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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怪被村民的反抗激怒了,举起狼牙棒就朝人群最密的地方砸去——那里正是翠儿和她爹娘所在的位置。)
牛角怪(咆哮):“不知死活的东西!都给我去死!”
(村民们吓得闭上了眼,翠儿把爹娘往身后拉,自己却挺直了后背,像是要硬生生扛下这一棒。)
乌龙(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行动起来。他猛地从树后冲出去,用尽全力往翠儿身边撞——)
“让开!”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像颗黑炮弹,正好撞在翠儿身上,把她撞得往旁边滚了两圈。而他自己,却没躲开狼牙棒——)
“砰!”
(狼牙棒砸在乌龙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乌龙疼得眼前一黑,感觉骨头都碎了,嘴里涌出腥甜的血,溅在地上,像朵暗红色的花。)
【场景五:迟来的勇气】
(所有人都愣住了——村民们没想到这只抢人的妖精会突然冲出来,妖怪们没想到这头蠢猪敢硬接牛角怪一棒,连悟空都挑了挑眉,握紧金箍棒的手紧了紧。)
翠儿(爬起来,看着趴在地上的乌龙,后背的血正顺着鬃毛往下淌,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哽咽):“你……”
乌龙(趴在地上,疼得喘不上气,却还是梗着脖子,对着牛角怪龇牙):“你、你敢动她……试试……”
牛角怪(愣了愣,随即爆发出狂笑):“哪来的蠢猪!自己都快死了,还想英雄救美?”
(他举起狼牙棒,想再补一棒,手腕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是悟空的金箍棒,像条金蛇,死死勒住他的胳膊。)
悟空(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打我的人,问过我了吗?”
(话音未落,金箍棒猛地一甩,牛角怪三百多斤的身子像个破麻袋似的被甩飞出去,撞塌了旁边的柴房,半天没爬起来。)
“老大!”豺狼精和蛤蟆精慌了神,想冲上去帮忙,却被悟空几下打翻在地,捆成了粽子。
(危机解除,村民们愣了半天,才爆发出欢呼声。王大叔捂着伤口,走到乌龙身边,想扶他,又有点犹豫。)
王大叔(声音沙哑):“你……还好吗?”
乌龙(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眼睛却看向翠儿。她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攥着块干净的布,好像想递过来,又有点害怕。)
翠儿(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把布轻轻放在乌龙身边):“谢、谢谢你。”
(乌龙的耳朵动了动,突然觉得后背好像没那么疼了。他想咧嘴笑,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逗得旁边的小孩“噗嗤”笑了出来。)
悟空(走过来,用金箍棒戳了戳他的屁股):“行啊,野猪精,挺勇敢。”
乌龙(嘴硬):“谁、谁勇敢了……我就是看不惯他以大欺小……”
(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他偷偷看了眼翠儿,她正帮着娘给受伤的村民包扎,阳光落在她脸上,没了上次被抢时的恐惧,只剩下平静和温柔。)
【场景六:暮色中的村庄】
(夕阳把青禾村染成了金红色。村民们杀了鸡,炖了汤,非要留悟空和乌龙吃饭。乌龙趴在王大叔家的炕上,后背涂了草药,疼得龇牙咧嘴,却吃得比谁都香。)
翠儿(端着碗鸡汤进来,放在炕边的小桌上):“趁热喝吧,我娘说这个补身子。”
乌龙(赶紧坐起来,想显得精神点,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哎哟”一声):“谢、谢谢。”
翠儿(忍不住笑了笑,坐在炕边的小凳上):“以前……我挺恨你的。”
乌龙(耳朵耷拉下来,不敢看她):“我知道……我那时候不是人……”
翠儿(摇摇头):“但刚才你救了我,我娘说,人都有犯错的时候,改了就好。”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其实我看出来了,你不是真的坏。上次你把我绑在树上,绳子绑得一点都不紧,我稍微一挣就松了。”
乌龙(愣住了,回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他看着翠儿哭,心里慌得厉害,手上就没使劲。)
翠儿(站起身,笑了笑):“我爹说,让你好好养伤,伤好了……要是不嫌弃,就留在村里帮着干点活。”
(乌龙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心里暖烘烘的。他端起鸡汤喝了一大口,烫得直吐舌头,眼泪却掉了下来——不是疼的,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悟空(不知啥时候站在门口,抱着胳膊看他):“感动了?”
乌龙(赶紧抹了把脸,嘴硬):“谁感动了!鸡汤太烫了!”
悟空(笑着走进来,坐在炕边):“这村子的人,倒比山里的妖精懂道理。”
乌龙(没说话,只是低头喝着鸡汤,喝得很香。他想,或许……不抢姑娘,也能活得挺好。)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照在青禾村的屋顶上,安安静静的,像个温柔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