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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夜更深了。苏晚意讲得有些口干舌燥，才猛然惊觉时间流逝。
“啊……我是不是讲得太啰嗦了？”她不好意思地合上电脑。
“没有，”顾屿摇摇头，眼神带着赞赏，“讲得很好，思路很清晰，内容也很有意思。到时候一定很多人喜欢。”
他的肯定让苏晚意信心倍增，脸颊因兴奋和羞涩而泛着红光。
“不过，”顾屿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调侃，“苏老师，到时候台下要是有人提问太难，答不上来怎么办？”
苏晚意愣了一下，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微微蹙起眉：“应该……不会吧？都是街坊邻居……”
“万一呢？”顾屿逗她，“比如有人问，为什么一定要用浆糊而不是胶水？或者问你这手艺能赚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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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意被他问住了，咬着唇认真思考起来，那模样看得顾屿忍不住低笑出声。
听到他的笑声，苏晚意才反应过来他在逗自己，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你来给我当托儿好了，专门负责回答难题。”
“荣幸之至。”顾屿从善如流地接话，眼底笑意更深。
玩笑过后，气氛更加轻松。夜阑人静，只有彼此相伴。
顾屿看了看时间，已近午夜。他虽不舍，但还是开口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苏晚意的心微微沉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他送她到里间卧室门口。两人在门口站定，灯光昏暗，气息交融。
“别熬太晚，早点睡。”顾屿低声嘱咐。
“你也是。”苏晚意抬头看他。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深邃而温柔，带着某种未尽的意味。他缓缓低下头，苏晚意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料中的吻并未落在唇上，而是又一次，轻柔地印在了她的额头。
如同一个郑重的、不带情欲却充满珍视的晚安仪式。
“晚安，晚意。”他的声音低沉如耳语。
“晚安。”苏晚意轻声回应，心跳却依旧很快。
看着他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书店的门，苏晚意背靠着门板，抬手轻轻触摸着额间那残留的温热触感。
窗外月色如水，万籁俱寂。
而她的心，却如同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漾开着层层叠叠、无法平息的温柔涟漪。
这一夜，无人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