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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鹏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沧桑和感慨：
“你说得对！老夫确实是为了守护心爱之人，才义无反顾地踏上这条满是血腥与杀伐的道路。
但这绝不代表剑就只能被视为凶残邪恶的凶器。剑，可以是保护弱者、扞卫正义的锋利武器；也可能变成助纣为虐、滥杀无辜的杀人工具。
关键在于握剑之人的心境和目的，他们将决定剑的用途和意义。”
牧凌微微颔首，表示认同，他那深邃的眼眸似乎穿越了无尽的岁月，回到了那个风起云涌、英雄辈出的年代。他深深吸气，然后慢慢吐出，声音低沉而坚定：
“杀戮剑意，核心的确在于一个‘杀’字。然而，这里的‘杀’并不是简单粗暴的屠杀，而是针对邪恶势力毫不留情的铲除，更是对公平正义始终如一的坚守。
若不挺身而出奋勇杀敌，又要如何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
如果没有必杀之心，又怎能在竞争激烈、高手林立的武道世界里站稳脚跟，进而登上巅峰，成就真正的天下无敌？
因此，守护剑意也好，无敌剑意也罢，实际上都潜藏于杀戮剑意之内。”
他顿了一顿，目光转向杜天鹏，继续说道：“杀戮剑意并非用来影响持剑者的，而是持剑者如何运用它。
剑，本无情，但持剑者却可以有情。
你如何理解杀戮，如何运用杀戮剑意，就决定了你的剑道之路。
万物皆有善恶，杀戮剑意同样如此，它如何发挥作用，完全取决于你的选择。
杜天鹏，万年之前跟你说道，难道你全忘了吗？”
杜天鹏闻言，脸色骤变，一股强大的杀意从他身上爆发出来，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他阴沉着脸，语气冷冽如冰：
“晚辈，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我是杜天鹏，万年前的上天域杜家家主，武皇境九重巅峰，剑意圆满的剑道宗师！你一个小小的后辈，竟敢如此对我无礼！”
牧凌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他淡淡道：“杜天鹏，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万年前，你曾是凌幽丹帝的手下，我们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你的剑法，你的为人，我都一清二楚。”
杜天鹏的眼神一凝，他死死地盯着牧凌，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他声音低沉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三千年后的你，怎么可能对我了解得如此详细？你究竟是谁？”
牧凌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淡淡的沧桑和怀念。他轻声道：
“杜天鹏，你真的连我都记不住了吗？我是凌幽啊。”
杜天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震惊地看着牧凌，仿佛见到了鬼一般。他声音颤抖道：
“你......你是凌幽大哥？这怎么可能！大哥你不是在那场大战中和葬尘大帝一起陨落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