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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师匠呢?师匠的面子总该管用吧?”星暝不死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师匠她德高望重,智慧如海,对月都贡献巨大!您和依姬公主都是她的徒弟,总得给她几分薄面吧?” 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充满期待。
“师父大人啊……”丰姬故作沉吟,用折扇抵着下唇,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认真权衡,“这倒是有点难办呢。师父大人她虽然已经离开月都,但她的话,我们这些做弟子的,确实不能不慎重考虑,毕竟她教导了我们很多……”
星暝一听,似乎有转机,脸上刚露出一丝希冀的光芒,准备趁热打铁,再多说几句师匠的好话。
却见丰姬脸色陡然一变,收起了那副玩闹的神情,目光变得锐利,微微侧头看向房间入口的方向,仿佛感知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凝重:“没想到……‘她’会来得这么快。看来,有人比我还关心你的到来呢,星暝先生。”
星暝一愣,心里刚燃起的小火苗又被泼了一盆冷水:“‘她’?谁来得那么快?”
“稀神探女。”丰姬简短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连她都感到棘手的意味,“月之都的高阶官员,一位……能力和地位都相当特殊,连我和依姬都要给予足够尊重的大人。”她看着星暝那完全在状态外的样子,似乎觉得他反正也跑不掉了,干脆让他做个明白鬼,也好让她看看接下来的“戏”会如何发展,“我猜,你会以这种完全不符合规律、近乎‘奇迹’(或者说‘厄运’)的方式出现在我的府邸,很可能就是受到了她能力的影响。”
“能力?什么能力?”星暝紧张地追问,他对于月之都这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可是深有体会。
“一种……非常独特,也非常麻烦的能力。”丰姬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简单来说,就是从她口中亲自说出的、关于某种‘事态’或‘结果’的话语,拥有使其向着相反方向‘逆转’程度的力量。”
她看着星暝茫然的眼神,进一步解释道:“比如说,她若当面对你说‘你这次任务一定会成功’,那么你这次任务很可能就会因为各种意外而失败;她若说‘某个人真是幸运’,那个人接下来很可能就会倒大霉。反之亦然。是一种直接干涉‘因果’、偏向‘结果’的极其罕见且强大的能力。”
星暝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老大:“言出法随?!因果律武器?!这、这岂不是无敌了?她想让谁倒霉谁就倒霉,想让什么事成什么事就黄?”
“无敌?”丰姬笑了笑,摇了摇头,仿佛在嘲笑星暝的天真,“但凡是能力,皆有其极限和制约。如果目标本身与事态的关联微乎其微,或者存在更强大的、与之对抗的因果力量或存在意志,想要凭空实现大规模的逆转也是极其困难,甚至可能引火烧身,遭受强烈的反噬。像你这样,本身就处于空间极其不稳定的节点,自身状态又特殊(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星暝那毫无灵力波动的身体),又恰好与正在启动月之羽衣、坐标明确的月兔发生了物理接触……种种极其苛刻的巧合叠加在一起,才可能被她利用能力,巧妙地‘引导’了一下结果,将你‘请’到了月都,而且直接送到了我这里。” 她顿了顿,眼中也闪过一丝真正的疑惑,“只是,我至今也不明白,她为何要大费周章,动用这种能力,把你这个‘麻烦’弄来月都?你的身上,难道有什么连我们都不知道的……特殊价值,或者……隐患?”
星暝听得背后凉飕飕的,连忙对丰姬作揖,几乎要声泪俱下:“丰姬大人!丰姬大人!您行行好,帮帮我!趁她还没到,您就说没看见我,或者把我藏起来!我保证找个最角落的垃圾桶蹲着,绝对不给您添任何麻烦!等我找到机会溜出去,一定念您的好!”
丰姬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重新挂起了那种捉弄人的微笑:“星暝先生,你这可真是让我为难呢。于公,我身为月之公主,维护月都律法和安全是职责所在,包庇非法入侵者,可是知法犯法。于私,我似乎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要冒着得罪月都高官的风险,去帮助一个身上带着浓厚‘污秽’、而且还可能藏着未知隐患的地上人藏匿呢。”她身旁的那只月兔少女也立刻挺起胸膛,虽然还有点晕乎乎的,但依旧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警惕地盯着星暝,显然是完全站在自家人这边。
星暝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冰凉一片。完了,这回真是穷途末路了。前有绵月丰姬这座大山,后有稀神探女那种诡异能力堵截。纯狐远在静海,恐怕根本不知道他陷入了这等绝境。紫她们应该已经安全回到地面,远水救不了近火。师匠和辉夜更是远在天边……难道真的要被抓住,然后关进某个暗无天日的月都监狱,接受那听起来就毛骨悚然的“永恒净化”?那还不如直接被纯狐的攻击灭了来得痛快!
就在他万念俱灰,几乎要放弃抵抗之际,一位气质清冷孤高、身姿挺拔、却始终用一只手轻轻掩住嘴唇的女性——稀神探女,静静地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平静如水,缓缓扫过房间内的狼藉,最终如同精准的探针,牢牢地锁定在了面如死灰的星暝身上。
她没有说话,只是与丰姬互行一礼,然后对着星暝,用那只未掩嘴的手,做了一个简洁而毋庸置疑的“请”的手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跟我走。
星暝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想最后挣扎一下,但在丰姬那爱莫能助、甚至带着点看好戏的眼神,以及探女那无声却散发着巨大压迫力的目光注视下,他知道任何反抗、辩解或者求饶都是徒劳的。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深深地叹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认命般地低下了头,如同行尸走肉般,默默地、一步一步地走向探女。
跟着探女离开绵月府邸,走在月之都规划整齐划一到令人压抑的街道上,星暝感觉自己就像一滴掉进了纯净蒸馏水里的浓稠墨汁,显眼、污浊,且格格不入。周围偶尔走过的月之民,无论男女老少,无不向他投来惊诧、厌恶、好奇乃至毫不掩饰的恐惧目光,仿佛他是什么行走的瘟疫源或者极度危险的污染物。那些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在他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只好努力挺直腰板,假装看不见那些视线,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鬼地方的居民是不是都有洁癖和排外癌。
他偷偷瞄了一眼走在前方、姿态从容却始终沉默不语的稀神探女,试图做最后的努力,寻找一丝可能沟通的缝隙:“那个……探女大人?冒昧问一句,您为什么……总是用手捂着嘴呢?是月都的什么特殊礼仪?还是……您的个人习惯?或者有什么……深意?”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谦卑而好奇。
探女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过了几秒,就在星暝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那冷静的声音才淡淡地透过指缝传来,内容却让他差点噎住:“只是兴趣使然。”
星暝:“……” 他彻底无语了。这天彻底被聊死了。
见套近乎失败,星暝又开始不死心地、像做贼一样偷偷打量四周的环境,寻找着任何可能让他溜走的缝隙。月之都的建筑风格确实独特,大多是简洁流畅的白色或银灰色流线型结构,充满了未来感和科技感,但某些古式建筑的檐角、窗棂、门廊等细节处,又不乏精致的竹、梅、鹤等东方古典纹饰雕刻。一些公共设施,比如路灯、长椅、信息亭,都闪烁着柔和的、仿佛月光般的光芒,造型优美的椭圆形包裹无声地划过专用的透明管道。他一边内心感叹着这里科技与古典的奇妙融合,一边像扫描仪一样寻找着任何可能利用的漏洞——比如某个看似无人看守、通往地下管网的小检修口,或者一个通风管道的百叶窗,甚至是一个可能堆放清洁工具的杂物间。
虽然理智告诉他,在人生地不熟、守卫森严、科技水平碾压地表的月都,想要从一个明显是高手的人手里逃跑,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但让他就这么毫无反抗地去接受那未知的“净化”,实在是不甘心。万一呢?万一运气好,找到个月都下水道,或者一个废弃的物资通道什么的……
走在前面的稀神探女,仿佛背后长眼,或者能直接读心一般,在他刚生出这个“万一”的念头的瞬间,那声音便再次响起,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如果你想尝试逃跑的话,过程应该会是很轻松的吧。”
星暝脚步猛地一顿。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赤裸裸的警告?讽刺?还是……某种基于她能力的、可怕的“预言”或者说“诱导”?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探女那毫无波动的背影,又紧张地看了看周围看似平静、实则可能暗藏无数监控和自动防御系统的街道。难道她故意这么说,是利用她那“逆转程度”的能力,让“逃跑”这件事的“过程”变得“困难”,“结果”却注定失败甚至更糟?可这也太针对人了吧!月之都的人思维方式都这么诡异的吗?
但无论如何,这句话像是一颗带着魔力的种子,在他心里迅速生根发芽。反正横竖都可能被关起来失去自由,搏一把!失败了也不过是回到原点,但万一……万一她的话是真的,过程真的很“轻松”呢?而且,他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逆转”能力,在实战中究竟能有多么不可思议!
就在他心一横,肾上腺素飙升,准备瞅准一个机会,比如前面那个探女视线可能存在的死角,冲向旁边那条看起来比较阴暗、堆放着一些不明用途金属块的狭窄小巷时,稀神探女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骤然紧绷的身体和蠢蠢欲动的意图,依旧保持着那恒定不变的从容步伐,径直向前走去,甚至在拐过那个街角时,连一丝停顿或回头的迹象都没有,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消失在了星暝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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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居然真的不管我了?!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留在后面?!
星暝愣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算什么?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对他的逃跑能力表示“信任”?但机会稍纵即逝!他也顾不得去分析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更深的陷阱了,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他也顾不得多想,立刻身形一矮,用尽他现在所能爆发出的最快速度,如同一条受惊的泥鳅般,“嗖”地一下偏离了主道,猛地钻进了那条看起来像是后勤通道的狭窄小巷!
就在他冲进小巷的下一秒,身后原本安静的街道上,立刻响起了尖锐却不刺耳、仿佛多种音阶合成的警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月兔通过对讲机传来的、冷静而迅速的呼喝!
“警告!非法入侵者脱离监控范围!”
“坐标锁定,第7区,1号后勤通道入口!”
“自动防御系统部分激活!巡逻小队立刻前往拦截!”
“封锁第7区所有出口!重复,封锁第7区所有出口!”
星暝头皮发麻,感觉每一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头也不敢回,只能在狭窄、复杂的巷道里拼命狂奔,祈祷着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或者另一个出口。月之都的巷道并不落后,一些感应到未经授权生命体通过的能量闸门开始无声地迅速闭合,墙壁上偶尔会射出柔和的、却带着强大束缚力的蓝色牵引光束,试图将他定在原地。星暝仗着对危险的本能直觉,连滚带爬,上蹿下跳,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次次突如其来的围堵和拦截,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他路过一些看起来像是员工宿舍或者小型仓库的门口,里面的月之民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到他这个银发、穿着地上服饰、浑身散发着“污秽”气息的陌生人,无不发出惊恐的尖叫和呵斥,有的甚至拿起手边类似能量工具或者装饰性的仪仗棍之类的东西,试图驱赶他,仿佛他是什么极度危险、必须立刻清除的污染物。星暝一边抱头鼠窜,躲闪着那些没什么实际杀伤力却侮辱性极强的驱赶,一边心里叫苦不迭,他感觉自己就像闯进了精密仪器实验室的野猫,所过之处鸡飞狗跳,引来一片厌恶和恐慌。
更糟糕的是,他的逃跑很快引来了真正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月兔巡逻队。几名穿着轻型作战装甲、手持制式能量步枪的月兔士兵利用巷道的复杂地形和自身的机动性,迅速包抄过来。“砰!砰!”几道炽白色的、明显降低了功率以免造成过大破坏的能量光束擦着他的身边飞过,打在旁边的管道和墙壁上,留下滋滋作响的焦黑痕迹和融化的凹坑。星暝知道这些月兔只是试图制服他,但流弹可不长眼睛,再这样下去,不被抓住也要被这些能量光束擦中,那滋味绝对不好受(虽然他不怕死,但不代表不怕疼啊!)。
迫不得已,他咬牙掏出了身上最后的、一直舍不得动用的“保命符”——姜子牙曾经赠予他的那些看似残破、却蕴含着古老东方道法力量的符札。他也不知道这玩意在月之都这种科技与神话结合的环境下能有多大用处,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集中起体内那微乎其微、几乎感应不到、仅存于灵魂本能中的一丝精神力,艰难地灌注进去,然后看准一个追兵较多的方向,猛地向后一甩!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敕!”
符札无火自燃,瞬间化作一道道虽然微弱、却带着某种与月都能量体系格格不入的、破邪镇煞韵味的青色光晕,如同一面短暂存在的、不断荡漾的八卦虚影,挡在了几名追兵的面前。冲在最前面的两名月兔似乎被那突如其来的、带着陌生力量的清光阻碍了一下,动作微微一滞,仿佛撞上了一堵柔软却坚韧的墙壁,她们手中的能量步枪射出的光束也被那光晕偏转折射开来。
就是这片刻的耽搁,给了星暝宝贵的喘息之机。他趁机用尽最后力气,拐进一条更加偏僻、堆放着更多物品和不知名大型仪器外壳的死胡同,试图在这些杂物的阴影里找个角落蜷缩起来,暂时躲过追捕。
然而,他刚背靠着一个冰冷的金属箱子喘了两口粗气,心脏还在疯狂擂鼓,就感到一股凌厉无比、带着森然杀伐气息的恐怖剑压,如同实质的山岳般,从巷口的方向轰然笼罩下来!这股压力远超之前的月兔士兵,甚至让他呼吸都为之一窒!
“何方宵小,身负如此污秽,竟敢在月都境内肆意妄为,引发骚乱!”
一个冰冷而充满威严的女声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星暝浑身一僵,艰难地抬头望去,心里顿时叫苦不迭,暗骂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只见绵月依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巷口,她似乎正在附近的某处医疗室进行紧急疗伤,被外面越来越大的骚乱惊动,强行中断了治疗赶了过来。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紫色的眼睛却如同最寒冷的冰晶,锐利得仿佛能刺穿灵魂,死死地锁定了他。她手中虽然没有持着那柄断裂的佩剑,但那并指如剑、引而不发的姿态,比真剑悬于头顶还要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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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暝自然也认得她,辉夜没少跟他吐槽过这位“严肃刻板、不苟言笑、脑子里除了月都律条和剑术之外大概就没别的东西、动不动就拔剑砍人”的依姬公主。他知道跟这位讲道理或者套近乎基本是白费唇舌,她可不是丰姬那种还会跟你玩点心理游戏的类型,这位是真正的行动派,唯一的生路就是继续跑!跑得越远越好!
他二话不说,也顾不上浑身酸痛,转身就想从另一侧看起来能攀爬的墙壁处尝试溜走。
“冥顽不灵!还想逃?!”依姬冷哼一声,眼中寒光一闪,并指如剑,隔空朝着星暝的后心疾点!一道凝练的剑气瞬间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以惊人的速度直刺而来!这一击显然含怒而发,虽然未必是致命强度,但若被击中,绝对能让他瞬间失去行动能力!
就在这千钧一发、星暝甚至已经能感受到背后那刺痛肌肤的剑气寒意,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捅个对穿之际,旁边一个极其阴暗的堆着杂物的角落里,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带着某种奇异磁性的沉稳声音:
“这边。”
那声音仿佛拥有某种奇异的魔力,直接作用于星暝的潜意识,让他几乎是身体先于大脑思考,就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尽全力扑了过去!他的身体刚狼狈地滚入那片阴影之中,依姬那道凌厉的剑气便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般,擦着他刚才经过的地方掠去,“嗤”地一声轻响,将那个厚重的金属箱子如同切豆腐般,平滑地切开了一道深达数十厘米的可怕缺口,断口处光滑如镜,甚至还凝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奇怪的是,依姬和紧随其后的月兔们迅速冲到这堆杂物前,却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只是疑惑地四处张望、感知,甚至动用了一些手持的探测仪器,屏幕上却一片空白,仿佛星暝就这么凭空蒸发、从所有探测手段中消失了一般。
“消失了?怎么可能?!”一名月兔难以置信地看着探测器。
“搜!他一定还藏在附近!”依姬蹙紧眉头,强忍着伤势带来的不适,亲自释放出感知力,如同无形的波纹扫过整个区域,却依旧一无所获。那个银发的地上人,连同他身上的“污秽”气息,就这么诡异地不见了。
星暝躲在阴影的角落里,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出,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心中先是涌起一股劫后余生的、近乎虚脱的狂喜——得救了!居然真的在最后一刻躲过去了!但紧接着,一股更深的、源自灵魂战栗的寒意从脊椎骨猛地窜了上来,瞬间席卷全身——连那位实力强大、感知敏锐的月之公主绵月依姬,配合着月兔的高科技探测设备,都发现不了的地方……这个在关键时刻出声救他的人,或者说……“存在”,得是什么来头?
他僵硬地、一点点地转过头,看向阴影的最深处。
只见月夜见尊,不知何时,正悠闲地靠在墙边。依旧是那副俊美无俦、冷冽疏离的模样,长发在阴影中仿佛自行流淌的夜色,发尾的月白渐染散发着微光。他看着星暝那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几乎可以称之为“温和”的笑容:
“看来,你惹麻烦的本事,无论到了哪里,都不会有丝毫减退。好久不见了,星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