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那个,高三生

第3章 芝士就是力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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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颤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上一点她想象中“神使”该有的、不耐烦的漠然:“带路。”

这个词似乎给了跪着的人们明确的指令。老者如蒙大赦,连磕了几个头,才颤巍巍地爬起来,佝偻着腰,不敢直视她,只是不断做着“请”的手势。其余人依旧跪着,头颅埋得更低,让出一条狭窄的、通往村庄深处的 path。

林晚爬出棺材,双脚落地时一阵虚软,差点栽倒。她强行稳住,目光扫过地面。那根立下大功的发簪彻底毁了,沾满污秽,但她犹豫了一瞬,还是弯腰捡了起来,用袖口勉强擦去表面的黏液,紧紧攥在手里——在这鬼地方,任何一点可能成为工具的东西都不能浪费。

她的手指更紧地捏住了那片救命的垫板,塑料的边缘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微不足道却真实的安全感。

人群沉默地簇拥着她,火把在风中明灭不定,将一张张麻木、恐惧又夹杂着诡异希冀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没有人说话,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喘息。甜腻的香气被风吹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村庄里弥漫的、更复杂的味道——牲畜粪便、潮湿的泥土、腐烂的稻草,还有一种……淡淡的、像是很多东西正在缓慢腐败的腥气。

祠堂在村子中央,比周围的茅屋高大些,依旧是土木结构,门楣上挂着褪色破烂的布条,绘制着和棺材上类似的扭曲符文。里面空间不大,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光线摇曳,映照着正中央一个模糊的、非人非兽的狰狞木雕。空气里檀香和霉味混合,令人胸闷。

老者——被称为巫祝——将她引到木雕前一个看起来最“干净”的蒲团上,又指挥着几个面色惨白的妇人端来一个陶碗,里面是浑浊的、散发着草药味的清水,和一小碟黑乎乎的、看不出原貌的食物。

“使者恕罪,村中贫瘠,唯有这些……”巫祝的声音充满惶恐。

林晚没碰食物,只是端起水碗,谨慎地嗅了嗅。浓烈的土腥和草药味冲鼻,她只沾湿了嘴唇就放下。生理上的口渴和饥饿被更强烈的警惕压了下去。

“那东西,”她开口,声音在空旷的祠堂里显得有些干涩,她刻意顿了顿,营造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经常来?”

巫祝身体一抖,脸上皱纹更深了:“回使者,那猫妖……近一个月,每至血月显现,便来村中啼嚎索命,已、已叼走三个婴孩,咬死牲畜无数……我等献上祭品,祈求河神庇佑,方才、方才……”

血月?林晚想起天上那轮不祥的红光。一个月,周期性的?她目光扫过祠堂内外那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的村民,尤其是那些紧紧抱着孩子、眼中恐惧几乎要溢出来的妇女。

“它怎么叫的?”林晚打断他,问题直指核心,“模仿给我听。”

“啊?”巫祝愣住了,周围几个村民也露出了惊恐和不可思议的表情。模仿猫妖啼叫?这是何等亵渎和危险的行为!

“需要我重复?”林晚抬起眼,目光冷冽。她必须确认那声波的特性。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能让她暂时掌控局面。

巫祝脸色惨白,嘴唇哆嗦了半天,在林晚冰冷的注视下,最终从喉咙里挤出几声极其古怪扭曲的嘶鸣。声音压得很低,充满了恐惧,调子忽高忽低,在某些音节上会突兀地拔尖,带着一种能钻入脑髓的尖锐感,虽然远不如本体那般具有杀伤力,但确实让人极不舒服。

林晚默默听着,脑子里飞快对应着垫板上关于声波频率、共振点的描述。次声波?不对,人耳能清晰听到。是特定高频混合了某种能量波动?类似超声波但对生物体有特殊影响?信息太少,但至少有了方向。

“哭声。”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突然怯怯地插嘴,声音发颤,“像……像夜猫子哭,又像……像没满月的娃饿极了抽抽……”

夜猫子哭?婴儿抽泣?高频、断续、带有强烈负面情绪暗示……林晚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垫板上摩挲。心理暗示叠加物理声波攻击?这猫妖有点东西。

就在这时——

“呜……呜呜……”

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知从村子的哪个角落飘了进来,夹杂在风里,若有若无。

祠堂内所有人脸色骤变!巫祝猛地站起,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抱着孩子的妇人们瞬间缩成一团,死死捂住孩子的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又、又来了……”一个村民牙齿打颤,绝望地低语,“不止一只……它们是在召唤……”

林晚的心也猛地一沉。不止一只?

那哭声开始叠加,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时远时近,高高低低,交织成一张无形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网,缓缓笼罩住整个村落。声音里的恶意和饥饿感,比之前那只单独行动的猫妖更加浓郁,更加……有组织性。

它们在学习?在试探?因为同伴的死亡?

油灯的火苗开始疯狂摇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压制,光线急剧暗淡下去。祠堂内的阴影变得浓重扭曲,那狰狞的木雕在明灭的光线下仿佛活了过来。

“使者!救命啊使者!”巫祝噗通一声又跪下了,疯狂磕头。

村民们的恐惧达到了顶点,绝望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林晚。

林晚后背渗出冷汗。一只还能靠运气和急智,一群怎么办?她的“武器”只有一根脏簪子和一块塑料板!

但坐以待毙绝不是选项。

她的目光急速扫过祠堂。油灯、陶碗、蒲团、支撑房顶的木柱、屋顶铺的茅草……脑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各种零碎的知识点互相碰撞,试图拼凑出一条生路。

声波……干扰……共振……驱逐……

她的视线猛地定格在墙角堆着的几个空陶罐上,又快速掠过房梁和那些挂着的、写满符文的破旧布条。

一个极其大胆、近乎疯狂的念头在她脑中成型。

“把所有空罐子,还有铜盆——能找到的所有能敲响的东西,都搬过来!快!”她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还有火!保持火把明亮!越多越好!”

村民们愣住了,不明所以,但在极度的恐惧和“神使”的命令下,还是爆发出最后的行动力,混乱地冲出去寻找。

“你!”林晚指向巫祝,“找东西,把这些布条浸湿!快!”她指着那些符文布条。

巫祝完全懵了,但不敢违抗,连滚爬爬地去找水。

林晚则快速走到那几个空陶罐前,蹲下身,用手指逐一敲击。陶罐发出沉闷或清脆的声响。她在分辨它们的固有频率!声音在固体中传播速度……v = √(Y/ρ)……杨氏模量、密度……她无法精确计算,但靠着手感和听觉,她在强行记忆和区分这些陶罐能发出的主要音调!

外面的猫哭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密集,仿佛有无数双幽绿的眼睛已经贴在了祠堂的窗户和门外。

村民抱着搜罗来的几个破陶罐、一个边缘瘪了的铜盆跑了回来,脸上满是汗水和不解的惊恐。巫祝也端着一盆浑浊的水,将那些布条浸入。

“听着!”林晚站起身,语速极快,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每一个能行动的人,“我敲哪个罐子,你们就用力敲哪个!我指哪个方向,你们就朝哪个方向用力敲!不要停!听到没有!”

她抓起一根充当火把的木棍,塞给一个看起来最强壮的男人:“还有这个,用力挥舞,制造气流!扰乱它们!”

虽然完全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村民们此刻只能抓住这根唯一的稻草,拼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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