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启元

第60章 奇谋夺云州;愚蠢的石秉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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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城的城主府内,案上摊着云州的全图,沈砚指尖划过“黑石城”旁的标记,抬头看向帐内的周凯、周雄等将领,声音沉稳有力:“传我命令,全军在黑石城休整三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将指令拆解得清晰明了:“第一,即刻张贴告示,安抚城内百姓,凡愿归家者,可凭户籍领取三日口粮;第二,张清鸢负责扩大临时伤营,务必让所有伤员得到医治,包括投降的黑石城士兵;第三,周雄清点城内粮草、军械,登记造册,以备后续行军之需;第四,周凯带人巡查城防,防止残余敌兵作乱,也不许我军将士惊扰百姓。”

“遵命!”众人齐声应下,转身快步离去,城主府外很快响起士兵奔走的脚步声,带着有条不紊的忙碌。

沈砚走到窗边,望着楼下逐渐恢复秩序的街道——之前战乱时紧闭的店铺,已有几家悄悄掀开了门板,百姓探头探脑地看着巡逻的靖安军,眼神从最初的惶恐,慢慢多了几分安心。他指尖轻轻叩击窗棂,心里清楚,这三日休整不只是让将士们恢复体力,更是要让黑石城的百姓相信,靖安军不是来劫掠的,是来护他们的。

另一边的伤营里,张清鸢正指挥着士兵搭建新的帐篷,药箱敞开在一旁,当归、止血草等草药分门别类地摆着。周霆坐在临时搭建的床榻上,肩胛的绷带刚换过,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看着张清鸢忙碌的身影,开口道:“张大人,辛苦你了。”

“周老将军客气了。”张清鸢擦了擦额角的汗,走过来检查他的伤口,“伤口恢复得不错,再养几日,应该就能拆线了。”

正说着,周凌峰提着擦拭干净的方天画戟走了进来,戟杆上的血渍已被擦去,露出阴沉木的原色,戟尖却依旧泛着冷光。他看到周霆,脚步放轻了些,走到床榻前,小声道:“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周霆拍了拍他的手,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戟上,眼底带着赞许:“不错,没让这柄戟蒙尘。只是记住,胜仗不是结束,别骄傲。”

“我知道。”周凌峰点头,把戟靠在床边,“方才我跟爹去街上转了转,百姓已经开始领口粮了,还有人给咱们送水呢。”

周豹也跟着走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刚买的麦饼,递给周凌峰一个:“这孩子,刚打完仗就闲不住,非要去帮着搬粮草。”语气里带着嗔怪,眼底却满是骄傲。

楚昭雪巡查完城防,也顺路来到伤营,手里攥着一张百姓送来的布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谢谢靖安军”。她笑着递给张清鸢:“你看,百姓都记着咱们的好呢。”

张清鸢接过布条,指尖抚过那些笨拙的字迹,嘴角也弯了起来:“这比什么都强。”

夕阳西下时,黑石城的炊烟渐渐多了起来,街道上有孩子跑着玩耍,巡逻的靖安军士兵路过,还会弯腰帮孩子捡起掉在地上的玩具。城主府的灯亮了起来,沈砚依旧对着地图沉思,指尖落在“云州主城”的标记上——休整三日,只是暂时的停歇,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周凌峰站在伤营外,望着远处的炊烟,手里握着楚昭雪刚给他的药膏,心里突然觉得踏实。他知道,这三日的平静,是所有人用血汗换来的,而他,还要继续提着方天画戟,跟着沈世子、跟着爷爷,守好这些平静,守好这片土地。

云州州牧府的书房里,鎏金铜灯的光昏昏沉沉地裹着满室檀香,案上摊开的《云州十三郡舆图》上,云安、永安、青石、黑石四城已被石秉承用朱砂圈出,红得刺眼。亲卫跌跌撞撞闯进来时,甲胄上的铜扣撞得“哐当”响,手里攥着的战报皱成一团,声音发颤:“大人!黑石城……也破了!沈砚带着靖安军从靖安郡一路往西,短短半月,已破我四郡!姜副将他们……全战死了!”

石秉承的手指猛地按在舆图上,指甲几乎要掐进纸里,眼底的怒火瞬间烧起来,却又很快被慌意压下去:“四郡!十三郡我丢了四郡!他沈砚是长了翅膀不成?姜家那三个废物,我给了他们三万守军,竟连四郡的门户都守不住!”他猛地站起身,靴底碾过地上的碎纸,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戾气——那四郡是云州西边的屏障,如今屏障没了,沈砚的靖安军离主城只剩一步之遥。

亲卫埋着头不敢吭声,书房里只剩石秉承急促的脚步声。他踱到窗边,望着远处主城的城墙轮廓,突然停住脚步,眼底闪过一丝狠劲,转身对着亲卫厉声道:“慌什么!还有九郡在我手里!传我命令——”

“第一,让剩下九郡的守将即刻加固城防,严守各郡要道,谁敢再丢一城,我定斩不饶!第二,调主城所有驻军去东西两门布防,再从各郡抽一万精兵回援,务必守住主城!第三,备快马!让信使即刻去应天府求援,就说沈砚拥兵西进、擅破城池,意图扰乱云州,求陛下速派援军,若迟了,云州恐难保全!”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又急又重,指尖都在微微发抖——向皇都求援是他最后的指望,沈砚的靖安军势头太猛,仅凭云州剩下的兵力,根本挡不住。亲卫连忙应声,转身往外跑,刚到门口,又被石秉承叫住:“等等!让信使带上姜家兄弟的阵亡文书,再把沈砚破城的细节写清楚,务必让陛下知道事态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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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卫跑远后,石秉承走回案前,重新看向舆图上那片被朱砂染红的区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抬手端起案上凉透的茶汤,仰头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漫过舌尖,却让他更清醒——十三郡丢了四郡,他已没有退路,只能赌应天府的援军能及时赶到,否则,他这个州牧,迟早要栽在沈砚手里。

应天府的长春宫,常年弥漫着苦药与参汤混合的怪味,鎏金帐幔低垂,挡住了大半光线,只留几缕昏黄的光落在龙床前。皇帝赵珩躺在铺着三层锦被的龙床上,颧骨高高凸起,嘴唇泛着青灰,太医院院正捧着银碗,一勺勺将熬得浓稠的参汤往他唇边送,可大多汤汁顺着嘴角溢出,滴在锦被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陛下……再喝一口。”院正的声音带着颤,指尖捏着银勺的力度越来越大——这参汤已吊了七日,陛下的气息却越来越弱,胸膛起伏得像风中残烛,指尖连攥紧锦被的力气都没有,唯有偶尔转动的眼珠,还证明他剩最后一口气。

而此刻的紫宸殿,却透着与长春宫截然不同的冷硬。赵瑜穿着明黄色的监国袍,坐在龙椅旁特设的檀木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殿下文武百官,眼底没有半分温度。下方,户部侍郎捧着厚厚的账本,刚念到“云州赋税”,就因紧张念错了数额,声音戛然而止,额头的汗瞬间浸透了官袍,他慌忙跪地:“殿下恕罪!臣……臣一时口误!”

赵瑜没看他,只侧头看向身旁的幕僚柳寂,语气平淡:“柳先生觉得,这样的人,配坐在户部侍郎的位置上吗?”

柳寂拱手,声音带着一丝阴柔的笑意:“殿下仁慈,给了他们机会。只是有些人,天生不是做大事的料,倒不如再换些更听话的来。”他这话看似劝和,实则暗指要继续清除异己——三日前的雨夜,正是他进言“五大世族手握兵权、私通地方,恐碍殿下巩固势力”,赵瑜才下令让禁军围了五大世族的府邸,刀光映着雨水,三十余具尸体连夜从侧门拖出,连带着家眷都被贬为奴籍。如今朝堂上的位置,全被赵瑜提拔的亲信占了,只是这些人要么是只会阿谀奉承的纨绔,要么是毫无理政经验的小吏,连基本的公文都批不明白。

殿上的老臣们缩着脖子,没人敢吭声。之前五大世族的下场还历历在目,谁都怕一句话说错,就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新晋的兵部尚书倒是想表现,硬着头皮上前:“殿下,方才收到云州州牧石秉承的求援信,说沈砚拥兵西进,破了四郡,求陛下派援军……”

“沈砚?”赵瑜终于抬了抬眼,手指停在扶手上,眼底闪过一丝忌惮,却很快被傲慢取代,“不过是个地方将领,也值得求援?石秉承手握云州十三郡兵权,连个沈砚都挡不住,留着他也没用。”他顿了顿,看向柳寂,“先生觉得,该如何处置?”

柳寂眼底精光一闪:“殿下,沈砚西进势头正盛,若派援军,只会让石秉承坐大;若不派,沈砚若真拿下云州,恐成心腹大患。不如暂不回应,让他们两虎相争,等双方都耗得差不多了,殿下再派心腹去收拾残局,既能除了沈砚,又能掌控云州,一举两得。”

赵瑜听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主意。那封求援信,扔了吧。”

殿外的雨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打在紫宸殿的琉璃瓦上,淅淅沥沥的声响,像极了三日前五大世族府邸里的哀嚎。长春宫里,皇帝赵珩的气息又弱了几分,院正看着银碗里剩下的参汤,重重叹了口气;紫宸殿上,赵瑜正和柳寂商议着如何削夺地方兵权,没人在意远方云州的危机,更没人察觉,这场由权力争夺引发的混乱,早已让应天府成了一座看似坚固、实则中空的城——而沈砚的靖安军,正像一把尖刀,一步步朝着这座中空的皇都,缓缓逼近。

云州州牧府的书房里,案上堆着三封一模一样的求援信副本,边角都被石秉承翻得发毛,铜灯里的灯油添了又添,昏黄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又长又沉。亲卫第三次从城门口跑回来,喘着粗气,头埋得几乎贴到胸口:“大人,还是……还是没消息。往来的商队都说,最近从应天府来的路查得严,连他们都没听过朝廷要派援军的动静。”

“查得严?”石秉承捏着信纸的手顿了顿,眉头拧成疙瘩,眼底满是困惑,却没往“被放弃”的方向想——他不知道应天府的乱局,更不知道赵瑜早已封锁了消息,只当是皇都那边在谨慎调兵,才耽搁了时日。他把信纸往案上一放,声音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急切:“会不会是信使在哪个关卡被拦了?或者应天府在凑援军,所以慢了?再派两个快马信使,让他们绕着道走,务必把信递到兵部去!”

亲卫应声要走,却被幕僚拉住。那幕僚犹豫着上前,小声道:“大人,要不……咱们别只等援军了?沈砚的靖安军离主城越来越近,咱们得先做打算——加固城防、清点粮草,再从周边郡调些兵过来,哪怕应天府的援军晚到,咱们也能撑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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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秉承点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舆图,眼底的焦虑压过了困惑:“你说得对,不能光等。传我命令,主城的东西两门再加派两千守军,城墙上多堆些滚木礌石;让粮草官把府库里的粮食都清点清楚,优先供给守城的士兵;再给周边三郡的守将写信,让他们各抽五千人回援主城,就说朝廷的援军快到了,撑到援军来,咱们就能反杀沈砚!”

他说这话时,语气刻意放得坚定,像是在说服幕僚,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没人知道,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着应天府的信使会不会下一刻就拍马赶到,想着援军一到,他就能顺着沈砚破城的路打回去,把丢了的四郡都夺回来。

可等了又一日,信使还是没回来。石秉承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空荡荡的官道,手指攥着城垛的砖缝,指节泛白。风卷着尘土吹在他脸上,他突然对着身边的亲卫喃喃道:“应天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慢……”话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慌,却依旧没怀疑消息被封锁——在他眼里,朝廷再慢,也不会不管云州这十三郡的地盘。

他不知道,此刻的应天府,赵瑜正把云州的求援信压在案底,和柳寂商议着如何削弱地方势力;更不知道,自己盼着的援军,从一开始就不会来。他只知道,得再等,再撑,等那两个绕路的信使带回好消息,等应天府的援军踏着尘土赶来,帮他挡住沈砚的靖安军。

城墙上的风越来越冷,石秉承裹紧了官袍,转身往城下走——他还要去粮仓看看,还要去兵营训话,还要告诉所有人“朝廷的援军快到了”,哪怕这份“快到了”,只是他不知道真相时,最后的念想。

靖安军的中军帐内,烛火跳动着映亮案上的云州舆图,沈砚正指尖轻点舆图上剩余的九郡,与周凯商议下一步推进计划。帐帘被悄无声息掀开,一名身着夜行衣的密卫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卷用油纸包裹的信纸,声音压低如蚊蚋:“世子,截到的——石秉承发往应天府的求援信。”

沈砚抬手示意密卫起身,接过信纸时指尖触到油纸的凉意,拆开的动作沉稳利落。目光扫过信上“云州危殆,求陛下速派援军”的字样,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指尖在“应天府”三字上轻轻划过——他早从京中密报得知赵瑜封锁消息、屠戮世族的事,自然清楚石秉承这封信,不过是寄往绝境的废纸。

“石秉承还在盼着应天府的援军?”周凯凑过来一看,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他怕是不知道,赵瑜巴不得他和咱们两败俱伤,根本不会派一兵一卒。”

沈砚将信纸揉成一团,随手丢进案边的火盆,纸团遇火瞬间蜷起,化作灰烬飘在空气中。他抬眼望向舆图上云州主城的位置,眼神沉得像深潭:“他不知道,才是咱们的机会。石秉承现在定在主城按兵不动,等着援军来救,正好给了咱们时间,先拿下他周边的两个郡,断了他的退路。”

“那主城的守军呢?”周凯追问,“石秉承手里还有不少兵力,硬拼怕是要损兵折将。”

“不用硬拼。”沈砚指尖落在舆图上“南城郡”的标记,那里是主城的粮草重地,“石秉承为了等援军,肯定会把粮草都集中在主城周边,咱们先拿下南城郡,断了他的粮道。没了粮草,他手下的兵再能打,也撑不了几日——更何况,他那些兵,本就是临时拼凑的,没了盼头,自会溃散。”

帐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周凌峰提着擦拭干净的方天画戟走了进来,听到“断粮道”三字,眼睛一亮:“沈世子,我请战去打南城郡!上次黑石城我没冲在最前面,这次我肯定能拿下!”

沈砚看向少年沾着些许尘土的衣襟,又想起他之前斩敌时的利落,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却还是沉声道:“南城郡的守将虽不如姜家兄弟,但也有些手段。你要去可以,得跟周凯一起,听他调遣,不许擅自行动。”

“好!”周凌峰重重点头,攥紧了戟杆,“我肯定听指挥!”

沈砚再看向舆图,烛火映着他的侧脸,轮廓冷硬却带着掌控全局的笃定:“传我命令,明日一早,周凯带五千兵,与周凌峰同取南城郡;周雄带人巡查已破四郡的防务,安抚百姓,别出乱子;张清鸢继续打理伤营,随时准备接应伤员。”

“遵命!”帐内众人齐声应下,转身各自去准备。

火盆里的纸灰被风吹起,落在舆图边缘,像极了石秉承那注定落空的求援念想。沈砚望着舆图上逐渐清晰的进攻路线,指尖轻轻叩击案面——应天府的乱局是他的助力,石秉承的愚昧是他的机会,这云州十三郡,他迟早要全部拿下,而那座藏着权力阴谋的应天府,也终会成为他下一步的目标。

南阳关的城楼上,“石”字旗被山风扯得猎猎作响,青石垒就的关墙直插崖壁,三丈高的墙面上布满箭孔,却依旧透着慑人的威慑力——这是石秉承卡在主城西南的“铁闸”,守将呼兰烈是草原外族出身,高鼻梁、深眼窝,左脸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手里握着柄淬了寒的草原弯刀,身后三千守军多是他带来的外族勇士,个个擅长攀爬搏杀,素来以“不死不休”的防守狠劲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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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凯勒马立在关前,银枪斜指地面,目光掠过城垛后露出的弯刀刀尖,侧头对周凌峰沉声道:“呼兰烈的人擅长近身搏杀,正面硬攻会吃大亏。我带三千人从正面佯攻,用冲车和盾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带两百轻装兵,从右侧山道绕到关后——那里有控制城门的绞盘阁楼,毁了绞盘,城门就成了虚设。”

周凌峰攥紧方天画戟的阴沉木杆,掌心的汗浸得木纹发深,他点头时眼底亮得很:“放心!我知道绞盘是关键,绝不会让他有机会关城门!”说罢翻身下马,召来两百名常年在山地行军的士兵,借着山道旁的灌木丛掩护,像狸猫似的往关后潜行而去。

不多时,周凯将银枪一举,高声下令:“进攻!”身后的靖安军瞬间举盾成阵,推着裹了铁皮的冲车往关墙下冲。城楼上的呼兰烈见状,粗哑的嗓音带着草原口音炸响:“放箭!别让这些南蛮子靠近!”箭雨如密蝗般落下,“叮叮当当”砸在盾牌上,溅起的火星落在地上,很快被尘土覆盖。冲车被射得满是箭杆,却在士兵的嘶吼声中,一寸寸逼近关墙。

关后山道的陡坡上,周凌峰踩着松动的碎石攀爬,手背被荆棘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透过枝叶缝隙,他终于看见关后那座矮胖的绞盘阁楼——木质阁楼外站着百名外族士兵,个个腰挎弯刀,正警惕地盯着山道方向。周凌峰示意士兵们伏在石后,自己则握着方天画戟,猛地从阴影里窜出,戟尖带着风声,直刺最近一名士兵的后心。

“有敌袭!”那名士兵刚转头,戟尖已穿透他的皮甲,鲜血溅在阁楼的木门上。其余守军瞬间围上来,弯刀劈砍的风声裹着草原语的怒喝,周凌峰却不慌不忙,方天画戟在他手中舞成一道冷弧,时而挑飞弯刀,时而直刺要害——故渊教他的“缠戟术”专克短兵器,不过片刻,阁楼外已倒下二十多具尸体。

阁楼里,四名外族士兵正奋力转动绞盘,粗麻绳缠着铁轮,将关前的城门一点点往上拉。周凌峰踹开阁楼木门,方天画戟横扫过去,三名士兵当场被扫倒,最后一名士兵举刀反扑,却被他侧身避开,戟尖反手一挑,刺穿了对方的喉咙。他快步冲到绞盘前,双手握住戟杆,将戟尖狠狠插进绞盘的铁齿缝隙里,猛地发力一撬——“咔嚓”一声脆响,铁齿断裂,麻绳瞬间松弛,关前的城门“轰隆”一声,往下坠了半截,卡在城墙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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