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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和底线。
合作可以，但必须是相对平等的合作，他要掌握主动权，尤其是追查幕后黑手的权力。
这既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回家——任何试图阻挡或利用他的存在，都是潜在的敌人。
艾尔拉丹眉头紧锁，面部线条绷得如同岩石。
放出一个终焉行者在联盟腹地自由活动？
这风险太大了！议会那帮老家伙绝对不会轻易同意。
但林一的态度极其强硬，一旦谈崩，动起手来，
在这刚刚遭受深红冲击、舰队受损的环境下，即便能拿下对方，也必然损失惨重，
而且很可能无法完整获取其脑海中的知识，
更会彻底将其推向对立面，甚至可能逼他做出更极端的行为。
而深红的威胁，是实实在在的、迫在眉睫的。
每拖延一秒，深红可能就已经在利用那些窃取的知识，进行着某种可怕的计划。
“……可以。” 艾尔拉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他感觉自己正在签署一份魔鬼契约，
“你可以保留部分自主权，并可以申请调阅联盟非核心数据库作为‘回报’——
这对于你寻找‘归途’或许有帮助。”
他刻意点出了林一可能的需求，作为交换筹码。
“但你必须处于联盟的‘曙光’监控系统之下，所有行动需提前报备并获得许可，
并在议会需要时无条件接受质询。这是底线。否则，宁可在此地决裂。”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了。
显然，深红带来的压力，迫使这位高傲的大法师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妥协。
林一混沌之瞳闪烁了一下。
冰冷的逻辑迅速评估：有限度的自由，access to 星穹联盟那庞大数据库的机会
（这对他寻找地球坐标可能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以及参与调查阴影的机会。
代价是受到严密监控和接受质询。
在目前自身受损、强敌环伺的情况下，这或许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而且，对方提到了“归途”，这是一种暗示性的理解，或许能成为合作的基点。
“……可以。” 林一最终给出了同样的回应，声音依旧冰冷，但那点幽蓝光芒微微稳定了一些。
一场脆弱的、基于外部巨大威胁的临时合作，就此达成。
没有欢呼，没有握手。只有冰冷的协议与相互的、深入骨髓的警惕。
艾尔拉丹不再多言，立刻转身，语速极快地指挥舰队：
“优先救治伤员，统计战损！清理战场，回收所有阴影刺客（包括尸体和那柄匕首），严密禁锢！
奥术师团队立刻加固回廊所有裂口，设立最高等级临时信标，
向枢纽求援，请求派遣‘守护者’军团立刻前来驻守！
第一、第三战舰受损较轻，负责护航，立刻准备跃迁，
带终焉行者……返回枢纽！沿途最高警戒！”
命令下达，精灵们立刻高效地行动起来，悲伤与恐惧被暂时压下，
转化为一种训练有素的、应对危机的冷酷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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