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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转身走出房门，靠在走廊的墙上，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只望着紧闭的房门，眼底的压抑浓得化不开，静等着医生上来，也等着自己心底那团火慢慢褪去。
等到私人医生彻底忙完，收拾着器械准备退出去时，谢城睿刚从楼下应付完几个没走的宾客上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凑热闹的萧允。
“谢先生，”私人医生摘下口罩，额角还带着点薄汗，看向谢城睿时眼神里带着几分未散的探究：
“这位小姐体内的药物已经代谢得差不多了，刚给她输了些营养液，后面睡一觉就该缓过来了。”
谢城睿指尖抵在身侧的墙面上，指节微微泛白：
“这个药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伤害？”
提起这个，私人医生忍不住多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才收回目光规规矩矩回话：
“目前看没什么器质性损伤，就是这药……挺特别的，我没见过这种成分，起效快、劲儿也猛，但代谢得倒是干净，按理说对身体底子没什么影响。”他不敢多问药的来路，只把观察到的如实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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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城睿“嗯”了一声，目光落在房门上若有所思，几秒后抬眼：“你们先出去。”
医生连忙应着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他和萧允。
萧允的视线落到床上，颜枝还闭着眼，脸色比刚才褪了些潮红，却还是透着层软乎乎的粉，呼吸匀了些，眼睫垂着，像只刚被顺毛的小猫。
他脑子里莫名窜出昨天的画面：也是这样迷迷糊糊的，她凑到他耳边，软嫩的嗓音带着酒气，仰着脸说“哥哥，亲亲～”
心脏“咚咚”跳得又快又沉，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看够了？”
冷不丁的声音砸过来，萧允猛地回神，对上谢城睿的目光，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黑沉沉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
他悻悻收回视线，心里却在偷乐：刚躲在监控室，他可是把前前后后看了个全。
圈子里混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这么蠢的，下药把自己搭进去的，真是头一份。
换作别人，他八成要琢磨是不是故意的，可放到颜枝身上？
算了吧，从今天看来，她依旧在令人失望的事情上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
从小到大，心眼儿加起来都凑不齐半颗，空心得能透光，还非要走恶毒大小姐这个“风格”。
更让他意外的是，颜枝不仅跟谢锦韫不清不楚，竟还能让谢城睿这样上心。
幸好谢锦韫今晚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瞧见刚才那场面，颜枝怕是没醒就得被翻倒的两条船掉河里淹晕。
“你下去给茉恬说，”谢城睿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心思，“让她给颜枝父母回个话，就说颜枝今晚喝醉了，在谢家跟她挤一晚。”
萧允哪能不懂他是嫌自己碍眼，勾着唇角故意逗他：
“行啊。不过你可得悠着点，小枝枝还没醒呢，别欺负人。”
“小枝枝”三个字刚落，谢城睿的脸色“唰”地冷了下去。
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来，带着沉沉的压迫感，喉间挤出的话又低又沉：“萧允。”
萧允识趣地收了笑，啧了一声，意味不明地晃了晃脑袋，转身下楼时还嘀咕：
“护得真紧……”
房门被轻轻带上，房里彻底静了。
谢城睿走到床边，看着颜枝睡得安稳了些的脸，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终究没落下，只站在那儿，沉默地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