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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柯言云第二天抱着《中国历代服饰图鉴》走进部门的时候,就看成薇薇无措的站在里面。
"我就说你会开,那么既然来了,就来帮我打版。"柯言云把泛黄的明代襦裙图纸拍在案板上,看着成薇薇亮晶晶的眼睛,"我们要让老祖宗的衣裳,穿上80年代的新鞋。"
从那天起,设计部的灯光常常亮到深夜。
柯言云跟着老师的手调整旗袍腰线,学着用三角板丈量传统盘扣的弧度;而成薇薇则跟着师傅跑故宫书画馆,把《韩熙载夜宴图》里的披帛纹样描在速写本上,又在秀水街淘来的牛仔布上试验刺绣针法。
两人常为设计细节争得面红耳赤。某次为改良马面裙的褶裥宽度,柯言云坚持保留传统十八褶,成薇薇却主张用不对称剪裁打破规矩。
直到深夜三点,成薇薇突然蹬着二八自行车冲进设计部,车筐里晃荡着从纺织厂废料堆捡来的闪光面料:"把褶子做成可调节的!"
柯言云瞬间明白了她的想法,两人趴在案板上连夜修改,晨光熹微时,一条能自由变换形态的马面裙终于成型。
1989年广交会现场,她们的"京华新韵"系列掀起热潮。
模特身着掐银丝的西装外套,内衬却是双面绣的百子图;改良中山装的立领镶嵌珐琅彩,裤脚缀着老绣片改制的流苏。
德国客商捧着一件云纹牛仔夹克惊叹:"这是把紫禁城穿在了身上!"订单像雪片般飞来,法国时装协会的邀请函也随之而至。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小剧场
某天
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灯光散发着微黄的光晕,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种静谧而又带着几分疲惫的氛围中。
黑瞎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始终落在柯言云的身上,眼里满是心疼。
黑瞎子缓缓走到桌前,轻轻蹲下身子,目光温柔而怜惜地看着柯言云。
他伸出手,想要为柯言云理一理凌乱的头发,却又怕惊扰了他的美梦,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放下。
他在心里暗自叹息,心疼柯言云如此辛苦,明明应该是肆意玩耍的年纪,偏偏要那么拼命。
黑瞎子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心疼如同藤蔓一般,在他心底悄然生长。
他静静地看着柯言云的睡颜,目光温柔而关切。
他多么希望能为柯言云分担一些压力,让他不再如此辛苦。
只是此刻,他能做的,唯有默默地陪伴,用自己无声的关怀,给予柯言云一丝温暖与力量。
(写到最后发现瞎瞎整片没有出现,所以速写了一个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