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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变了好多。”布尔玛旁边的秃鹫喃喃自语，手里的向日葵都快被捏蔫了，“以前在沙漠里，他挥刀的时候手都会抖。”
“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打了。”布尔玛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赛场，嘴角带着骄傲的笑意。她看见雅木茶在避开悟空的拳头时，手腕的转动角度比去年小了一半，那是在工厂搬钢板时练出的精准；看见他在蓄力时，呼吸的节奏像长白山的雪落，沉稳得让人心安。
（比赛进行到第三十分钟时，两人都已经汗流浃背，武道服被汗水浸透，贴在身上。悟空突然一个后空翻，拉开距离，双手在胸前交叉：“雅木茶，接我这招！龟派气功！”
耀眼的白光喷涌而出，比去年在废弃仓库时粗了近两倍，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雅木茶深吸一口气，脑海里闪过沙漠的月亮、龟仙岛的沙滩、枫叶镇的桂花糕、长白山的雪，最后定格在布尔玛的笑脸。他双手推出，同样喊出那五个字：“龟派——气功！”
两道白光在赛场中央相撞，气浪像海啸似的向四周扩散，悬浮看台都剧烈地晃动起来。看台上的观众发出阵阵惊呼，布尔玛下意识地抓住了秃鹫的胳膊。
白光散去时，赛场上只剩下一个身影。
雅木茶半跪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右手还保持着推掌的姿势。悟空站在他面前，胸口剧烈起伏，脸上却带着灿烂的笑容：“你赢了……刚才那招，你的气比我稳。”
雅木茶摇摇头，慢慢站起身：“我输了，我的脚先出界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脚尖——刚才气浪冲击时，他的脚不小心踩到了赛场边缘的白线。
裁判跑过来，看了看脚印，举起了悟空的手：“悟空胜！获得本届天下第一武道会冠军！”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
悟空走到雅木茶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下次我们再打一场，不带出界的那种。”
“好啊。”雅木茶笑了，擦掉嘴角的血迹，“不过下次，我可不会让你了。”
“谁要你让！”悟空捶了他一拳，力道不轻，却带着满满的善意。）
（颁奖仪式结束后，雅木茶在选手休息室里找到了布尔玛。她手里拿着条毛巾，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泪光。）
“打得真烂。”她嘴上嫌弃着，却把毛巾递给他，“最后那招龟派气功，角度偏了三度，不然就能把悟空的气打回去了。”
雅木茶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你看得还真仔细。”
“那当然，”布尔玛扬起下巴，“我可是专门学了气的观测技术。对了，秃鹫说要请我们吃晚饭，庆祝你拿了亚军。”
“亚军有什么好庆祝的。”雅木茶笑了笑，心里却暖烘烘的。
“怎么不好庆祝？”布尔玛瞪了他一眼，“一年前你打预选赛还紧张得手心冒汗，现在能跟悟空打到最后一刻，这不是进步是什么？”她顿了顿，声音软了下来，“雅木茶，你真的……很厉害。”
雅木茶看着她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所有的汗水和伤痛都值了。他想起三年前在沙漠里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的他像只受惊的狼，连跟她说话都不敢；可现在，他能站在她面前，坦然地接受她的赞美，也坦然地面对自己的过去和现在。
“谢谢你，布尔玛。”他轻声说。
“谢我干嘛？”布尔玛的耳朵有点红，转身往门口走，“再不去吃饭，秃鹫就要把草莓蛋糕全吃完了。”
雅木茶笑着跟上去，阳光透过休息室的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两道并肩而行的影子。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未来还会有更多的武道会，更强的对手，更难的挑战。但他一点也不怕。
因为他已经彻底明白了——从强盗到武道家，从追求胜利到享受战斗，这一路的蜕变，本身就是最珍贵的奖杯。
而身边有这样一群人陪着，不管走到哪里，都是最好的时光。
悬浮看台的灯光渐渐亮起，像一片璀璨的星海。雅木茶抬头望去，看见悟空正举着奖杯向他挥手，龟仙人在旁边喝着啤酒，秃鹫捧着向日葵站在出口……他笑了笑，加快脚步，朝着那些等待他的人走去。
路还很长，但他会一直走下去。带着过去的印记，怀着对未来的期待，一步一步，踏实地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