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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庄燕看她停下来轻声询问。
“没什么走吧。”
她摇摇头掩下内心的那丝异样，缓缓离开了这里。
……
自此之后，宫内传出的消息一个比一个离谱。
当然，这其中肯定少不了苏愿的从中作梗。
“我说呢，皇上跟太傅为何如此剑拔弩张，莫不是为了这第一才女叶冰清。”
“你看他们三人的眼神都不对劲。”
几个宫女小声的窃窃私语，在裴瑾怀到来时戛然而止。
“皇上。”：裴瑾怀恭敬的行了个礼站在一旁，玄色官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
隔着屏风隐约能看到厉北冥的身形。
厉北冥直指主题，手中狼毫笔尖悬着一滴墨，将落未落地在奏折上洇出乌云般的阴影。
“你是真心心悦她？”：厉北冥将狼毫笔一搁，眉眼中藏着淡淡的惆怅。
他想了很久，不仅是因为那个赌约，也是关乎她的幸福。
她若真心喜爱，纵使是他也阻挡不了。
“是。”
“不是被她逼的？”
逼迫吗？裴瑾怀睫毛颤了颤，想起苏愿用金簪挑着他下巴时，簪头蝴蝶翅膀扫过喉结的战栗。
在爱欲的交织下，他早就分不清到底是被迫，还是享受其中。就像明知鸩酒有毒，却贪恋那盏沿残留的胭脂香。
“不是。我心悦与三公主”裴瑾怀跪在大殿之下不卑不亢，琉璃地砖倒映出他绷紧的脊背，像张拉满的弓。
她的一颦一笑深刻的映衬进了他的脑海。
他不可避免的爱上了苏愿。这个认知让他齿间泛起血腥味，比当年科举时咬破的笔杆更苦涩。
“不是被她逼的？”
“不是。”
厉北冥轻叹一声，终是妥协。
他紧握着大拇指上的玄玉扳指，指节泛出青白，缓缓从龙椅上起身，像是想宣泄心中的不甘：“你最好说到做到。”
鎏金香炉突然爆响，迸出的火星在两人之间划出短暂的光弧。
厉北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
“不然你知道的我有一万种方法弄死你。”话尾的颤音暴露了帝王罕见的失态。
“臣定当不负圣恩！”：裴瑾怀俯首时，官领后颈露出三道新鲜抓痕，就像朱砂撰写的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