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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点点头。
三人站在一起，彼此靠近了些。老太太拄着拐，女人抱着孩子，男孩站在最前面，冲江临川挥了挥手。
“再见啦，大哥哥。”
江临川抬起手，还没来得及回应，眼前光影微闪。
系统弹窗跳出来：
【任务完成】
【基础奖励：3积分】
【额外完成心愿：+2积分】
【总计：+5积分】
下方出现两个选项：
【超度（消耗10积分）】
【任其自然消散（无需消耗）】
他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很久。
积分余额：33。
中级符箓强化一次要5分，他已经计划好强化两次，再攒一次升级“幽冥流量包”。超度一次，等于砍掉三分之一进度。
可他也记得男孩接过辣条时指尖的颤抖，老太太摸树桩时嘴角的弧度，女人给孩子“盖衣服”时那种近乎真实的温柔。
他伸手点向“任其自然消散”。
指尖悬在空中，停了两秒，又缩回来。
他打开积分栏，输入扣除指令。
【扣除10积分，剩余23】
确认键按下的瞬间，三人身影同时亮了起来。老太太的拐杖变成了新木色，女人的衬衫干净平整，男孩的校服团徽闪闪发亮。他们相视一笑，光点从脚下升起，一圈圈扩散，像投入水中的石子。
没有哭喊，没有纠缠，只有轻轻的一句：
“走好。”
光点升到半空，散成细碎星芒，随风飘远。
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宿主首次主动超度非敌对游魂，解锁称号：善心未泯】
【称号效果：与无害灵体沟通成功率+15%】
江临川没看奖励，也没动。
他站在废墟中央，手里还捏着那半截没吃完的辣条。
风从巷子口吹进来，卷起一缕灰尘，擦过他的手腕。镇煞符贴着胸口，温温的，像块刚捂热的石头。
他低头看着地面，那里有一枚没带走的钢镚，在阳光下闪了一下。
他弯腰捡起来，攥进掌心。
远处传来收废品的喇叭声，吆喝着“旧手机、旧电脑，高价回收”。
江临川把硬币塞回口袋，正要走，青铜指环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烫，也不是警报。
更像是……震动。
他抬起手，指环内侧的刻痕似乎又清晰了一点，边缘勾勒出半个字形，像“归”，又不像。
他盯着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急什么。”他说，“等我攒够积分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