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启元

第40章 靖安郡守卫战;自告奋勇的流民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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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风领命而去。

凌霜走到沈砚身边,低声道:“世子,孟珏只剩五千残兵,要不要派骑兵追击?”

沈砚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用。他现在已是惊弓之鸟,而且陆承渊和苏瑾还在营地,定会坐视他惨败,甚至可能落井下石。我们只需守住靖安郡,静观其变即可。”

城外,孟珏看着越来越远的靖安郡城楼,看着身边寥寥无几的残兵,胸口一阵气血翻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差点从战马上摔下来。他死死攥着缰绳,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毒:“沈砚!我与你不共戴天!”

可怨毒终究抵不过惨败的现实,他只能咬着牙,带着五千残兵,狼狈地朝着营地的方向逃窜,身后,是一片狼藉的战场,和靖安郡城楼上那震天的欢呼。

孟珏带着五千残兵逃回联营时,战袍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成黑痂,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沫,刚勒住战马,就听见一阵毫不掩饰的嗤笑。

陆承渊斜倚在营门的旗杆上,手里把玩着弯刀,刀鞘上的宝石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哟,这不是孟大王爷吗?怎么去了趟靖安郡,就带回来这么点人?我还以为你能提着沈砚的脑袋回来庆功呢。”

苏瑾摇着折扇,慢悠悠走到近前,目光扫过孟珏身边衣衫褴褛、面带恐惧的残兵,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扎心:“孟兄,三万精锐啊,出去一趟折损大半,副将全没了,这要是传出去,怕是要成西南的笑柄了吧?”

两人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士兵听得一清二楚。湘南军的残兵们头垂得更低,脸上满是羞愧,孟珏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惨败的事实摆在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们少在这里说风凉话!”孟珏身边的亲卫忍不住怒吼,却被孟珏抬手制止。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和屈辱,冷冷道:“我承认轻敌了,可沈砚有诡异武器,你们去了未必能讨到好!”

“诡异武器?”陆承渊挑眉,语气更显嘲讽,“怕不是输了找借口吧?明明是自己没用,还怪人家武器厉害。”

苏瑾也附和道:“是啊,孟兄,与其在这里找借口,不如想想怎么向手下的弟兄们交代吧。”

就在孟珏被两人嘲讽得无地自容时,萧焕的营帐里,军医正收拾药箱,对萧策笑道:“世子放心,王爷的郁结已散,气血也顺畅多了,再静养几日就能痊愈了。”

萧焕靠在床头,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眼神却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他刚听完亲卫汇报孟珏惨败的消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哼,自不量力的东西,也敢觊觎指挥权,这下栽大了吧。”

萧策站在一旁,脸上满是解气:“父王,孟珏那家伙被沈砚打得落花流水,三万大军只剩五千残兵,还被陆承渊和苏瑾当众嘲讽,真是大快人心!”

萧焕缓缓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沉声道:“这只是开始。孟珏惨败,陆承渊和苏瑾定会趁机夺权,他们之间的矛盾很快就会爆发。你去把岭南军的将领们召集过来,就说本王身体好转,有要事商议。”

“是!”萧策眼睛一亮,立刻领命而去——他知道,父亲这是要趁机重新夺回指挥权了。

萧焕望着营帐外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孟珏惨败,沈砚的实力让他忌惮,但若能借沈砚的手削弱其他三王的势力,再趁机收拢权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砚……孟珏……陆承渊……苏瑾……”萧焕低声念着这几个名字,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西南这盘棋,该由我来重新布局了。”

靖安王府议事厅内,秦风正单膝跪地汇报:“世子,斥候传回消息,萧焕身体已大好,今日已召集岭南军将领入帐议事,看架势是要重新夺权了。”

沈砚刚喝完一碗热茶,闻言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倒是会趁火打劫,别人替他挡了刀、折了兵,他倒好,养足精神准备摘桃子了。”

沈伯山坐在一旁,缓缓点头:“萧焕本就心机深沉,如今孟珏惨败、陆苏二人落井下石,正是他收拢权力的好时机。”

“他想收,也得看另外三王答不答应。”沈砚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联营的位置,“传我命令——”

“秦风,加派三倍斥候,死死盯着联营动静,萧焕与孟、陆、苏三人的每一次会面、每一道命令,都要一字不落传回。”

“苏凛,即刻清点库房,将损坏的火铳、震天雷送回兵工厂修补,火炮弹药补足,城墙缺口连夜加固,绝不能给任何人可乘之机。”

“凌霜,派暗卫潜入联营外围,若发现三王之间有冲突迹象,不必干预,只需悄悄煽风点火——比如把孟珏残兵的怨气,引到陆承渊和苏瑾身上。”

“另外,”沈砚顿了顿,补充道,“流民和士兵的奖赏今日就落实,粮食、银钱按功劳分下去,再开一场庆功宴,让全郡都知道,跟着靖安郡,既能守住家,也能得实惠。”

“遵令!”秦风、苏凛、凌霜三人齐声领命,转身离去。

沈伯山看着儿子雷厉风行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你这一步棋走得好,既巩固了内部,又能坐观联营内乱。”

“内乱是必然的。”沈砚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萧焕要夺权,孟珏怀恨在心,陆承渊和苏瑾又各怀鬼胎,这四个人聚在一起,迟早得狗咬狗。我们只需守好自己的地盘,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西南的主动权,自然就落到我们手里了。”

议事厅外,阳光正好,靖安郡的街道上已传来百姓的欢笑声——庆功的消息传开,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灯笼,昨日的战火硝烟,仿佛已被这热闹驱散,只剩安稳的烟火气。

联营大帐内,气氛剑拔弩张。萧焕端坐主位,脸色虽仍带几分病后的苍白,眼神却锐利如刀,扫视着站在帐中的孟珏。陆承渊双手抱胸,靠在帐柱上,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苏瑾摇着折扇,目光在孟珏身上打转,满是算计。

“孟兄,三万精锐折损大半,副将全亡,你这罪责,可不小啊。”萧焕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若不是看在同属藩王的份上,单凭这惨败,就足以治你一个治军不严之罪。”

孟珏浑身一僵,紧握的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他知道萧焕是借题发挥,想趁机彻底打压自己,可他如今兵微将寡,根本无力反驳。

“萧王叔说得是,孟兄这败得也太难看了。”陆承渊适时开口,语气带着嘲讽,“依我看,不如把你剩下的五千残兵交出来,由我和苏兄统领,也好弥补些损失。”

“是啊,孟兄,你如今威望尽失,怕是压不住手下的弟兄了。”苏瑾附和道,折扇轻轻一点,“要么交兵权,要么……再去攻一次靖安郡,若能拿下,之前的罪责便一笔勾销,如何?”

孟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交兵权就等于任人宰割,与其如此,不如孤注一掷!他咬牙道:“不必劳烦二位!我孟珏征战多年,还没输到要交兵权的地步!我愿立下军令状,三日内必破靖安郡!若失败,我自愿卸去湘南王爵位,听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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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焕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有志气!既然孟兄主动请缨,那我便给你机会。陆兄、苏兄,不如我们拨给孟兄五千人马,助他一臂之力?”

陆承渊和苏瑾对视一眼,都看出了萧焕的心思——让孟珏去当炮灰,赢了能削弱靖安郡,输了正好除去孟珏这个隐患。两人立刻点头:“理应如此!”

孟珏看着两人虚伪的模样,心中满是恨意,却还是单膝跪地,接过军令状,咬破手指按上血印:“三日之内,必取沈砚项上人头!”

离开大帐后,孟珏立刻召集残兵,又接收了陆、苏二人拨来的五千人马——皆是些老弱残兵,根本算不上精锐。他看着帐下一万士兵,眼神冰冷:“明日一早,再次攻城!谁若退缩,军法处置!”

士兵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恐惧,可在孟珏的威严下,没人敢反抗。

靖安王府内,秦风很快将消息传回:“世子,孟珏立下军令状,三日内要再次攻城,萧焕和陆、苏二人拨给了他五千老弱,凑了一万兵马。”

沈砚正在查看火炮弹药清单,闻言冷笑一声:“不自量力。输了一次还不够,还要来送人头。”他放下清单,沉声道,“传令下去,加固西、北两门防线,暗影卫和火炮手全员待命。告诉弟兄们,孟珏已是穷途末路,这次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是!”秦风领命而去。

沈砚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联营和靖安郡之间的位置,眼中闪过一丝冷厉。孟珏的孤注一掷,正好给了他彻底削弱湘南军的机会,至于萧焕等人,就让他们继续坐山观虎斗吧。

西城门楼上,一面写着“免战”二字的杏黄旗缓缓升起,布料在风中猎猎作响,格外醒目。城下的孟珏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拍着马鞍道:“沈砚这是怕了!看来上次那黑铁枪和炸雷必定损耗过大,沈砚不敢与我们厮杀!”

身边的亲卫连忙附和:“王爷英明!那能喷火的铁管和一炸就开花的铁球太邪门,沈砚定是打光存货了,才挂免战牌拖延时间!”

孟珏心情大好,原本因惨败郁结的焦躁散去大半——上次攻城,靖安郡的火铳和震天雷已让他损失惨重,他笃定沈砚没了后续手段,挥手下令:“传令下去,原地扎营休整,明日一早全力攻城!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耍什么花样!”他丝毫没察觉,城楼上沈砚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入夜,靖安郡后山的密林中,十九道纤细却挺拔的身影正悄然集结。她们是凌霜训练的女子护卫队“青鸢卫”,连凌霜在内共十九人,清一色的月白劲装,衣摆绣着展翅的青鸢,腰间佩着薄如蝉翼的软剑,背上斜挎着小型弩箭,长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锐利如鹰。

凌霜站在队伍前,玄色披风扫过地面的落叶,声音低沉而清晰:“孟珏的营帐在联营东侧,四周有三层巡逻兵,口令是‘湘南必胜’。我们分三组:一组四人,负责清除外围岗哨;二组五人,随我主攻,直取孟珏人头;三组十人,潜伏在营帐外策应,同时负责断后撤退。记住,人少更要利落,不许恋战,一击即退!”

“是!”十八名青鸢卫齐声应答,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没有丝毫女子的娇弱。

沈砚站在不远处,看着整装待发的青鸢卫,点头道:“凌霜,你们人少,务必谨慎。安全第一,若事不可为,立刻撤退,不必勉强。”

“世子放心!”凌霜拱手,眼中闪过一丝自信,“青鸢卫训练三年,今日以一当十,定不辱使命!”

话音刚落,十九道月白身影如同鬼魅般融入夜色,朝着联营的方向疾驰而去。她们的脚步轻盈如蝶,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声响,身形灵活得像林间的飞鸟,借着树影掩护,转瞬便消失在夜色中。

联营内,孟珏正和临时提拔的副将饮酒,帐内灯火通明,笑声不断。他以为沈砚挂了免战牌,定然不敢夜袭,放松了警惕,连巡逻兵的密度都减了大半,嘴里还骂骂咧咧:“明日攻城,先让弟兄们用盾牌挡着那些铁管,看沈砚还有什么招!”

三更时分,青鸢卫已悄然抵达联营外围。一组的四名女子对视一眼,同时身形跃起,手中软剑精准地划过四名岗哨的脖颈,动作干净利落得如同行云流水,岗哨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呼救,就软软倒地。二组的凌霜带着四人,紧随其后,借着岗哨的尸体掩护,用迷烟悄悄放倒了第二道巡逻兵,为后续队伍开辟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

三组的十人则分散开来,潜伏在营帐周围的阴影里,手中弩箭上弦,目光死死盯着帐门,随时准备策应。

凌霜带着四名青鸢卫,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孟珏的营帐外。她抬手示意,两名女子迅速用匕首割开营帐布帘的一角,另外两人手持弩箭,瞄准帐内两侧的护卫,凌霜则握紧软剑,眼神冰冷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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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孟珏正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哼哼唧唧,旁边只有一名副将和两个亲兵。凌霜眼神一冷,率先飞身而入,软剑出鞘的寒光划破灯火,直刺孟珏的后心。

“有刺客!”副将反应过来,嘶吼着拔刀阻拦,却被旁边的青鸢卫一箭射穿喉咙,当场毙命。两个亲兵刚要动手,就被另两名青鸢卫的软剑划破手腕,武器落地的瞬间,脖颈已被精准锁住,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

孟珏惊得酒醒大半,猛地回头,看到月白身影持剑逼近,吓得魂飞魄散,踉跄着后退:“你、你们是谁?!”

“取你性命之人!”凌霜语气冰冷,软剑再次刺出,孟珏慌忙躲闪,手臂被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他的酒桌上。

帐外的湘南军听到动静,纷纷涌了过来。潜伏在外的三组青鸢卫立刻出手,弩箭如雨般射出,同时点燃随身携带的烟雾弹,浓烟瞬间笼罩了营帐周围,阻碍了敌军的视线。

“撤!”凌霜见孟珏已受重伤,不再恋战,抬手一剑划破孟珏的颈动脉,温热的鲜血喷了她一身,随即拎起孟珏的人头,招呼队员撤退。

十九道月白身影在浓烟中穿梭,如同离弦之箭,身后的湘南军乱作一团,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却连她们的衣角都摸不到。青鸢卫们配合默契,一人开路、一人断后,借着烟雾掩护,转瞬便冲出联营,消失在夜色中。

等浓烟散去,孟珏的尸体倒在帐内,鲜血染红了地毯。湘南军看着死去的主帅,彻底乱了阵脚,哭喊声、溃散声传遍整个联营。

而此时,青鸢卫已安全返回靖安郡。凌霜提着孟珏的人头,单膝跪在沈砚面前,月白劲装染着血迹,却更显英气:“世子,幸不辱命!”

沈砚看着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嘴角勾起一抹决胜的笑意:“做得好。传令下去,明日一早,把孟珏的人头挂在西城门上,让联营的人看看,敢犯靖安郡的下场!”

天刚蒙蒙亮,靖安郡西城门上的人头还凝着霜气,联营里就炸了锅。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湘南军的巡逻兵——他们隔着外壕眺望城楼,隐约看到杏黄旗旁挂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凑近些才看清,那竟是颗血淋淋的人头,发髻散乱,额角的刀疤赫然是孟珏的标志!“是王爷!孟王爷的人头!”巡逻兵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往营地跑,嗓子喊得破音,惊飞了营地上空的鸦雀。

消息像野火一样烧遍联营。湘南军的营帐区率先乱了,士兵们披衣冲出帐篷,挤在营边朝着城楼眺望,有人看清后双腿一软瘫坐在地,手里的长枪“哐当”砸在冻土上;有人捂着嘴哭出声,孟珏虽败,却是他们的主心骨,如今主帅身首异处,这群残兵彻底没了底气,乱糟糟地互相拉扯:“怎么办?沈砚太狠了!”“一夜就杀了王爷,到底是些什么人啊?”“昨晚就听到几声惨叫,烟雾一冒,连人影都没看清!”还有些士兵扛着武器往营外挪,竟想偷偷溃散,被队正拔刀喝止,现场推搡声、哭喊声混作一团,连炊烟都忘了升。

陆承渊是被亲兵叫醒的,他刚披好铠甲冲出大帐,就撞见湘南军乱作一团的景象,再抬头看向城楼,脸色“唰”地白了。他攥紧腰间的弯刀,指节泛白,之前的嘲讽劲儿全没了,喉结滚动了好几下才骂出声:“沈砚这疯子!居然敢派刺客夜袭帅帐!可到底是哪路高手?十九个人就能悄无声息端了孟珏的营帐?”话音刚落,就见苏瑾摇着折扇匆匆赶来,往日里闲适的神情消失殆尽,扇柄都快被他捏断了,眼神里满是惊悸:“孟珏帐外三层巡逻兵,居然没挡住?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是沈砚藏的死士?还是江湖上的高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忌惮——孟珏再败,也是手握一万兵马的藩王,能神不知鬼不觉取他性命的,绝不是普通刺客,下一个未必不是自己。

岭南军的营帐区则安静得多,士兵们站在帐篷外,脸上带着几分解气,又藏着一丝敬畏。“听说昨晚没听到多少动静,孟王爷就没了?”“沈世子手里到底藏着多少底牌啊?连刺客都这么厉害!”萧策刚从萧焕的大帐出来,听到士兵们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对身边的副将道:“父王说得没错,孟珏自不量力,这就是下场。只是没想到,沈砚的刺客竟如此棘手。”话音刚落,就见萧焕的仪仗从帐后走出,他身着锦袍,脸色虽还有些苍白,眼神却锐利如旧,身后跟着岭南军的核心将领,步伐沉稳地走向联营中央的帅台。

“都给我安静!”萧焕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穿透力,压过了湘南军的骚动。他踏上帅台,目光扫过乱哄哄的湘南军,又转向神色凝重的陆承渊和苏瑾,沉声道:“孟珏轻敌冒进,疏于防备,死于不明身份的刺客之手,是他咎由自取!但联营不能乱——湘南军的弟兄听着,即日起,你们由本王暂代统领,谁敢擅自溃散,军法处置!”

湘南军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应声,却也没人再敢往外跑——萧焕的威严比孟珏更甚,如今没了主心骨,也只能听他调遣。有个湘南军的小旗官壮着胆子喊:“萧王爷,那些刺客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打仗啊?”

萧焕眼神一沉,扫过那旗官:“刺客自有本王查探!你们只需记住,眼下的敌人是靖安郡的沈砚!若再敢散播谣言扰乱军心,休怪本王无情!”

陆承渊和苏瑾站在台下,脸色越发难看,萧焕这是要趁机吞并湘南军的残兵!可他们刚想说什么,就见萧焕转头看向他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陆兄、苏兄,沈砚藏着如此厉害的刺客,斩帅立威,显然是没把握们放在眼里。如今大敌当前,若我们还内斗,只会重蹈孟珏的覆辙。”

苏瑾折扇一顿,立刻附和:“萧王叔说得是,当以大局为重。只是那伙刺客来历不明,我们得尽快查清,免得再遭暗算。”陆承渊也只能压下不满,冷哼一声点头——他再不服,也清楚此刻和萧焕翻脸,只会让沈砚渔翁得利,更何况,那伙神秘刺客的存在,也让他心里发怵。

营地里的骚动渐渐平息,可气氛却比之前更压抑。湘南军士兵耷拉着脑袋,眼神里满是恐惧和疑惑,没人知道昨晚取走主帅性命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岭南军则挺直腰杆,隐隐有了主导联营的气势,却也暗自警惕着沈砚藏在暗处的“杀招”;陆承渊和苏瑾的亲兵们握紧了武器,警惕地盯着周围,连巡逻都比之前密集了三倍;远处的靖安郡城楼静静矗立,那颗人头在晨光里泛着冷光,像一张无声的战书,而战书背后,是连萧焕、陆承渊都摸不透的神秘刺客,压得整个联营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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