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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亭吗？我听说他这一年在调查局，可是混的风生水起。”沈晴回答完又问，“怎么最近你们没有联系吗？”
“自打我从高雄回来后就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路远航回答。
“或许是正在执行调查局的任务吧，不方便联系。”沈晴继续说，“安心啦。岚庭的小脑袋瓜，机灵的很。”
“但愿吧。”路远航点点头。苍白的病房里，他环顾四周，拿起放在病床桌子上的病历，抽出其中的一张纸，灵巧的手指飞快的在它的身上翻舞，不一会就叠出了一只红色蝴蝶出来。他又将它放在沈晴的床边，“我一会还有其他事，你好好休养，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好～”沈晴拿起那只栩栩如生的蝴蝶放在手上，翅膀一张一合的，十分喜欢。
推门走出病房，早已无事可做。路远航抬手看了看时间，忘记了手表早已停摆，索性他也不在看时间，顺着感觉开着车，回到了公寓。到了地方后已经是下午三点，把档案留存在车上，他想着回宿舍睡一觉，倒是走到公寓大厅的近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老人在同公寓管理员聊天。
“王老。向冰的公寓宿舍一直是路远航打理，但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按照正常流程，人员死亡后是不是该考虑回收了？”公寓管理员谏言。
“看得出来路远航也是一个念旧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善良。”这位已是一头银发的老人，衣着笔挺，谈话间举手投足都呈现着上位者的姿态。
而王老口中的路远航，此时正在公寓大厅外的阶梯处，听到这位名字叫王老的人谈论着自己，也不免心生疑惑。照他看来，眼下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正巧遇见了这位汉尼米欧新任的院长。
“除了这个类似的情况，公寓里的入住率不高，名额空缺很大，最近这段时间因为调查局的拉拢，有的学员都陆续撤走了，还有那些去年牺牲的大量学员，他们的宿舍也并没有及时清退。”公寓管理员事无巨细的继续说，“而且，撤走的学员们的宿舍名额怎么处理合适？”
“这不是很好吗？一间永久宿舍就能让这些人死心塌地。”王老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再说你以为白送的？一间商用公寓的产权不过几十年，他们呆不到那时候。空着就空着，不用留意。至于维系公寓方面的开支和空置问题，我们会继续拨款，用来建设。”
“我知道了。”公寓管理员毕恭毕敬地送王老出门。
路远航此时听完两人的谈话也迈进了公寓大厅，双方都注意到了彼此，眼神交汇间，王老微微一笑，偏过头不再看路远航，自顾自的离开了。公寓管理员一直追到门口的阶梯下面才返回大厅，而此时路远航正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学院的新院长吗？”路远航沉声问。
“是的。说是来公寓视察一下情况。”公寓管理员侧身经过路远航，走进了前台，继续说，“初次见面看起来很随意亲和，问了很多关键的问题，不像是来摆架子的。”
“公寓的事他怎么说的？”路远航有所想，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可以买下向冰的宿舍吗？”
“您不必买下。”公寓管理员回答，“这是王老之前强调过的，所有在高雄事件牺牲的学员们，在公寓产权到期前都会进行封存处理。”
“好吧。楼上我还养着花呢，那你给我一个门禁，这样我以后就自行进入了。”路远航试探性地说。
“当然。”公寓管理员立刻在前台坐下，操作起了电脑，“我现在就将向冰的门锁权限加入到您的身份识别牌内，这样您就可以通过自己的身份识别牌进入向冰的房间。”
“谢谢了。”路远航转身就走，搭乘电梯。他想起来向冰宿舍的花有几天没管了，在回去睡觉前应该去看看，只是他前脚刚坐电梯上楼，后脚就有一个女生拎着手提袋，风风火火的闯进了男生公寓，走到他等电梯的位置，疯狂的按了好几下电梯按钮。
“哎。”刚在电脑前做好移交工作事情的公寓管理员，看着这个女学员进入，顿时站了起来，“来访者请登记！”
“我叫鞠娇！”电梯门应声打开，鞠娇拎着手提袋就钻入了电梯内。
电梯缓缓上行，鞠娇看着红色的数字攀升了两下，应该是三楼吧？她默念了一遍，“302，我应该没记错。”
在这个晦暗电梯内的下午，徐小伍拎着行李的迷茫，和鞠娇拿着新衣服的义无反顾，在电梯门开的一瞬间撞了个满怀。
“好痛！搞什么呢你。”鞠娇闷头钻出电梯的时候，正好被徐小伍的行李撞到了膝盖，她龇牙咧嘴的看着面前的徐小伍，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徐小伍！怎么不看人啊？”
“你怎么来了。”徐小伍拎着行李，向后退了两步。
“这不是给你送衣服来嘛。”鞠娇趁着电梯门关闭，闪身出了电梯，看到徐小伍这般模样，又说，“你这大包小包的拎着要去哪啊？”
“回去了。”徐小伍埋头回答。
鞠娇以为他在说笑，或者有什么其他的事，于是抬起手提包，“别回去了，先试试我给你买的新衣服。”
“不开玩笑了。”徐小伍颠了颠手上的书包，“我真得走了，晚上2点的火车不能迟到。”
“你怎么买那么晚的票？白天走还不用倒时差。”鞠娇的话脱口而出，然而在瞬间她又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没有问到重点。这个徐小伍每天都在搞些什么幺蛾子？她心里想着，就把手提包放在行李箱上。
“昨天晚上没睡，这不白天睡了一会。”徐小伍继续说，“主要也是晚上的票便宜些。”
“你认真的？”鞠娇歪着脑袋，死死盯着徐小伍的表情变化，想看出点端倪来。
“你看。”徐小伍面不改色的用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
“真是乱来。谁让你走的？你要走的事他们知道吗？”鞠娇连声质问。
“谁？”徐小伍一头雾水，于是反问。
“路远航和黄静雯。”鞠娇急切的问，“他们让你走了？不可能这么快吧？”
“你怎么还说起他们的名字了。”徐小伍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扯开了话题。
“这有什么。你和他们说了吗？”鞠娇拉着徐小伍胳膊，扯了扯。
“没有。”徐小伍叹了口气。
“你有病啊？你都没问，人家能就这么放你走吗？”鞠娇捏着徐小伍的胳膊，想要掐醒对方，“你怎么这么糊涂，还钻牛角尖。”
“我有自知之明。”徐小伍侧身向前，按下电梯按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