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奇帕奇的满级大佬:我只想苟住

第169章 霍格沃茨的间隙与告别的预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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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魂器话题和校长室里凝滞的空气,在踏出校长办公室橡木大门的那一刻,似乎被霍格沃茨城堡本身那种独特的、充满活力的氛围冲淡了些许。石墙上传来的窃窃私语,远处教室里隐约传来的念咒声,还有那永远在移动、变幻的楼梯,都提醒着埃利奥特,这里终究是一个属于青春与学习的地方,尽管阴影已然笼罩。

芙蓉很善解人意。在走廊分岔口,她停下脚步,对埃利奥特说:“我需要先回法国魔法部复命,汇报纽蒙迦德的情况——当然是经过删减的版本。”她嘴角勾起一抹理解的弧度,“你应该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埃利奥特。有些人和事,值得你花点时间。”

埃利奥特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谢谢你,芙蓉。”

“照顾好自己,”芙蓉点点头,银金色的长发在走廊火炬下闪耀,“我们在巴黎再见。”她转身,步伐优雅而坚定地朝着城堡主入口的方向走去,深蓝色的旅行长袍下摆轻轻摆动。

送别芙蓉,埃利奥特独自站在嘈杂的走廊里,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德国纽蒙迦德的冰冷训练、冈特老宅的惊险战斗,与眼前这熟悉的、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场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石蜡、旧羊皮纸和……隐约传来的南瓜汁的甜香。

几乎没有过多思考,他的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通往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麦格教授的话在他耳边回响。卢娜……

他没有使用升降梯,而是选择步行,沿着旋转的楼梯向上,感受着脚下熟悉的路感。越靠近拉文克劳塔楼,周围的环境就越发安静,带着一种属于拉文克劳的、理智而空灵的气息。当他终于来到那扇光滑的、没有门环和钥匙孔的栎木大门前时,门上那只古老的鹰状青铜门环似乎眨了眨它智慧的眼睛,发出了提问:

“何物无声无息,却能穿越最坚固的壁垒,抚平最深的伤痕,亦能点燃最烈的怒火?”

埃利奥特几乎没有思考,答案便脱口而出:“记忆。”

门环沉默了片刻,似乎对这个简洁而深刻的答案表示认可。栎木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了。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目光投向公共休息室内。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与他记忆中的一样,宽敞、明亮,拱形窗户投下斑驳的光影,蓝色和青铜色的丝绸装饰点缀其间。一些学生散落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或精致的扶手椅上,安静地看书或低声讨论。

然后,他看到了她。

卢娜·洛夫古德独自坐在一扇巨大的拱窗边,窗台上铺着软垫。她并没有在看书,也没有望着禁林(正如麦格教授所说),而是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倾听窗外风的声音,或者是在与她那些看不见的“骚扰虻”交流。她穿着那件淡黄色的长袍,长长的、脏金色的头发如同朦胧的光晕披散在肩头,脖子上依然戴着那串黄油啤酒瓶塞和彩色羽毛串成的项链。夕阳的金辉透过窗户,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梦幻的边缘。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卢娜缓缓转过头来。那双银灰色的、总是显得有些不聚焦的大眼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清晰地亮了起来,如同月光穿透了薄雾。她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浅浅的、如同发现了一株罕见魔法植物般的、纯粹而欣喜的笑容。

“埃利奥特,”她站起身,声音空灵而平静,仿佛他只是去上了一节课,而不是经历了数月的分离与生死考验,“你身上的‘旅行尘埃’味道变淡了,但多了点……德国石头的冰冷和古老火焰的焦糊气。”

埃利奥特忍不住笑了,走上前。所有的紧张、沉重,在看到她笑容的这一刻,都奇异地消散了大半。“你还是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东西,卢娜。”

他们很自然地并肩走到窗边坐下。没有拥抱,没有激动的言语,但一种无声的、深厚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埃利奥特注意到,她放在膝上的手,左手手背上,那道在预言厅被切割咒留下的淡粉色疤痕几乎看不见了。

“你的手好了。”他轻声说。

卢娜抬起手看了看,仿佛才注意到:“哦,是的。庞弗雷女士的药膏很有效,而且那些喜欢啃食伤口的‘悲观小精灵’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味道,都跑掉了。”她晃了晃手腕上埃利奥特送给她的、用彩虹羽毛和透明珠子串成的手链,“这个很有用,它们不敢靠近这个。”

埃利奥特看着那手链,心中一片柔软。他送给她的护身符,她一直戴着。

他们就这样坐在窗边,看着窗外霍格沃茨的场地在夕阳下变换着色彩。黑湖像一块巨大的、波光粼粼的蓝宝石,禁林的边缘被染成了金绿色。埃利奥特简单地跟她讲了讲在法国的见闻(避开了魔法部的黑暗面和在德国的真实经历),提到了布斯巴顿的精致和巴黎魔法街区的热闹。卢娜则告诉他,她这个学期在《唱唱反调》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水母形骚扰虻在雨天异常活跃原因”的研究,还成功在禁林边缘(在海格默许下)观察到了一对罕见的月痴兽求偶舞蹈。

“它们跳起舞来,周围的空气都会变成银色的,”卢娜用她那种描述日常事实的语气说,“可惜你没看到。”

听着她平静而独特的叙述,看着她那双映着夕阳光辉的银灰色眼眸,埃利奥特感到一种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宁静。在纽蒙迦德,格林德沃教导他的是力量的绝对掌控与毁灭的诱惑;在冈特老宅,他面对的是魂器的邪恶与邓布利多沉重的过往。只有在这里,在卢娜身边,他才感觉自己重新变回了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年,可以暂时放下那些沉重的负担。

“我很想你,卢娜。”他轻声说,这句话发自肺腑,简单而直接。

卢娜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握住了他放在窗台上的手。她的手微凉,却很稳定。“我知道,”她说,“那些黑色的‘思念爬虫’有时候会钻过你的信纸跑过来,在我周围嗡嗡叫,不过它们怕我的耳罩。”她指了指自己头上并不存在的耳罩,眼神认真。

埃利奥特忍不住又笑了,反手握紧了她的手。这一刻,时光仿佛都慢了下来。

他们在拉文克劳塔楼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天色渐暗,公共休息室里亮起了柔和的魔法灯光。埃利奥特知道,他不能久留,法国魔法部那边还有职责,而且他也不想引起太多不必要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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