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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倒，这里就没人知道真相了。
他死死盯着那截断链，脑子里飞快闪过所有线索——阴兵过境、拘魂链编号、陈虎的幸存、系统的沉默……
这些事不可能全是巧合。
这东西认识陈虎。
甚至可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是谁？”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那东西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还能说话。
“我是谁？”它低笑，“我是被你们活人世界抛弃的‘进化’。”
它抬起骨爪，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骨：“千年前，我试图打开阴阳新秩序。结果呢？地府把我打成残魂，锁在鬼门关下。现在地府崩了，我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江临川听得心里发寒。
这哪是灵体作乱。
这是蓄谋千年的反扑。
“所以你是故意出现在这儿？”他艰难地问，“就为了引我过来？”
“聪明。”那东西点头，“我需要一个能接触系统的人。而你，刚好符合条件。”
江临川瞳孔一缩。
系统？
它知道系统？
还没等他反应，那东西忽然抬手，掌心浮现出一团幽绿色的火焰。
“交出来吧。”它说，“那枚指环，还有你脑子里的记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江临川没动。
他知道，一旦交出指环，系统就会被对方吞噬。到时候不只是他完蛋，整个阴阳平衡都会彻底失控。
他咬紧牙关，右手悄悄摸向口袋。
还有一张清心符。
虽然对付不了这种级别的存在，但至少能短暂干扰它的感知。
他刚抽出符纸，系统界面突然“唰”地亮了。
猩红的警告框占满整个视野：
【检测到不朽境巅峰鬼修，当前存活率0.001%！】
字体剧烈跳动，背景里甚至出现了虚幻的倒计时影像，三、二、一……又瞬间消失。
系统的声音也变了，不再是平时那副懒洋洋的丧腔，而是带着一种近乎颤抖的急促：
“建议立即撤离！重复，立即撤离！”
江临川苦笑。
撤？
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
那东西显然也看到了系统提示，冷笑一声：“连你的后台都在怕。”
它抬起手，绿焰缓缓逼近。
江临川闭上眼，手指捏紧了清心符。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
那截断链上的编号，在绿焰映照下，闪过一道微弱的金光。
像是某种激活信号。
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这链子……不是死物。
它是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