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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也不恼，不就是不让带宠物嘛，他意念一动，炽心虎和幻羽乌鹊都化作了流光进入了御兽印记中。
至于玄铠战魂，依然是战甲模样被苏牧穿在身上。
不过铠甲，怎么也不能按照宠物算吧。
这鬼蜮的规则似乎是有些死板在身上的，当感知不到炽心虎和幻羽乌鹊的气息后，那股子阻滞感逐渐消散。
而当看到炽心虎消失之后，阳光公寓中的恶意一下子盛大起来，公寓对面的那个超市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模样。
苏牧佯装不知，跨步迈入了公寓之中。
整栋公寓死寂得可怕。
这种死寂是某种压抑的、充斥着无数窥视目光的死寂。
苏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窗户后面，那一扇扇紧闭的、漆皮剥落的房门后面，存在着无数的“东西”。
它们的目光冰冷、麻木、好奇、贪婪，如同附骨之疽，紧紧跟随着他这个唯一的“生人”。
除了他，这栋六层二十四户的公寓里，全是鬼物。
它们是这里的“老住户”。而苏牧，是那个闯入它们沉寂世界的、鲜活的、格格不入的“新邻居”。
嘎吱…嘎吱…
只有苏牧的脚步声在空旷的门厅和楼梯间回荡，异常清晰，也异常刺耳。
他能感觉到，随着他的上楼，那些窥视的目光愈发密集，甚至能听到一些极其细微的、压抑的窃窃私语和摩擦声从门缝后传来。
三楼楼梯口，一个穿着破烂睡衣、面色青白浮肿的老太太，正提着一个滴着水的拖把，一遍遍地拖着本就肮脏不堪的地板。
她对走过的苏牧毫无反应，只是空洞地重复着拖地的动作，水迹却越拖越黑，越拖越粘稠。
四楼走廊更加阴暗，404室的门牌歪斜地挂着，门是暗红色的木门，油漆斑驳，摸上去有一种冰冷的湿润感。
对门403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隙，一只布满血丝、没有睫毛的眼睛在门缝后死死地盯着苏牧的动作，充满了令人不适的探究欲。
楼上似乎传来了小孩拍皮球的声音，砰砰砰…节奏单调而持久，但在拍球的间隙，似乎又夹杂着细微的、像是用指甲挠墙的声音。
苏牧面无表情的推开了404室的门。
一股更加浓郁的、封闭已久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的设施十分完善，经典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还配有一个小阳台。
如果不是邻居都是鬼物的话，这个公寓算是条件很好了。
404室的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走廊里那些粘稠的窥视暂时隔绝。
在公寓守则上，除却第一条对苏牧有刻意的针对外，其他的守则倒似乎是一些相对靠谱的建议。
比如，晚上十点到早上六点不要在过道嬉戏打闹。
再比如入住公寓要到公寓管理员处登记。
但是苏牧并没有看见所谓的公寓管理员，但这并不重要。
在这所公寓中，苏牧确实感受到了一股足够强大的气息。
那气息幽远磅礴，位于公寓的顶层，但对于苏牧的恶意却没有那么大。
剩下的......土鸡瓦狗耳。
苏牧先是走到自己的窗户边，拂去了窗户上的灰尘，随后打开了窗户。
站在四楼，苏牧可以更加清晰的看见远处的景象。
正如苏牧所想，这处鬼蜮和现实极为相像，就好像是将一个城市的一角给搬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