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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跳。”他说。
“我先。”陈虎收起斧头，翻身跃下，落地几乎没有声音。
江临川跟着跳下，刚站稳，胸口的符纸突然发烫。他低头一看，那片符纸边缘正在变黑，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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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符不行了。”陈虎瞥了一眼，“最多再挡一次。”
“够了。”江临川把它塞进口袋，“反正我也不是靠护身符活着。”
他打开系统界面，红点显示就在东侧电梯间附近。正好是陈虎昨晚警告过的区域。
“那边。”他指了指。
陈虎脸色沉了沉：“我说过别去那儿。”
“可任务目标就在那儿。”江临川往前走，“你不想知道当年谁推了你一把吗？”
陈虎没说话，但还是跟了上去。
走廊很长，两边病房门大多敞开着，黑洞洞的，像张开的嘴。两人贴着墙根走，脚步放得极轻。
路过一间处置室时，江临川忽然停下。
门缝底下，有一线黑色液体缓缓渗出，正沿着地砖缝隙向前蔓延。
“黑水。”陈虎低声道，“别碰，也别踩。”
江临川蹲下看了看，那液体黏稠，表面泛着油光，像是凝固的血混合了机油。他伸手想摸，被陈虎一把拽回。
“碰了会缠上你。”陈虎说，“上次我队友就是踩了一脚，半夜自己割开了喉咙。”
江临川收回手，没再说话。
他们继续往前，终于来到电梯间门口。
铁门半开，里面漆黑一片。楼层按钮全部熄灭，只有应急灯闪着微弱绿光。
江临川掏出手机，红点就在电梯井内部。
“下去？”他问。
“没电梯了。”陈虎盯着黑洞洞的井道，“十年前就停运了。下面三层是设备区，再往下……是太平间。”
江临川看了眼系统倒计时：【12秒】。
“来不及绕了。”
他正要迈步，忽然听见井道深处传来一声轻笑。
不是广播。
也不是回音。
就是一个人，轻轻地笑了。
笑声很近，像是贴着耳朵响起。
陈虎瞬间绷紧，消防斧横在胸前。
江临川却没动。他盯着井道，瞳孔里的蓝色更深了。
“你听见了吗？”他低声问。
“听见了。”陈虎嗓音发紧，“但它刚才叫了你的名字。”
江临川皱眉。
他确实听见了。
那声笑之后，有个声音说：“江临川……你终于来了。”
不是幻觉。
也不是错觉。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新提示：
【紧急更新：目标已觉醒，任务难度升级】
【建议撤离】
江临川没关提示，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它知道我是谁。”
“所以更不该进去。”陈虎拉住他胳膊，“这地方不对，阴气浓度在上升，而且……”
他话没说完，电梯井里的绿灯突然全灭。
黑暗吞没一切。
下一秒，所有灯又同时亮起。
但灯光变成了暗红色。
江临川低头看手机，倒计时归零。
系统刷新任务状态：
【探索废弃医院】→【遭遇战开启】
井道里，传来金属链条缓缓拖动的声音。
有人，正从下面往上爬。
