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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勇大大咧咧地接话:“我看沈世子和咱们程家也合得来,日后联手抗瑜,有他在,胜算又多了几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间满是对沈砚的赞许,程月瑶坐在一旁,听着这些话,脸颊愈发滚烫,手指下意识地将软鞭攥得更紧了,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程定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目光温和地看向程月瑶:“月瑶,你方才送沈世子到府门口,可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程月瑶身子一僵,猛地抬起头,对上祖父带着笑意的目光,心跳瞬间漏了一拍。她知道,祖父向来心思通透,自己这点小心思,怕是早就被看穿了。
周围的闲聊声渐渐停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程月瑶身上,程月娥凑到姐姐身边,小声打趣:“姐姐,你是不是舍不得沈世子呀?”
这话让程月瑶的脸更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站起身,对着程定山和父母深深福了一礼,声音虽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清晰:“祖父,父亲,母亲,孙女有话想说。”
程定山笑着点头:“但说无妨。”
程月瑶抬起头,目光坚定,脸上带着少女独有的羞涩与勇敢:“沈世子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待人真诚又体贴,今日相处下来,孙女……孙女心悦于他。”
话音落下,花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程月娥瞪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姐姐;李氏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程毅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眼中带着几分考量。
程定山哈哈大笑起来,一拍大腿:“好!好一个敢爱敢恨的丫头!老夫就知道你心思不一般,方才看你望着沈世子的眼神,便猜了个七八分!”
“祖父……”程月瑶低下头,脸颊发烫,却没有丝毫退缩。
“月瑶,你可想好了?”程毅看着女儿,语气严肃却温和,“沈世子身负重任,日后要征战沙场,前路凶险,你若嫁给他,怕是要受不少苦。”
程月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亲,女儿想好了。沈世子心怀天下,为百姓谋太平,女儿愿意陪着他,无论前路多苦,都甘之如饴。而且,女儿也不是弱女子,自幼跟着父亲兄长习武,虽不能上阵杀敌,却也能照顾好自己,不给沈世子添麻烦。”
李氏拉着女儿的手,心疼又欣慰:“我的傻女儿,娘知道你有主见。沈世子确实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只是感情之事,需得两情相悦,沈世子那边……”
“这一点,老夫倒不担心。”程定山捋着银须,眼中带着笃定,“今日宴席上,沈世子看月瑶的眼神,虽温和却藏着不一样的心意,方才月瑶送他出门时,他那回头一瞥,满是牵挂,想来对咱们月瑶也并非无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沈世子与咱们程家即将联手,日后相处的机会多得是。老夫明日便派人打探一下沈世子的心意,若是他也有意,这门亲事,老夫便做主答应了!”
“祖父!”程月瑶惊喜地抬起头,眼中满是光亮,羞涩与期待交织在脸上,让她愈发娇俏动人。
程毅看着女儿眼中的光芒,点了点头:“父亲说得是。沈世子确实是良配,若他真心对月瑶,我程毅便认下这个女婿。”
李氏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傻丫头,这下放心了吧?日后可得好好把握,沈世子这般优秀,可别让别人抢了去。”
程月瑶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满是甜蜜与期待。她望着窗外沈砚离去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个身着月白锦袍、身姿挺拔的身影,心里默默想着:沈世子,不知你心中,是否也有我一席之地?
花厅里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众人纷纷打趣程月瑶,说着日后的光景,程月瑶虽羞涩,却也大大方方地接受了,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夜色渐深,程府的灯火依旧明亮,只是这灯火下,多了一份少女的心事,多了一桩关乎两情相悦的美事,也为沈砚与程家的联手,添上了一抹温馨的色彩。而此时的军营里,沈砚还在与将领们商议军务,尚未知晓,襄阳城内,有一位少女,已将心事说破,正满心期待着与他的下一次相遇。
次日天刚亮,襄阳城的议事厅便已坐满了人。沈砚身着月白锦袍,腰间束着玉带,与程定山分坐主位;周霆、程毅等将领分列两侧,十一万靖安军与程家麾下兵力的布防图、粮草调度清单摊在案上,众人正沉声商议联手后的第一步计划——先加固襄阳城防,再派人探查赵瑜在邻近郡县的驻军布防。
“赵瑜麾下的董嵩将军,素来狡诈,其部驻守在襄阳以东的邓城,兵力五万,是咱们眼下最大的威胁。”程毅指着布防图上的标记,语气凝重,“我提议,由程武带三千骑兵先去邓城外围侦查,摸清对方虚实。”
周霆捋着银须点头:“此计可行,但需配两名精锐斥候,以防董嵩设伏。我让周凌云跟着去,这孩子虽年轻,却机灵得很。”
沈砚目光扫过布防图,补充道:“再让岳鹏带一千双戟步战营策应,若遇突发情况,步战营可快速结阵防御。粮草方面我已安排妥当,靖安军的粮草库可与程家共享,确保补给无忧。”
众人各抒己见,很快敲定了侦查、布防、粮草三项核心事宜,议事厅内的气氛也松快了几分。程定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转向沈砚,脸上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沈世子,军务之事暂且议定,老夫还有件私事想与你聊聊。”
沈砚一愣,随即拱手:“老将军请讲,晚辈洗耳恭听。”
程毅与李氏交换了个眼神,悄悄示意左右侍从退下,议事厅内只剩程家核心家人与沈砚。程定山放下茶杯,直截了当地开口:“老夫看小孙女月瑶,对你颇有心意。昨日宴席后,她已坦然对家人坦白,老夫今日便开门见山,想问问沈世子,你对月瑶可有几分意思?”
此言一出,议事厅内瞬间安静下来。程月瑶虽未在场,却被母亲李氏拉在厅外的回廊上,此刻正攥着银丝软鞭,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心跳如鼓,屏气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沈砚心中一震,随即了然。他早察觉程月瑶看自己的眼神里,藏着少女独有的羞涩与牵挂,只是连日军务繁忙,未及细想。此刻程定山直言相问,他没有丝毫犹豫,神色郑重地起身拱手:“老将军,程伯父、程伯母,承蒙月瑶姑娘青眼相加,晚辈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有一事,晚辈必须先坦诚相告,绝不敢有半分隐瞒。”
程定山见他神色严肃,心中一动:“沈世子但说无妨。”
“晚辈已有三位妻子。”沈砚语气沉稳,清晰地说出三人身份,“第一位是靖安郡后勤主管苏青庚之女苏凝雪,她是应天府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心思细腻温婉,一直帮我打理后方庶务与文书笔墨;第二位是楚昭雪,她武艺高强、性格飒爽,曾担任靖安军长枪营统帅,如今虽卸甲,仍时常为我谋划军务、冲锋在前;第三位是安州青云城张家大小姐张清鸢,她聪慧过人、擅长统筹,掌管着靖安军的医疗营,悉心照料军中伤兵,稳定后方军心。”
这番话让程家众人皆是一愣。程毅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沈砚已有三位夫人;李氏脸上露出迟疑,看向丈夫,眼神里满是顾虑;回廊外的程月瑶身子一僵,指尖攥得软鞭微微发皱,心头涌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失落,眼眶微微发热,却还是咬着唇,倔强地继续听着,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字。
沈砚见状,又补充道:“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三位夫人,皆是与我共过生死、同过患难之人,我与她们情意深厚,此生绝无辜负之理。月瑶姑娘纯真勇敢、直率可爱,是位难得的好姑娘,晚辈与她相处下来,心中确有好感,却不敢贸然应下这门亲事,怕委屈了她,也怕辜负了她的真心。”他语气诚恳,目光坦荡,没有半分掩饰,“此事事关月瑶姑娘的终身幸福,晚辈不敢欺瞒半分,还请老将军与程伯父、程伯母仔细斟酌。”
程定山沉默片刻,捋着银须缓缓开口:“沈世子坦诚相待,可见并非轻薄之人。你与三位夫人共患难、重情重义,这是好事。只是月瑶……”他看向回廊的方向,声音温和而无奈,“她性子执拗,认定的事情便不会轻易放手,既已倾心于你,想必也不会在意这些。但老夫还是要问你,若你纳月瑶为妾,能否保证待她如三位夫人一般,尊重她、爱护她,不偏不倚,绝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沈砚心中一暖,他知晓程定山是真心为程月瑶着想,当即郑重承诺:“老将军放心!若月瑶姑娘愿意,晚辈定当善待于她,视若珍宝。军中与后方之事,三位夫人各有分工,月瑶姑娘若来,晚辈会完全尊重她的意愿,她想留在军中历练也好,想在后方协助也罢,皆随她心意,绝不强求分毫。”
回廊外的程月瑶听到这话,失落的心渐渐安定下来,眼眶的热意也悄然褪去。她早已知晓沈砚身负重任,身边定然不乏得力之人,虽有三位夫人,却也从未想过退缩。此刻听到他坦荡的承诺,脸颊瞬间染上红晕,眼中重新燃起光亮,悄悄转身跑回了自己的院落——她要亲自收拾一番,以最好的模样,当面回应他的心意。
厅内,程定山哈哈大笑起来:“好!沈世子果然是个重诺之人!这门亲事,老夫做主了!月瑶那丫头,想必也乐意见到。”
程毅虽还有些顾虑,但见沈砚坦诚重诺,又想起女儿昨日坚定的模样,终究点了点头:“既然沈世子真心待月瑶,我便应允了。只是日后若敢委屈她,我程毅第一个不答应。”
“晚辈绝不敢!”沈砚拱手致谢,心中竟泛起几分期待——想起程月瑶昨日捧着可乐杯羞涩的模样,还有校场上担忧的目光,他心中暖意渐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老元帅,小姐来了。”
程月瑶提着裙摆走进来,一身淡粉色衣裙衬得她面若桃花,脸颊微红却眼神坚定。她先是对着程定山、程毅与李氏福了一礼,随即转身看向沈砚,目光坦荡而热烈,轻声却清晰地说道:“沈世子,我都听到了。你无需顾虑,我喜欢你,便不在乎你的过去与身边之人。往后,我想陪着你,与苏姐姐、楚姐姐、张姐姐一同,为抗瑜大业出力,也为你分忧。无论名分高低,我都心甘情愿。”
这番话直白又真挚,让议事厅内的气氛愈发融洽。沈砚望着眼前这个勇敢直率的少女,心中动容不已,伸手轻轻扶住她的手臂,语气温柔而郑重:“月瑶,多谢你。往后,我定不负你。”
程定山看着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捋着银须欣慰不已——军务定、亲事和,这襄阳城的未来,终将一片光明。
议事厅内的事敲定后,沈砚便带着程月瑶离开了程府。翻身上马时,他特意放缓了动作,让赤焰火龙驹与程月瑶的坐骑并行,两人的身影在晨光中并肩前行,引得沿途军民纷纷投来善意的目光。程月瑶脸颊微红,却悄悄将缰绳握得更稳,眼底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期待。
不多时,两人便抵达军营。营门处的靖安军与忠义军士兵正并肩站岗,见沈砚归来,当即齐声肃立行礼,动作整齐划一——虽忠义军归附才五天,却已与靖安军磨合出了默契,连站岗值守都搭配得严丝合缝。士兵们目光落在程月瑶身上时,靖安军将士神色平静,显然对女眷并不陌生(毕竟曾有楚昭雪、张清鸢两位夫人驻守);忠义军将士虽有好奇,却也跟着靖安军恪守军纪,未曾多问,只悄悄交换了个眼神——毕竟两军早已同吃同住,默契渐生,靖安军的淡定让他们也多了几分从容。
沈砚笑着点头示意,转头对程月瑶温声道:“军营里靖安军和忠义军已经磨合得不错,吃饭训练都在一处,多是豪爽汉子,你若觉得不适,随时跟我说。”
程月瑶摇摇头,眼中闪烁着光亮:“我自幼跟着父亲兄长们在演武场打转,早就习惯了这般热闹氛围,不碍事的。”
两人并肩走进军营,沿途可见两军将士混编训练的身影,呐喊声此起彼伏;伙房方向飘来饭菜香,几名靖安军和忠义军的士兵正一起抬着食材,说说笑笑间毫无隔阂。靖安军士兵见了程月瑶,偶尔会低声打趣“世子身边这位姑娘看着真利落”,语气自然;忠义军将士虽好奇,却也只是多看两眼,便跟着身边的靖安军弟兄继续忙活——毕竟两军早已不分你我,靖安军的坦然让他们也放下了拘谨。
沈砚索性领着程月瑶直奔中军大帐,此时周霆、周虎、周豹、周凯等靖安军老将,还有岳鹏、张怀瑾、林镇川等八位刚归附五天的弟兄,都在帐内商议侦查邓城董嵩部的细节。帐内两军将领围坐一案,讨论起战术来毫无生分,你一言我一语,默契十足。
“世子回来了!”周豹率先起身,目光扫过程月瑶,愣了片刻便恢复平静——他早知道沈砚已有三位夫人远在靖安郡,只是没想到会带程家姑娘来军营。
沈砚抬手示意众人坐下,脸上带着坦然的笑意,开门见山:“给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程老将军的孙女,程月瑶姑娘。”他顿了顿,目光先掠过周霆等知情老将,见他们神色了然,才转向满脸疑惑的岳鹏八人,语气郑重:“有件事需跟诸位说清楚,我已有三位夫人远在靖安郡,此事周老将军、周虎将军他们都知情。如今月瑶姑娘愿伴我左右,待抗瑜大业初成,我会风风光光将她娶过门,往后她便是我的第四位夫人。”
这话一出,帐内反应截然不同:周霆等老将只是微微点头,神色平静,显然早有心理准备;而岳鹏八人则齐齐愣住,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意外——他们归附才五天,只知晓沈世子英武过人、体恤下属,更亲眼见他将靖安军与忠义军打理得和睦融洽,却从未听闻他已有家室,更没想到刚加入便得知这般私事,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岳鹏最先回过神,他性子沉稳,虽心中诧异,却也明白这是沈砚的信任,更清楚程家在襄阳的分量,当即收敛神色,拱手笑道:“恭喜世子!程姑娘英姿飒爽,既有程家风骨,又透着干练,这门亲事不仅是佳话,更能让咱们与程家的联盟更稳固,我等替世子高兴!”
张怀瑾跟着起身,目光扫过程月瑶,见她虽脸颊微红,却始终落落大方,心中生出几分敬佩:“程姑娘大方得体,与世子很是相配。我等刚归附便蒙世子信任,告知私事,往后定当尽心竭力,辅佐世子与程姑娘,共图大业!”
林镇川、李擎苍等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连忙起身道贺——他们初来乍到,本就被沈砚不分彼此、善待下属的作风打动,如今见他这般坦诚,愈发觉得追随此人靠谱。
周霆捋着银须,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欣慰道:“好!程姑娘既有胆识,又懂礼数,与世子相配得很。往后靖安军、忠义军与程家便是铁三角,先破邓城董嵩,再图北伐!”
程月瑶脸颊微红,却不怯场,对着众人福了一礼,声音清脆:“日后还请诸位将军多多关照,月瑶虽不才,却也略通武艺,若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定不拖后腿。”
她这番话不卑不亢,瞬间赢得好感。周虎主动开口:“程姑娘太客气了!楚夫人、张夫人当年在军营时,打理军务、照料伤兵,立了不少功。你若想熟悉军中事务,我让人先带你逛逛,熟悉各营布防,咱们两军配合得熟,你上手也快。”
“多谢周将军费心。”程月瑶道谢,“不必铺张,寻常将士待遇便好,我也想多学学,早日派上用场,不辜负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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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抬手压了压众人声音,继续道:“月瑶懂些武艺,往后便留在中军帐附近,熟悉文书、侦查联络等事。两军虽已有默契,她若能从中协调,咱们沟通起来也更顺畅。”
“世子放心!”周凯主动请缨,“我带程姑娘熟悉军营,咱们两军弟兄都熟得很,介绍起来也方便。”
程月瑶跟着周凯走出大帐,沿途所见皆是两军将士和睦相处的景象:演武场上,靖安军的老兵带着忠义军的新兵练习招式;伙房外,两军士兵一起择菜洗菜,说说笑笑;连巡逻的队伍,也是两军士兵穿插编组。靖安军士兵们见了程月瑶,纷纷恭敬行礼,语气自然;忠义军将士虽好奇,却也跟着问好,眼神里渐渐没了生疏,多了几分友善。
接下来几日,程月瑶便在军营扎下根。她每日早起,要么去演武场与两军将士一同练武艺,靖安军的老兵会指点她招式,忠义军的士兵也会凑过来请教程家枪法;要么到中军帐帮忙整理文书,两军的文书官见她细心利落,也愿意与她分担;偶尔还跟着医护兵学包扎,不管是靖安军还是忠义军的伤员,她都悉心照料,毫无偏颇。
她待人谦和,没有丝毫架子,很快便赢得了两军将士的喜爱——靖安军将士觉得她既有楚昭雪的飒爽,又有张清鸢的细致;忠义军将士则觉得她没有丝毫娇贵气,做事踏实,待人和善,完全把她当成了自家人。岳鹏八人看她每日与将士们同吃同住,不搞特殊,还时常帮着协调两军琐碎事务,让原本就默契的配合更上一层楼,心中愈发认可:“程姑娘是真的想跟着世子做事,不是来享清福的。”
沈砚也时常抽时间陪她,要么带她熟悉布防,讲解两军的战术配合;要么晚饭后并肩走在营外田埂上,聊聊靖安郡的三位夫人,说说抗瑜初心。程月瑶总能安静倾听,偶尔插一两句话,却总能说到点子上——比如她提议“把两军的侦查路线再细化一下,交叉覆盖,能减少盲区”,这般细心,让沈砚愈发觉得她通透难得。
这日傍晚,斥候匆匆来报:“世子!邓城董嵩的先锋部队已离城,正向襄阳外围小镇移动,似有侦查之意!”
沈砚眼神一凝,当即起身:“周凯,带两千轻骑兵绕至小镇侧翼,摸清对方兵力动向;岳鹏,带一千双戟步战营接应,切记不可贸然交战,只需牵制!”
“得令!”两人齐声应道,转身准备出发。
程月瑶心头一紧,看向沈砚:“我也想去!我马术尚可,能帮着传递消息,两军虽有默契,我跟着能让联络更及时,万一有突发情况也能快速协调。”
沈砚见她眼中满是坚定,点了点头:“也好,但你需跟在周凯身后,不可擅自冲前,遇危险即刻折返!”
“明白!”程月瑶眼中亮起光芒,连忙跟上周凯的脚步,翻身上马时还不忘回头对沈砚挥挥手。
看着三人率军远去,周霆笑道:“程姑娘性子敢闯敢拼,倒有几分楚夫人当年的模样,还能帮着协调两军,真是锦上添花。”
沈砚望着她的身影,嘴角扬起笑意:“她便是这般,认定了便全力以赴。”
战役进行得异常顺利。董嵩的先锋营毫无防备,被周凯与岳鹏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而程月瑶则在两军之间灵活传递消息,凭借对两军配合节奏的熟悉,让指令传达得又快又准,比平时节省了不少时间。途中遇到两名受伤的士兵(一名靖安军,一名忠义军),她还顺手包扎救治,动作麻利,让身边的将士们愈发敬佩。岳鹏看她临危不乱,协调有度,心中暗自赞叹:“程姑娘不仅有胆识,做事还这般靠谱,有她在,两军配合更默契了!”
返程时天已微亮,程月瑶脸上沾了些尘土,却神采奕奕。她跟着医护兵一起照料伤员,不管是靖安军还是忠义军的弟兄,她都一视同仁,细心叮嘱注意事项。沈砚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暖意渐浓——这个姑娘,不仅走进了他心里,更用自己的方式,融入了他的军营,成为了两军联盟里不可或缺的一抹亮色。
回到军营的庆功宴上,靖安军与忠义军的将士们围坐在一起,举杯同庆。大家纷纷向沈砚与程月瑶敬酒,喊着“程夫人”,语气真诚又热烈,没有丝毫隔阂。程月瑶脸颊微红,却没有推辞,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眼中满是笑意。
沈砚看着眼前军民同心、两军和睦的景象,又看了看身边巧笑倩兮的程月瑶,心中愈发坚定——有程家为盟,有弟兄们相随,有月瑶相伴,这抗瑜大业,定能成功;这天下太平,终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