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启元

第38章 攻破黔南关;皇叔赵烈以身殉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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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皱眉:“父王,即便有之前的承诺,沈砚怎会愿帮叛军?”

“他不是帮叛军,是帮自己!”萧焕冷笑,“黔南关僵持越久,靖安郡越危险,沈砚比谁都怕战火蔓延到自己地盘。只要他出兵从侧后牵制赵烈,我们就能趁机破城,既解了他的后顾之忧,又能让他得实惠,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挥手打发心腹动身,萧焕转身下令:“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若沈砚出兵,我们就前后夹击;若他不肯,也得趁赵烈没喘过气再攻一次!”帐外夜风呼啸,心腹已乔装成货商,绕开黔南关防线往靖安郡疾驰。

此时的靖安王府,生辰宴刚散,沈砚正陪沈伯山在书房议事。“萧焕与赵烈僵持不下,最怕战火波及靖安郡。”沈伯山忧心道,“之前萧焕派人传信说破城后绕路,不知真假。”

沈砚摩挲着案上兵符,沉声道:“不管真假,两万郡兵已布防边境。”话音刚落,护卫禀报:“世子,岭南军使者求见,带了萧焕的玉佩,说要谈‘兑现承诺’的事。”

沈砚与沈伯山对视一眼,皆露警惕。沈砚攥紧兵符,嘴角勾起冷弧:“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萧焕想借‘兑现承诺’的由头,打什么新算盘。”

使者昂首步入书房,双手捧着萧焕的玄玉佩,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先是对着沈砚父子躬身行礼,随即直起身,语速急切却条理清晰:“世子、王爷,属下奉岭南王之命而来。王爷特意叮嘱,先向二位重申此前承诺——破黔南关后,岭南军必沿官道北上,绝不踏入靖安郡半步,若有违誓,愿以玉佩为凭,受天下人唾弃!”

说罢,他将玉佩递到沈砚面前,又补充道:“为表诚意,王爷额外再加筹码:三万石粮草,破城当日便派粮车送抵靖安郡边境;三座盐场的文书,王爷已亲笔签署,只需世子点头出兵,即刻奉上。”

沈砚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刻着的“萧”字纹路,眼神锐利如刀:“使者倒是会说漂亮话。可本世子想知道,若我出兵牵制赵烈,你们却迟迟破不了城,靖安郡岂不成了朝廷眼中的叛军同党?到时候,岭南军远在黔南关,能护得住我们?”

使者早有准备,立刻回道:“世子多虑了!如今赵烈虽守得顽强,却已是强弩之末,麾下士兵伤亡过半,全靠顾安的援军撑着。只要世子率两万郡兵从侧后突袭,截断赵烈的补给线,我们便能趁机强攻内城,不出三日必破!到时候,朝廷自顾不暇,根本无力问责靖安郡;反之,若赵烈胜了,他定会借平叛之功,向陛下请旨收回西南兵权,世子手中的两万郡兵,怕是保不住了!”

沈伯山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轻摩挲,沉声道:“萧焕的承诺,可信吗?当年他也是凭着朝廷的信任,才手握岭南兵权,如今却起兵叛乱,背信弃义之事,他未必做不出来。”

“王爷明鉴!”使者急忙辩解,“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王爷是为夺权,如今是为求存!若破不了黔南关,岭南军迟早覆灭,萧王爷怎会自毁前程,再惹靖安郡这个强敌?他只需世子出兵相助,早日北上,靖安郡得粮草盐场,我们得生路,这是双赢!”

沈砚将玉佩放在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语气难辨喜怒:“你的话,本世子记下了。但出兵并非小事,容我与父亲商议一夜。明日此时,再来王府听答复。”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还想再劝,却被沈砚冰冷的眼神制止。他只能躬身应道:“属下遵令,明日再来等候世子佳音!”说罢,小心翼翼地退出书房,脚步匆匆,生怕沈砚改变主意。

书房内,沈伯山放下茶杯,沉声道:“萧焕这是孤注一掷了。你打算如何?”

沈砚转身,拿起案上的兵符,指尖用力:“两万郡兵是靖安郡的根基,绝不能轻易动用。但萧焕的话也没错,赵烈若胜,朝廷必对西南动手。明日,我先派斥候去黔南关探查虚实,若岭南军真有破城之力,再做打算——毕竟,粮草和盐场,确实是我们急需的。”

夜色渐深,靖安王府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而远在黔南关的赵烈,尚不知一场关乎战局走向的谋划,正在西南一隅悄然酝酿。

次日清晨,斥候策马赶回靖安王府,单膝跪地禀报:“世子、王爷,黔南关战局已明!岭南军十三万兵力折损过半,伤员满营,粮草仅够两日之需,震天雷、投石器损耗殆尽,根本无力破城;而赵烈老王爷暗藏底牌——一支一支人的‘破虏营’精锐,至今未动一兵一卒,顾安的五万援军也已完全稳住防线,西南角缺口两侧还挖了深沟陷阱,岭南军再冲锋不过是徒增伤亡!”

沈砚指尖摩挲着兵符,眼神沉凝:“果然是萧焕的缓兵之计,拿空话骗我出兵。”

沈伯山点头道:“看来两边僵持不下,我们更不能轻易站队。”

“传我命令!”沈砚起身下令,语气斩钉截铁,“第一,带岭南军使者去边境,明确告诉他——靖安郡恪守中立,绝不参与叛军与朝廷的纷争,既不会出兵助萧焕,也不会向赵烈通风报信,若再纠缠,直接驱逐!第二,加强边境布防,两万郡兵分守各要道,严禁岭南军、朝廷军任何一方踏入靖安郡地界,敢越界者,格杀勿论!第三,封锁边境消息,不准任何关于黔南关战局的流言外传,安稳民心,严守郡内秩序!”

护卫领命退下,书房内,沈伯山赞许道:“如此一来,既拒了萧焕,又不得罪赵烈,更能守住靖安郡,是稳妥之策。”

沈砚望着案上的玄玉佩,冷笑一声,随手丢在一旁:“萧焕想拉我下水,赵烈若胜,朝廷也未必会善待西南藩王。我们唯有守住中立,坐观其变,才能在这乱世中保住靖安郡的根基。”

此时的岭南军大营,使者迟迟等不到答复,心中愈发焦躁。当他被靖安郡士兵“护送”到边境,听闻沈砚的中立宣言时,脸色瞬间惨白——这唯一的生机,终究还是断了。

而黔南关内,赵烈望着西南方向,似是察觉到靖安郡的动向,对顾安道:“沈砚这小子,倒是精明,知道坐山观虎斗。也好,少了他的牵绊,我们更能专心对付萧焕。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让破虏营准备——该给萧焕致命一击了!”

靖安郡的边境线上,士兵们严阵以待,隔绝了黔南关的战火硝烟。沈砚立于城楼之上,望着南北两个方向,眼中无波无澜——这场纷争,他既不插手,也绝不允许战火蔓延到自己的地盘。

岭南军大营内,萧焕摊开舆图,指尖依次划过黔南关、鹰嘴涧、内城粮仓三个点,眼中闪烁着狠厉的算计:“传我军令,实施连环计——第一计‘断脉’,派死士真毁鹰嘴涧三成储粮、投毒半条水源,不搞伪装,让赵烈知道粮水真有隐患;第二计‘牵势’,左翼军佯攻内城西南角,同时散布消息,说要分兵绕道截断黔南关与应天府的驿道;第三计‘绝杀’,待赵烈分兵后,主力直扑内城粮仓,再伏兵于回援要道,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副将恍然大悟:“王爷高明!前两计都是铺垫,就算赵烈识破,也不得不分兵应对!”

次日,鹰嘴涧真的燃起浓烟,逃回来的士兵禀报:“老王爷,储粮被烧三成,西侧水源被投毒,叛军还留了记号,不像是诈!”紧接着,内城西南角响起攻城声,驿道方向也传来斥候急报:“岭南军一支队伍正往驿道移动,似要截断联系!”

赵烈立于望楼,一眼看穿西南角是佯攻——岭南军攻势疲软,毫无破城之意;可鹰嘴涧的粮水损失是实打实的,驿道若被断,内城便成孤城。“萧焕这狗贼,用连环计逼我分兵!”他沉声道,“第一计断粮水,是逼我派兵去修;第二计佯攻+断驿道,是逼我分兵防守;他的真正目标,定然在后面!”

虽识破计谋,赵烈却别无选择:“顾安,你带两万援军守内城,重点盯防粮仓;本王带两千破虏营去鹰嘴涧抢修粮水、清剿残敌;再派一万士兵去驿道布防,绝不能让他截断联系!”

三路兵力刚分出去,萧焕立刻动了——他亲自率领八万主力,放弃佯攻,绕开西南角,直扑内城北侧的粮仓!那里只剩五千守军,根本抵挡不住岭南军的猛攻。“杀进去!烧了粮仓,赵烈必败!”萧焕嘶吼着,指挥士兵架梯攻城。

顾安得知粮仓遇袭,急得魂飞魄散——粮仓是内城命脉,绝不能丢!可他若分兵去救,西南角防线必破;若不救,粮仓一失,军心必乱!就在他犹豫不决时,粮仓方向已燃起熊熊大火,守军的惨叫声传来。

而此时的赵烈,刚肃清鹰嘴涧的残敌,就接到两份急报:粮仓遇袭、驿道方向发现伏兵!“不好!是绝杀计!”赵烈脸色骤变,立刻下令回援粮仓,可刚踏入一条狭长山道,两侧突然滚石封路,箭雨倾泻而下——萧焕早已在此设下伏兵,专等他回援!

“赵烈!你的兵已被拆得七零八落,粮仓着火,回援被堵,内城自顾不暇!”萧焕的声音从山道上方传来,满是得意,“这连环计,你就算识破前两计,也躲不过最后一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山道内,赵烈被伏兵围困,两千破虏营精锐浴血奋战,却难破绝境;内城,顾安望着燃烧的粮仓和猛攻的岭南军,陷入两难;驿道,一万士兵被岭南军牵制,无法回援。黔南关,彻底陷入萧焕布下的绝杀困境。

远在靖安郡的沈砚,通过斥候得知这连环变局,脸色凝重:“萧焕这招够狠,前两计引蛇出洞,最后一计釜底抽薪+围点打援,把赵烈逼到了绝路。”亲兵问道:“世子,我们要不要调整边境布防?”

沈砚摇头,语气坚定:“严守中立,按兵不动。赵烈虽陷绝境,却仍有破虏营和顾安的兵力,未必会即刻败亡;萧焕虽占绝杀之势,也需付出惨重代价——我们只需守住靖安郡,坐等最终结果即可。”

山道间的厮杀声震彻山谷,赵烈拄着断裂的佩剑,浑身浴血,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濒死的决绝。两千破虏营精锐早已倒在血泊中,只剩他一人,被萧策率领的先锋营团团围住。玄铁重枪在萧策手中呼呼作响,枪尖染满鲜血,映着他眼中的桀骜与狠厉。

“赵烈!你无路可逃了!”萧策策马逼近,重枪直指赵烈咽喉,“识相的就束手就擒,或许本统领还能留你全尸!”

赵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尽管左臂箭伤剧痛难忍,右腿也被长矛刺穿,却依旧挺直了脊梁:“竖子休狂!老夫征战一生,岂会向叛军屈膝!”他嘶吼着扑上前,断裂的佩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直逼萧策面门。

萧策冷笑一声,侧身避开,玄铁重枪顺势横扫,带着千钧之力砸向赵烈。“铛”的一声巨响,赵烈的断剑被震飞,整个人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喷出一口鲜血。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萧策早已策马跟上,重枪死死抵住他的胸口。

“老东西,还挺硬气!”萧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猛地发力,玄铁重枪的枪尖刺破赵烈的战甲,一点点刺入他的胸膛。赵烈死死攥住枪杆,指节发白,鲜血从嘴角不断涌出,却依旧瞪着萧策,声音嘶哑却带着威严:“萧焕……逆贼……必遭……天谴……”

萧策猛地抽出重枪,鲜血喷涌而出,赵烈的身体缓缓倒下,眼中的光芒渐渐涣散。这位大衍开国元老,历经无数战火,最终倒在了黔南关外的山道中,至死都保持着战斗的姿态。

“父王!赵烈已死!”萧策提着赵烈的首级,策马冲出山道,高声嘶吼。岭南军士兵见状,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士气瞬间暴涨。

中军帐内,萧焕接过赵烈的首级,望着那张早已失去血色的脸,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狂笑:“赵烈!你这老骨头,终究还是栽在了本王手里!”他猛地将首级掷在案上,下令道:“传本王军令,全力猛攻内城!顾安没了赵烈坐镇,必成惊弓之鸟,今日定要拿下黔南关!”

远在靖安郡的沈砚,通过斥候得知赵烈战死的消息,脸色瞬间凝重。他立于城楼之上,望着黔南关的方向,指尖攥紧了城垛。亲兵问道:“世子,赵烈一死,黔南关怕是守不住了,我们要不要加强布防?”

沈砚缓缓点头,语气低沉:“传令下去,边境守军全员戒备,再调五千郡兵驰援西南要道!萧焕拿下黔南关后,野心定会膨胀,靖安郡的安稳,要靠我们自己守住了。”

山道上,赵烈的尸体被岭南军随意丢弃,鲜血染红了身下的泥土。黔南关内,顾安得知赵烈战死的噩耗,一口鲜血喷出,瘫倒在地。失去了主心骨的守军,士气大跌,面对岭南军的猛攻,渐渐支撑不住。

黔南关的天,彻底暗了下来。

“轰——”

内城北门被岭南军的撞木撞开,木屑飞溅间,萧策率领先锋营如潮水般涌入,玄铁重枪横扫,枪尖穿透守军甲胄的闷响此起彼伏,最后几名抵抗者被挑翻在地,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在青石板上汇成溪流。城楼上的“赵”字军旗被烈火舔舐,布帛焦糊的声响中,旗帜轰然倒塌,化作灰烬卷入硝烟,飘向黔南关沦陷的天空。

顾安提着卷刃的大刀,背靠粮仓的断壁,虎口震裂的伤口还在渗血,身边三百余名残兵个个浑身浴血,甲胄破碎,有的拄着断矛支撑身体,有的用布条死死缠住喷涌鲜血的伤口,眼神里交织着绝望与不甘。岭南军从四面八方涌来,刀光剑影中,呐喊声、兵器碰撞声、重伤士兵的惨叫声撕裂夜空,内城彻底沦为尸山血海的炼狱。

“将军,岭南狗太多了!我们冲不出去了!”一名亲兵嘶吼着扑向敌人,刚劈出一刀,就被三支长矛同时刺穿胸膛,轰然倒地时,视线仍死死盯着顾安突围的方向。

顾安红着眼眶,脸上溅满的鲜血顺着下颌滴落,他挥刀斩断一名岭南军的脖颈,滚烫的血雾喷在脸上:“弟兄们!赵老王爷战死在鹰嘴涧,我们不能让他的忠魂白守这黔南关!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杀出东门,往平南郡方向逃——只要能活着抵达应天府,搬来救兵,定能为老王爷报仇!”他心里清楚,黔南关已破,唯有带着这三百残兵冲出重围,将萧焕叛乱的实情禀报朝廷,才能保住西南最后的翻盘希望。

说罢,顾安高举卷刃的大刀,刀刃上的血珠甩落,嘶吼着冲向人群最密集的东门方向:“跟我冲!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三百残兵齐声嘶吼,组成一道单薄却坚韧的人墙,用血肉之躯向着东门缺口猛冲。顾安身先士卒,大刀翻飞间,每一刀都精准劈向敌人要害,可岭南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涌来,一柄弯刀突然从侧面劈来,他下意识抬手格挡,左臂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刀柄流淌,却依旧死死攥着刀把,不肯后退半步。

萧焕站在城楼上,俯瞰着顾安突围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想逃?传我军令,撤去东门半数守军,放他们走——”他转头拍了拍萧策的肩膀,玄铁重枪上的血迹还在往下淌,“顾安带着三百残兵,翻不起大浪,追杀只会徒增伤亡。让他带着黔南关沦陷的消息去应天府,正好让那狗皇帝看看,西南半壁江山,如今尽在本王掌控之中!”

顾安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空隙,带着残兵借着夜色和战场的混乱,踩着同伴的尸体拼死冲出内城东门,一路向着东北方向狂奔——那是平南郡的方向,也是通往应天府的必经之路。身后的黔南关火光冲天,照亮了他们逃亡的身影,每个人都知道,身后是步步紧逼的追兵,身前是平南郡、桂阳郡、衡山郡等十座郡县的漫长险途,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次日清晨,萧焕踏着满地粘稠的血迹,走进黔南关的城主府,一脚踹开歪斜的房门,坐在赵烈曾经的紫檀木座椅上,看着满室狼藉的兵器残骸,放声大笑:“黔南关!本王拿下了!”他当即下令:“全城搜捕残余守军,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清点粮仓、兵器库,三日之内,让萧策率五万主力绕过靖安郡,攻打平南郡——本王要让这十座郡县,一个个成为我岭南军北上的垫脚石!”

远在靖安郡的沈砚,刚接到斥候的急报,立刻召集将领议事。他指着舆图上黔南关与平南郡之间的路线,语气凝重:“萧焕拿下黔南关,下一步必定会北上攻打平南、桂阳诸郡,靖安郡夹在中间,中立之路怕是难走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下将领,“传令下去,边境守军全部进入一级戒备,加固城墙,囤积粮草;再派三队斥候,一队盯紧萧焕的动向,一队追踪顾安残兵,若他们路过靖安郡边境,不准阻拦,也不准提供任何援助——我们只守自己的地盘,静观朝廷与叛军的对峙!”

将领们领命退下,书房内,沈砚望着黔南关的方向,指尖摩挲着案上的兵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赵烈战死,黔南关沦陷,西南局势彻底失衡,萧焕北上的铁蹄离靖安郡越来越近,他的中立,还能维持多久?

而此刻的顾安,正带着三百残兵在荒野中艰难跋涉,避开官道绕走山路,每个人都已是强弩之末,身后的岭南军轻骑追兵越来越近,前方的平南郡还不知是敌是友,他们的逃亡之路,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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