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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昭昭喜欢谁呢？"他掐着苏愿的下巴，声音嘶哑，"是裴瑾怀，还是那个邬悸！"
苏愿迎着他的目光，笑得天真又残忍："喜欢谁都比喜欢你好。"
"好，很好。"厉北冥忽然松开她，踉跄着后退两步。他抬手拭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那我就让你此后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其他人。"
他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个充满血腥味的吻："就这样纠缠一辈子，不死不休。"
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寝殿。
苏愿倚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支银簪，岁月在簪身上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
屏风后人影晃动，传来宫女们轻手轻脚准备洗漱用品的声响。
苏愿赤足踩在冰凉的地上，足踝上的金铃随着步伐发出细碎的声响。
【既然逃不掉，那就提前结束这无聊的猫和老鼠的游戏。】她在心中对系统说道，指尖轻轻摩挲着簪尖。
接下来的日子，苏愿表现得异常乖巧。她不再试图逃跑，每日安静地坐在窗边绣花，或是捧着一卷书细细品读。
每当厉北冥下朝归来，总能看见她浅笑着迎上前，为他斟上一杯温热的茶。
这种反常的顺从让厉北冥既欣喜又不安。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皇上，漠北敌军已到城外！"翌日清晨，侍卫急促的通报声打破了平静。
苏愿正在为厉北冥系上披风，闻言指尖微微一顿。她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闪过的精光。
【好机会。】她在心中对系统说道。
"等朕。"厉北冥捧起她的脸，在额间落下一个珍重的吻。他贪恋地嗅着她发间的牡丹香气，迟迟不愿松手。
"皇兄，再见。"苏愿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厉北冥浑身一震。这是多日来，她第一次主动与他道别。他深深望入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什么，却只看到一片平静的湖水。
"乖，等着我回来。"他最终只是揉了揉她的发，转身大步离去。
待脚步声彻底消失，苏愿从枕下取出那支银簪。阳光透过窗纱，在簪尖上折射出一点寒芒。
【宿主，你真狠心下得去手？】系统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愿咽了下口水，指尖有些发抖：【废话，给我开痛觉屏蔽器。】
系统沉默片刻，无奈道：【果然，这才是你。】
她深吸一口气，望向铜镜中的自己。
镜中人眉眼如画，唇若点朱，眼中却藏着决绝。殿外传来遥远的号角声，那是大军出征的讯号。
"游戏该结束了。"她轻声呢喃，簪尖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