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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灰老鼠王的庇护，它们在这三个可怕的杀神面前，不过是几只可以随意宰割的可怜虫罢了。
高阶灵鼠首领沉默许久。
它低头注视着地面，仿佛在拼命计算着得失。
最终。
它还是抬起了头，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与不甘。
“好，我带你们去。”
它的声音很轻，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但你们要答应自此以后，不得再伤害我族任何一只灰老鼠。这是我最后的条件与请求……”
“这是自然！”
凌霄理解地点了点头。
高阶灵鼠首领不再多言，它转身跟其他灵鼠低声交待了一番后，便转身朝前方而去。
“跟我来吧！”
凌霄他们不再迟疑，迅速跟了上去。
……
高阶灵鼠首领明显对洞道中的路线了如指掌，它在岔道口穿行从不迟疑。
这次，凌霄能清晰感觉到它们在往下行。
一路上，洞道的环境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空气开始变得愈发潮湿，洞壁上的苔藓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层湿滑的钙化物。
偶尔会有水滴从洞顶落下，在寂静的洞道中发出清脆响声。
终于。
在穿过了无数个复杂的岔道后，洞道开始减少，前方的空间逐渐变得开阔。
潮湿的气息也愈发浓重，其间还混杂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味。
在转过最后一个拐角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溶洞赫然出现在眼前。
洞间之大，就算数百只灰老鼠一起奔跑也显得渺小。
溶洞内里延伸到了一片浓重的黑暗中，仿佛一张深渊巨口，要将一切光线尽数吞噬。
“到……到了！”
高阶灵鼠首领的声音微不可闻，生怕惊动了什么。
“这里就是溶洞二层的入口。”
话音未落，它就像被什么东西追赶般，迅速转身消失在来时的洞道中。
没了灰老鼠王的庇护，这里对它来说异常危险。
凌霄对此未作理会。
他探头望向了这片幽深的黑暗。
眼前的溶洞与一层的环境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复杂的岔道，只有一个巨大的空间向里延伸而去，洞壁上布满了奇特的钙化钟乳，在微弱光线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那是黑须墓蝠长年累月留下的粪便散发出来的气味。
地面上堆积着厚厚的粪便，每一步都会陷入这恶心的‘烂泥’中。
“真是恶心”
墨钰灵蛇不住的抱怨着。
它那洁白的鳞片已经沾染了不少污秽。
灵隐豹猫更是不堪，它原本浓密柔顺的皮毛，此时已经被粘腻的潮气浸透。
但它只是皱着鼻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着深入，一阵奇特的声音传来，让这片空间更显诡异阴森。
凌霄突然停下身形，示意墨钰灵蛇噤声。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头顶的黑暗。
在那里，密密麻麻的黑影正倒挂其上。
它们紧裹着漆黑的翅膀，像一个个黑色的吊钟般静静悬挂，每一只都有成年灰老鼠大小，尖利的爪子深深钩入岩壁，稳如磐石。
它们的身体偶尔会轻微抖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黑须墓蝠？”
墨钰灵蛇小声惊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