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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的话题，很快从男女情爱转向了生意场。
“你们最近也在跟东高集团合作？”许耀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看向身旁一直沉默寡言的岑照锡。
岑照锡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清冷如水：“嗯，有这个打算。”
“东高集团的楼总，这人怎么样？”
“是个能人。”岑照锡的评价言简意赅。
许耀来了兴趣：“改天约一下，一起吃个饭？”
“可以，”岑照锡淡淡道，“让东阳约，他跟楼总打过交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邵东阳。
邵东阳刚伺候完老婆，擦了擦手，说：“楼月衡这人很少出现在海城，东高集团他只是个董事，临城那边的向阳国际才是他的主业。不过最近听说，东高集团的现任总经理要被撤了，楼月衡应该会亲自过来接手。”
“哦？”许耀挑了挑眉，“那感情好。东阳，这局你来组？”
邵东阳比了个“OK”的手势：“行，包在我身上。”
他们嘴里谈论着几千万甚至上亿的生意，那些陌生的公司名字和人名，对陶盼弟来说，就像另一个世界的天书。她一个字也听不懂，也不敢听，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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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王师傅亲自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汤出来了，是拿庄园里自己养的走地鸡炖的，香气扑鼻。
赵翠连忙上前接过，对陶盼弟使了个眼色。陶盼弟会意，赶紧上前帮忙，她端着那个沉甸甸的砂锅，小心翼翼地朝餐桌中间走去。
她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中间的空位，心里默念着“千万别出错，千万别出错”。
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她刚把砂锅往桌上一放，准备松手，手肘却不知怎么地，轻轻碰到了旁边许耀的胳膊。
那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西装料子，滚烫。
陶盼弟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连连鞠躬，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对……对不起，许总！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觉得头顶上那道目光，像是要把她烧穿了。
餐厅里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许耀正跟杨曦说着话，冷不丁被她撞了一下，倒也没什么大事。可看她这副天塌下来了的惊恐模样，他反而愣住了。
他皱了皱眉，放下酒杯，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快把头埋进地里去的女人。
莫名其妙。
这大姐每次见到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搞得他好像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缺德事一样。
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被搅了兴致的不耐和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困惑。
“大姐，”他懒洋洋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餐厅，“我是洪水猛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