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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在沙发上坐直身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马克杯的杯沿，眼神依次扫过楚昭雪、苏凝雪、张清鸢，最后落在局促不安的程月瑶身上，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得不带半分敷衍：
“首先，我得跟你们说声对不起。”他先鞠了一躬，腰背弯得笔直，“不管是联盟需要，还是我真的喜欢月瑶，先斩后奏、没跟你们提前商量，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从家书上得知消息，更不该让你们千里迢迢跑过来问我，让你们受了委屈，这一点，我认，怎么罚我都认。”
楚昭雪抱着胳膊，哼了一声，却没打断他；苏凝雪垂着眼，指尖轻轻捻着衣角；张清鸢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沈砚缓了缓，继续道：“我跟程家联盟，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为了娶月瑶才联盟。你们也知道，赵瑜势力庞大，董嵩守着邓城，五万兵力虎视眈眈，单凭咱们十一万兵马，想守住襄阳、稳步北伐，难度太大。程家在襄阳经营多年，兵强马壮，程老将军又是忠良之后，跟他们联手，是最优选择，这一点，周霆老将军和所有将领都能作证。”
他看向程月瑶，眼神柔和了些：“认识月瑶，是个意外。第一次见她，是在校场，她跟着程家子弟练枪，动作利落，眼神坚定，一点没有大家闺秀的娇气。后来商议军务，她在旁边听着，偶尔插一两句话，却总能说到点子上——比如她提议细化两军侦查路线，减少盲区，还有给忠义军熬祛湿汤药，这些细节，都帮了大忙。”
“上次侦查邓城，她跟着周凯去传递消息，遇到受伤的士兵，二话不说就上手包扎，哪怕自己脸上沾了土、衣服刮了口子，也没喊过一声苦。”沈砚语气里带着欣赏，“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程家孙女，能帮我巩固联盟，是因为她勇敢、直率、通透，知道我有三位妻子，却愿意陪着我共赴国难，不图名分，只想着能帮我分担、跟我一起等天下太平。”
他话锋一转，看向三位妻子，眼神里满是珍视：“但这绝不代表，我忘了你们。”
“凝雪，”他叫了苏凝雪的名字，声音放得极柔，“你是我第一个妻子，当初在应天府，你放弃了才女的名声，跟着我打理后方文书，那些密密麻麻的卷宗、枯燥的粮草账目，你从没抱怨过一句。咱们在香港海边看日出，你说喜欢海风的味道，我一直记着，想着等北伐成功，就带你去住靠海的房子，每天都能看到日出。”
苏凝雪的肩膀轻轻抖了一下，眼眶又红了，却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昭雪，”沈砚转向楚昭雪，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宠溺，“你性子烈，却最护着我。当初我操练士兵，制定战术，你总陪着我一起，帮我打磨招式、完善计划。咱们在上海排队两小时买你最爱的珍珠奶茶，你说以后要喝遍天下所有的奶茶，我也记着，这次特意给你点了最大杯、料最足的。”
楚昭雪的嘴角动了动，紧绷的脸颊柔和了些许，握着马克杯的手指也松了些。
“清鸢，”沈砚最后看向张清鸢，眼神诚恳，“你最沉稳，也最细心。医疗营的大小事务，你打理得井井有条，将士们的饮食、防疫、伤员照料，你从不让我操心。咱们在广州逛花市，你说喜欢那些鲜艳的花，我想着等安定下来，就把王府的花园种满你喜欢的花，让你每天都能看到好心情。”
张清鸢的眼神渐渐柔和，轻轻点了点头。
沈砚拿起桌上的相框——那是他们三人穿着婚纱，和他一起在现代教堂拍的合照，照片里的三人笑靥如花，他把相框递给三位妻子：“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边，放在中军帐的案头，每天处理完军务，都会看一眼。我答应过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一生，这个承诺，从来没变过。”
他看向程月瑶，又转回来对三位妻子说：“我娶月瑶，不是要取代谁，也不是要冷落谁。我想让她加入我们，不是因为联盟，是因为我真心喜欢她，也相信你们能接纳她。月瑶性子好，不娇气，也懂分寸，她不会争什么，只想跟我们一起，等天下太平，过安稳日子。”
程月瑶连忙点头，声音轻轻的，却很坚定：“三位姐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沈世子心里有你们，也知道你们为他付出了很多。我只想陪着他，帮他做点事，以后咱们一起相处，我会把你们当亲姐姐一样敬重，绝不敢有半分僭越。”
楚昭雪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又看了看眼前的程月瑶，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们不是不让你娶，是气你不尊重我们。以后家里的事，必须跟我们商量，不能再这样先斩后奏。”
苏凝雪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声道：“月瑶妹妹，既然你是真心的，我们也愿意给你机会。往后相处，咱们互相体谅，一起陪着沈砚，等天下太平。”
张清鸢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月瑶妹妹的为人。但往后，你若敢偏心半分，我们三人可不会饶了你。”
沈砚瞬间喜上眉梢，连忙点头如捣蒜：“不敢不敢！绝对不敢！以后家里的事，都听你们的，你们说东我不往西，你们说南我不往北！”
他刚要起身说去吃自助餐，目光落在程月瑶身上，忽然顿住——她穿的还是军中的劲装，布料厚实，款式也与现代环境格格不入，衬得她有些局促。沈砚一拍脑门，笑道：“你看我这记性！月瑶，你没带现代的衣服吧？咱们先买一身换上，不然去餐厅也不方便。”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锁后递给程月瑶，又点开购物软件，耐心教她：“你看，这里有很多衣服，点这个分类就能选，喜欢哪个就点进去，尺码我帮你选——你穿M码应该合适，要是不确定，咱们可以先买两身试试。”
程月瑶握着冰凉的手机，眼神满是好奇，手指轻轻滑动屏幕，看着上面琳琅满目的衣服，有些不知所措：“这……这么多，我都不知道选哪个。”
“慢慢选，不用急。”沈砚笑着鼓励她，“喜欢什么风格就选什么，温柔点的、利落点的都有。你看这个芋泥色的连衣裙，料子软，穿起来舒服；还有这个米白色针织衫配牛仔裤，日常穿也方便。鞋子的话，小白鞋百搭，走路也不累。”
苏凝雪也凑过来，指着屏幕上一件浅粉色的针织开衫：“月瑶妹妹，这件颜色好看，也衬肤色，你可以看看。”
楚昭雪哼了一声，却也帮着参考：“别选太复杂的，不方便活动，那个牛仔裤配运动鞋就挺好，吃自助餐也自在。”
张清鸢点头附和：“选宽松点的，穿着舒服，毕竟要坐一路车。”
程月瑶在众人的鼓励下，渐渐放开了些，手指轻轻滑动，最终选了一件芋泥色的圆领连衣裙，一件米白色针织开衫，一条浅蓝色牛仔裤，还有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她抬头看向沈砚，有些不好意思：“就……就这些吧，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不多，”沈砚笑着接过手机，快速下单，“咱们选的都是同城现货，快递半小时就能到，正好够你换衣服。”他又补充道，“要是不合身或者不喜欢，咱们再换，随便挑，不用省。”
程月瑶连忙道谢：“谢谢沈砚，也谢谢三位姐姐。”
“跟我们客气什么。”楚昭雪摆摆手，却也没再催着出门，低头刷起了手机里的餐厅菜单，嘴里念叨着“帝王蟹一定要多拿点”。
果然如沈砚所说，不到半小时，门铃就响了。沈砚跑去开门，接过快递盒，递给程月瑶：“快拿去试试，房间在那边，有镜子，不合身我再给你换。”
程月瑶抱着鼓鼓囊囊的快递盒，有些羞涩地走进房间，轻轻带上了门。她拆开包装，摸着连衣裙柔软的面料，还有小白鞋轻便的鞋底，心里满是新奇。她先换上牛仔裤和针织衫，对着镜子看了看——米白色的针织衫衬得她皮肤白皙，浅蓝色牛仔裤显得腿又细又长，小白鞋踩在地上轻飘飘的，比军中的靴子舒服多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换上了芋泥色的连衣裙，外面套上针织开衫。镜子里的姑娘眉眼弯弯，芋泥色的裙子温柔又显气质，衬得她原本英气的眉眼多了几分温婉，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又大方。
“真好看。”程月瑶对着镜子小声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之前的局促感一扫而空。
她打开房门走出来时，客厅里的三人都眼前一亮。
“哇，月瑶妹妹，这件裙子太适合你了！”苏凝雪率先开口，眼里满是夸赞，“颜色好看，也衬得你气色特别好。”
楚昭雪也点头，难得没有毒舌：“眼光不错，比穿劲装好看多了，这样去餐厅也像样。”
张清鸢笑着补充：“穿着也合身，显得很清爽。”
程月瑶被夸得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拢了拢裙摆：“都是姐姐们帮我选的，我也觉得挺舒服的。”
沈砚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程月瑶，眼里满是欣赏：“好看，特别适合你。就穿这身去，又舒服又好看。”
他拿起车钥匙，笑着起身：“走吧，衣服换好了，咱们去吃自助餐！楼下的宝马五系挤一挤，明天我就去换辆七座SUV，保证你们每人都舒舒服服的！”
五人下楼，黑色的宝马五系静静停在路灯下，线条利落。楚昭雪先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后排的苏凝雪、张清鸢和程月瑶依次坐下，程月瑶穿着轻便的牛仔裤和小白鞋，坐姿也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
沈砚发动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现代都市的柏油路上，路灯次第向后退去，霓虹闪烁的招牌映在车窗上。程月瑶看着窗外陌生又繁华的景象，心里满是期待——不仅是为了即将到来的美食，更是为了这个充满温暖、愿意接纳她的新家庭。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稳稳停在“环球食汇”餐厅门口。走进餐厅，浓郁的食物香气扑面而来，帝王蟹、龙虾、甜品、沙拉摆满了长长的餐台。程月瑶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发亮，之前的生疏早已被新奇和欣喜取代。
沈砚笑着递给她餐盘：“别客气，想吃什么就拿什么，就当在自己家一样。”
楚昭雪已经拉着苏凝雪冲向海鲜区，张清鸢跟在后面，程月瑶则跟着沈砚走向甜品区，看着琳琅满目的芋泥制品，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窗外夜景如画，室内灯火温馨，餐盘碰撞的轻响、偶尔的笑声交织在一起。一场跨越时空的误会，在坦诚与体谅中化解；而一段新的情谊，也在这满桌的烟火气里，悄然生根发芽。沈砚看着眼前的四人，心中无比坚定：等天下太平，他要带着她们，走遍现代的山山水水，尝遍所有的美食，兑现曾经许下的每一个承诺。
餐厅里的餐台旁早已热闹起来，各色美食冒着热气，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楚昭雪一马当先冲向海鲜区，看着冰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帝王蟹腿，眼睛都直了，拿起夹子就往餐盘里堆：“多拿点多拿点，这玩意儿不限量，不吃白不吃！”
沈砚跟在后面，笑着帮她递了个更大的餐盘：“慢点夹，别掉了，不够咱们再拿。”转头又给苏凝雪夹了一碟切好的芒果和榴莲千层，“凝雪，你爱吃的甜品刚补的货，还新鲜着呢。”
张清鸢则在健康餐区细细挑选，夹了几块烤三文鱼、一份藜麦沙拉，又舀了碗玉米浓汤，动作从容不迫。程月瑶跟在她身边，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有些眼花缭乱，张清鸢笑着给她夹了一只芝士焗虾：“尝尝这个，不辣，芝士味很浓。”
沈砚拉着程月瑶走到甜品区，指着满满一冰柜的芋泥制品：“你看，芋泥巴斯克、芋泥奶冻卷、芋泥麻薯，还有这个芋泥冰淇淋，都试试？”说着就帮她夹了一块巴斯克和一小碗冰淇淋，“先少拿点，好吃再添。”
几人回到靠窗的餐桌时，餐盘已经堆得满满当当。楚昭雪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只帝王蟹腿，用工具撬开硬壳，雪白的蟹肉露出来，蘸了点酱油芥末就塞进嘴里，鲜美的滋味让她眯起了眼睛：“绝了！比上次在上海吃的还鲜，这趟没白来！”
苏凝雪小口挖着榴莲千层，酥软的饼皮混着绵密的榴莲果肉，甜而不腻，她轻轻咬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这个甜度刚好，不腻人。”
张清鸢慢慢吃着烤三文鱼，配着清爽的沙拉，偶尔喝一口玉米浓汤，吃得精致又舒心。她看程月瑶拿着叉子对着芋泥巴斯克有些犹豫，便示范着挖了一小块：“直接吃就好，这个口感很绵密。”
程月瑶学着她的样子尝了一口，芋泥的清香混着淡淡的芝士味在口中化开，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她眼睛瞬间亮了：“好好吃！比我在家做的芋泥糕还好吃。”
沈砚看着她欢喜的样子，笑着给她剥了一只龙虾：“喜欢就多吃点，不够再去拿。”又把剥好的虾肉递到楚昭雪碗里，“昭雪，别光吃帝王蟹，龙虾也尝尝，肉质很嫩。”
“知道了知道了，”楚昭雪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你也别光给我们剥，自己也吃啊。”说着夹了一块烤羊排塞进沈砚碗里，“这个羊排烤得外焦里嫩，你尝尝。”
苏凝雪给程月瑶递了一杯鲜榨芒果汁：“喝点果汁解腻，这个芒果很甜，没加冰糖。”
程月瑶接过杯子，小口喝了一口，清甜的滋味顺着喉咙滑下去，刚好中和了甜品的甜腻，她笑着道谢：“谢谢凝雪姐姐，这个果汁好好喝。”
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热闹，餐盘碰撞的轻响、偶尔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楚昭雪一边吃着炸物拼盘，一边吐槽沈砚：“说好了明天换七座SUV，可别忘了，不然下次不带你吃好吃的。”
“忘不了忘不了，”沈砚连忙点头，“明天一早就去4S店，选辆空间最大的，保证让你舒舒服服的。”
张清鸢看着两人斗嘴，笑着摇头：“吃你的吧，没人跟你抢。”她转头问程月瑶，“军中的事务忙不忙？有没有什么不习惯的？”
程月瑶咽下嘴里的食物，轻声道：“还好，将士们都很照顾我，沈砚也经常教我处理联络的事，就是有时候会想念家里的糕点。”
“那简单，”沈砚立刻接话，“等回去了，我让厨房给你做，想吃多少做多少，或者从现代买了带回去，冷冻起来能放很久。”
苏凝雪也说：“以后咱们可以一起做，我会做桃花酥和桂花糕，回头教你。”
程月瑶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我一直想学做点心，就是没人教。”
楚昭雪哼了一声：“做点心有什么意思，不如学骑马射箭，以后跟我一起操练士兵。”
“都可以学啊，”沈砚笑着打圆场，“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有我们在呢。”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城市的霓虹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餐桌上的食物换了一盘又一盘，几人吃得不亦乐乎，从军中的趣事聊到现代的见闻，程月瑶听得津津有味，偶尔也分享自己在程家的生活，渐渐完全放开了拘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沈砚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暖洋洋的。楚昭雪吃得脸颊通红，苏凝雪嘴角沾着点甜品的奶油，张清鸢依旧从容优雅，程月瑶眼里满是笑意，这四个他最在乎的人围坐在一起，分享着美食与心事，这便是他想要的安稳与幸福。
他举起水杯，笑着说：“来，咱们喝一杯，希望往后的日子，咱们都能平平安安，一起等天下太平，一起走遍山山水水，尝遍所有美食。”
“干杯！”四人也举起水杯，清脆的碰撞声在餐厅里响起，映着窗外的灯火，格外温馨。
这一餐，吃了很久，直到餐厅快打烊，几人才恋恋不舍地起身。楚昭雪拍着肚子，满足地说：“撑死我了，下次还来吃！”
沈砚笑着扶着她：“没问题，想吃就来，随时都能来。”
回程的路上，程月瑶坐在后排，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自己不仅被接纳了，更找到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一个有欢笑、有陪伴、有温度的家。而沈砚看着后视镜里四人柔和的面容，心中无比坚定：他一定会守护好这份幸福，兑现所有的承诺，让她们永远这般快乐无忧。
车子稳稳停在公寓楼下，几人说说笑笑地走进电梯。楚昭雪还在念叨着刚才没吃够的帝王蟹，苏凝雪手里拎着打包的一小块榴莲千层，张清鸢帮程月瑶拎着没吃完的芋泥奶冻，沈砚跟在最后，手里抱着一堆餐厅送的伴手礼，氛围轻松又温馨。
回到公寓，楚昭雪一屁股瘫在沙发上，伸展着胳膊腿：“舒服！吃饱喝足就是爽，比在军营里硬邦邦的床舒服多了。”
苏凝雪笑着走进厨房，拿出茶具泡茶：“喝点茶解解腻，不然晚上睡不安稳。”
张清鸢则顺手整理了一下餐桌上的伴手礼，把程月瑶的芋泥奶冻放进冰箱：“这个冷藏着，明天还能吃。”
程月瑶好奇地打量着公寓，之前只顾着换衣服、去餐厅，没仔细看。客厅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城市夜景，沙发柔软舒适，旁边的书架上摆着不少书，还有几盆绿植点缀，整个空间温馨又雅致，让她觉得格外安心。
沈砚放下东西，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翻出一个备注“李哥”的号码，径直走到阳台拨通电话。
“喂，李哥，是我，沈砚。”电话接通，沈砚语气干脆，“三个月前麻烦你给我三位亲戚办的身份证，还记得吧？现在得再麻烦你一次。”
对面传来爽朗的笑声：“沈老弟啊，记得记得，那事儿办得妥妥的。怎么，又有亲戚要办？”
“对，”沈砚点头，“一个远方亲戚，刚从国外回来，急着用身份证，各种手续都齐全，就是想加急办出来。你那边能不能再通融一下，越快越好。”
“加急没问题，”李哥爽快应下，“跟上次一样，材料发我，我这边走特殊通道，3天就能搞定。费用还是老规矩，3万块，办好了给你寄过去，或者你自己来拿都行。”
“3天可以，”沈砚满意点头，“费用没问题，我一会儿就把材料发你微信。麻烦你多上心，务必办得稳妥点。”
“放心吧，你的事我还能不上心？”李哥笑道，“材料发过来，剩下的交给我。”
“好，谢了李哥，回头请你吃饭。”沈砚挂了电话，转身回到客厅。
楚昭雪抬眼问：“办什么呢？还特意躲到阳台打电话。”
“给月瑶办身份证。”沈砚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苏凝雪泡好的茶喝了一口，“之前给你们办身份证的李哥，靠谱得很，3天就能搞定，到时候月瑶在现代出行、办事也方便。”
程月瑶愣了愣：“身份证？我也能有这个吗？”她之前听苏凝雪三人提起过，知道这是现代人人都有的东西，却没想到自己也能拥有。
“当然能，”沈砚笑着点头，“以后咱们经常来现代，有身份证方便很多，坐飞机、住酒店、买东西都能用。我跟李哥说你是我远方亲戚，刚从国外回来，手续都好办。”
苏凝雪端着茶杯走过来，笑着说：“有了身份证，下次咱们就能一起去外地旅游了，比如去海边，或者去看雪山。”
“雪山？”程月瑶眼睛一亮，“我只在书上见过，真的能去看吗？”
“当然能，”楚昭雪凑过来，兴致勃勃地说，“等打败了赵瑜，天下太平了，咱们就去！还能去上海吃更多好吃的，去香港看海，去广州逛花市，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张清鸢点头附和：“到时候沈砚换了七座SUV，咱们开车去自驾游，沿途的风景都能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