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启元

第93章 连斩六将;沈砚自封威武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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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将士们吃饱喝足,有的躺在被褥上小憩,养精蓄锐;有的擦拭着武器,检查着装备;新加入的弟兄们则围在老弟兄身边,听他们讲述以往的作战经历,眼神中满是期待。后勤部队早已打包好物资,辎重车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之外,洗漱三件套、压缩饼干、火腿肠等随身物资也已补充完毕。

正午时分,号角声再次响起,比清晨的更加激昂,穿透关隘,响彻山谷。八万五千大军迅速在校场集结,队列严整如刀切,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斗志,丝毫不见半日休整前的疲惫。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再次出现在队伍前方。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直指南方,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兄弟们!休整完毕,目标苍澜渡!拿下渡头,扫清水匪,打通水路,继续北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靖安军的铁蹄,所到之处,匪患必除,百姓安宁!”

“匪患必除!百姓安宁!”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震得关隘两侧的草木都跟着晃动。

“出发!”沈砚一声令下,先锋部队率先开动,陈宽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弟兄紧随其后,步伐整齐,踏得青石板路微微震动。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沿着官道向苍澜渡进发。

关隘内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站在道路两侧,挥手送别靖安军。他们看着沈砚挺拔的背影,看着整齐划一的大军,眼中满是感激与期盼——这支军队,是他们的希望,是天下的希望。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走在队伍最前方,凤翅镏金镋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鸢嶂关,又看向南方苍澜渡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鸢嶂关已破,苍澜渡近在眼前。这场平定天下的征途,只会越走越远,越打越勇。而他沈砚,这位二十一岁的威武侯,终将带着弟兄们,踏平所有关隘,推翻赵瑜的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休整后的靖安军士气如虹,正午的校场上,八万五千人列成整齐方阵,将士们望着高台上的沈砚,齐声呐喊:“威武侯英明!”

喊声刚落,沈砚却抬手摆了摆,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率真,对着扩音喇叭笑道:“兄弟们,别喊威武侯了,改回‘世子’吧!”

这话一出,将士们都愣了愣,连陈宽兄弟俩都下意识对视一眼。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玄麟黑铁甲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下的眉眼满是真切:“说实话,‘威武侯’这称呼太拗口了,喊着不顺嘴,我听着也别扭。”

他摸了摸后脑勺,语气随性又坦荡:“咱们打仗图的是痛快,报仇图的是舒心,称呼哪用那么讲究?还是‘世子’听着顺耳,喊着也方便,以后就还叫我世子就行!”

将士们先是一阵哄笑,随即纷纷应和:“听世子的!”“世子说得对,‘威武侯’确实绕口!”“还是喊世子亲切!”

笑声中,之前“威武侯”的肃穆感淡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弟兄间的融洽。周霆捋着胡须笑叹:“世子倒是率真,这般不重虚名,难得!”陈安也忍不住笑道:“确实,喊世子顺口多了,听着就亲近!”

沈砚见大家没意见,脸上笑容更盛,举起凤翅镏金镋高声道:“既然如此,出发!目标苍澜渡!”

“遵命!世子!”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依旧震天动地,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自在与亲昵。

大军浩浩荡荡踏上征途,赤焰火龙驹蹄声沉稳,沈砚一身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凤翅紫金冠的明珠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将士们步伐整齐,腰间的压缩饼干、火腿肠碰撞出细微声响,洗漱三件套被仔细收进行囊,沿途百姓依旧夹道送别,喊着“世子”的声音真切又热忱,沈砚勒马回应时,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果然还是“世子”听着舒心。

日头西斜,大军转为夜间急行军,火把连成火龙蜿蜒在官道上。沈砚下令熄灭火把隐蔽前行时,将士们的应答声已全然换成了“遵世子令”,顺口又自然,连新加入的弟兄都喊得格外顺耳。饿了啃压缩饼干,渴了喝随身水,将士们低声交谈间,提起沈砚时也都自然而然地说“世子”,没人再提那拗口的“威武侯”。

三更时分,露水打湿了铠甲衣衫,前方水流声渐响,苍澜渡终于映入眼帘。沈砚抬手示意大军隐蔽,赤焰火龙驹通灵地停住脚步,前蹄轻轻刨地。夜色中的苍澜渡一片沉寂,潇水与漓水在此交汇,水面宽阔湍急,渡头营寨依山傍水而建,寨门紧闭,几处微弱灯火如鬼火般闪烁,巡逻士兵手持火把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世子,前方便是苍澜渡!”陈宽催马上前,声音压低了几分,玄铁双戟在夜色中泛着暗光,“水匪盘踞于此多年,熟悉水域地形,擅长夜战与水战,营寨与船只相连,一旦开战,他们既能固守又能逃窜。”

沈砚眯起眼睛,凤翅紫金冠下的目光穿透夜色,锐利如鹰:“越是易守难攻,越要出其不意。传令下去,全军熄灭火把,就地隐蔽,不得发出半点声响!”

“遵世子令!”将士们立刻行动,迅速融入夜色,林木与沟壑成了天然屏障,八万五千人瞬间没了踪迹,只剩沉稳的呼吸与夜风交织。

“陈大哥,”沈砚转头看向陈宽,语气低沉而清晰,“你率两千先锋,悄悄潜入渡头西侧密林潜伏,待我发出信号,便猛攻营寨正门,吸引水匪主力注意力。”

“遵命!”陈宽抱拳应道,转身带着两千精锐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周虎将军,”沈砚又看向周虎,“你率三万弟兄,带着竹筏与绳索从东侧河道下水,绕至渡头后方,截断水匪退路,正面开战后,即刻从水路发起进攻,前后夹击!”

周虎眼中闪过战意,高声应道:“请世子放心,定不让一个水匪逃掉!”

“周老将军,”沈砚最后看向周霆,“劳烦你坐镇中军,护住粮草辎重,若正面或水路攻势受阻,即刻派兵支援;医疗兵做好准备,随时救治伤员。”

周霆点头道:“世子部署周密,中军定能稳住阵脚!”

部署完毕,沈砚翻身下马,麒麟踏云靴踏在湿润的泥土上悄无声息。他手持凤翅镏金镋登上高坡,玄麟黑铁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望着渡头营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这苍澜渡的水匪,今夜便要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三更的夜色深沉如水,露水越积越重,却浇不灭将士们心中的斗志。潜伏的先锋部队趴在冰冷地面,目光紧盯着营寨;东侧河道旁,士兵们已将竹筏悄悄放入水中,只待信号;中军将士握紧武器,神情警惕。

苍澜渡的水面上,月光铺就一层银辉,平静之下暗藏凶险。沈砚握着凤翅镏金镋,指尖轻轻敲击镋身,心中默默盘算着进攻时机。他不喜欢拗口的称呼,更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战事——今夜,必破苍澜渡!

三更的夜色浓稠如墨,渡头营寨的寨门“吱呀”洞开,三骑黑影踏着月光疾驰而出,身后跟着数百名手持刀枪的水匪,火把连成一片妖异的红,喊杀声刺破了苍澜渡的沉寂。

为首的三名守将个个凶相毕露,身上劫掠来的铠甲斑驳生锈,却透着一股嗜血的悍气:左侧阔背刀将手持一柄七尺长的阔背刀,刀身厚重如铁板,刃口沾着暗红血渍,挥动时带起呼啸风声;中间盾斧将左手擎一面青铜大盾,盾面布满刀痕箭孔,右手扛着开山斧,斧刃寒光凛冽,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麻;右侧长枪将握着一杆通体黝黑的铁枪,枪尖锋利如芒,眼神阴鸷如蛇,死死盯着靖安军隐蔽的方向。

“对面的鼠辈!敢闯苍澜渡,也不问问我们‘沧澜三煞’答应不答应!”阔背刀将勒住战马,粗哑的嗓音如同破锣,“识相的滚回衡阳去,否则把你们剁成肉泥,丢进河里喂鱼!”

盾斧将跟着狂笑,开山斧往地上一拄:“就凭你们这些毛贼,也想撼动我们的根基?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水匪的厉害!”

水匪们跟着起哄,火把挥舞得如同群魔乱舞,全然没察觉夜色中,八万五千靖安军早已如猛虎伏桩,只待一声令下。

沈砚立在高坡之上,胯下正是那匹通体枣红、神骏非凡的赤焰火龙驹。马鬃如燃烧的火焰,四肢强健有力,马眼凌厉如鹰,每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威慑力,与沈砚身上的玄麟黑铁甲相得益彰。他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蹬麒麟踏云靴,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镋身紫金流转,两端凤翅展开,锋利边缘划破晨雾,透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他目光扫过下方,恰好撞见周凌峰按捺不住的模样——少年人跨坐在一匹照夜玉狮子上,此马通体雪白如凝脂,鬃毛顺滑似绸缎,四蹄踏地悄无声息,唯有额间一点朱砂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尽显神骏灵动。周凌峰手握一杆方天画戟,戟身银白如霜,月牙刃锋利如削,戟尖寒光四射,年轻的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战意,自从随军出征,他一直盼着能凭手中方天画戟立一场大功。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抬,对着扩音喇叭沉声道:“周凌峰听令!”

周凌峰浑身一振,立刻催动画夜玉狮子上前,单膝跪地:“末将在!”

“这‘沧澜三煞’,还有身后的水匪,”沈砚的声音清亮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不留!”

“遵命!世子!”周凌峰眼中爆发出狂喜,猛地站起身,双腿一夹照夜玉狮子,胯下名驹通灵,打了个响鼻,四蹄翻飞,如一道白影直冲敌阵。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挺,戟尖直指阔背刀将:“匪贼休狂!靖安军周凌峰在此,今日便用你等狗头,祭我手中方天画戟!”

“黄口小儿也敢放肆!”阔背刀将怒喝一声,催马迎上,阔背刀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周凌峰头顶劈落,刀风凌厉,刮得少年人脸颊生疼。周凌峰毫不畏惧,照夜玉狮子身形灵动,侧身避开刀势,他手中方天画戟顺势横扫,月牙刃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逼阔背刀将腰侧!

阔背刀将急忙挥刀格挡,“铛——!”一声巨响震彻夜空,火星四溅。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涌来,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直流,阔背刀险些脱手飞出,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周凌峰借势挺戟再刺,方天画戟的戟尖如毒蛇出洞,直逼对方咽喉,招式又快又狠!

阔背刀将急忙侧身躲闪,戟尖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带起一缕血线。他又惊又怒,挥刀横扫,想要逼退周凌峰,却被照夜玉狮子轻巧避开。周凌峰手腕一转,方天画戟的月牙刃顺势勾住对方刀背,猛地发力一扯!阔背刀将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周凌峰趁机一戟刺出,戟尖精准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阔背刀将双眼圆睁,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

“大哥!”盾斧将见状怒吼,催马直冲而来,青铜大盾猛地撞向照夜玉狮子,开山斧则从侧面劈来,招式刚猛无匹。周凌峰眼神一凛,照夜玉狮子灵性十足,前蹄人立而起,避开青铜大盾的撞击,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挑一刺,先是用戟尖点在大盾中心,借力稳住身形,随即月牙刃反向一削,直接砍断了盾斧将的斧柄!

盾斧将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凌峰已经催马绕到他身后,方天画戟一送,戟尖穿透了他的后心!鲜血顺着戟身滴落,盾斧将闷哼一声,摔落尘埃,气绝身亡。

“二哥!”长枪将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催马冲来,铁枪直刺周凌峰的后心,招式阴毒至极。周凌峰早有防备,照夜玉狮子猛地加速,带着他往前窜出数尺,避开铁枪的穿刺。他顺势翻身,方天画戟反手一劈,月牙刃直接斩断了对方的马腿!

长枪将的战马轰然倒地,将他甩了下来。周凌峰勒住照夜玉狮子,翻身下马,手中方天画戟直指他的胸口,眼中满是冰冷:“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长枪将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饶命!我愿意投降!我知道营寨的密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周凌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世子有令,一个不留!你这样的恶匪,留你何用!”说着,方天画戟一送,戟尖穿透了他的心脏。

三名守将尽数伏诛,身后的数百名水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营寨方向逃窜。周凌峰翻身上马,照夜玉狮子四蹄翻飞,带着他疾驰而出,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月牙刃劈砍、戟尖穿刺,招招致命。水匪们纷纷倒地,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却没人能逃过他的方天画戟。少年人如同战神附体,白衣白马,银戟染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白影。

高坡之上,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中凤翅镏金镋微微晃动,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赤焰火龙驹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打了个响鼻,前蹄轻轻刨地,尽显通灵之姿。

“好小子!方天画戟使得这般出神入化,不愧是周家儿郎!”陈安看得连连叫好,玄铁双戟在手中微微颤动,也按捺不住想冲上去的冲动。

陈宽也点头称赞:“少年英雄,胆识与武艺皆属上乘,照夜玉狮子配方天画戟,相得益彰!”

沈砚抬手示意,凤翅镏金镋直指苍澜渡营寨,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全军进攻!拿下营寨,一个水匪都不准放过!”

“遵命!世子!”

八万五千大军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动地,如同惊雷滚过夜空。潜伏在密林中的先锋部队率先冲出,如同猛虎下山,朝着营寨正门猛攻;东侧河道的士兵们驾着竹筏,借着夜色掩护,从水路发起突袭;中军主力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向苍澜渡,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将水面映得通红。

营寨中的水匪本就人心惶惶,如今见“沧澜三煞”被杀,靖安军攻势如潮,早已溃不成军,只能狼狈逃窜。但靖安军早已截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水路有周虎的部队拦截,陆路有先锋部队猛攻,水匪们插翅难飞,要么被斩于刀下,要么跪地投降。

周凌峰提着三名守将的头颅,骑着照夜玉狮子,脸上溅满了鲜血,却难掩心中的兴奋与骄傲。他看向高坡上的沈砚,眼中满是感激——是世子给了他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得以凭手中方天画戟,在全军面前扬眉吐气。

沈砚对着他微微颔首,随即催动赤焰火龙驹,胯下名驹四蹄翻飞,如一道红色闪电冲下高坡。玄麟黑铁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凤翅镏金镋挥舞间,两端凤翅劈开空气,将迎面而来的几名水匪尽数斩于马下。赤焰火龙驹神骏非凡,躲闪腾挪间避开所有攻击,马蹄踏过之处,水匪纷纷倒地,尽显名驹之威。

黎明的曙光渐渐划破夜空,苍澜渡的喊杀声渐渐平息。营寨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水匪的匪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持凤翅镏金镋,立于营寨中央的校场之上,玄麟黑铁甲上的血迹与露水交织,却更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周凌峰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三名守将的头颅:“世子,末将幸不辱命,已将所有来敌尽数斩杀!”

沈砚抬手示意他起身,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做得好!照夜玉狮子配方天画戟,果然是少年英雄该有的模样!”

阳光洒在苍澜渡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靖安军将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拿下苍澜渡,水路与陆路的枢纽彻底打通,北上的道路愈发顺畅。沈砚望着身后众志成城的大军,手中凤翅镏金镋直指北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接下来,便是横扫南方残余乱兵,挥师北上,直取京城,让赵瑜血债血偿!

赤焰火龙驹与照夜玉狮子并肩而立,一红一白,神骏非凡,似是呼应着主人的雄心。一场场硬仗,一次次胜利,这支大军正在沈砚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平定天下的终点,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拉开最精彩的序幕。

靖安郡,靖安王府。

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紫檀木案上,案上摊着南方各州的舆图,沈伯山正捻着胡须,听着属官汇报郡内防务,神情沉稳肃穆。他年近半百,两鬓微霜,却依旧腰杆挺拔,眉宇间透着与沈砚相似的锐利,只是更多了几分久经世事的沧桑。

“报——!王爷!南方急报!世子大捷!”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传令兵身披风尘,手持捷报,快步闯入,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沈伯山眼中精光一闪,猛地站起身,平日里沉稳的语气也添了几分急切:“快呈上来!”

属官识趣地退下,传令兵将捷报双手奉上。沈伯山一把接过,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字迹遒劲的报捷文书——鸢嶂关连斩六将、收服五千弟兄、打通南岭要道;苍澜渡周凌峰阵斩“沧澜三煞”、剿灭水匪、掌控水陆枢纽……一桩桩战功历历在目,字里行间都透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与大军的锐不可当。

沈伯山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中满是欣慰,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仿佛能看到儿子身披玄麟黑铁甲、手持凤翅镏金镋,骑着赤焰火龙驹冲锋陷阵的模样。他一生戎马,镇守靖安郡,最牵挂的便是这个年纪轻轻便领兵出征的儿子,如今捷报频传,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目光继续下移,当看到“鸢嶂关一战定乾坤,将士同心,吾自封武威侯,以振军心”这一句时,沈伯山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笑意。

“这个臭小子!”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却藏不住深深的宠溺,“前几日书信里还抱怨‘武威侯’拗口,转头就在捷报里写自封爵位,倒是会顺着军心来,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是沈家三代的老人,看着沈砚长大,闻言也笑着道:“世子年轻气盛,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将士们拥护,自封爵位也是军心所向。再说了,世子行事向来随性,只要能凝聚人心、打胜仗,这点‘小任性’算不得什么。”

“你说得在理。”沈伯山收起笑容,眼神重新变得深邃,却难掩骄傲,“他虽随性,却不妄为。鸢嶂关一战连斩六将,震慑南方乱兵;苍澜渡知人善任,让凌峰那小子立了大功,可见他不仅武艺超群,还懂得统御军心。自封武威侯,既是犒赏将士,也是向天下宣告靖安军的决心,这步棋走得妙。”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鸢嶂关与苍澜渡的位置,语气笃定:“打通这两处要道,南方水路陆路便尽在他掌握之中,北上的门户彻底敞开了。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爷,那这‘武威侯’的爵位……”老管家迟疑着问道,毕竟自封爵位非同小可,若是传到京城,难免会被赵瑜抓住把柄。

沈伯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哼道:“赵瑜昏庸无道,天下大乱,早已失了民心。砚儿的爵位,是凭刀枪打出来的,是将士们拥护的,比朝廷封的那些虚衔金贵百倍!”

他转身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备齐粮草、药材、棉衣,从水路运往苍澜渡,务必保障大军补给;再挑选两千精锐骑兵,星夜驰援,归世子调遣。另外,昭告郡内百姓,世子大捷,减免今年半年赋税,与民同庆!”

“遵命!”老管家躬身应道。

沈伯山重新拿起捷报,目光落在“自封武威侯”那几个字上,又忍不住笑了。他仿佛能看到儿子在阵前喊话时,一边觉得爵位拗口,一边又为了军心不得不提的模样,少年人的率真与将领的担当,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好小子,”他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期许,“继续往前走,爹在靖安郡给你守好后方,待你挥师北上,爹亲自领兵接应,咱们父子联手,定要推翻赵瑜,还天下一个太平!”

秋阳正好,靖安王府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南方战场上“靖安军”的大旗遥遥呼应。沈伯山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南方的方向,心中清楚,他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少年,而是能独当一面、震慑一方的将领,而靖安军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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