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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那批鲍鱼，出了什么问题？
他带着一丝疑惑，按下了接听键。
“喂？苏总？”
然而，电话接通后，听筒里传来的，却不是苏婉晴那标志性的、清冷而平静的声音。
而是一种……充满了焦急、慌乱、甚至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颤抖的声音！
“陈凡？！是你吗？！”
那声音，依旧悦耳，却像是绷紧了的琴弦，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和镇定。
陈凡的心，猛地，向下一沉。
出事了！
“是我。”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无比沉稳，“苏总，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说，别急。”
“我……”电话那头的苏婉晴，似乎是因为听到了他那镇定的声音，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依旧能听出她那急促的呼吸声，“我……我爷爷……他……”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
“你爷爷怎么了？”陈凡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想起了，苏婉晴之所以会对自己那条鱼王如此看重，就是因为她那位退隐的爷爷。
“我爷爷他……吃了你送来的那只鲍鱼后，突然……突然就昏迷不醒了！”苏婉晴的声音里，带上了浓浓的哭腔和自责，“医生……医生说，是虚不受补！说那鲍鱼里蕴含的能量，太过霸道，爷爷他年纪大了，身体……身体承受不住！”
“现在……现在他老人家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飞速下降！医生……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了！”
“陈凡……对不起……我知道，这件事不该怪你……都……都是我不好……”
“但是……但是你既然能捕到那种蕴含着奇特能量的海鲜，那你……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一定有办法救救我爷爷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的祈求，像一个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听着她那充满了慌乱和自责的话语，陈凡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虚不受补？
他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自己从“乱石滩”里捞出来的那些黑金鲍，因为生长环境特殊，常年受到海底一丝龙气的滋养，早已不是凡品。其体内蕴含的能量，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大补之物。但对于一个年老体衰的老人来说，那股霸道的能量，就如同虎狼之药，不仅无益，反而会催命！
“你先别急。”陈凡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运转着，“你现在在哪家医院？”
“市……市第一医院，特护病房……”
“好。你听着。”陈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安定感，“第一，立刻停止医生对你爷爷的一切西医治疗，尤其是那些注射类的药物，全部停掉！只能用最基础的仪器，维持他的生命体征。”
“第二，你现在，立刻，去准备一些东西。年份越久越好的野生老山参，十年以上的陈皮，还有……新鲜的，不加任何添加剂的蜂蜜。”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陈凡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等我。在我到之前，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给你爷爷，乱用任何东西！”
“啊？停……停止治疗？”苏婉晴闻言一愣，显然被陈凡这番近乎于“胡闹”的指令，给惊到了，“可是……医生说……”
“你还信那些连病因都搞不清楚的庸医吗？！”陈凡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气，“苏婉晴！你想让你爷爷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足足过了十几秒，苏婉晴那带着浓浓鼻音，却又充满了信任和决断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好！我听你的！陈凡……我……我爷爷他……就拜托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