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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五星级酒店的自助早餐区已经坐了不少客人，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烤面包的香气。
林?、楚卿、李威和小王四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小王精神饱满，显然昨晚睡得不错，而林?和李威虽然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楚卿依旧是一副清冷出尘的模样，仿佛昨夜的一切从未发生。
"这酒店早餐真不错啊！"小王兴致勃勃地端着满满一盘食物回来，有煎蛋、培根、烤肠、炒菜，还有几样中式点心，"你们怎么就拿这么点？"
林?面前只放了一碗白粥和一个小包子，李威更是只拿了一杯黑咖啡。两人相视苦笑，经历了昨晚那诡异的一幕，实在是没什么胃口。
"你们不吃我可都吃了啊，别浪费。"小王说着，已经开始大快朵颐。
林?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餐厅，心中微微一动。在他的感知中，餐厅里至少有四五桌客人与众不同。他们的气息流转比普通人更加绵长平和，呼吸节奏也带着某种独特的韵律，显然是修行有成的玄门中人。
靠窗的一桌，坐着一位白发老者和三个年轻弟子。老者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三个弟子则规规矩矩地坐着，目不斜视，但林?能感觉到他们偶尔投来的审视目光。
另一桌是两位中年男子带着一个看起来和林?年纪相仿的少年。那少年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目光在与林?相遇时，还友好地笑了笑。
最引人注目的是坐在餐厅中央的一桌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身后站着两个气息沉稳的年轻人。他们时不时地看向楚卿这边，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好奇和探究。
"看来都是去参加玄门大会的。"李威压低声音说道，他虽然没有林?那样敏锐的感知，但凭借在特种部队练就的直觉，也能看出这些人的不凡。
楚卿神色淡然，小口喝着面前的清茶，对那些投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就在这时，中央那桌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带着两个弟子朝他们这边走来。
"楚仙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中年男子在桌前站定，拱手行礼，语气颇为恭敬。他身后的两个弟子也连忙跟着行礼。
楚卿抬眼看了看他，微微颔首："原来是崂山派的空山道长。"
空山道长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楚仙子。听说这次玄门大会要推选少主，莫非楚仙子也有意......"
"我只是带弟子来见见世面。"楚卿打断他的话，语气平淡。
空山道长的目光转向林?和李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两位是......"
"我的弟子林?，还有李威。"楚卿简单介绍道。
空山道长仔细打量着林?，忽然轻"咦"一声："这位小友的气息......很是特别啊。"
林?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晚辈林?，见过空山道长。"
空山道长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威，眉头微皱："这位小友的气息更是奇特，似乎并非玄门正统的路子？"
李威微微一笑："我是个粗人，练的是外家功夫。"
空山道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再多问，转而看向楚卿："楚仙子，既然在此相遇，不如结伴同行？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了。"楚卿直接拒绝，"我们自有安排。"
空山道长似乎早已料到这个回答，也不强求，又寒暄几句后便带着弟子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李威才低声道："这老道看起来挺客气的，但总觉得他眼神里藏着什么。"
林?轻轻点头："他在试探我们。特别是对威子哥你，他似乎很感兴趣。"
楚卿放下茶杯，淡淡道："崂山派以符箓见长，空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刚才看似随意，实则已经用秘法探查过你们的气息。"
林?心中一凛，他刚才确实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探查，但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那昨晚的事，会不会和他们有关？"李威问道。
楚卿摇头："空山虽然心思缜密，但还不至于用这种手段。况且，'心猿意马'这种古老的障眼法，不是崂山派的风格。"
小王这时终于吃完，抹了抹嘴问道："楚小姐，咱们接下来什么安排？"
"吃完就出发，中午前应该能到青城山。"楚卿说着站起身。
四人离开餐厅时，林?能感觉到背后投来的诸多目光。有好奇，有审视，也有几分不明所以的敌意。他心中明白，这些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回到房间收拾行李时，林?特意检查了昨晚出现异状的地方。地面已经干透，没有任何痕迹，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觉。
"怎么了？"李威见他蹲在洗手间门口，走过来问道。
"我在想，昨晚那个水精，到底是什么来头。"林?站起身，"它似乎只是想试探，并没有真正的恶意。"
李威皱眉道："管它什么来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搞鬼，非让他尝尝我的拳头不可。"
林?笑了笑，没有接话。他走到窗边，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青城山轮廓。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水墨画。
但在这宁静的表象下，他感觉到一股暗流在涌动。玄门各派齐聚，少主之位空悬，再加上昨晚神秘的试探......这次青城山之行，注定不会平静。
"准备好了吗？"楚卿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已经收拾妥当，手中依旧提着那个古风的布包。
林?和李威对视一眼，齐声道："准备好了。"
三人下楼与小王会合，越野车早已在酒店门口等候。上车前，林?最后回望了一眼这座酒店。
他不知道昨晚的试探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前方还有什么在等待着他们。但他很清楚，从踏上青城山的那一刻起，他们将正式踏入这个波澜壮阔的玄门世界。
车辆启动，驶出酒店，朝着青城山的方向前进。
阳光正好，但林?心中明白，这平静的清晨，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