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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掷地有声，不仅化解了攻击，反而将“麻烦”转化成了“实力”的证明。
金理事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什么意思？什么不正当关系？李明先生是公司正式授权的中国区代表！他推荐的天琦集团实力雄厚……”
“实力雄厚？”郑艺洲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目光锐利如刀，直刺金理事。
“金理事，您真的了解您这位‘正式授权’的李明代表吗？您知道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金理事被问得一怔。
“他嗜酒如命！”郑艺洲一字一顿，声音清晰地回荡在会议室里。
“尤其迷恋一种中国产的高度白酒，叫‘酒鬼’！为了喝到最顶级的‘酒鬼’，他可以一掷千金，甚至不惜……动用一些不太光彩的渠道。”
金理事的脸色开始发白，眼神有些闪烁，他想起了上次“醉仙阁”那场不欢而散的宴会。
郑艺洲步步紧逼，声音压得更低，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力量：“金理事，您知道吗？就在上个月，从中国延吉到韩国汉城那条走了好些年的‘老路’，那条运输某些贴着‘电器’标签，里面却装着别的东西的集装箱的‘老路’，突然变得不太平了。”
“咔嚓！”崔常务手中的钢笔帽掉在了桌面上，发出一声轻响。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金理事。
金理事则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浑身剧烈一颤，脸色瞬间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一片死灰！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滚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条“老路”，那条走私电器的秘密通道，是他和李明之间最核心的利益链，也是他最大的把柄！
眼前这个中国人，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连“集装箱里的东西”都点明了！
更可怕的是，他提到了“海关新面孔”……
难道……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金理事的心脏，他感觉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让他窒息。
郑艺洲将金理事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
张浩挖到的关于李明好酒的情报，以及周琦走私电器的旧案，加上二舅在延边掌握的一些灰色渠道信息，此刻组合成了最致命的武器。
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金理事，转向脸色凝重无比的崔常务，语气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崔常务，Actoz Soft是一家令人尊敬的技术公司，《传奇》是一款注定伟大的游戏。它需要一个干净、纯粹、真正懂它、愿意为它长远发展投入的合作伙伴。而不是被卷入某些人肮脏的利益链条里，最终成为牺牲品。飞越网络，愿意成为那个伙伴。我们不仅带来市场，带来资金，更带来对游戏本身的敬畏和尊重。”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金理事粗重而紊乱的喘息声清晰可闻。
崔常务久久地凝视着郑艺洲，眼神复杂无比。
震惊、愤怒（针对金理事）、审视、权衡……种种情绪在他眼底翻涌。
过了足足一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金理事，今天的会议，你可以先出去了。”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宣判。
金理事身体晃了晃，面无人色，失魂落魄地站起来，甚至忘了基本的礼节，踉踉跄跄地走出了会议室，背影狼狈不堪。
门被轻轻关上，会议室里只剩下崔常务和郑艺洲两人。
崔常务拿起郑艺洲那份方案书，终于翻开了第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