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夜半天明
只听砰的一声，两人同时关上车门。路远航站在原地，隔着车头盯着徐小伍看了好一会，才锁上车，留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可我不愿意看到日后的你，会和我对峙。”
车子黄色示廓灯亮起又熄灭，路远航丢下这句话就自己走回了公寓。徐小伍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这才抬脚跟着走回公寓。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逆反之心不可有吗？还是有其他的意思？徐小伍心里嘀咕着，快步赶在电梯门关闭前，进入了电梯。
两人挤在电梯内，路远航眼见徐小伍看着自己，而他也没啥好说的。只是点点头，看着红色的数字攀升了一下，电梯门就打开了。
“要是想请假回家看看，是可以的。”路远航说着走出电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前又说，“如果不回的话，明天还是一样的时间，我在楼下等你。”他看到徐小伍接连点了两下头，电梯门就关闭了，随后就走回了自己的宿舍。麻利的推开门。
早上出门的早，回来时落地窗还开着。即使是通了一天的室内空气，现在一闻，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烟味。
利落的脱掉自己的衣裳，进入洗手间冲了一个澡。再出来时，身上就只披了一件浴袍，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耳边，路远航也全然不在意，拎着椅子坐在了落地窗外的阳台，伴着晚风，点一支烟，静静的等着夕阳落下。
“也不知道鞠娇在调查局怎么样了。”路远航抽着烟，呢喃着，“楚蓉那里估计不好对付吧。”
袅袅升起的烟味遮在眼前，湿漉漉的头发顺着耳边滴在浴袍上。他就这么等着，趁着太阳还未落下，一支烟抽完又接着点了一根。
他就这样坐着，等到头发干了，等到夜幕降临，等到脑袋完全放空，才缓过神，碾碎烟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时，已是黎明时分。
“呼~”路远航努力的睁开眼睛，翻了一个身，愣了好一会。
梦里寂静的光辉散落一地，砖块间每一个坎坷都清晰可见。后来他一个人慢慢抬头，看不见树后悄悄升起的月亮，看不见洒满地面的月光，只记得经历过的石板路，记得脚上沾了很多的泥土。跟着祁怜再次走了一遭，身上什么都不剩，只剩脚下的路。
现在的他更怕梦会变短，又或许睡眠是最好的解药，因为梦里都会如他所愿。但接连两个晚上都做着同样的梦，使他有些更疲惫了。
“今天还有事情啊。”路远航尚能忍住疲惫，想了想梦中接连发生事，在心里又回忆了一遍，这才起身收拾东西。
今天还是照常在楼下等待徐小伍，路远航刚走出公寓大厅，就发现徐小伍正在大厅外的台阶上坐着，听到他来的脚步声，对方转身看了一眼，收起手机站起来，打了声招呼。
“早上好。”徐小伍看路远航眼眶微红，料到对方昨晚没睡好，于是继续说，“今天要不要换我来开车？”
路远航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随手就扔了出去。徐小伍单手抓住半空中的钥匙，转身去停车位开车。路远航就站在公寓大厅外等了一小会，车子就停在了眼前。
徐小伍降下车窗，露出半张脸，“上车。”
两人开车一路到学院的地下停车库，直到车辆关锁声响起，路远航这才恢复了些精神。坐上电梯时，才想起自己要说的话。
“今天是几号？”路远航走出电梯，随口问。
“20号。春分。过了今天就正式进入春天了哦。”徐小伍在身旁回答。
“这样啊。”路远航若有所思，“三月有32天，那距离4月4号的清明节还剩半个月。”
清明节可是个大日子，他届时也得出席现场，估计本院部分外派的部分学员和往届学员都会回来，这样学院里应该会热闹些。但他想到的，是岚庭会回来吗？这个人，在调查局怎么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现在他也进入了调查局，没准还能遇见呢。
两人经过学习区的闸机，回到昨天去过的武器科普展览区。徐小伍重新进入这个房间，也没了昨天的新奇，只是看着路远航从玻璃柜中拿出一把刺刀，交给了徐小伍。
“今天，是教你关于武器的认识。”路远航想了想，觉得自己说的太笼统了，又补了一句，“说白了，就是告诉你一些装备使用的规则。”
“好。”徐小伍掂量了一下匕首，手腕表面陡然浮现了一层绚烂的痂。
“先说点题外话。”路远航也从袖口抽出了自己的刺刀，退后两步和徐小伍拉开了距离，“很多武术也和匕首有紧密的结合。”
他摆好架势，朝着空中连续刺了两下，随后单手挽了一个刀花，“匕首出手的速度等于冲拳的速度，武术的特点是拳械合一，不少拳法其实是使用武器格斗的基础。”
“喔。”徐小伍看到路远航简单的几下突刺，速度之快让眼前有些缭乱，“我以后就跟着你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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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教。以后你得跟着专业的训练人员系统学习。我是作战人员，只是....”路远航恢复了站姿，“只是给你演示一下。”
他将匕首反握，再次展示了一套刀法，不，准确来说那应该是拳法，“如果我们单纯的计算传统格斗的打击力量就会发现，传统拳法的打击力量远远不能媲美现代格斗，它们需要和自己独有的器械配合才能发挥威力。”
徐小伍只听得连连点头，路远航这一套动作下来，他是半点都没看进去，只是知道武术和匕首很搭。
“也就是说传统的拳法就是一种配合匕首短刀使用的功夫，充分展现了匕首功夫中砍、刺、撩、划等动作的重点。”路远航说话之余，又展示了一套武术动作，“总之，匕首最能体现出“兵者，诡道也”这句话的真谛。”
路远航将匕首重新纳入衣袖，看着徐小伍装模作样的拿着匕首，装模作样的练习起了自己刚刚展示的两套动作，随后出声提醒，“先别练了。除了我刚刚说的，用各种动作掩护和转身拔出时，是使用匕首的前提。”
他说着抬手制止了徐小伍练习，向前两步，用手虚拍对方的大腿，腰间，以及胸前，“将匕首藏在敌人意想不到的身体角落，更是使用匕首的重中之重。”
“我知道。”徐小伍拿着刺刀，反握藏在腕后，“让人猜不到，摸不清自己的出手，对不对？”
“对。”路远航答应着，就把墙上的那把长剑取了下来，轻轻放在玻璃柜上。
徐小伍凑上前去，看着这把剑，惊喜溢于言表。这把剑简直是浑然天成般，黑曜石表面凹凸不平的间隙布满了SX纤维。倒是这把剑的样式，像极了博物馆内展放的那把天下第一剑。
“这把剑的原型是越王勾践剑？”他顿时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