的筛网,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仔细细地四处观察着,心里都怀揣着同一个期望,那就是能够找到通往青铜神树的路径。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唯有通过青铜神树那个地方,才有机会离开这里。

就在众人毫无头绪,如同没头苍蝇般乱转的时候,一直沉默寡言、却有着敏锐观察力的张起灵,突然有了新发现。原来,在那个托盘形状的树根正中心位置,也就是之前放置尸茧的地方,竟然静静地躺着一颗金色的珠子。那珠子在这略显昏暗的地宫中,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张起灵见状,便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朝着那颗金色珠子按了按,然而,珠子却纹丝未动,就好像牢牢地镶嵌在那里一般,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众人瞧见张起灵蹲在那托盘状的树根中央,好似在摆弄着什么东西,好奇心顿起,纷纷围拢了过来。

张起灵先加大力道又按了两下还是没见效果,微微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他试着拧动起那颗珠子来。嘿,这一拧可不得了,只听得一阵“吱呀呀呀”的沉重声响在地宫中回荡开来,那声音仿佛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机关,透着一股神秘又古老的气息。紧接着,众人惊讶地看到,在地宫的顶部,缓缓降下了一个刻有金色道纹青铜悬梯。

这悬梯着实奇怪得很,一眼望去,便能看出它绝非人力打造而成,竟是由青铜树根相互缠绕交织构造出来的,那树根上还留存着岁月斑驳的痕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旋即跟着张起灵的脚步,小心翼翼地登上了悬梯。而那悬梯呢,好似知晓众人的心思一般,竟自动缓缓地向上升起,大约一个时辰后青铜悬梯晃晃悠悠地缓缓停住了,原来停在了一处名为“棺井”的地方。是墓里的一种特殊设施,它就像一口竖直的井一般,上方放置着一口无底的棺材,形成了这样一个独特的通道。

众人赶忙踩着悬梯,手脚并用,艰难地朝着上方攀爬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爬在最前面的张起灵突然察觉到头顶上方出现了那个巨大的棺盖,棺盖看上去极为沉重,透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张起灵当下便想用力将棺盖移开,可他此刻站在悬梯之上,脚下晃晃悠悠的,根本使不上劲儿。跟在后面的吴邪见状,赶忙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张起灵的腿,又把张起灵的腿和悬梯牢牢地抱在一起,用自己的身体为张起灵稳住身形,好让他能借力使劲儿。

张起灵察觉到吴邪的动作后,低头往下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与安心,随后便放心地松开双手,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推那棺井通道上方的石头棺盖。一旁的陈墨见此情形,也有样学样,学着吴邪的样子,伸出手把吴邪的腿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固定在悬梯上,好让吴邪能更稳地支撑着张起灵。

老痒在后面看着,心里想着也跟着做,刚要伸手,沉默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一般,回头冷冷地看了老痒一眼,那眼神犹如寒冬里的冰霜,透着丝丝寒意,老痒被吓得一哆嗦,赶忙把手缩了回去。

在三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之下,张起灵终于成功地把那沉重的大理石棺盖给移开了。众人一刻也不敢耽搁,根本顾不上休息,赶紧跟着张起灵爬了出去。

几人从那“棺井”通道爬出来后,便立刻警惕又好奇地打量起周围的情况来。这里看上去分明就是一座藏室,空间不算特别大,但布置得颇为讲究。除了他们刚刚出来的那个“棺井”之外,藏室的旁边还摆放着许多的陪葬品。

众人凑近细细观察,发现这些陪葬品大多是以青铜器为主,那青铜器上雕刻着的花纹样式精美绝伦,透着一股古朴又大气的韵味。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以及对历史文化的了解,他们很快判断出,这些陪葬品应该都是秦朝时期的物件,看来这里就是阿房的陪葬了。

而在这众多陪葬品之中,有一个青铜器打造的架子显得尤为奇特。那架子看上去工艺精湛,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繁复至极的花纹,仿佛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再看这架子的构造,每一格之中都摆放着3个紫檀木雕琢而成的箱子,那些箱子小巧精致,每一个上面都精心雕刻着一种鲜花的纹饰,有雍容华贵的牡丹、傲雪凌霜的梅花、娇艳欲滴的玫瑰、清新脱俗的芙蓉、娇俏可人的海棠,还有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等等,单是瞧着这些箱子,便能让人联想到这或许是哪位女子精心准备的嫁妆呢,透着一股别样的温婉与美好。

在藏室的另一侧,摆放着一个同样形状的青铜架子,架子上则赫然摆着4口大箱子。这几口箱子可不一般,乃是用珍贵的黄花梨木打造而成的,上面雕着龙凤呈祥的纹饰,那龙凤的模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冲破箱子,翱翔于这藏室之中一般,彰显出一种尊贵无比的气势,让人不禁对这箱子里装着的东西越发好奇起来。

吴邪站在这藏室之中,目光扫过那琳琅满目的陪葬品,心里头不禁暗暗思忖起来。他想着,要是胖子此刻也在这儿呀,那家伙一准两眼放光,保准会动起把这些东西全都打包带走的心思,毕竟胖子对这些个宝贝可向来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吴邪越想越觉得那场景有意思,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竟嘿嘿笑出了两声来。

这两声笑在这静谧又透着些许阴森的藏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正全神贯注准备去打开箱子瞧一瞧里面到底装着啥的老痒,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得浑身一哆嗦。他本来就紧绷着神经呢,这下可好,手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工具都给扔了出去,立马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吴邪,你要死啊?吓死老子了!”那声音在藏室里回荡着,带着几分恼怒,又掺杂着些许惊魂未定的余悸。

张起灵原本就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听到老痒这声吼叫后,瞬间如同一头警觉的猎豹一般,身形一动,几步就跨到了吴邪的身前,像护犊子似的将吴邪牢牢挡在身后。他面沉如水,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目光直直地瞪向老痒,那眼神仿佛两把锐利的冰刀,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老痒被张起灵这冷漠又极具压迫感的眼神一瞪,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气焰全消。刚刚还气冲冲的他,此刻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只好灰溜溜地、蔫蔫地转身,朝着藏室的另一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心有余悸地回头瞅上两眼,生怕张起灵再有什么其他举动似的。

正在这气氛略显紧张的当口,张起灵那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动静,他那耳朵微微一动,仿佛是接收到了某种危险信号一般,紧接着便简短而急促地低声说道:“有人。”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率先行动起来,一把拉住吴邪的胳膊,身形敏捷地朝着一处被藤蔓层层遮挡的隐蔽地方跑去,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老痒见状,心里也知晓情况不妙,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紧紧跟在他们身后,脚步匆匆,生怕自己落了单,被那不知来路的人给发现了去。

而陈墨,在这紧急时刻,眼神中闪过一丝算计,心一横,手猛地一挥,施展出一种旁人难以察觉的手段,竟将那些东西全都收了起来,随后也猫着腰,迅速地跟着钻进了那藤蔓后面,几人藏好身形后,皆是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想看看来者究竟是何人。

在这死寂又幽深的藏室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四周黑魆魆的,只有几支火把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勉强照亮周围一小片地方。那忽明忽暗的火光,将周围洞壁上奇形怪状的岩石影子投射得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化作狰狞的怪物扑过来。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而略显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打破了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听那动静,像是有四五个人正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唉……”其中一个声音率先响起,那语调、那音色,仔细一听,竟和凉师爷极为相似,话语里满是无奈与疲惫,在这空旷又阴森的空间里幽幽回荡着,“王老板、李老板死在采石洞那边了,咱们这一趟下来,也折损了五六个人呐,现在就只剩下二麻子、小川子,还有你和我了。这下一步,咱们该往哪里走啊……”

“他妈的!”王老板顿时怒不可遏,粗着嗓子骂道,那骂声在这狭长的墓道里来回激荡,带着满满的愤懑,“跟着李老板那个死鬼下这次墓,可算是亏大发了!老子不仅损兵折将,你瞧瞧,到现在连金银财宝的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儿。”

“幸好老子让小川子把《河木集》从那死鬼身上翻了出来,要不然,咱几个真就没命出去了。”王老板一边抹了把额头上冷汗,一边恶狠狠地说道,眼神里既有劫后余生的侥幸,又藏着对死去之人那毫不掩饰的嫌恶,“那李老板死得倒也干脆,可差点把咱们都给坑死在这儿了,要不是这《河木集》,咱们在这七拐八拐、洞多得像迷宫似的大墓里,那就是睁眼瞎,早晚得困死、饿死在这儿啊。”

其他人听闻这话,纷纷凑了过来,目光都投向了小川子手中那本略显脏污却仿佛承载着生的希望的《河木集》,眼神中燃起了一丝光亮,只是这光亮在这满是未知与危险的古墓环境里,依旧显得那么微弱和飘摇不定。

藏室不大,王老板迈着大步走在前面,脑袋像个灵活的拨浪鼓似的,左右转动着,目光快速地在这不大的空间里梭巡。突然,他身子猛地一顿,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紧接着伸出手指,兴奋地朝那边一指,大声喊道:“师爷,快看,棺井在那儿呢!”一边喊,一边还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脚下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棺井的方向快步走去。

梁师爷赶忙小碎步凑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伸长了脖子,探着头张望,待看清那棺井后,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手轻轻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说道:“老板好眼力呀!”随后,王老板站在棺井旁,双手拢在嘴边,扯着嗓子朝外面吼道:“二麻子、川子,都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滚过来!”喊完,还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没一会儿,二麻子和川子一路小跑着进来了。二麻子一边跑,一边用手抹着额头上的汗,气喘吁吁地问道:“老板,啥事呀?”川子则在后面紧随着,眼睛好奇地往四周打量着。王老板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别问了,跟着我们下去。”说着,王老板率先抬腿,顺着棺井边的入口往下迈去,梁师爷紧跟其后,一手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下挪步,二麻子和川子对视一眼,也赶忙跟了上去,几人就这样慢慢没入了棺井之下。

许久之后,藏室那边始终没了动静,静得只剩下几人自己的呼吸声。躲在藤蔓后那隐秘石洞里的张起灵、吴邪、陈墨、老痒四人,身体一直紧绷着,此刻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张起灵神色依旧冷峻,只是那紧握黑金古刀的手微微松开了些,他目光如电,率先从石洞里探出身子,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才朝身后的几人使了个眼色。

吴邪原本紧张得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此时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拍了拍胸口,小声嘟囔着:“可算是安静了,吓死我了。”一边说着,一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跟着张起灵往洞外挪去。

陈墨手里紧紧攥着个手电筒,那光亮随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晃动着,她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也赶忙跟了出来。老痒则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头张望着,仿佛担心后面会突然蹿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四人出了石洞后,一刻也不敢耽搁,顺着王老板他们来的方向撒腿就跑。

四人一路狂奔,也顾不上计算时间,只觉得双腿都渐渐变得酸胀沉重起来,可谁也不敢有丝毫停歇,就这么拼了命地跑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三叉路口,那三条幽深的通道如同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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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瞬间抬手,示意众人赶紧停下来。他面色凝重,身形如鬼魅般快速闪到三叉路口的岩壁前,先是俯下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那粗糙的岩壁表面,一寸一寸地仔细摸索着,眼神锐利得如同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之处,试图探寻是否藏有机关暗哨。随后,他又直起身,目光沿着岩壁缓缓移动,仔细查看有没有自己之前留下的记号,那专注的模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不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方岩壁。

然而,一番探寻下来,岩壁上既没有潜藏的机关,也没有那熟悉的属于自己的记号,情况似乎陷入了僵局。张起灵眉头微微皱起,沉思片刻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看向吴邪,薄唇轻启,低沉而又沉稳的声音响起:“鬼玺。”那简单的两个字,却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聚焦到了吴邪身上

吴邪听闻张起灵的话后,当下心中一凛,旋即屏气凝神,意念一动,只见那鬼玺仿若受到了某种神秘召唤一般,微光一闪,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上。吴邪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双手捧着鬼玺,脚步匆匆地朝着张起灵所在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小哥,给你!”

张起灵神色冷峻依旧,目光专注地看着吴邪手中的鬼玺,待吴邪跑到近前,他伸出左手,稳稳地将鬼玺托住,那鬼玺在他手中似有了别样的灵性,隐隐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紧接着,张起灵右手并起食指和中指,掐出一个剑指,手臂缓缓抬起,剑指在空中轻盈挥动,犹如行云流水一般,开始凌空画符。

只见随着他手指的舞动,一道道虚幻却又透着神秘力量的符文在空中缓缓浮现,好似有着无形的丝线将它们串联起来,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玄奥的图案。随后,张起灵口中念念有词,低沉且富有韵律的声音回荡在这略显空旷的三叉路口:“日月明辉,道气盈怀,吾心守正,御鬼听差。阴灵俯首,邪祟伏拜,听吾号令,不得胡来。玄法御使,鬼道遵裁,急急如律令!”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力量,似是在与某种未知的存在沟通,又像是在施展一种强大而隐秘的术法,众人皆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扰了此刻的神秘氛围。

就在这神秘的氛围愈发浓重之时,突然间,一阵阴森刺骨的阴风毫无预兆地呼啸而起,那风好似裹挟着来自九幽地狱的寒意,吹得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紧接着,一队阴兵竟凭空出现在了张起灵的面前,他们个个身形虚幻,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吴邪瞪大了眼睛,目光在这些阴兵身上来回打量,待看清他们的装扮后,心中猛地一惊,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些可不就是曾经和小哥一起出现在天门山的不言骑嘛。想到这儿,吴邪赶忙一挥手,只见一道微光闪过,他又拿出了那剪纸马——卷毛狮子吼。那原本平平无奇的纸马,一感受到鬼玺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瞬间像是被注入了生命一般,轻轻一颤,便稳稳地落在地上,紧接着竟活了过来,昂首嘶鸣,马蹄刨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奔赴战场一般。

而此时的张起灵,身上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然身着一身明光铠,那铠甲在这昏暗之处竟闪烁着冷冽的光泽,仿佛能将周围的黑暗都驱散几分。脚下蹬着的步云靴更是透着一种不凡的气度,每一处纹理都好似蕴含着神秘的力量。身上披着的玄色斗篷随风猎猎作响,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而又威严的气息。背后背着那标志性的黑金古刀,更是彰显出他的不凡。再看他,已然将斗篷的帽子戴在了头上,一张黄金鬼面附在脸上,只露出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仿佛来自幽冥的王者降临世间。

张起灵口中吐出一连串晦涩难懂的鬼语,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威慑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命令。那些阴兵听到后,在两位身着银色盔甲、气势更为雄浑的鬼将带领下,整齐划一地朝着右侧路口缓缓前进,那整齐的脚步,虽无声响,却好似重重地踏在众人的心间。

张起灵见状,身形一跃,如一只轻盈的飞燕般飞身上马,稳稳地落在了卷毛狮子吼的背上。紧接着,他长臂一伸,单手揽住吴邪的腰,稍一用力,便把吴邪抱上了马,还贴心地让吴邪靠进自己怀里,似是要护他周全。随后,张起灵回头看向老痒和陈墨,目光沉稳而坚定,只简短地说了句:“跟着!”

陈墨反应极快,身形一闪,便巧妙地躲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瞬间没了踪影。而老痒呢,还在那儿一脸懵地站着,眼睁睁地看着众人各展神通,自己却啥也没来得及做,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那受伤的小表情别提多好笑了,仿佛此刻达成了一个只有他受伤的世界,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张起灵也不再多言,双腿轻轻一夹马腹,那卷毛狮子吼便撒开四蹄,驮着二人朝着阴兵前行的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一道扬起的尘土,很快便消失在了路口深处。

老痒瞧着那二人骑着马风驰电掣般远去,急忙撒开双腿,使出浑身力气追赶。好不容易追上了张起灵和吴邪,可面对着那透着神秘且森然气息的阴兵队伍,他心里直发憷,只能远远的缀在后面。

陈墨隐匿在那片空间之中,脑海里时不时就会闪过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像,那些影像似真似幻,叫人捉摸不透。她满心困惑与不解,眉头不自觉地紧紧皱起,而在这疑惑之下,又仿佛有丝丝缕缕哀伤如影随形,虽还不甚明晰,却已让她的心头笼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张起灵实力如此强劲,又有鬼玺在握,按常理来说应当是近乎无敌的了。但奇怪的是,在自己的意识深处,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是因为机缘巧合来到了这个满是未知与危险的世界,亦或是受原本世界线的影响,反正每当目光触及小哥、瞎子、小花、胖子等人时,眼前仿佛就会浮现出带着哀伤色调的结局画面。在记忆当中,原着里这些人最终都安然无恙,后来吴邪还同铁三角一起隐居在了雨村呢,可眼下这莫名的哀伤感觉究竟缘何而起呀,着实令人满心困惑、难以释怀。”

不知不觉间,阴兵宛如来自神秘世界的引路人,迈着整齐而又透着诡异的步伐,竟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墓室里头,随后便如同融入了黑暗一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丝毫踪迹,仿佛他们从未出现过,只徒留这愈发神秘莫测的氛围在墓室中弥漫开来。

这个墓室着实透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奇特劲儿,里面黑得呀,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那黑暗绝非平日里黑夜所呈现出的那种普通暗沉,反倒像是有一层浓稠得化不开的浓烈黑雾,气势汹汹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严严实实地把整个空间都包裹其中,置身于此,仿佛瞬间就被拽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深渊,四周静悄悄的,只能听见自己那因紧张而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让人下意识地就把呼吸都放得轻之又轻、小心翼翼起来,生怕惊扰了这墓室中潜藏着的什么未知存在。

张起灵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郑重,他默默地将鬼玺和剪纸马交到吴邪手中,声音低沉且带着关切地嘱咐道:“收好,等我回来。”说罢,他便毅然转身,朝着那如墨般浓稠的黑暗深处走去,那背影在黑暗的吞噬下,很快就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直至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轻微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墓室中回荡,仿佛是敲在众人心上的鼓点,让人莫名地紧张起来

狼眼强光手电,明亮的光线在这漆黑的墓室里显得有些单薄,却也勉强照亮了墓室入口这一小片区域。几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张起灵离去的方向,手中的手电光线随着他们微微颤抖的手而晃动着,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大家都在满心焦灼地等待着,盼望着张起灵能平安归来,带回一些关于这个神秘墓室的线索。

吴邪的心早已被那即将失去张起灵的恐惧填满,那种害怕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让他根本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在他心里,张起灵是无比重要的存在,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哥陷入危险之中,于是再也顾不上许多,大喊了一声“小哥”,便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无尽的黑暗中冲了进去。

老痒见状,先是犹豫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心里掂量着这一去的危险程度。可看着吴邪那决绝的背影,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也跟着冲了进去。他伸出手,使出浑身的力气,想要把吴邪往回拉,想着要是从前的吴邪,就凭自己这力气,肯定能把他拉回来。可如今的吴邪,仿佛有着一股超乎寻常的力量和执拗劲儿,老痒拼了命地拽,却怎么也拉不动,急得他额头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老痒见实在拿吴邪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吴邪一起往里头冲。他们一边小心翼翼地左躲右闪,躲避着那不断呼啸而过的子弹,一边朝着张起灵消失的方向快速奔去。

二人刚冲进黑暗里没多大一会儿,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猛地一拉,就把吴邪拽到了一根岩石柱子的后面,老痒也赶忙跟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正是张起灵躲在这儿呢。此刻的张起灵正半蹲着身子,目光警惕地透过柱子的缝隙,观察着外边的动静,那冷峻的面容上也透着一丝凝重。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着的陈墨见情况危急,当机立断,瞬间开启了空间领域。只见一道奇异的光芒闪过,那光芒迅速蔓延开来,如同一个透明的保护罩一般,将这三人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陈墨的身形竟从空间里缓缓飘了出来,最后轻轻地落在了吴邪的肩膀上,宛如一个小小的守护精灵,静静地待在那儿,和众人一同注视着外面那危机四伏的状况。

就在陈摸施放出空间领域的那一瞬间,张起灵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周遭那微妙的变化。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不自觉地投向了陈墨所在的方向,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一直跟在吴邪身边的女子,着实太过神秘莫测了。

她就好似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时而完完全全就是个有血有肉的常人模样,可时而又会呈现出灵体一般的虚幻状态,在虚实之间自由切换,这种奇特的现象,哪怕是见多识广如张起灵,也是生平头一遭遇见,着实让他感到十分诧异。

而且,张起灵越看越觉得,陈墨的样貌竟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尤其是那眉眼之间的神韵,像极了曾经在鲁王宫寒冰玉床上见到的那个女尸。那模糊却又深刻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当时那女尸周身散发的神秘气息,就和眼前的陈墨如出一辙,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联,难道仅仅只是巧合吗?可这世间哪有这般相似的巧合呀,这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张起灵的眼神愈发深邃起来,心中的疑惑也越发浓重了。

在这仿若巨兽之口的黑暗墓室里,浓稠的夜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所有的秘密、所有的情绪都试图一一掩藏。吴邪和老痒的目光犹如绷紧的弦,牢牢地锁定在墓室那深不可测的幽深处,紧张的氛围在周遭弥漫,他们太过沉浸其中,以至于全然未曾察觉,张起灵那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片刻走神,宛如平静湖面偶然泛起的细微涟漪,稍纵即逝却又真实存在。

而陈墨呢,她宛如这黑暗中一朵敏感的幽花,敏锐地捕捉到了张起灵投来的目光。那目光恰似静谧夜空中一束清冷的月华,带着探究的意味,静静洒落在她身上。可陈墨只是静静坐在吴邪肩上,没有丝毫回应的举动,仿佛一尊沉静的雕像。只因在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始终知晓着一个事实——眼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那高坐云端、俯瞰众生的神明,他的目光能穿透这世间一切的迷雾与伪装,自己无论怎样费尽心思,那些藏于心底的秘密终究是瞒不住他的,既如此,又何必将自己困于那徒劳的隐瞒之中呢。

张起灵收回目光,随后身站起身来,修长的手指在身旁的石柱上轻轻按了两下。刹那间,原本寂静的墓顶竟有了动静,纷纷扬扬地飘落下一场橘黄色的火雨。那火雨仿若有灵,并不直直坠落到地面,而是如同一只只灵动的橘色蝴蝶,翩翩然朝着洞壁上的灯盏飞去,那灯盏瞧着甚是奇异,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韵味。

随着火雨纷纷落入灯盏昏黄柔和的光亮逐渐充盈了整个空间。这时,人们才得以看清楚眼前那壮观的景象——在一面巨大的青铜莲花台上,一条鲛人跪坐其间,它那华美的鱼尾优雅地向后折叠着翘起,湖蓝色的鳞片闪动着银紫色的光晕,淡蓝色的头发披散着一条珍珠抹额戴在头上,上面唯一一颗水滴状红宝石贴在额头上,淡紫色的双眸满是幽怨姿态虔诚而庄重。鲛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只透明的白色水晶碗,那碗的形状恰似一片微微上卷的荷叶,精致而独特,仿佛在静静诉说着一段被岁月尘封的故事。那水晶碗里,正燃烧着橘红色的火光,那火焰轻轻摇曳着,似在跳着一场神秘的舞蹈,同时还悠悠地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丝丝缕缕萦绕在周围,为这原本阴森的墓室添了几分妖异的气息。

随着火焰温度渐渐升高,奇异的景象出现了,只见那鲛人原本犹如深邃宝石般的眼眸里,竟缓缓地滴下一滴又一滴透明的液体,精准地落入荷叶形状的水晶碗中。原来,这便是那传说中的鲛人灯啊!

这个墓室的规模着实庞大,大到像把秦岭最高最大最雄伟的山掏空了一样,这般精致的莲花石壁与石台,每隔两米便会出现一个,它们有序地分布在四周形成了巨大的一个光环,那一盏盏鲛人灯散发的光亮汇聚在一起,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通透而明亮,而这鲛人灯所燃烧的鲛人油更是有着神奇的功效,能够驱散墓室中那如墨般浓稠的黑雾,使得墓室里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鲛人灯被火雨点亮后,墓室中间那棵无比巨大的青铜树下一群脸上戴着诡异青铜面具的灰黑色猴子赫然出现在树下,它们身形矫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劲儿。而不远处,还有四个手持枪械、神情紧张的人,正警惕地与这群猴子对峙着。

一时间,双方都愣住了,整个墓室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唯有那鲛人灯的微光在微微摇曳,渲染着诡异的氛围。片刻过后,那群猴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嗖”的一声,动作极为敏捷地顺着青铜树的枝干迅速攀爬而上,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四人先是暗自庆幸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可紧接着,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又无比警惕地观察起四周来。一双双眼睛犹如鹰隼般扫视着各个角落,确认没有什么异样之后,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了些,几个人纷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古墓之中,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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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爷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他抬眼看向川子,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急切,问道:“川子,还……有水吗?”

川子听闻,赶忙将背上的背包取了下来,快速地在里面翻找着,不多时,便掏出了一瓶水,递向凉师爷,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嘴里说道:“师爷,东西已经不多了呀,要是咱们再出不去的话,怕是……”说到这儿,川子眉头紧皱,后面的话仿佛卡在了嗓子眼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那凝重的神情已经将此刻内心的忧虑展露无遗。

“川子,快把食物都拿出来,大家分一分吧,各自拿好自己那份就行。”王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抬了抬眼皮,眼神中透着一丝狠厉,顿了顿后,又接着道,“二麻子的就不用分给他了。”话音刚落,只见王老板猛地抬起手,手中那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对准了腿上有伤、正虚弱地靠在一旁的二麻子,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在这寂静又透着丝丝寒意的空间里回荡开来。

二麻子顿时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直勾勾地望着王老板,嘴唇颤抖着,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你……你……”那表情里,有惊愕,有绝望,更多的是对王老板这般残忍行径的难以置信,可此时,鲜血已从他的头上汩汩流出,生命的气息也在一点点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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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陆6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