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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沈砚从容离去的背影,萧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花了大价钱买吃食,却终究没能保住那点可怜的面子,反而让沈砚赚得盆满钵满。
而沈砚回到营帐,看着空间里堆积如山的银锭,笑得合不拢嘴——一万桶泡面就是一万两银子,再加上火腿和卤蛋,这一单就赚了一万四千两!照这个势头,别说养活自己,就算攒够招兵买马的钱,也指日可待了。
帐外,士兵们捧着刚领到的泡面,热水烧开的咕嘟声、撕开包装的声响此起彼伏,浓郁的香味再次弥漫整个军营,原本绝望的氛围,竟被这一口热乎吃食,暂时驱散了不少。
沈砚一回到营帐,便迫不及待地抬手拂过虚空,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他已站在一间装修简约的现代公寓里。这是他的随身空间核心,沙发、冰箱、衣柜一应俱全,与外面的古代军营简直是两个世界。
他随手扯掉身上沾着尘土的青衫,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利落换上。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他瘫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解锁屏幕时,嘴角还挂着赚翻了的笑意。
指尖划过屏幕,他点开刚卖空的泡面订单记录,心里琢磨着:“一万桶泡面一下就卖光了,岭南军的购买力是真强,但天天吃泡面火腿,就算是饿极了的士兵,迟早也会腻。得换点新花样,才能把这‘生意’长久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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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扫过手机里的食品分类,他眼睛一亮:“有了!压缩饼干和面包!” 压缩饼干耐储存、饱腹感强,正好适合军营携带;面包松软可口,口味多,能换着花样卖,比泡面更讨喜。
他立刻打开购物APP,筛选出几家口碑好的大型食品厂,直接拨通了客服电话。电话接通后,沈砚语气爽快:“喂,我要订一批压缩饼干和面包,压缩饼干要原味和花生味,各十万箱;面包要全麦、奶黄、豆沙三种口味,各十五万箱,能尽快发货吗?”
客服一听这巨额订单,语气瞬间变得恭敬:“先生您放心!我们是大厂,库存充足,今天就能安排发货,请问您的收货地址是……”
“地址不用管,你们按时生产打包就行,我会自己上门取货。”沈砚挂了电话,随手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空间里虚拟的蓝天白云,笑得一脸狡黠。
他抬手拍了拍身边凭空出现的几个空货箱——空间能直接对接现代物流,只要商家打包好,他就能一键将货物收入空间,简直不要太方便。
“压缩饼干耐吃,定价一两银子两盒;面包松软,一盒(六个)算一两银子,正好衔接上之前的价格体系。”沈砚美滋滋地盘算着,“70万大军,这一波货卖出去,赚的银子能比之前翻好几倍!”
想到萧焕父子俩咬牙掏钱买吃食的模样,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心里暗戳戳地调侃:“岭南王,萧少帅,你们的银子可千万别断啊——我这儿的新货,马上就到!”
空间里的物流提示音刚响,沈砚便快步走到客厅——只见密密麻麻的货箱堆成了小山,压缩饼干的硬纸盒与面包的透明包装整齐排列,印着现代商标的箱子在公寓里格外显眼。他随手拍了拍最上面的面包箱,松软的触感传来,确认货物无误后,立刻转身冲进卧室。
白色T恤和牛仔裤被飞快脱下,随手扔进衣柜,取而代之的是那件熟悉的青衫。他动作利落,系好腰带的瞬间,抬手对着虚空一挥手,身影已从公寓消失。
下一秒,沈砚稳稳站在自己的营帐中央,青衫上还带着些许空间里的冷气。他低头理了理衣袍,目光扫过案几,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新货已到,接下来,该让岭南军的银子再次“搬家”了。
沈砚刚站稳,就拎起两箱新货走到帐门口,“哗啦”一声将箱子拆开——全麦面包的麦香、奶黄面包的甜香,混着压缩饼干的坚果香瞬间飘了出来,比泡面更清新的香气立刻吸引了守帐士兵和路过的巡逻队。
“新货来了!”沈砚扬声道,拿起一个松软的奶黄面包掰开,金黄的内馅流出来,“面包三种口味,一盒六枚一两银子;压缩饼干两盒一两,原味、花生味任选,顶饿又便携,行军打仗揣兜里就行!”
刚吃完泡面还意犹未尽的士兵们,闻到新香味瞬间围了上来。一名士兵伸手戳了戳面包,软乎乎的触感让他眼睛一亮:“这叫面包?比馒头还软!我要一盒奶黄的!”另一名老兵则盯着压缩饼干:“这玩意儿真顶饿?给我来两盒花生味的,正好明天攻城揣着!”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个时辰就传遍了先锋营。士兵们刚被泡面勾起的食欲,又被新货点燃,纷纷揣着财物赶来,队伍排得比上次还长。甚至有军官直接带着亲兵来批量采购:“沈世子,给我来五十盒面包、一百盒压缩饼干,送到我们营区,银子当面结!”
沈砚根本不用动手,让守帐士兵帮忙清点搬运,自己只负责收钱——银锭、碎银、玉佩、甚至还有士兵祖传的小物件,源源不断地被他收进空间。面包和压缩饼干的销量比泡面还猛,不到半天,首批五万盒面包、十万盒压缩饼干就卖空了。
中军大帐里,萧策看着亲卫送来的面包和压缩饼干,脸色复杂地递给萧焕:“父王,沈砚又出新货了,士兵们抢着买,现在军营里全是吃面包的。”
萧焕拿起一个豆沙面包,掰开尝了一口,松软的口感让他愣了愣——他征战半生,从未吃过这样的吃食。沉默片刻,他沉声道:“给各营传令,按人数统计需求,向沈砚批量采购,先稳住士兵士气,明日攻城要紧。”
“父王!这沈砚漫天要价,我们已经花了不少银子了!”萧策急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萧焕瞪了他一眼,“只要能攻破内城,这点银子算什么?传我的令,让账房再备三万两银子,去跟沈砚订一批,确保每个士兵都能分到一份!”
沈砚接到萧焕的批量订单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大手一挥,空间里的货箱源源不断地被搬出来,三万两银子瞬间到账,空间里的银锭堆得像座小山。
不到一天,沈砚就卖出去二十万盒面包、三十万盒压缩饼干,纯利润翻了好几倍。他靠在帐内的床栏上,盘点着空间里的财物,心里乐开了花——这岭南军简直是行走的提款机,萧焕父子俩为了士气,只能乖乖掏钱,他这是躺着就把钱赚麻了!
而营地里,士兵们吃着松软的面包,揣着便携的压缩饼干,原本萎靡的士气肉眼可见地回升,连谈论明日攻城的语气都多了几分底气。只有萧策看着这一切,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毕竟,是沈砚的吃食,暂时救了岭南军的命。
天刚蒙蒙亮,镇南关的城头还浸在晨雾里,岭南军的营地里已响起震天的号角声。10万先锋士兵列队完毕,每个人手里都攥着武器,嘴里嚼着温热的面包,腰间揣着两盒压缩饼干——沈砚的吃食给了他们久违的饱腹感,原本萎靡的眼神此刻燃着斗志,队列整齐得能听到统一的脚步声。
萧策一身银甲,骑着战马走在队列最前方,长剑斜挎在腰间,目光锐利地盯着前方的内城城门。经过一夜的休整和充足的食物补给,士兵们士气高涨,连呼吸都带着力量,与前几日饥肠辘辘的模样判若两人。
“将士们!”萧策的声音透过晨雾传得很远,带着激昂的力量,“今日一战,攻破内城,生擒赵岳!城里的粮草、财物,任凭你们取用!随我冲锋!”
“冲啊!”10万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晨雾散开,脚下的土地都在微微颤抖。他们推着数十架攻城梯,扛着沉重的攻城锤,朝着内城城门狂奔而去。
城头上,赵岳一身染血的铠甲,早已没了往日的从容。他身边的残部不足五千,个个面带疲惫,手里的兵器都在微微发颤——内城粮库也已见底,士兵们同样饿了数日,只能靠着意志力坚守。看到岭南军潮水般涌来,赵岳眼神一沉,厉声下令:“放箭!滚石准备!绝不能让他们攻城!”
箭矢如雨般从城头落下,岭南军士兵举着盾牌抵挡,不少人中箭倒地,鲜血瞬间染红了城门下的土地。但这一次,没有士兵退缩,他们咬着牙,顶着箭雨继续冲锋,攻城梯很快靠上城墙,士兵们像蚂蚁一样往上攀爬。
“用滚石砸!”赵岳亲自抱起一块巨石,狠狠砸向攀爬的岭南军士兵。巨石呼啸而下,砸中几名士兵,惨叫声瞬间响起,攻城梯也被砸断一架。可很快,又有新的攻城梯靠上来,岭南军士兵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往上冲。
萧策骑着战马,挥舞长剑斩杀冲过城门缺口的内城士兵,高声喊道:“城门快破了!加把劲!”
攻城锤狠狠撞击着城门,“咚!咚!咚!”的声响震耳欲聋,城门上的木板逐渐开裂。终于,“轰隆”一声巨响,城门被撞开一个大洞,岭南军士兵蜂拥而入,与内城士兵展开惨烈的巷战。
赵岳知道大势已去,却依旧握着长枪,在乱军中厮杀。他的铠甲被划开数道口子,鲜血浸透了衣袍,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最终被数名岭南军士兵包围。
“赵岳!投降吧!”一名岭南军校尉喊道。
赵岳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悲壮:“我乃大衍将领,宁死不降!”他猛地提枪,朝着最近的士兵刺去,却因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半拍。一名岭南军士兵趁机从背后挥刀,狠狠砍在他的肩头。
赵岳踉跄着转身,长枪拄在地上,死死盯着围上来的士兵,嘴角溢出鲜血:“大衍……未亡……”话音未落,又一刀砍在他的胸口,他轰然倒地,眼睛依旧圆睁,望着京城的方向,再也没了气息。
城头上的“赵”字大旗缓缓倒下,内城士兵见主将阵亡,再也没了抵抗的意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萧策骑着战马,缓缓走进内城,看着满地的尸体和倒在血泊中的赵岳,脸上没有丝毫笑意——这场胜利,是用无数士兵的性命换来的,更是靠沈砚的吃食,才撑起来的士气。
晨雾彻底散去,阳光洒在残破的内城城头,岭南军的欢呼声与伤员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宣告着镇南关内城的陷落。
内城陷落的捷报传到中军大帐时,萧焕正盯着舆图上的镇南关标记,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连日来的焦躁与疲惫一扫而空。他猛地一拍帅案,爽朗的笑声震得帐顶灰尘簌簌掉落:“好!好!萧策没让本王失望!赵岳一死,镇南关尽在我掌握之中!”
帐外传来士兵们震天的欢呼声,萧焕缓步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城头飘扬的岭南军大旗,捋着颌下长须,眼中满是意气风发——攻克镇南关,不仅打通了进军中原的门户,更解了70万大军缺粮的燃眉之急,这一战,足以让他在四藩之中更添威严。
“来人!”萧焕转身,语气带着难掩的愉悦,“去把沈世子请来,本王要亲自见他!”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沈砚便被引至帐内。他依旧身着青衫,身姿挺拔,脸上不见丝毫谄媚,也无过多欣喜,从容地对着萧焕拱手:“萧王爷唤我,不知有何吩咐?”
“沈世子,坐!”萧焕抬手示意,语气罕见地温和,甚至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热茶,“今日攻克内城,你立了大功啊!若不是你那些吃士稳住了士兵士气,让他们有体力冲锋陷阵,这内城,未必能这么快攻下来!”
沈砚接过茶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平静道:“萧王爷过奖了,我只是做了笔公平交易,算不上立功。”
“哈哈,不管是交易还是立功,你都帮了本王一个大忙!”萧焕抚须大笑,眼神里满是欣赏,“你这小子,不仅有你父亲的硬气,更有经商的头脑,倒是个人才!”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郑重起来:“本王向来恩怨分明,你帮岭南军解了燃眉之急,又念及你父亲当年的旧情,今日,本王便放你离开。”
沈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拱手道:“萧王爷果真要放我?”
“自然!”萧焕颔首,语气不容置疑,“本王虽与朝廷为敌,但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在营中虽为阶下囚,却从未卑躬屈膝,更用自己的法子帮了大军,本王敬你是条汉子,不会留你为难。”
他对着帐外喊道:“来人!取一百两银子,再备一匹快马,送沈世子出营!”
“萧王爷不必多礼,”沈砚抬手拒绝,“我身上的财物足够,快马一匹即可。”
萧焕见状,愈发欣赏他的气节,点头道:“好!便依你!日后若有难处,或是看不惯朝廷的所作所为,可来岭南寻本王,本王定当以礼相待!”
沈砚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多谢萧王爷不杀之恩与放行之德,后会有期。”
看着沈砚转身离去的背影,萧策走进帐内,不解道:“父王,就这么放他走了?他可是靖安王世子,留着他或许还有用处!”
“放他走,用处更大!”萧焕眼神深邃,“沈伯山与本王有旧,放了他,既全了旧情,又能落下个恩怨分明的名声。更何况,这小子心思缜密,留着他是个隐患,放他回去,说不定还能让朝廷内部多些猜忌,对我们更有利!”
萧策恍然大悟,不再多言。而帐外,沈砚翻身上马,快马加鞭朝着青枫隘的方向奔去,风吹起他的青衫,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不仅赚得盆满钵满,还能全身而退,这趟镇南关之行,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