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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尼维尔踏进图书馆时,银黑发在阳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嘴角噙着一抹罕见的柔和笑意。平斯夫人抬头瞥了她一眼,眉毛高高扬起——这姑娘今天居然没像往常一样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拉文克劳的古代魔文作业?放这儿。"她指尖轻点,羊皮纸自动排列成整齐的一摞,"赫奇帕奇的草药学报告——第三排书架有参考书目。"一本《千种神奇草药与蕈类》从书架上飘落,稳稳落在满脸雀斑的一年级生怀里。
几个格兰芬多正偷偷摸摸往禁书区蹭,突然被银光闪闪的魔杖拦住了去路。"想找黑魔法防御术资料?"格温尼维尔挑眉,"《实用防御魔法》第127页,比你们那本'有趣'的《诅咒与反诅咒》靠谱多了。"红发韦斯莱双胞胎对视一眼,难得老实地缩回了爪子。
〔你今天吃错药了?〕影鳞在她袖中蠕动,〔还是说邓布利多终于给你的柠檬雪宝里掺了欢欣剂?〕
〔闭嘴,〕她轻快地回应,顺手帮一个矮个子拉文克劳修复了破损的《高级魔药制作》,〔我只是突然觉得...霍格沃茨值得被好好对待。〕
格温尼维尔轻拍达芙妮的肩膀,指尖流转的银光在对方墨绿色的校袍上留下短暂的光痕。"今晚的训练章程,"她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轻快,将一张泛着珍珠光泽的羊皮纸递过去,"重点是基础魔咒的精准度。"
达芙妮接过羊皮纸,眉毛微微挑起——往常密密麻麻的战术安排,今夜竟精简到只有三项:铁甲咒强化、幻身咒应用和基础魔药防护。
德拉科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铂金色的发丝凌乱地垂在眼前。他抬头与哈利交换了一个疲惫的眼神——后者翡翠般的眼眸下已浮现出淡淡的青影。两人默契地叹了口气,又各自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典籍中。
"我发誓..."德拉科修长的手指划过泛黄的书页,声音沙哑,"这些字母已经开始在我眼前跳舞了。"
哈利把脸埋进书页间,闷声道:"至少家养小精灵送来的三明治还不错..."他的话音未落,又强迫自己直起腰板,指尖沿着索引目录快速滑动。
图书馆的彩绘玻璃将夕阳切割成斑斓的光块,在两人之间投下变幻的光影。远处传来平斯夫人驱赶学生的声音,更显得这个角落格外寂静。
"明天晨训前..."德拉科突然合上厚重的典籍,发出一声闷响,"我们得把拉文克劳塔楼那批资料也过一遍。"
哈利苦笑着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额前的闪电形伤疤。这是他们近期唯一的喘息时刻——不是在图书馆与古籍搏斗,就是在格温尼维尔严苛的魔法特训中疲于奔命。就连用餐时间,也常常在赫敏滔滔不绝的线索分析中度过。
"找到什么了吗?"德拉科凑过来问
哈利摇摇头。
格温尼维尔的好心情一直直到魔药课上课,因为她发现她亲爱的魔药教授根本没有睡。
地窖的阴冷空气在格温尼维尔踏入的瞬间骤然凝结。她翡翠般的瞳孔紧缩成一条细线,死死盯着讲台上那个黑袍翻飞的身影——斯内普的脸色在幽蓝的魔药火光下泛着死灰,眼下的青黑浓重得像是被摄魂怪亲吻过。他修长的手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太阳穴,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格温尼维尔的怒火瞬间达到沸点。
〔他不仅没睡,还在用止痛咒硬撑。〕她在脑海中嘶吼,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的锈味在口腔里弥漫。
影鳞在她袖中疯狂游动,鳞片刮擦出刺耳的声响:〔要我咬他吗?保证三秒内放倒。〕
"今、今天的课题是遗忘药水..."德拉科的声音在她身后发抖,铂金发色的少年不自觉地往长桌另一端挪了挪。他能感觉到身旁少女周身萦绕的魔力波动,让她的银黑发如同暴风雨前的雷云般翻涌,发梢甚至迸出细小的银色火花。
达芙妮的手指僵在半空,她与德拉科交换了一个惊惧的眼神,又迅速瞥向潘西——后者正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龙皮手套又系紧了一扣。
西奥多默默地将书籍往自己这边挪了半英寸,眼睛里闪过一丝警觉。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毕竟没人想在今晚的训练中"有幸"成为她测试新咒语的对象。
德拉科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在心里把梅林到当代所有他知道的神明都祈祷了一遍:只求今晚的训练内容不要变成"改良版钻心咒抗性练习"等恐怖的内容…
格温尼维尔手中的银刀以近乎暴虐的姿态碾碎缬草根,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坩埚里逐渐成型的药水泛着珍珠母的光泽,但她余光里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才是真正令她血脉偾张的"魔药"。
〔72小时生死水太仁慈了,〕她摩挲着龙血瓶塞,在脑海中与影鳞低语,〔应该加些八眼巨蛛的麻痹毒液,让他好好在床上躺一周。〕银质搅拌棒在她指间危险地旋转,折射出眼底偏执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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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猛地将月长石粉末多倒了半勺——坩埚里的药水顿时迸发出堪比厉火的刺目银光,将整个地下教室照得如同正午的雪地。
"梅林的胡子!"德拉科的银匙"当啷"一声掉进坩埚,灰蓝色的眼睛瞪得浑圆。
格温尼维尔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慢条斯理地搅动着泛着危险银光的药剂。"精确剂量。"她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高级魔药制作》第394页特别提到,完美的遗忘药水需要过量月长石来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