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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的血腥气尚未散尽,岭南王陈锋北击狄虏的捷报已如燎原野火席卷大周疆土。当“陌刀裂骑,枭首三千”的战绩传入京城,金銮殿内死寂如坟。监国亲王陈睿捏着染血的塘报,指节捏得发白,那墨字仿佛化作了柄柄陌刀,正隔着千里山河劈砍着他的脸面——他亲手将陈锋推向的绝地,竟成了其铸就无上威名的祭坛!
京城,太傅周延儒府邸。
烛火在精铜鹤嘴灯盏里跳跃,将花厅内几位重臣的影子拉长,扭曲在名贵的苏绣屏风上。空气凝滞得能拧出水来。
“陌刀…竟有此等凶威?”户部尚书钱庸嗓音干涩,肥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青玉镇纸,试图压下心头寒意,“五万狼骑前锋…半日尽殁?那陈锋…莫非真是修罗转世?”
“修罗?”兵部尚书王崇古冷笑一声,花白胡须微微发颤,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惧色,“是枭雄!隐忍岭南三载,一朝亮刃,便是裂土开疆之势!九殿下此番…怕是养虎遗患,反噬己身!”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目光扫过主位上面沉如水的周延儒。
周延儒闭目良久,方缓缓睁开,眼底是洞察世事的疲惫与锐利:“枭雄也好,修罗也罢,此子大势已成。雁门关下,他以藩王之身力挽狂澜,救的是大周江山,护的是北疆万民。此等泼天功劳,民心所向,军心所归…九殿下那道‘见死不救即谋逆’的旨意,如今成了天大的笑话。” 他指尖轻轻敲击紫檀桌面,发出笃笃轻响,“更可虑者,经此一役,‘岭南军’三字,已成大周军界不可撼动的丰碑。多少寒门将种、失意边军,此刻怕已心向岭南!”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钱庸手中的镇纸“啪嗒”滑落:“太傅是说…陈锋下一步,便要收揽天下英才,直指…”
“噤声!”周延儒目光如电扫过,“慎言!慎行!此子心机深沉如海,不可测度。我等…静观其变。” 他望向南方,眼中忧虑深重。九皇子陈睿的监国宝座,已被陈锋这一刀劈得摇摇欲坠,而真正的风暴,恐怕才刚刚开始。
岭南王府,观星阁。
山风带着南岭特有的湿润草木气息,却吹不散阁内弥漫的肃杀与激昂。雷豹甲胄未卸,玄甲上凝固的暗褐色血痂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声音因亢奋而嘶哑:“王爷!北狄左贤王耶律洪烈已率残部远遁漠北!雁门关守军奉您为再生父母!北疆十三州传檄而定,各府县令皆遣使奉表,愿听王爷号令!” 他单膝跪地,双手捧上一卷厚厚的名册,“此乃北疆投效将校名录,请王爷过目!”
赵怀恩紧随其后,呈上一份密匣:“王爷,京城‘鹞鹰’急报!九皇子陈睿震怒吐血,闭门三日不出!其党羽王崇古、钱庸等如丧考妣,周延儒府邸密会频繁,恐有异动!另…”他声音压低,带着一丝冷酷的快意,“九殿下为平息物议,稳固权位,已下旨擢升王爷为‘都督北疆诸军事’,加封‘镇北王’!旨意…已在路上。”
“镇北王?”杜如晦捻须的手一顿,眼中精光爆射,“好一个‘都督北疆诸军事’!陈睿这是要将王爷死死按在北疆前线,与北狄继续死磕!既消耗我军力,又困住王爷手脚!其心可诛!”
陈锋独立高台,玄色王袍在夜风中纹丝不动,猎猎作响。他接过名册与密匣,却未立刻翻看。目光越过层峦叠嶂的南岭,投向更北方那片刚刚被血与火洗礼过的辽阔疆域。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似嘲讽,更似睥睨。
“都督北疆?镇北王?”他声音低沉,如同金铁摩擦,每一个字都砸在阁楼青砖上,“九哥这份‘厚礼’,本王…收下了。”
十日后,岭南王仪仗抵雁门。
没有凯旋的喧天锣鼓,唯有玄甲陌刀营沉默如林。当陈锋的身影出现在残破却已开始修复的关楼之上时,关内关外,数万军民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呐喊:
“岭南王!万胜!”
“镇北王!万胜!”
声浪滚滚,直冲霄汉!守关将士热泪盈眶,百姓扶老携幼匍匐于道,箪食壶浆。这一刻,陈锋的威望在北疆达到了顶点,远非一纸轻飘飘的“镇北王”封号可比。
帅府正堂,新任“镇北王”的第一道军令,便如惊雷炸响:
“雷豹!”
“末将在!”
“持本王金令,总督北疆防务!自即日起,雁门、云中、朔方三镇边军,与岭南军一视同仁!缺额兵员,自流民边户中择优募补!粮秣军械,由岭南经苍梧古道直供!敢有克扣盘剥、阳奉阴违者——”陈锋声音陡然转厉,目光扫过堂下肃立的北疆诸将,森寒如冰,“杀无赦!”
“末将遵令!”雷豹声如洪钟,杀气凛然。北疆诸将心头剧震,慌忙躬身应诺,再无半分迟疑。
岭南,番禺王府。
王妃苏清璃端坐议事厅主位,下首是岭南长史杜如晦、转运使刘文焕及海盐司主事吴振海等人。气氛凝重而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