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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事通一愣，没想到张明以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说道：“这是然丹老人炼制的保命神药啊，专治内伤的，一颗见效，不管多重的内伤，都能给缓一口气，吊个两三天命。”
张明以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玩意，说道：“这种药在这附近很好卖吗？”
百事通笑道：“这能不好卖嘛，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这附近这么多山头帮派，谁不家里常备着几颗？朋友，要不要弄一点？我可以给你牵绳搭线。”
张明以说道：“都临期了，我没有渠道，买过来不就砸自己手里了。”
百事通讪笑道：“那，那确实是没什么好办法，这批药应该还会卖一个月，如果你需要，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这么优惠的价格，也就我可以帮你拿得到。”
张明以再说道：“再问一下，这附近这么一大片地方，除了然丹老人之外，还有哪几家炼丹制药比较出名？”
百事通说道：“这倒没有很多，这附近炼丹厉害的也就六家，然丹老人、灵草帮、秋风山、铁木岭、扶死寨跟理所当然的仙门啦，其他的没点实力，也做不了这行。”
张明以再问道：“这几家出产的丹药，大概都是什么品类？”
百事通说道：“仙门的当然是最高端的，他们只用一款道行日丹就无敌了，三灰钱一个哇，不过这东西不是用一颗就有奇效的，基本没人买。其他五家都有各自侧重的部分，有辅助练功的，也有专攻跌打损伤的，还有侧重治病解毒的。
哦，对，最近还偷摸出了一个福善堂，专出那些杀人越货的玩意，在黑市卖得很好。这些人，真是生儿子没屁眼的，专干这种损阴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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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
张明以什么也没买，带着一众庄客连夜返程。
确实，炼丹作为一个高附加值的产业，不是普通散修能支撑得了的，所以炼丹炉这东西就很难在龙门集这种低端市场上流通，张明以要搞个炼丹炉，还是得找丹鼎门内部的渠道为好。
不过此行张明以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从这个百事通的嘴里，他知道了这龙门集附近存在着一定规模的丹药市场。原来他搞炼丹，想的多是自产自销，现在他面前又多了一条出路，这当然算是重大收获。
第二天，张明以把席百川招来，席百川又带着几车礼品来的沉香园。
两人单独谈话。
席百川说道：“这次大运河妖灾封堵的事情，多亏了仙师提点，不然我真是要亏个血本无归。这次我不止没亏，我借着仙师给我打的通航时间差，还赚了许多。仙师，请受我一拜。”
席百川正准备顶礼膜拜，张明以把他托住笑道：“都是自己人，举手之劳罢了。”
席百川起身坐好，问道：“仙师，最近我看林仙师和邹仙师两位的人马散了不少，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张明以说道：“他们两个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具体缘由你不必过问，要是这里面有什么扩张的机会，你放心扩张就好了。”
“多谢仙师。”
张明以说道：“这次找你过来，是有一个新的重要事情要交给你。”
席百川眼神一亮，说道：“仙师，请说，我愿赴汤蹈火。”
张明以说道：“我昨天去了一趟龙门集，你知道那个地方吧。”
席百川回道：“我知道，那里是一个很小的集市，但是规格很高，很多奇门仙流之物都能在那里找到。”
张明以借着说道：“我去那里了解了一下，我发现这附近的绿林江湖市场还是挺大的，像那个什么然丹老人，他的一些疗伤保命的丹药都能卖得很好，价钱也很贵，这里面利润空间很大呀。”
席百川说道：“是的，是的，我平日也多有听说，这些丹药在疗伤保命，提升功力都有作用，非常受欢迎。但是这个丹药行业入门门槛非常的高，不是一般人可以染指的，我听说之前一些仙师受利润鼓动，投了很多钱进去，结果也没能做成什么。”
张明以微笑说道：“席老板，炼丹门槛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考虑，所有炼丹制药相关的事务，我会自己安排。你要做的，是帮我调查清楚，在这块地上，什么丹药是最受欢迎的。”
席百川兴奋应道：“是，最多一个月，我一定调查出结果，把龙门集附近的炼丹制药行业的市场空间和都调查出来。只是，我对炼丹制药的生产流程一窍不通，没办法正确评估这些丹药的盈利空间。”
张明以说道：“所以，你不用考虑这些，你把现在市场上哪些丹药卖得最好，把这个数据交给我就行，我会自行裁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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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
一封走了绝密途径的信件从山门传到了沉香园，张明以本人接收。
回到安神殿，张明以拿着这封信件，里面是厚厚一叠，是师父裴正风寄过来。他隐隐有一种预感，小心地使用自己的独属凭证打开了这封信件。
把信件里的东西拿出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叠厚厚的灰钱票，每张面额都是一百灰钱。
张明以拿着这一叠灰钱票，心脏怦怦地疯狂加速，马上起身把安神殿的门窗关上。
回到椅子上，张明以快速在这堆灰钱票中翻找，找到那份裴正风寄过来的书信。
书信写道：“明德，你月前上交的羊皮纸，经过门内专家鉴定，具有极大价值。信中附赠的一万灰钱，是给你的奖励，以后每个月都可以给你加拨一百灰钱。
靖平院的事情，是我找过了离阳同乡，这次的事情不会波及到你。
日后一有机会，我会找关系把你重新调回山门，安心修炼。”
这来信寥寥一页，却是靴子落地。
张明以心花怒放，把这些得来不易的灰钱小心放好，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安神殿。
他扫视一眼，看楼下一扫地的婢女，大声说道：“小红，吩咐下去，今天晚上加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