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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它触及凌尘神魂的瞬间——
原本平静的识海，骤然翻腾！端坐中央的混沌金丹投影大放光芒！浩瀚的太初神识化作无尽的混沌旋涡，瞬间将那嚣张的煞灵包裹！
“吼——！”
煞灵发出了惊恐万状的咆哮，它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开天辟地之前的混沌熔炉！那混沌气息层次极高，对它这种由负面能量构成的灵体有着先天性的克制与碾压！
它的煞气被迅速同化、吞噬，它那点残缺的魂念意志，在凌尘那历经万劫的神尊意志面前，更是渺小如尘埃，瞬间就被磨灭、消化！
这煞灵，非但没能种下“道种”，反而成了滋养凌尘混沌神魂的补品！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凌尘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神识在吞噬了这道煞灵后，似乎凝练了微不可察的一丝。他眼中混沌之色一闪而逝，气息没有丝毫紊乱，反而更加深邃。
他抬眼，看向殿顶那三个正缓缓闭合的孔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播种？可惜，我这土壤，你们种不起。”
他目光扫过一旁眼神空洞、煞气萦绕的云箓，又看向持剑而立、气息微乱的墨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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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辰也正看向他，两人目光交汇。
“你没事？”墨辰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他凭借斩断一切的剑意才勉强击退煞灵，而凌尘竟似毫发无损？
凌尘没有回答，而是指了指上方，又指了指外面，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墨辰瞬间明了，凌尘是要继续伪装，引出幕后之人。他点了点头，收起青钢剑，再次盘膝坐下，调整气息，同时也模拟出一丝被煞气侵染的迹象。
凌尘也重新闭上双眼，周身气息变得略微驳杂，仿佛正在艰难抵抗煞气的侵蚀。
蕴灵殿内，恢复了寂静。
只有云箓如同提线木偶般站在原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殿外，暗处。
一名金丹后期修士微微皱眉，对同伴传音：“奇怪，墨辰那一剑竟能斩伤煞灵？还有那凌尘，煞灵入体，竟能抗住这么久？”
另一名修士感应片刻，冷笑道：“无妨，墨辰已是强弩之末。那凌尘气息已乱，陷落是迟早之事。云箓已被控制。一切仍在掌控。速去禀报教主与使者大人，‘播种’基本完成，可进行下一步‘催熟’了。”
杀机，并未解除，反而因为凌尘与墨辰的“顽强”，变得更加浓烈。
凌尘心中清明：“下一步……该那所谓的上宗使者现身了吧。”
他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走入陷阱。
第59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