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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长而缱绻。
他辗转深入,气息铺天盖地,侵占着她的感官。
玉娘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所有的思绪都被抽空。
她被动地承受着,双手无意识地攀上了他宽阔的脊背,指尖微微蜷缩,抓紧了他背后的衣料,生涩而笨拙地回应着。
空气变得稀薄而灼热,彼此的呼吸都乱了节拍,急促地交融在一起。
玉娘只觉浑身发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他抽走了,只能依附着他支撑。
“唔……唔……”
胸腔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玉娘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素白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开始用力地推拒挣扎。
赵惊弦才万分不舍地松开了她。
两人的额头相抵,鼻尖几乎碰在一起。
玉娘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清亮的眼眸此刻更是水光潋滟,如同蒙上了一层江南的烟雨。
赵惊弦眸色愈发深沉,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抚上她染着红晕的脸颊。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水光盈盈的眼眸,那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倒影。
“这几个月辛苦娘子了……”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玉娘摇头:“我在家里一点也不辛苦,你长途跋涉的,又取得如此好的名次,才是真的辛苦。”
她挣脱了他依旧虚揽在腰间的手臂,转身指向桌上那碗面。
“面要凉了!”
说完,她出了厨房。
赵惊弦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抑制不住地向上扬起。
他坐到桌边,面条的温度透过碗传递到手心,也暖到了心里。
面碗将见底时,院门外传来了马车停驻的声音。
赵攸回来了。
她背着水囊,拿着书,惊喜地喊了声“二哥!”。
赵惊弦放下碗筷,含笑打量着长高了的妹妹。
“嗯,小攸回来了。” 他温声应道,“在虞家可好?”
“好着呢!” 赵攸用力点头,正要细说,紧随其后进来的虎子也笑着打了招呼:“赵二哥!”
虎子如今已褪去了不少少年稚气,身板壮实,举止间透着青年人的干练。
他走到赵惊弦面前,从腰间解下钱袋,利落地掏出里面的银钱,一边清点一边说道:“赵二哥,你们这就要搬去京城了,之前这屋子的租金是交到六月底的。我把押金和多交的租金退给您。”
他将一块碎银子和数十枚铜板递给赵惊弦:“您点点,看数目对不?”
赵惊弦看着虎子递来的钱,没过多客套推辞,爽快地伸手接过:“有劳了,虎子兄弟。数目正好,不必点了。”
京中物价高,这钱虽不算多,却也能买些柴油。
“还有这马车,” 虎子指了指门外,“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陪您去马行退了?”
赵惊弦却没有立刻回答退马车的事。
“虎子,” 他开口,语气认真,“你可愿随我们一同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