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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道长刚才那手法真是精妙，若不是你暗中相助，恐怕没那么顺利。"晓晓轻声说道，眼中还带着方才见证奇迹的震撼。
刘恒推着轮椅："毛小方确实有些真本事，我只是帮了点小忙。"他想起刚才暗中用念动力稳住曾成心神的情形，他就算不出手，毛小方都可以自己搞定，最多麻烦一些。
晓晓微微前倾，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最解气的是曾成恢复后钟君被指责的样子，你看到钟君当时的表情了吗？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自作自受。"刘恒淡淡评价，推着轮椅转过街角。
回到下榻的酒店，西洋座钟的指针刚好指向五点。刘恒将晓晓安顿在房中，调整好靠垫的位置："你休息一下，我去找麻子他们问问出国船只的事。"
晓晓温顺地点头，目送刘恒离去。她挪到窗边的扶手椅上，望着窗外香江的景色，心里想着：这些天麻子和光头总是神秘兮兮的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刘恒来到走廊尽头的客房外，还未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压低嗓音的争执声。他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指节轻叩门板，黄铜门环撞击木门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门打开，麻子一脸慌张地探出头来，见是刘恒，顿时面色发白："老、老大...您怎么来了？"
刘恒走进房间，看见光头正手忙脚乱地往床底下塞着什么东西，床单被扯得皱巴巴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烟草和汗水的混合气味，墙角堆着几个空酒瓶。
"出国船只的事打听怎么样了？"刘恒平静地问道，目光扫过房间每个角落。他敏锐地注意到两人闪躲的眼神，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麻子和光头交换了一个惶恐的眼神。麻子支支吾吾道："老大...这个...船期还有些日子..."
"具体几天？"刘恒在靠背椅上坐下，手指轻叩桌面。
光头额头上渗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说："大概...大概还要十来天..."
刘恒眼神微凝，察觉到两人神色有异："你们这些天早出晚归，就是在打听这个？"
麻子脸色惨白，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老大，我们...我们闯祸了..."
光头也面色发青，从床底拖出一个空荡荡的帆布钱袋："钱...钱都没了...金条也没了..."
刘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他强压下心中的不快，沉声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在刘恒的注视下，两人终于道出实情。
"开始小赢了几把，"麻子哭丧着脸，"我们就昏了头，把金条全都押上。谁知道一夜之间输得精光..."
光头补充道，声音发颤："那赌船有古怪！明明看着要赢的牌，转眼就输了！"
刘恒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你们知道这些钱是做什么用的吗？"
"是...是出国后的启动资金..."麻子声音越来越小，"还有给晓晓姑娘治腿的..."
"这些钱是我们多年的积蓄。"刘恒的语气变得严肃，"你们就这样拿去赌了个精光。"
房间里一片寂静。窗外，香江的午后阳光正好，远处传来浪涛拍岸的声音。
过了片刻，刘恒缓缓吐出一口气："带我去看看。"
麻子和光头愣了一下："老大？"
"去那个赌船。"
"不行啊老大！"麻子急忙劝阻，"他们人多势众..."
刘恒站起身："带路。"
两人不敢再违抗，引着刘恒出了酒店。午后的香江街道热闹非凡，他们穿过几条人来人往的大街，拐进一条阴暗的小巷。巷子深处，一个简陋的码头呈现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