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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样本现在处于特殊状态，贸然行动可能导致价值丧失。让她耐心等待时机。”林枫顿了顿，补充道，“另外，从仓库调取那批‘千年冰髓’给她，就说是我给她的研究补偿。”
“千年冰髓？”副官一惊，那是极其珍贵的材料，对于稳定某些狂暴能量有奇效，但对莉娜那些生物实验有什么用？
“照做就是。”林枫没有解释。他知道莉娜最近的一个秘密项目遇到了能量稳定性的瓶颈，千年冰髓正好能投其所好，暂时稳住她。
“是。”副官虽不解，但不敢多问。
“维罗妮卡呢？”林枫问。
“维罗妮卡长官正在训练场。”
林枫点点头，走向训练场。
巨大的圆形训练场内，维罗妮卡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她双手各持一把高频能量刃，正在与数十个高速移动的攻击机器人对战。她的动作优雅而致命，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挥击都精准地破坏机器人的关节或能量核心。
林枫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扰。他能看出，维罗妮卡的动作比以往更加凌厉，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几分钟后，最后一个机器人被切成两半爆裂开来。维罗妮卡停下动作，气息平稳，只是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转过身，看到林枫，微微一怔。
“长官。”
“你的‘瞬影步’又精进了，但心不够静。”林枫一针见血。
维罗妮卡抿了抿唇，没有否认：“我只是觉得……上次的行动，如果我出手……”
“那不是你的任务。”林枫打断她，“‘幽影’失手，是他的问题。你的力量，应该用在更关键的刀刃上。”
他走到场边，拿起一把训练用的古朴长剑——并非能量武器，而是百炼精钢所铸。他随手挽了个剑花，动作流畅自然，仿佛练习过千万遍，带着一种与现代格斗技截然不同的古韵味。
“你觉得，‘创世’追求的秩序是什么？”林枫忽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维罗妮卡沉思片刻回答：“清除混乱，消除低效，建立永恒不变的完美世界。”
“完美的世界，需要足够强大的力量来塑造和维护。”林枫手腕一抖，长剑看似缓慢地刺出，却在剑尖处荡起一圈细微的空气涟漪，发出低沉的嗡鸣。“科技的力量，异能的力量，都是工具。但真正核心的力量，在于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头颅：“在于绝对的意志，和对力量本质的洞察。那些古老的遗迹，那些失传的技艺，它们能存在至今，必然蕴含着超越时代的智慧。”
他看着维罗妮卡：“我们需要这些智慧。而那个陈默……他或许就是一个意外的钥匙，能帮我们打开一扇新的大门。所以，不必急于一时。”
维罗妮卡看着林枫舞剑时那专注而深邃的眼神，看着他身上那种与这个高科技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妙融合的古韵，心中的些许焦躁渐渐平复下来。她似乎有些明白，林枫所图谋的，远比一次任务的得失要大得多。
“我明白了，长官。”
林枫收剑而立，目光仿佛穿透层层壁垒，望向远方。
“通知下去，下一步目标，三号古遗迹。让我们去看看，那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秩序’本源。”
冰面之下，更大的暗流开始涌动。陈默体内的僵局，林枫的古老传承，以及那遥远遗迹中未知的碎片，仿佛被无形的线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更加波澜壮阔却也更加危险的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