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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的存在是为了复仇。
那完成执念的恶灵会怎样？
黎年不愿意想，他接受不了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
怀里的女孩魂体不稳，忽隐忽现，黎年低头不断去亲吻她的眉眼，周身的灵气不要命地往她身上灌。
可没用，那些灵力只短暂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就消散开重新回归黎年的体内。
水滴砸在了许尽欢瓷白的肌肤上。
闭着眼的睡美人终于舍得睁开眼睛，露出那双动人心魄的黑眸。
“怎么又哭鼻子了啊？”她轻笑。
“宝宝，不要走，不要走……”
黎年佝着背，小心翼翼地去触碰她，“你再想想，你还有想要做的事，告诉我，好不好？还有的。”
“嗯……”许尽欢眨了眨眼睛，小声说：“哥哥，黎承业不是我男朋友哦。”
“我知道，我知道的。”他尾音破碎，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被我折磨得好惨呢！”许尽欢颇为得意地啧了两声，“日日夜夜都会梦到自己被折辱……就算醒来也会有幻痛……还有他妈……我就是故意让黎承业以为那破烂玩意有用，他一定恨死他妈了。”
她断断续续地分享自己的杰作，又说了许家人相互怨怼，分崩离析的场景。
“哥哥觉得我坏吗？”
黎年的吻落在她黑沉沉的眼睛上，声音粗哑：“一点也不，宝宝还可以更坏一点。”
“嗯哼，我也觉得我实在太善良了。”她得意了，撅起唇等待着嘉赏。
印上去的唇瓣难以克制地发颤，又因为沾染上湿润的水渍，变得苦涩。
“我那天没想离开你，”她舔去黎年唇角的水痕，“只是，万一被那些人发现了……我得先去把该收拾的人收拾掉。”
“那现在呢？你会离开我吗？”
黎年不去看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的黑发，也忽略抚摸在她肌肤上，忽而落空的触感。
他只想知道她的答案。
许尽欢笑意微滞，她抬手摸了摸黎年的头发，又顺着冷峻的眉眼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捏着他的俊脸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她没有把握。
她能察觉自己执念了结后渐消的魂力。
在黎年身边贪吃着汲取灵力的那段时间，她好似也对黎年一点点增加了关注。
所以会在他想见自己的时候出现。
会浪费鬼力幻化出实体陪他工作。
也会割舍大半鬼力护在他身上，在感应到消耗后心乱赶来。
恶灵复仇职位的守护也成功了，所有的执念都了却了。
许尽欢仰起头，失去颜色的唇瓣贴在他的唇上，分不清谁的更冰凉。
“我不想……”
黎年近乎暴戾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将汩汩外涌的血渡入她口中。
她低喃：“哥哥好甜啊，又香又甜。”
怀里的女孩被注入充盈的灵力，浅淡的唇瓣浮上了些粉色。
黎年仿佛找到了留下她的方式，毫不顾惜地数次咬开将将凝固的伤口。
“停下。”
许尽欢偏过头避开他覆上来的唇，只觉他现在的脸色恐怕比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