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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家伙模样煞是可爱,每人手里都提着一盏云朵形状的宫灯,柔和的灯光从那宫灯里透出,将他们的小脸映照得越发清晰。粉白粉白的脸蛋就如同刚摘下的水蜜桃,泛着诱人的色泽,一双双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明亮又清澈,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似两把小扇子,再配上那鲜红欲滴的小嘴,活脱脱就是从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只是在这略显诡异的氛围里,又莫名透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怪异感。
两个小孩儿来到宫女面前行了个礼打招呼道:“小奴(小婢)拜见梅姑姑、雅姑姑,愿姑姑安好。”
那个梅姑姑面无表情的说:“嗯,起来吧!莫要误了差事。”
两个小孩躬身退至一侧,说道:“小奴(小婢)告退”然后就从侧面走了过去。
两个小孩在从侧面走过的那一瞬,目光不经意地朝空间泡泡所在之处瞥了一眼。男娃娃带着疑惑地小声嘀咕:“咦?怎的瞧不见陛下的客人呐?莫不是藏在何处了?”
“休得再言,若为姑姑察觉,祸事至矣!”女娃娃偷偷的向后瞟了一眼。
言罢二童子疾步离去,唯恐姑姑闻声而来。
那透明的空间泡泡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之中,稳稳地落在两位宫女斜后方大约五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把控得恰到好处,恰好能让藏身在泡泡里的吴邪和陈默,将前方那对童男童女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那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些什么,吴邪和陈默听着听着,脸上瞬间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两人瞪大了眼睛,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吴邪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一丝颤音对陈默说道:“难道……难道那位还活着?”那话语里满是疑惑与惊愕,仿佛他们刚刚听到的内容,打破了他们原本认知里的某种既定事实,让这诡异的氛围越发浓重了几分。
在那一阵惊讶过后,吴邪的心境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反而比之前要淡定了许多。此刻,那如同熊熊烈火般强烈的好奇心,在他的心底疯狂地燃烧着,仿佛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之前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一点点地驱散殆尽。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对童男童女身上,全然不顾周围那愈发诡异的氛围,一心只想着要弄清楚他们口中所说之事,探究那隐藏在背后的秘密,就好似被这未知的谜团牢牢地勾住了魂儿一般,恐惧早已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墨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不由自主地添上了一缕难以言说的愁绪。她暗自思忖着,倘若那人真的还活着,那可就意味着对方乃是这一界的界主啊,这偌大的地方,里里外外的一切可都尽在其掌控之中,对方的存在,几乎就等同于这一方天地间的天道了。
而自己和吴邪呢,在这样强大得近乎无敌的存在面前,简直就如同那渺小至极的蝼蚁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只要对方愿意,怕是动动手指头,就能轻易地决定他俩的生死,他俩就只能如那任人宰割的羔羊,根本没有任何逃脱或者反抗的余地呀。想到这儿,陈默的脸色越发凝重了起来,眼神中也隐隐透着一丝担忧与无奈。
陈墨思绪戛然而止,缓缓从思考中抽离出来,双眸凝视着前方。在视线所及之处,一座精巧的偏殿映入眼帘,在主殿的映衬下,散发着别样的神秘气息。只见那两个宫女停在偏殿前方,她们双手挥动,竟放出绿色的鬼雾。鬼雾仿若有灵,向着偏殿大门飘然而去。刹那间,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精美的殿门缓缓自动打开,两名宫女莲步轻移,在前方引路,带着吴邪二人向里走去。一路上,两旁的烛火闪烁摇曳,似有若无的雾气在脚下缭绕,仿佛每一步都踩在神秘的云端。墙壁上的古老壁画若隐若现,像是在诉说着被岁月尘封的故事。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偏殿前面的回廊。回廊由墨绿色玉石筑成,栏杆亦是同样材质,其上精雕细琢着龙纹与云纹,栩栩如生,似要腾飞而出。回廊两面皆是桃花林,粉粉嫩嫩的花朵挂满枝头,风一吹,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似给这墨绿世界添了一抹浪漫而又梦幻的色彩。
桃树林的两边,是雕梁画栋却又透着几分古朴清幽的偏殿,殿宇的飞檐翘角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形状各异的影子,仿佛也在默默注视着这片桃林里即将上演的热闹场景。
忽然,从那偏殿玄色的大门里边,袅袅娜娜地走出七个宫女。她们身姿婀娜,莲步轻移,仿佛是从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一般。为首的宫女身着赤色衣衫,那颜色恰似天边燃烧的晚霞,热烈而夺目,衣袂随风飘动,宛如跳动的火焰;紧挨着的一位穿着橙色衣裳,那橙如同秋日熟透的柑橘,散发着温暖又明媚的气息,裙摆上精致的绣纹随着她的走动若隐若现;身着黄色衣衫的宫女,就像春日里最耀眼的油菜花,浑身上下洋溢着蓬勃的生机,腰间束着的丝带轻轻摇曳;而那身着绿色罗裙的,宛如春日里新抽芽的柳枝,清新雅致,透着一股灵动的韵味,仿佛将整个桃林的绿意都汇聚在了一身;穿着青色衣裳的宫女最为特别,她的气质清冷高雅,那青色恰似山间清晨缭绕的薄雾,又与传说中的青衣仙女极为相似,让人不禁多看几眼,心生敬畏与好奇;身着蓝色裙装的宫女,则如同深邃的湖水,宁静且神秘,裙摆上的波光褶纹好似湖面泛起的涟漪;最后那位身着紫色衣饰的宫女,宛如盛开的紫罗兰,高贵而典雅,头上的珠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这七位宫女一踏入桃林,桃林里便瞬间热闹了起来。她们像是一群脱缰的小鹿,嬉笑玩耍着,你追我赶,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桃林的每一个角落,惊得枝头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起,又在空中好奇地俯瞰着这欢乐的场景。有的宫女伸出纤细的玉手,去够那枝头沉甸甸、粉嫩嫩的桃子,鲜嫩的桃子被摘下时,仿佛还带着桃林的清甜气息。一时间,桃林里满是她们的欢声笑语、灵动身姿,宛如一幅绝美的春日嬉闹图,让人沉醉其中,不忍移开目光。
看见有朝这边人走来,众人纷纷向那处张望。最为活泼的紫衣宫女身姿轻盈的凌空飞起,眨眼间落到两位引路宫女身边,好奇的用余光打量着空间泡泡戏谑的打趣道:“陛下的客人在哪儿呢?快让我们也瞧瞧呀!是不是和乾元殿里那俩位一个样,一个呀生的俊俏那模样一等一的好 ,就是像个闷葫芦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来;另一个胆子小的要命,说话磕磕巴巴的急死个人。”
雅姑姑先是一愣,随后佯装嗔怒,脸上却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笑骂道:“你这没个正形的小蹄子,可莫要再这般胡言乱语了呀。若是让于掌宫知晓了,仔细她扒了你的皮呢,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还不赶紧收收你这性子。”
“哎呀,雅姑姑,于掌宫哪有那闲工夫管我这点小玩笑呀,她日理万机的,我呀,不过就是在姑姑您这儿撒撒欢儿,您就疼疼我,莫要拿于掌宫吓唬我啦,我这就乖乖的还不成嘛。”边说边晃着雅姑姑的胳膊,脸上满是讨好的笑。
梅姑姑身为引路宫女中的一员,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见紫衣宫女正亲昵地挽着雅姑姑的胳膊,撒着娇呢,那娇俏的模样在这庄重的氛围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梅姑姑不禁眉头轻蹙,她抬手指了指前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别在这儿胡闹啦,陛下交代下来的事儿可耽搁不得呀。你们呀,赶紧去摘仙桃吧,那仙桃可得尽快摘好,可别因为贪玩误了陛下的大事。而我们呢,也得把客人引到乾元殿里边去交差,咱们都得把各自分内的事儿做好,免得受责罚。”说完,梅姑姑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对尽快完成任务的急切。
紫衣宫女一脸悻悻的模样,极不情愿地放开了雅姑姑的手臂,那娇俏的小嘴高高撅起,嘟囔着说道:“催催催,就你着急呀!人家这不是好久都没见到你们了嘛,想说几句体己话都不行了呢,哼!”说完,便赌气似的一转身,不情不愿地朝着桃林的方向走去,准备去摘桃子了。
梅姑姑与雅姑姑彼此对视了一眼,皆是一脸无奈的神情,随后便继续在前头引路,带着吴邪二人朝着乾元殿的方向飘然而去。
一路穿过梅林,那曲折而又悠长的回廊终于走到了尽头。在回廊的尽头,一座拱桥赫然映入眼帘。这座拱桥竟是由黑色水晶精心筑就而成,透着一种神秘而深邃的气息。桥栏杆之上,镌刻着诸多晦涩难懂的道纹,仿佛在默默诉说着久远的故事。再看那桥栏杆柱的顶端,一尊尊麒麟的雕像栩栩如生,它们脚踏祥云,威风凛凛,似要从这桥上腾跃而起,给整座拱桥更添了几分祥瑞与奇幻的色彩。
正准备上桥之时,引路的宫女梅姑姑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怪异神情,她压低了声音,幽幽地叮嘱道:“贵客啊,您二位可得牢牢记住了,等会儿踏上这桥,切不可好奇去看那桥下,倘若管不住自己的目光,到时候,就只能去重新投胎做人啦。”梅姑姑的话仿佛给这桥周围都蒙上了一层神秘又阴森的面纱。
吴邪这人天生反骨,别人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就越想去做,仿佛骨子里就透着一股叛逆劲儿。此刻,他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般,痒得厉害,心痒难耐之际,只想着哪怕就偷偷瞄一眼桥下呢,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发生,那眼神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透过水晶桥板缓缓往下瞟去。这不经意的一瞟可不得了,只见那桥下哪有什么滔滔的河水呀,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深渊。那深渊黑漆漆的,仿若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散发着一种神秘且强大的吸力,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时时刻刻都在召唤着吴邪,让他的目光再也难以移开,整个人仿佛都要被那深渊给拽进去了一般。
引路的宫女雅姑姑眼神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吴邪的小动作,顿时柳眉一竖,脸上满是嗔怒之色,抬手便朝吴邪的方向指去,同时口中呵斥道:“真是想上赶着去投胎了呀!都明明白白说了不让瞧,你偏要往下瞧,你可知道这桥叫什么名儿吗?它叫往生桥啊!这可不是能随意窥探的地儿,你这般莽撞,就不怕真有个好歹吗?”那话语里虽是责备,却也隐隐透着一丝对吴邪此举的担忧呢。
吴邪待在陈墨放出的空间泡泡里,就像个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样,整个人蔫蔫的。刚刚被雅姑姑一通呵斥,他这会儿羞愧极了,脑袋耷拉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全然没了平日里那股子机灵劲儿,心里头满是懊悔,后悔自己没管住好奇心,非要违背人家的叮嘱去瞧那桥下,此刻被教训了,只觉得特别不好意思,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墨从雅姑姑和梅姑姑的那一系列表现推断,她们好像确实能够穿透这空间泡泡,清楚地看到吴邪和陈墨所在之处。然而,或许是受制于某种神秘的规则,又或许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限制,她们根本没办法踏入这个空间领域之内,自然也就没办法对吴邪和陈默采取什么实质性的行动了。
如此一来,陈墨原本悬着的心倒是踏实了许多,暗自庆幸着,不管怎样,起码当下自己和吴邪待在这空间领域里,暂时是可以自保的,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地面对外面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了。
吴邪被雅姑姑呵斥后,心里头一阵后怕,那股子好奇心也被吓得收了回去,赶忙把目光从深渊处移开,再也不敢乱瞟了。陈默看着吴邪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咱还是别惹麻烦了,听她们的,赶紧过桥吧。”吴邪连连点头。于是,陈墨用意念小心翼翼地操控着空间泡泡,缓缓朝着拱桥的另一头飘去。那黑色水晶筑成的桥在他们脚下延伸,每往前挪动一点,似乎都能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从桥下的深渊中隐隐传来,仿佛在时刻诱惑着他们再次看向那深渊,但吴邪和陈墨都咬着牙,强忍着好奇与不安,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随着空间泡泡一点点靠近对岸,那股危险的气息也逐渐淡去,终于,他们成功踏上了对岸,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敢回头望向那座神秘又危险的往生桥,暗自庆幸刚刚逃过了一劫。
过了往生桥,他们的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的花园呈现在眼前。这花园呈环形布局,犹如一条优美的丝带,围绕着中央那座气势恢宏的大殿——乾元殿。
吴邪和陈默待在那空间泡泡里,跟随着梅姑姑和雅姑姑的指引,缓缓地在花园中飘移着。这空间泡泡仿若一片轻盈的云朵,载着他俩,就这么悠悠荡荡地穿梭于花园的各个角落。仿佛步入了一处静谧而神秘的绝美之境。月光只比日光柔和了些,将这园中景致照得清晰可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分布其中,飞檐翘角在月色的映照下散发着古朴而典雅的韵味,一些亭子矗立在假山之旁,与那形态各异、或玲珑或险峻的假山相映成趣,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悠长故事。
花园里的喷泉也别具一格,清澈的水从精致的喷头中喷射而出,在空中散开,化作晶莹的水珠,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在月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如梦似幻的光影,为整个花园增添了几分灵动与神秘的气息。
莲池更是美不胜收,大片大片的荷叶铺满了水面,像是一把把撑开的绿伞,荷叶间,或粉或白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恰似娇羞的少女,有的则已然绽放,花瓣舒展,吐露着阵阵淡雅的芬芳,引得几只萤火虫在周围轻盈地飞舞着,宛如点点繁星坠落人间。
大约一个时辰后,引路的梅姑姑和雅姑姑缓缓地停在了乾元殿那气势恢宏的殿门前的台阶下。她们双脚轻盈落地,随后回头看向吴邪和陈默,只见那空间泡泡也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二人从中走出,平稳站定。
梅姑姑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对吴邪二人说道:“接下来可不能再飘在空中了,瞧见这眼前的台阶了没?这可不是寻常的台阶,共有九九八十一个呢,寓意着九九归一,每一步都得你们亲自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登上去才行,可莫要坏了这里的规矩呀。”说罢,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静静地看着吴邪和陈默,似在等他们有所回应。
吴邪和陈默相视一眼,赶忙恭敬地回应道:“姑姑放心,一切都听姑姑的安排。”
梅姑姑和哑姑姑微微点头,便不再多言,转身朝着那九九八十一个台阶走去。只见她们身姿轻盈,步伐沉稳,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一种别样的庄重,一级一级地向着乾元殿的大门登去。吴邪和陈默也赶忙整了整衣衫,跟在两位姑姑身后,亦步亦趋地踏上了这寓意着九九归一的台阶,心中既怀揣着对未知的好奇,又满是对这神秘宫殿的敬畏之情。
随着梅姑姑和哑姑姑登上那九九八十一个台阶的最后一级,乾元殿那两扇宛如隔开尘世与神秘之境屏障的大门,透着无与伦比的庄严与厚重,缓缓地、悄无声息地敞开了。
门板是用罕见的铁木制成,宽厚实沉,那密密麻麻的纹理犹如岁月镌刻的印记,纵横交错间尽显历史的沧桑。大门之上,满是巧夺天工的浮雕,有龙凤翱翔于云海之间,姿态矫健、气势磅礴,似要冲破门板直上九霄;还有瑞兽盘踞守护,模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门上跃下,扞卫这一方神圣之地。门的边框装饰着一圈闪耀着古朴金光的符文,符文流转间隐隐散发着神秘的力量,而那一对儿沉甸甸的黄铜门环,造型古朴又大气,仿佛是这大门的点睛之笔,更添几分肃穆之感。
那大门开启的瞬间,似有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隐隐透出的微光,像是在召唤着众人踏入其中,去探寻那藏在深处的诸多秘密。吴邪和陈默不禁屏住了呼吸,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神色,他们紧跟在两位姑姑身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开启的殿门迈去。
乾元殿与别处不同,一进那巍峨的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这甬道颇为宽阔,足足能让八个人并排从容行走,尽显大气之势。
甬道两侧,立着诸多形态奇特的灯奴。那些灯奴皆是以青铜铸就,身姿或跪或立,皆呈现出一种恭敬侍奉的姿态。它们的面容刻画细致入微,眉眼间仿佛藏着岁月的故事,虽历经漫长时光,却依旧能看出往昔的精巧工艺。灯奴高举着手臂,手臂之上稳稳地托着灯笼。那灯笼的灯罩是用上好的鲛绡制成,薄如蝉翼却坚韧非常,纱面上细细绘着神秘而古朴的图案,有瑞兽奔腾、仙云缭绕之景,在微光的映衬下仿佛都要活过来一般。灯笼内烛火摇曳,那橙黄色的光亮透过薄纱灯罩,晕染出一片柔和而温暖的光影,将整个甬道都笼罩在这如梦似幻的氛围之中,为这神秘的乾元殿更添了几分幽秘的气息。
出了甬道,那气势恢宏的殿室便赫然呈现于眼前。此处空间极为开阔,抬眼望去,雕梁画栋之处尽显庄严与奢华,无疑是整个乾元殿最核心的位置。
只见中轴线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汉白玉石台,那石台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似在诉说着岁月沉淀的故事。石台之下,是九级台阶,同样由汉白玉打造而成,每一级台阶都仿佛承载着厚重的历史,彰显着不凡的气度。而石台之上,安放着一个巨大的金色龙椅,龙椅周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那龙仿佛正欲腾飞而出,尽显皇家威严。
就在这龙椅之上,端坐着一位男子,着实令人眼前一亮。他身着玄色龙袍,身姿挺拔,目测身高约有一米九左右,宛如神只下凡一般。再看他的面容,剑眉斜飞入鬓,凤目深邃而明亮,眼眸中似藏着星辰大海,让人望之便深陷其中。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更显立体,白皙的肤色在玄色龙袍的映衬下,透着一种别样的清冷贵气,仅是坐在那里,便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王者风范,叫人不敢轻易直视,却又忍不住悄悄多瞧上几眼。
梅姑姑与雅姑姑迈着端庄的步伐,缓缓行至台阶之前,而后双双屈膝下跪,恭恭敬敬地行起了跪拜礼。就在这时,从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传来了一道威严无比的声音:“起来回话。”二女赶忙依言起身,微微弓着身子,齐声说道:“回陛下您的客人已经带到。”说罢,便轻移莲步,分别走向两侧,融入了侍从队伍之中,静静地站在大殿两侧。
站在龙椅后侧的一位宦官皱起眉头,提高了嗓音,低喝一声道:“下边那两位,见了皇上为何不行跪拜之礼?”那话语中满是苛责之意,仿佛这未行的跪拜礼是犯了多大的过错一般,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吴邪与陈默二人对视一眼,随后神色恭敬,正准备屈膝下跪之时,却见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轻轻摆了摆手,口中传出一道沉稳又透着几分亲和的声音:“罢了,二位乃是朕的贵客,这般繁文缛节便无需多礼了。”话语落下,那股原本因面见帝王而弥漫开来的紧张氛围,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些许,吴邪和陈默赶忙微微躬身,以示谢恩。
龙椅上的那人微微抬了抬手,中气十足地说道:“来人,赐座。”话音刚落,便有侍从闻声而动,手脚麻利地搬来两把精致的座椅,放置在大殿内合适的位置,而后恭敬地垂首退至一旁,等待着吴邪和陈默上前入座,整个大殿中,众人的目光也都悄然落在了他俩的身上。
吴邪和陈默依着侍从的引导,不紧不慢地走到那摆放好的座椅跟前,整理了一下衣摆,而后稳稳坐下。待他们稍稍抬眸环顾四周时,这才惊讶地发现,张起灵和老痒已然稳稳当当坐在了对面,四人的目光交汇,虽未言语,但那眼神之中似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流转,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凝聚在了这无声的对视里。
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帝王微微抬眸,扫视了一圈众人,而后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威严:“人已到齐,吩咐下去,开宴吧。”
话音刚落,只见七位身着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衣裙的宫女,身姿婀娜地鱼贯而入。她们双手稳稳地托着托盘,托盘之中整整齐齐摆放着九个又大又鲜的蟠桃,那蟠桃粉里透红,散发着阵阵诱人的果香,仿佛凝聚了天地间的灵秀之气。宫女们莲步轻移,先是将蟠桃恭敬地摆放在龙案之上,随后又依次来到吴邪、陈默、张起灵和老痒四人的桌前,将蟠桃一一放置妥当,而后又井然有序地鱼贯退下,整个过程安静又优雅,尽显宫廷的规整与庄重。不多时,一列侍从井然有序地鱼贯而入,他们双手稳稳地托着托盘,托盘之上摆放着精致的酒盏与酒壶。那酒盏皆是用上好的材质打造而成,小巧玲珑,盏壁薄如蝉翼,在大殿内烛火的映照下,隐隐泛着温润的光泽,一看便是供人细细品味美酒的佳器。而与之相配的酒壶,或造型古朴典雅,或雕琢精美华丽,壶中满盛着香醇的佳酿,仿佛只待众人开启这一场美酒盛宴,尽享其中滋味了。
不多时,又一队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他们手中各自拿着古琴、古筝、琵琶等乐器,眼神专注而专业。进入大殿后,便熟稔地寻好各自的位置,轻轻坐下,调试起手中的乐器来,一时间,原本静谧的大殿里隐隐有了丝弦之声在流淌。
而在这之后,一群身着红色衣裙的舞娘如同春日里盛开的娇艳花朵,袅袅娜娜地走了进来。她们莲步轻移间,已然站定位置,随着那乐器奏响的悠扬旋律,开始舞动起来。那舞姿优美且别具秦朝古朴典雅的韵味,一抬手、一转身、一甩袖,皆有着独特的韵律和风情,仿佛将众人带入了那个遥远而神秘的秦朝盛世,让人不禁沉醉在这歌舞盛宴之中。
只见那高台上的帝王忽然缓缓站起身来,龙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尽显威严之态。他款步走下台阶,先是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停了下来,原本在大殿中央正跳得酣畅、奏得悠扬的歌舞之人,见此情形赶忙停下动作,有序地退至一旁。
帝王继而走到摆放着美酒的桌案前,伸出手端起一杯酒,缓缓举至胸前,目光从容地环看四周,而后朗声道:“朕有幸,得了西王母所赠的蟠桃树,虽说并非那传说中能令人长生不老的仙树,可这树上结出的蟠桃,亦是有着些许奇妙功效的。而这用千年灵芝所酿之酒,虽说比不上那位小友所携的琼浆玉液那般神奇罕见,但也是世间难寻的极佳上品了。”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看向陈墨,目光中透着几分诚挚,接着又道:“诸位小友大可放心,朕向来不屑于使那些下作手段,更不会弄些让人难以接受的腌臜东西来招待大家,今日只愿诸位能在此尽情享用这美酒佳肴,不必有诸多顾虑。”言罢,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尽显豪迈之态,似在用行动向众人表明这酒并无异样。
陈墨赶忙起身,脸上满是恭敬之色,他双手稳稳地端起酒杯,先是微微躬身行礼,而后诚恳地说道:“祖龙陛下,您的丰功伟绩可谓是震古烁今,想当年您力挽狂澜,一统华夏大地,让这原本四分五裂的山河重归一处,而后又雷厉风行地推行统一语言文字、统一度量衡、车同轨、书同文等诸多举措,这般高瞻远瞩的决策,使得我们华夏民族自此之后,犹如巍峨高山一般,始终屹立在东方大地之上,无论历经多少风雨,都未曾倒下。”
陈墨顿了顿,目光诚挚地看向帝王,接着道:“陛下如今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还请您尽管言明,只要是我们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会竭尽全力相助,以报陛下当年为华夏所做出的巨大贡献。”说罢,将酒杯举至身前,略作示意,而后轻轻抿了一口酒,静候着帝王的回应,眼神中满是坚定与热忱。
那帝王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怅然之色,缓缓开口道:“诸位小友,朕今日实不相瞒,确有一事想求诸位帮忙,说起来,朕心中着实惭愧啊。”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追忆,继续说道:“朕这一生,南征北战,横扫六国,铸就这大秦帝国之辉煌,自认为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天下苍生,从未有过后悔之事,也算是无愧于这万里江山、天下黎民了。可唯有一事,却成了朕心中难以言说的痛啊。”
说到此处,帝王的眼神变得格外柔和,仿佛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之中,喃喃道:“朕与她自幼便相识,青梅竹马,一起在那悠悠岁月里慢慢长大,那些日子啊,至今想来仍是朕心底最美好的时光。只是,天不遂人愿,她竟早早地便离朕而去,独留朕在这冰冷的人世间。自那之后,每每当朕想起此事,这心头便如同被利刃狠狠绞割一般,痛不可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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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恳切与期盼,看着众人说道:“朕这些年求仙丹、觅长生,旁人皆以为朕是贪恋这无上权势,妄图永享这荣华富贵,却不知朕所求的,不过是有朝一日,能寻得法子复活朕心中的挚爱之人罢了。朕实在是割舍不下她呀,还望诸位小友能体谅朕这一片苦心,若能助朕达成此愿,朕定当重谢,绝不忘诸位的大恩大德。”言罢,他向着众人微微躬身,尽显诚意与无奈。
吴邪望着眼前这位曾经那般伟岸、纵横天下、令无数人敬畏的人物,如今却满脸落寞,那落寞仿佛一层阴霾笼罩在他身上,让人看了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吴邪实在是于心不忍,心中焦急万分,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凑了凑,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急切,赶忙开口说道:“陛下呀,您快说说,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真正帮到您啊?您但说无妨,只要我吴邪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老痒这个人,其实心里头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所有的心思几乎都围着吴邪打转,不过这份“特殊对待”那也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无论如何,吴邪都不能做任何阻止他复活母亲的事儿,这可是他心里的底线,谁要是触碰了,那可不得了。
所以此刻,见大家都纷纷表态同意帮忙自己也不好推辞,万一到时候知晓了他的真实目的……,心里这般想着,脸上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复杂,紧张中夹杂着几分忐忑,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义……义不容辞啊!咱肯定得帮这个忙呀!”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他心底里的不安。
嬴政见众人都这般回应了,便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讲述起那段隐秘而又离奇的往事来。
“当年,徐福奉朕之命出海寻仙,一路漂泊,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终是寻到了那传说中的瀛洲岛。可谁能想到啊,那岛上哪有什么神仙踪迹,有的只是一群模样怪异的猿人罢了。徐福无奈,只好把船上受伤的那些士卒留在岛上,自己则带着余下的人继续去探寻仙踪。”
嬴政顿了顿,仿佛陷入了那段久远的回忆之中,片刻后,又接着说道:“后来啊,他们辗转到了北昆仑之地,竟意外寻到了西王母。那西王母道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法子,说是若想让死去之人复活,需先将尸体放置在神秘莫测的青铜神树下,待那尸体被神树流出的树脂慢慢包裹,形成尸茧之后,还得准备四样极为特殊的心头血,分别是麒麟的心头血、九尾狐的心头血、非人非鬼之物的心头血,还有来自异世之人的心头血。将这四样心头血与那琼浆玉液混合在一起,当作药引子,滴落在尸茧之上,方可达成复活死人的目的。”
“徐福得了这个法子后,又从西王母那儿获赠了蟠桃树枝以及一盒仙丹,便赶忙启程回来向朕复命了。待复命之后,他便辞官离去,从此没了踪迹。而朕,还有那些愿意追随朕的人,服用了那仙丹之后,便用珍贵的陨玉,依照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阵法,自创了这么一方天地,一直在这儿等待着有缘之人的到来。”嬴政的声音低沉而又沧桑,仿佛那漫长岁月里的孤寂与期盼,都融在了这话语之中。
吴邪静静地站在那儿,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头暗自思忖着。“刚刚听到的那背后的故事,当真是离奇曲折到了极点,仿佛一团迷雾,将他的思绪搅得越发混乱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他总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自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那些千奇百怪的事儿,还有知晓的诸多神秘莫测的信息,似乎都和西王母这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只是这一切,都藏在重重迷雾之中,等待着他去一点点拨开,探寻那背后的真相呢。”
张起灵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思索之色,:“麒麟血,这世间拥有纯正麒麟血的怕只有自己了;而九尾狐,吴邪身上那诸多不同寻常之处,似乎隐隐指向他与九尾狐存在着某种关联;至于那不人不鬼的,老痒的情况倒是颇为契合。
可那所谓的异世之魂,又会是谁呢?张起灵脑海中瞬间闪过吴邪身边的那个神秘女人,那个平日里仿佛若有若无,只能隐隐让人感觉到有她存在的存在。她就好像是一个隐匿在暗处的守护者,总是默默地守护在吴邪身边,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连自己也很难真切地察觉到她的踪迹,若不仔细留意,甚至都会忽略她的存在。
张起灵越发觉得,这个一直萦绕在吴邪身边的神秘灵体,极有可能就是那所说的异世之魂了。只是让他颇为疑惑的是,这个向来只以灵体形态出现的存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拥有了实体呢?这其中又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缘由和故事呀,一切都好似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亟待去探寻个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