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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深入，空气变得愈发难闻。
浑浊的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那估计是灰老鼠王被分食时飘进来的。
又行了片刻，墨钰灵蛇突然低声提醒道。
“前面有情况！”
凌霄立刻停住身形，吐着信子朝着洞道深处细细感知起来。
浑浊的空气中除了血腥气，还混杂着大量灰老鼠的气息。
“终于找到了！”
没有迟疑，凌霄率先冲了过去。
“吱吱……！”
“是它们！”
“那些可怕的家伙又来了……”
“快跑啊……”
惊慌的尖叫声开始在洞道中回荡。
杂乱无章的回音在幽深的洞道中激荡，将这些惊恐的呼喊衬托得分外绝望。
凌霄缓缓游出阴影。在宽敞的洞道中无声滑行。
灰老鼠群在看到他的瞬间，就像是被惊散的落叶般四处奔逃。
它们神色惊恐，动作慌乱。
有的甚至在逃跑时撞在了洞壁上，发出一声惊惧的尖叫后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继续向洞道深处逃窜。
但在一片混乱之中，十几只中、高阶灵鼠却站在原地未动。
它们护卫在逃窜的普通鼠群之后，警惕地盯着凌霄一行。
失去了灰老鼠王的庇护，这些灵鼠的神情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但作为灰老鼠族群最后的精锐，它们依然选择站了出来，守护着身后的族人。
“吱吱……！”
一声低沉的鼠叫突然响起。
群鼠缓缓让出了一条通道。
只见一只体型较大的高阶灵鼠从阴影中缓步走出，正是昨日那只高阶灵鼠首领。
它的步伐沉重缓慢，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但当它看向凌霄时，那双幽绿的眼睛却又燃起了刻骨的仇恨。
“你们这些凶手，还想来做什么？”
它的身体微微发抖，却强撑着挺直脊背，用颤抖的声音质问道。
“杀了我族大王还不够？，难道还要将我族都赶尽杀绝吗？”
它的声音嘶哑，仿佛带着无尽的悲痛与决绝。
凌霄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水。
“我们此来只为寻路，再无他意！”
“寻路？”
高阶灵鼠首领发出一声冷笑。
“此地溶洞洞道何止千百条，怎么寻路单单寻到我族巢穴来了，我看寻路是假，寻仇为真吧？”
凌霄听后愕然，但面上依旧平静。
“就是因为这洞道复杂，才来寻你们带路去往溶洞二层。”
这话像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激起了一圈涟漪。
高阶灵鼠首领明显一愣，它那充满仇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
显然，它没想到凌霄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为什么……？”
它咬牙切齿地问道。
“为什么我们要帮你？”
声音中充满了不解与怨恨。
“因为你们别无选择。”
一直保持沉默的灵隐豹猫突然开口了。
它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仿佛黑夜中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这个眼神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瞬间刺穿了高阶灵鼠首领最后的倔强。
它浑身一颤，那勉强支撑的脊背终于弯了下去。
是的，它们现在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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